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爺被這話問的一愣,憋的臉通紅也沒有憋出一個字來。
九爺將手揣進自己的袖子裏面,跺了兩下腳:「走吧,還在這等著幹什麼?真想凍死啊?」
十爺皺眉扯住他:「別呀九哥,來都來了,要不咱們也放進去瞧瞧唄?」
九爺被扯著,一時之間還掙不脫,只幽幽嘆了口氣道:「你身上帶傢伙了嗎?」
十爺在自己身上翻找了一下,緊接着搖了搖頭。
九爺也攤了攤手:「我也沒帶,這麼高的城牆,咱倆沒個趁手的鈎子,必定上不去,你就別想了,抓緊回吧。」
十爺眉頭擰的厲害:「九哥,四哥都能上去,咱們怎麼就上不去呢?試試唄,」
九爺翻白眼:「你四哥帶傢伙了!」
十爺卻捏了捏拳頭,一臉鬥志昂揚:「咱們不藉助外物上去,那不就說明我們比四哥厲害嗎?咱倆試試。」
九爺翻了個白眼兒,為了打敗你四哥,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可惜,一句話還沒說出來呢,就被十爺扯著一溜煙兒的跑到城牆根兒底下去了。
看着那頭一個勁兒飛想要往上爬的兩位爺,身後的不語咕咚一下咽了口口水,看向身旁的不言:「哥,這事兒咱們要不要快些去稟報主子?」
不言漫不經心的道:「急個什麼?」
不語眉頭皺得厲害:「主子說是秘密進城,讓咱們兩個盯在這兒,也是不想讓旁人知曉,就這樣被九爺和十爺發現了,我能不急嗎?」
不言又挑了挑眉:「你瞧著這兩位爺能飛上去?」
不語:「就算是飛不上去,可是也曉得主子進城了呀,若是主子的事被發現了。這可怎麼是好?」
他敲了一下不語的腦袋:「主子又不是做什麼虧心事。放心吧,主子心裏有數,我們進了城說不定會打草驚蛇,就安心在這接應就是。」
不言當下也有些擔憂的向著城裏頭望了一眼,也不知主子查探的如何了。
晉陽府尹上表的奏章裏面說,此次雪災房屋坍塌過半,晉陽本地存的餘糧已然不夠用了,請求朝廷抓緊下撥糧食。
若如府尹說的那般嚴重,這晉陽城的百姓又怎的沒有人出門呢?
往年的雪災,不言也是有過經歷的。家中若是沒有存糧,必定會出門尋吃的。雖是下了大雪,可城外還有河流和樹林。必然有膽子大的村民會出城到喝水邊去打魚,或者是林子裏面捉野雞兔子。
車馬駐紮在城外不遠的地方,竟是一個居民都沒看到,實在是奇怪的很。
但願主子能一切順利。
不言都能猜到的事情,四爺又怎會猜不到,如今他已經帶着溫酒潛入了府尹的府邸。
「哎?竟然也沒有人?」溫酒詫異地在屋子裏面轉了一圈,又指了指那炭火:「瞧這像是剛離開沒多久,這府邸倒是沒有被人洗劫一空。」剛剛她跟四爺兩個路過的幾個富戶家裏面,都已經被搶的連塊饅頭都沒剩下了。
可見晉陽城裏面確實是遭了大災了。指不定還有民亂,可是這人都去哪兒了?
記得記憶片段裏面還有哀鴻遍野的畫面呢,怎麼這整座城都沒人了?
四爺微微凝眉:「也無需着急,只待明日就知曉了。爺倒要看看這背後到底是賣的什麼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