「怎麼回事?哪兒來的柳絮?趕緊收拾了。」
四爺如臨大敵一般皺着眉頭看溫酒,立即將披風扯開,把溫酒周圍的風都給擋了個嚴實,低頭頗為緊張的瞧着她:「怎麼樣?可難受了嗎?」
溫酒一時無語,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四爺瞧見她不說話的樣子,心裏頭咯噔一聲,長臂一伸,便是將人給抱了起來,對着外頭道:「傳太醫,快傳太醫!」
溫酒趴在他的胸膛時候,還忍不住伸手幫着他順了順心口,苦口婆心的說:「爺,你別緊張,沒事的,真沒事兒!酒兒就是打了個噴嚏!」
四爺低頭看了溫酒一眼:「……太醫!快!」
溫酒:「……」
不多時,溫酒便被送回了清涼閣,周身圍了一圈的人,她被當猴子似的放在中間,仔仔細細的瞧。
兩位太醫加上柳府醫,三人輪番把過脈。
劉太醫說:「姑娘身子康健。」
李太醫說:「姑娘安好無虞。」
柳府醫默了默:「……兩位太醫說的對。」
溫酒默默的看四爺:「爺,您瞧,酒兒的身子沒事。」
四爺眉頭卻仍舊沒有解開:「不對,她臉色比之前更蒼白了幾分,你們再查,或許她有不舒坦也沒說。」
幾位太醫相視對視了一眼,再次給溫酒把了一次脈,得到的結論跟上次幾乎一樣。
彼時,溫酒身邊伺候的新人舊人全都擠到了屋子裏頭來,還有進不來的,在外頭吹冷風。
溫酒只覺得吸口氣都困難了,一時有些哭笑不得,見四爺似乎還要說些什麼,立即扯住了他的手:「爺,那個……我餓了。」
這一句話,成功的將周圍眾人全部都給解脫了。
四爺便是又令人給溫酒抓緊做吃食去了:「記得,要有蝦肉和魚肉,還有她平日裏喜歡吃的蒜蓉小青菜,燈影牛肉和牡丹魚片也上一些,其他的你們看着辦。」
溫酒這些日常愛吃的餐食,膳房早早的便有準備,不多時就琳琅滿目的擺了一桌子。
席間,四爺一如既往的一口一口的喂著溫酒?
溫酒手指悄悄的爬到桌子上來,想要默默的拿起筷子自己夾。
只是還沒等摸到筷子呢,手就被四爺給按住了。
「爺給你夾,你想吃什麼,同爺說一聲。可是要吃魚?」說着便夾了一筷子,細心的挑刺去了。
溫酒:「……」
說起來,四爺挑刺的手藝真是不怎麼樣。
他折騰一通,那魚早就涼了。
溫酒地吐了一口氣,這一刻她是真的希望自己的孩子抓緊生出來。
再不生,自己倒是沒什麼,四爺怕是要產前焦慮了。
旁人家都是女子產前焦慮更甚,而到了他們這兒,自己剛剛焦慮的事兒都被四爺給焦慮完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總覺得生孩子也沒什麼了。
「來,嘗一口。」四爺這會兒已然挑好了魚刺,有些細碎的魚肉直接用勺子喂到了溫酒的嘴邊。
溫酒默默的張嘴吃了,對上四爺那一張認真的大帥臉,終究老老實實任憑安排了。
四爺餵了溫酒一口魚,又認真的又和蝦做上鬥爭了,只道:「蝦是新鮮的,太醫說你偶爾吃上兩個也無妨。」
四爺嚴格喂溫酒吃了兩個,之後,便是直接讓人把這蝦給撤了下去。
溫酒再次悠悠的吐了一口氣,說實話,吃飯的時候被別人喂著,莫名覺得這蝦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