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聖誕陰霾
難道是十六歲的湯姆活過來了？
所以對哈利影響很大？
這種可能極大，歐文深信不疑。
不過貝拉的動作能這麼快嗎？
在他思考之際哈利繼續說道：「我看見——我看見我在吃人。」
「吃人？」歐文眉毛一挑？
這是什麼重口味美夢。
「也不算是人——他看起來像是幽靈，我看起來也像是幽靈。」哈利戰戰兢兢的說，「我好像就在霍格沃茨里，雖然周圍白茫茫一片，但我還是有種感覺，我就是在城堡里。」
「城堡里？」歐文臉色一沉。伏地魔混進霍格沃茨了？
靠——這時候鄧布利多可不在。
「除此之外呢？你還聽見了什麼？」
說真的，歐文真想直接攝神取念自己親自看看，因為能說出來的記憶大部分都是經過大腦的增補，一些細節和不合理的地方很可能會就此被隱藏起來。
「我還聽見幾個對話。」哈利喘著氣，臉色慘白的說，「好像是城堡外面，有幾個人在對話，有人潛入了魔法部偷什麼東西，但沒有成功，他被人發現，然後——然後有人死了，我分不清那個人是小偷還是魔法部的僱員，總之死了的那個人他的靈魂出現在城堡里，接着就被我吃了。」
「哈？」歐文聽的一頭霧水。
這什麼跟什麼啊！
「這就是個夢，哈利。」一旁的羅恩輕鬆的說，「而且還亂七八糟的一點邏輯都沒有。」
「不——這不是夢！」哈利狂暴地說，「不是夢，不是一般的夢，我看到了，我當時在那兒，我的傷疤疼，你明白嗎？前面雖然亂七八糟，但是後面，它太真實了，我甚至記得那個人的靈魂是什麼味道。」
歐文沉默著。
雖然哈利的表述一塌糊塗，但是他聽到了一個關鍵的段落。
有人潛入了魔法部偷東西！！！
回想起記憶里的原本故事。
這段時間好像是伏地魔想要知道完整的特里勞妮教授關於救世主的預言，所以派遣納吉尼潛入魔法部偷取預言球。
而那天正好是亞瑟·韋斯萊先生在值班，隨後他便遭受到了納吉尼的襲擊。
等等——忽然歐文一愣。
納吉尼如今在尼可勒梅的安全屋，他正在想辦法治療血魔咒。
不過從幾年也不見迴音來看，尼克本人估計對血魔咒也無能為力，無法再將納吉尼重新轉變回來了。
歐文可以保證——他見到的納吉尼還不是魂器。
她身上沒有魂器那般陰鷙的魔法，有的只是野獸般的殘忍。
也就是說，伏地魔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遇見納吉尼。
原本故事中，他應該是一年級，奇洛死後，重新變回殘魂后才遇見的她。
否則依照伏地魔和納吉尼之間的聯繫，他潛入霍格沃茨肯定會帶着納吉尼。
這不就是說，伏地魔應該還有一個魂器。
原本故事中不曾有過的一個新的魂器？
這倒是個麻煩事。
雖然等外神死亡后，這些魂器都會各自分開，但一想以後可能存在好幾個伏地魔，就會讓人十分不舒服。
等等——現在不是考慮魂器的事情——這讓哈利波特忙去，現在的問題是死的的那個巫師——該不會是亞瑟先生吧！
「哈利——你看起那個靈魂的模樣了嗎？」歐文追問道：「是男是女，身材怎麼樣？」
「我我沒看清？」哈利心神一緊，因為歐文忽然表現的有些急迫，這讓他也擔憂了起來。
「太昏暗了，而且那個幽靈渾身冒着銀色的光芒，我根本看不清他面容。」
「想！」歐文急促的說，「仔細想想，是不是羅恩他爸爸。」
這時候也顧不上其他了，先確認身份再說。
至於羅恩——他戲謔的臉忽然凝固住了。眼神有些奇怪的看向歐文。
「伱該不會真相信哈利說的這些了吧！那只是他做的夢！」
哈利沒有理會還在冒傻氣的羅恩。
皺着眉頭仔細回憶起來。
至於一旁的赫敏，她也逐漸的警惕起來，小女巫意識到了哈利看見的可能不是一個夢。
「不——不太像。」
片刻后，哈利重新抬起頭，「我知道亞瑟先生，那個幽靈看起來要比他高。」
「雖然這不算是個好消息，因為總歸是死人了，但某人可以慶幸了。」歐文瞥了眼一旁的羅恩。然後重新看向哈利，「你知道那個闖入者，那個小偷是來盜取什麼東西的嗎？」
「不知道——」哈利頓了頓，「但肯定是一件，伏地魔很在乎的東西，我感受到了他的急迫。」
「嘖——」歐文撇了撇嘴，「真不是個好消息。」
如果伏地魔真的拿到了那個預言球，可就要遭了。
他有些憐憫的看了眼哈利。
而哈利則被歐文的眼神盯的有些不安。
在原本的故事中，伏地魔並不知道哈利是自己的魂器。
當他發現哈利能侵入自己的意識時，應該是以為自己復活時用來哈利的血，他母親的魔咒同時存在自己體內所以才有這樣的聯繫——鄧布利多的小計謀。
