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已然昏迷了兩天兩夜了,直郡王和十四爺都已經相繼醒了過來,身子都沒什麼大礙。可她的四爺不知怎麼的,一直都沒有清醒。
任憑她喂上一些靈泉水,或者是他身子有益處的草藥,也是沒有示好的用處。
【主人,帝王星的黑化值又開始上下浮動了……】
溫酒聽了話,即刻便將四爺的手也抓住:「爺,沒事,你醒醒,我在這呢。」
四爺仍舊一點清醒的跡象都沒有,到是聽到小錦好一會兒之後鬆了一口氣道:「黑化值平和了……」
溫酒也屬實是有些慌了,這兩日時不時的便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她抓着四爺的手,同他多說上幾句話,大多便會好,也不知道爺現在正在經歷什麼。
「姑娘,老夫才疏學淺,按理說,貝勒爺也是時候該清醒過來了。不過姑娘無需太過擔憂。
許是貝勒爺的身子更加強健,毒液蔓延的要比旁人更快些,就更嚴重些,而今毒也已經解了,許是多休息一段時間便好了。只是勞煩姑娘多同貝勒爺說上兩句話,若是明日再不醒,微臣便用些針來看一看。」
溫酒聽了,只得點頭:「勞煩太醫了。」又讓流蘇提了壺酒給劉太醫帶着,好生的將人送了出去。
前腳劉太醫剛走,後腳不言便是進了屋子,對着她抱拳行禮道:「姑娘,十三爺和十四爺過來了。」
「不言大人將人請進來吧。」溫酒道。
不言聽聞,卻是深深的做了一個揖:「姑娘,不言不敢當得您一句大人,您只需喚奴才的名字就是了。」
最近這些時日不言算是徹底對溫酒改觀了。
平日裏,貝勒爺確實是寵愛着姑娘的樣子,不言也沒有覺著有什麼旁的,畢竟溫姑娘容貌生得好,性格也是極好,還做了一手好吃食,可最近這兩天,不言確實徹底改觀了。
主子最初倒下的那日,手上監管的賬冊還有近日裏一直在處理的公文,以及他們這些護衛軍的安排,所有人的採買,一下子便全亂了套。
即便是不言,也是聽主子吩咐的,如今四爺一倒下,他們全跟無頭的蒼蠅似的,一時之間亂了套。
卻未曾想,姑娘將冊子拿過來,瞧了一番,又將他和不語叫到跟前,問了一下平日裏四爺的習性,而後便迅速的拿出了章程,不過半日時間不到,已然將四爺跟前的事件清理了清楚。
四爺今日手上兵權交付,採買的賬單,還有過往的部署,現已經全部整理清楚,交接到了皇上跟前,甚至沒有出現過任何紕漏。
利落的不言都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不言甚至想過,若是姑娘並非女子,指不定要在朝堂上有一番建樹。
這樣的人,任何時候都是值得人尊敬的,他是千萬不敢再當的一句大人了。
溫酒也是有幾分詫異,從前都是叫大人的,其實稱呼上並沒有什麼不妥,不言雖然是四爺的貼身護衛,但是有官職的,甚至比溫酒的父親官職要高的。最重要的是,人家還有實權。
不過,溫酒也不糾結,只點了點頭:「好,此番患難方才見真情,四爺忽然倒下,有你和不語兩個護著,我方才能安心的照顧四爺。」
聽着溫酒這話,不言莫名覺著鼻子一酸,又想,他一個身高近兩米的大老爺們竟被姑娘這兩句話說得哭了鼻子,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便是嗡聲嗡氣的道了一句:「姑娘言重了,這是奴才的本分。」
屬實是因為跟在四爺跟前,是不是是因為這麼多年甚少聽見這樣軟和的話,莫名就覺得戳到了心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