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語眼角抽了抽,滿臉怪異的仔細的去打量他大哥,到底忍不住在他滿是肌肉的胳膊上來了一拳:「大哥,你竟然喜歡看話本子!」
不言碗大的拳頭捏的咯吱作響:「怎麼,有問題嗎?」
不語縮了縮肩膀,連忙搖頭:「沒問題,沒問題。」
好一會兒,他又忍不住道:「大哥,你看什麼話本子,借我也看看唄。」
「不借!」不言回答的沒有絲毫的餘地。他永遠都不會讓人知道他在看《霸道王爺嬌軟妾》!他作為四爺府的侍衛統領,還是要威嚴的!
「不借拉倒,」不語撇撇嘴,氣了有一會兒,忽然又道:「說真的,大哥,你真覺得咱們主子這身衣裳好看?」
不言臉上表情一僵,向著前頭氣勢恢宏的主子看去,好一會兒才道:「應該是...好看吧。」
不語眉頭皺得厲害:「我怎麼覺得有些詭異呢...「
不言輕咳了一聲,唬著臉道:「胡說,都敢編排主子了!」心中卻忍不住腹誹,誰說不是呢?詭異的他都不敢離得太近。
不語忽而打了個哆嗦:「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旁人說和主子不好看,咱們會不會被揍的很慘啊?」
不言瞪他:「別說這些晦氣的話,誰敢說主子不好看?再說,女子不都是願意瞧男子穿的斯斯文文的嗎?雖然咱們主子長得稍微壯實了些,可這衣裳,怎麼也不算是丑吧。放心,絕對沒事,嗯,絕對沒事。」
不語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穿的一身文質彬彬,走起路來卻雷厲風行的主子。語氣里的底氣更沒了幾分:「但願…吧。」
四爺回到了屋子裏,卻沒有見到溫酒的人。
屋子裏頭炭火還在燒着,桌上放着小半碟子點心,四爺摸了摸茶壺,還溫熱著。
「她人呢?」
蘇培盛弓著腰上前回話:「主子,姑娘身邊的人也病了,如今也沒個伺候的。奴才之前叫了小太監過來照拂些,如今也不見了人影。許是...姑娘又去了膳房?」
四爺也覺得差不多,她平日裏頭也就愛去膳房,起身便又往膳房的方向去。
方才穿過迴廊,遠遠的便瞧見了溫酒,她就在膳房前頭不遠的地界。此時一身大紅大氅,裹的嚴嚴實實的,正坐在一個小杌子上頭,拿着把扇子給葯爐子底下扇風。似有些被煙熏到了,眼淚汪汪的咳了兩聲。
四爺瞧見她,臉上忍不住染了幾分笑意,卻是忽而又唬著臉呵斥。
「誰讓你做這些的?」
忽然一聲,溫酒嚇了一哆嗦,將她的扇子都給嚇掉了。
四爺彎腰將扇子撿起,扯過溫酒的手:「你是爺的人,無需做這些。」
低頭看溫酒,見她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自己,一聲不吭,似瞧呆了似的。
四爺嘴角忍不住扯了扯,卻又生生板住,只硬邦邦的道:「把你的口水擦一擦,雖說爺這身衣裳是穿給你看的,但你也要收斂一些,女兒家的矜持不能不要。」
溫酒艱難的吞了口口水,忍不住瘋狂的跟他眨眼睛,捏着他的衣角用了些力氣,示意趕緊她側身去看身側。
四爺面色古怪的盯着溫酒好一會,欲言又止好幾次,才忍不住道:「你眼睛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