畢竟任伏地魔想破腦袋也不會猜到他被自己的殺戮咒反彈后，本就不穩定的靈魂會分裂一部分並依附於哈利的身上。
這誰能猜到？
但是，如果——如果伏地魔知道了預言的全部。
那他就很可能會意識到哈利是他的魂器。
理解這些得要搞懂這個預言，特里勞妮教授的原本完整預言：「擁有征服黑魔頭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於一個曾三次擊敗黑魔頭的家庭，生於第七個月月末……黑魔頭標記他為其勁敵，但他將擁有黑魔頭所不了解的能量……而其中之一必須死於另一個之手因為兩個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個能生存下來………那個擁有征服黑魔頭的力量的人將於第七個月結束時出生……「
斯內普當時在門口只聽見了前三句：「擁有征服黑魔頭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於一個曾三次擊敗黑魔頭的家庭，生於第七個月月末……」
所以別說什麼伏地魔為什麼非要去殺哈利波特，他如果不去殺，不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了嗎？
那是因為伏地魔根本就不知道完整的預言。前三句預言只是說他有個敵人要出生了，他要去殺死那個敵人——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整個預言中最重要的一句：黑魔頭標記他為其勁敵，但他將擁有黑魔頭所不了解的能量。
聯想自己之後肉體被殺戮咒摧毀，伏地魔很可能會意識到那時候自己的部分靈魂依附在了哈利身上，這才叫做——標記。
如果伏地魔真的意識到，那哈利可就慘了，因為如果哈利想要殺死靈魂之中那不屬於自己的部分，只能伏地魔動手，現在這種情況伏地魔怎麼可能會毀掉自己的魂器？
那等外神消亡，哈利要麼直接死亡，要麼靈魂扭曲成某種怪物。
或者為了徹底消滅伏地魔——便只能請救世主上路了。
總之結局都很慘。
「這件事應該告訴鄧布利多。」赫敏連忙開口道。
如果哈利說的是真的，那——城堡里竟然混進來了一個黑巫師——而且很可能是伏地魔本人。
這是什麼驚悚展開。
「是的，要立刻行動。」歐文招了招手，三小隻立刻跟着他。
幾人一路穿過城堡走廊，走過弔橋，來到煉金教授辦公室所在的塔樓。
四樓——歐文徑直推開了維克托的辦公室房門。
「出事了！」他說。
房間里，正伏案研究一篇手稿的維克托緩緩抬起頭，「怎麼了。」
「可能有黑巫師混進了城堡——而且有極大可能是伏地魔本人。」歐文張口嚴肅的說。「我要馬上見校長。」
聞聲維克托皺起眉頭，並未開口再詢問什麼。
他緩緩起身，手臂上的護甲自動延長，變成了一根手杖。
接着他拄着手杖站起，並敲了敲地面。
一下子，地上的亮起了藍色的光芒。
這個時候小巫師們才注意到，什麼時候他的辦公室地面上竟然雕刻着複雜的古代如尼文。
他的手彷彿牽動着絲線。
下一刻地面的磚石竟然一塊塊的飄起來。
相互疊加，幾乎眨眼間一扇兩人並肩的石門出現了。
他顫顫巍巍的走到石門前，手杖敲打着石門。
彷彿打火石般，一陣氤氳之光后，石門顯現出另一個地方的模樣。
維克托沒有絲毫的停留，他大踏步的邁入。
而歐文也帶着其他小巫師們邁入。
彷彿是換了個世界般。
穿過一個金色大廳后，幾人邁進了一條通道。
在通道的盡頭，推開大門。
一個巨大的環形會場赫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挑高足有十幾英尺。
百餘只蠟燭在吊枝間散發着明滅不定的火光。
彷彿聯合國總部會場般，無數階梯狀座椅依次向下蔓延。
前方，主席台後，是一個巨大鎏金徽章，一根魔杖貫穿一個巨大的M，左右天平拖着這個M，徽章的環形書寫着大寫的英文：國際巫師聯合會。
「這是哪裏？」小巫師們好奇的打量著這裏的一切。
如此輝煌巨大的建築引得他們不自覺的發出驚嘆。
「聯合會總部。」歐文淡淡的說。
雖然他並沒有來過，但猜也能猜到。
「歐文？」面前的座位，忽然有一個人站起身，朝着他們揮舞着手。
幾人聞聲望去，原來是珀西。
「你們怎麼來這裏了？」珀西走上前，他的臉色慘白，有着厚厚一層黑眼圈，眼睛裏也佈滿了血絲，一看就是熬夜好幾天了。
「我們有事要找鄧布利多校長。」赫敏開口道。
