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也是尷尬的對着桂嬤嬤笑了笑,好一會兒才小聲道:「嬤嬤別來無恙。」
話說二人年輕的時候,也曾暢想過要在萬歲爺跟前混到一席之地。
而今年歲大了,卻也亦如當年志向,混到了一席之地。卻不曾想,在這時候都被送到四爺的侍妾跟前來了,一時之間,心情還有些微妙。
桂嬤嬤默了默:「公公別來無恙。」
兩人對視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那頭的溫酒,一時之間相顧無言。
溫酒卻不知兩人之間的關係,她只覺著今兒個算是久違的吃了一頓舒坦的餐食,加之四爺的黑化值也沒有再繼續上漲,反而覺得自個兒身子輕便了好多。
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膩在四爺懷裏,睡得極其香甜。
四爺卻是一連兩日仍舊沒醒,不過溫酒卻也不太擔心了,好吃好喝好睡的。
眾人卻開始焦灼起來,後院兒的,更是按耐不住了。
「姑娘,福晉帶着人又來給貝勒爺請安了。」
溫酒微微皺眉,將一個小包子吃進了嘴裏,只道:「不言,你去一趟,和福晉說,貝勒爺忙着,不見人。」
從前也是這樣打發福晉的,不言聽了話,應了一聲之後便是出門吩咐去了。
只是,不多時卻皺着眉頭回了來,一臉為難的道:「姑娘,福晉執意要見人,甚至想帶着人闖進來,這……」
聽着外頭吵吵嚷嚷的聲音,溫酒便覺著有些不對勁兒,果然福晉今日並不是這麼好打發的了。
索性她攏了攏衣裳,便是這般大搖大擺的從四爺院子裏頭走了出來。
「福晉吉祥,不知是什麼風?把福晉您吹來了?」溫酒微微福身,不等烏拉那拉氏叫起,便是直接直起了身子。
烏拉那拉氏臉色霎時難看了起來,可她卻並未與溫酒糾纏,反而看向裏頭,沉聲道:「貝勒爺,妾身烏拉那拉氏,來給貝勒爺請安。」
她聲音落下,久久的沒有聽到回聲。
溫酒當下又勾起了唇來:「福晉,看來貝勒爺不想理你呢。」
烏拉那拉氏臉色鐵青的看了溫酒:「怎麼?本福晉叫不出來貝勒爺,你便可以了?」
溫酒只道:「福晉這話說的,貝勒爺如今在忙,我自然是不能打擾貝勒爺了。我勸福晉一句,還是別在這鬧了,爺做的事十分繁忙,當真沒有時間來見福晉。」
烏拉那拉氏又頗為不甘心的向著裏頭看了一眼,而後直接推開了身旁的人,想要往屋子裏的闖。
溫酒和不言使了個眼色,不言和不語兩人即刻攔住了門口,直道:「福晉,貝勒爺吩咐過,除了姑娘,沒有人能夠進去這個房間。」
烏拉那拉氏眯着眼睛:「好,我不進去,你進到屋子裏頭去和貝勒爺回個話,只要貝勒爺說上一句讓我回去,我立刻就走。」
烏拉那拉氏越想越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而今貝勒爺已經歸來第三日了,竟然還沒有到她的院子裏頭,就連李氏那也沒看。
不去後院也罷了,若說貝勒爺忙倒也說得過去,可貝勒爺竟然連孩子們也沒有去看。
這是從前從未有過的,之前不管貝勒爺如何忙,只要回府必然是要看大阿哥和二阿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