這時又有一人走上前，「鄧布利多不在這，他在辦公室。」
「呦！這不是奧博·本尼先生嘛！你也被發配到這啦？」
英國魔法部魔法法律執行司的奧博·本尼，二年級還和歐文上演過一場大戲的年輕魔法官員。
歐文的戲謔的聲音傳入奧博·本尼先生的耳中，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怨恨，接着便是憤慨，「巴蒂·克勞奇那個政治怪物，現在為排除異己已經不擇手段了。大部分支持鄧布利多的官員都被他清理出了英國。」
「哦！那魔法部還能正常運作嗎？」歐文好奇的問道。
「總不會馬上崩潰。」奧博·本尼先生說，「好吧，我來帶路。」
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接着便領着小巫師們朝着某個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們看見的巫師們個個行色匆匆。
不時還有幾句咒罵傳來。
大抵都是例如：蠢貨、笨蛋、白痴之類。
還有一些，他們注意到了歐文和赫敏。
百忙之中，抽出一點時間，擠出笑容的上來和他們打招呼。
「你好，格蘭傑小姐。」
「真沒想到在這見到你。」
他們既熱情又不太熱情，因為工作繁忙，所以只能打個招呼，然後就得行色匆匆的離開。
「你現在人氣可真高啊！」羅恩有些吃味的看向赫敏。
在學校里他並不能感覺出來。
一來到外面，那些衣冠楚楚，一看就是大人物的巫師，在看見赫敏后都樂呵呵的上來打招呼。
這種威望，讓他羨慕。
要是我有一天也能有如此威望羅恩不由的心底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這些都是歐文的功勞，我只是戴着虛假了名頭而已。」赫敏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她並不會為此沾沾自喜，因為她心底很清楚，這些都是歐文送給她的。
「這也和你的努力分不開。」歐文微笑着看向她，「要是個笨蛋，他就是想頂着虛名也會很快被人揭穿。」
雖然歐文並沒有指代那個笨蛋到底是誰。
但哈利和羅恩都感覺，他在說自己。
大約五分鐘后，眾人來到了一扇紅木門前。，屋裏卻傳出說話聲，亂鬨哄的，好像鄧布利多在招待許多人。
奧博·本尼叩了三下，裏面的說話聲突然停止，好像被關掉了似的。
門自動打開了，他們走了進去，屋裏十分明亮。地面是乾淨泛著光的大理石，兩側是一排排書架和巫師肖像畫。
這個辦公室里只有一張桌子，桌子的背後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正是他們剛剛看到的環形會場。
「哦，是你們啊！」鄧布利多坐在他書桌后的高背椅上。
他穿着深藍色的長袍，外罩邊紫底鑲金，看上去精神抖擻，銳利的藍眼睛緊盯着走進辦公室的幾人。
辦公室里除了鄧布利多外，還有三人。
兩位熟人，歐文的外婆——雯達·羅齊爾。
和伊法魔尼的校長——尤拉莉·希克斯。
最後一位，歐文並不認識，或者說他沒有見過本人，但在報紙上見過。
一身黑色披風，表情冷峻，有着灰色的頭髮和棕色的眼睛，看着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強勢的氣質。
此人正是現任美國魔法國會主席塞繆爾·G·寇豪格。
「教授，哈利他.」赫敏立刻開口準備說：哈利做了個夢，夢見伏地魔入侵霍格沃茨.只是這話到嘴邊，怎麼感覺這麼的荒謬？
而且辦公室里的氣氛很壓抑，她一下子就猜到剛剛他們正在商討很重要的事情，自己要是說這些——會不會被那個一臉嚴肅的男巫趕出去？
這時——歐文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這件事交給自己。
他沉聲了片刻，讓剛剛格蘭傑小姐的焦急融化進虛無的氣氛之中，等在場巫師有些不耐煩時，他才開口道。
「塞繆爾·G·寇豪格主席吧！我認識你。當然是在報紙上。」片刻后，歐文終於開了口，他凝視着那位中年人，「巴西沿海的遺跡你打算怎麼處理。」
昨天他就收到了姥爺的信，所以很輕易就能猜出他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你是誰？」寇豪格主席顯得不悅，他重重的拖着尾音，輕視着盯着歐文，「霍格沃茨的小巫師？」
他猜出了幾人的身份。
因為聖誕假期的緣故，所以歐文還有赫敏他們並沒有穿着校服。
「大人的事情」
「作為主任醫師，我覺得我還是有權力知道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對吧！」歐文平淡的看着他，嘴角勾勒出某個危險的弧度。
他對這些官員們都沒什麼好感，因為這些傢伙除了製造混亂和幫倒忙外，別無它用。
就例如巴西的事情。
他前腳剛剛解決一個意大利，這群貨就整出個巴西，要是他沒點火氣，真就成泥捏的了。
「你——」聽歐文如此說，塞繆爾·G·寇豪格主席終於是從面前，不明性別，但有着標誌性的銀色頭髮而想起了歐文的身份。
那位羅齊爾魔法傷殘醫院的主治醫師。
面對這樣的身份，他總算是稍微提起點尊重。
「這是美國魔法機密，我無權告知你們。」
「真經典的回答。」歐文輕笑了一聲，揉了揉脖頸，表現出十分疲憊的姿態，「好吧，既然您不和我們坦誠，那羅齊爾醫院也會跟阿美莉卡說拜拜。你們的傷員就自己治療好了。
聖誕節還加班，真讓人煩躁。」
「你」塞繆爾·G·寇豪格主席怒從心生，從來沒有人如此直白的拒接自己，而且今天——他的目光從鄧布利多以及那個明明已經六七十歲卻還是三十歲出頭的容貌的女人身上流轉而過。
剎那間，那股憤怒就更盛了。
這一刻，他彷彿化身野獸，用着能吐出鮮血的口吻冰冷的對着歐文說道，「我勸你不要這麼做。」
「哦？」歐文眉毛輕佻。
威脅？
是不是威脅他？
真是好久都沒有人威脅過他了，還真是懷念呢。
「不好意思，明天醫院就關門大吉你信嗎？」
「你這是在和整個美洲巫師作對，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寇豪格主席冷冷的說。
「千金難買我願意。」歐文淡淡的說。
「哼——」塞繆爾·G·寇豪格主席臉頰抽搐，顯然是在忍受着滔天的火氣，他沒立刻開口說話，而是靜靜的看着歐文，眼睛微微眯起，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約過了幾十秒后，他忽然猛地睜大眼睛。
像是想起什麼似的。
「我突然記起來，二月份與我們伊法魔尼的一位女巫發生衝突並且兩人同時昏迷的霍格沃茨小巫師就是你吧！」
「是又怎麼？」歐文不屑的說。
「那位女巫，科亞特爾·斯圖爾特在火焰杯結束后，離開英國不到三個月就肉體死亡，我是不是應該懷疑，這是你所為？」
「什麼？」
「科亞特爾死了？」
「不敢相信？她怎麼會？」
面前的主席先生，忽然爆出個驚愕的消息。
幾乎是立刻就引起了在場小巫師們的震驚。
無論是赫敏還是哈利羅恩，皆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位伊法魔尼魔法學校的校長尤拉莉·希克斯。
對方，並沒有申辯，只是緊繃着臉，點了點頭。
「離開霍格沃茨三個月然後突然暴斃，您可真會找借口，我認為她來英國之前就身患重病，美國魔法國會對自家小巫師莫不關心，逼迫身懷絕症的小巫師參與火焰杯這樣的危險比賽，並最終加速可憐的科亞特爾死亡。」歐文張口就是胡說八道，可神情卻顯得信誓旦旦，就好像事情本就是這樣。
似乎沒有被面前這位主席的黑鍋嚇到。
他直視着對方，「我覺得這樣的新聞，大眾願意相信。」
「身染重病？」赫敏驚呼了一聲。
「絕症？」羅恩也發出一聲感嘆。
兩個傻瓜還真相信了歐文的說辭。
一下子他們的心底就湧現出巨大愧疚。
原來那個瘋癲的女孩之所以表現的那麼張揚是因為命不久矣嗎？
自己竟然和一位病人爭鬥，巨大的內疚淹沒了兩人。
見身邊這兩人，歐文忍不住輕嘆了一聲，瞧瞧——這就是還有良知的人啊，再看看面前這位政治怪物，他的臉上只有陰霾，而這並不是因為女孩的死，而是歐文在威脅他。
「哼——」他輕哼一聲，「伊法魔尼數位教授和學生會向世人正面，科亞特爾小姐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可讀者只會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真相。」歐文與其正鋒相對。「比起一位曾經救治過幾百人的治療師，魔法國會這種權力機構的說辭你覺得他們會相信嗎？」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