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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霍格沃茨二周目 - 390.第379章 解咒就像做數學題字體大小: A+
     

    第379章解咒就像做數學題

    八月的埃及,陽光如一把鋒利的刀,無情地割裂著空氣,把大地烤得熱浪滾滾。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藍的發白。彷彿整個世界都被拋在了烈日的暴晒之下。

    病房那不大的窗戶外,為數不多的棕櫚樹焉焉地低垂著,葉片上面沾滿了灰塵。

    不過,隔着一張玻璃,病房內卻感受不到絲毫的熱意,氣溫舒適的像是初夏的霍格沃茨。

    比爾正站在窗前,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落在他的身上。

    歐文看見,他抽出魔杖,揮動后,病床上的病人,受傷的手腕緩慢的漂浮起來。

    嗯——謹慎的解咒步驟,在古代遺跡里,切記能施法的情況就不要用手直接觸摸,因為你不知道那裏就隱藏着詛咒、機關和毒藥。

    病人的手抬起后,歐文才注意到了。

    他在病床的另一邊,如今,他的身高還抵不過病床高,自然看不到另一邊的景象。

    想到這裏,歐文不由的抬起頭,瞪了眼那個銀粉色頭髮的詐騙犯。

    隨後才把視線轉移到了那隻受傷的手臂上。

    病床上的這位倒霉蛋,似乎是被惡兆們的硬角剮蹭到了小臂,留下了一道大約一英寸長的傷口。

    傷口如今呈現出令人反胃的銀灰色,潰爛的肌膚,像是龜裂的大地滲出噁心的黃色粘稠物,除此之外,一英寸左右的傷口兩邊還長出了銀黑色的肉芽,像是牙齒,像是肉瘤,像是硬角的萌芽狀。高低起伏從傷口一直向胳膊的其他地方蔓延。

    想來,等肉芽遍佈他全身時,這位巫師也就被轉化成為新的惡兆之子了。

    不過,眼前的這位,應該還處於發病的前期,所有腐爛的痕迹只有手臂,其他部位倒還正常。

    但他本人已經陷入了昏迷,並且在發着高燒。

    剛剛,歐文用手摸了摸病床,是刺骨寒冷。

    醫院裏的巫醫正在用物理降溫的方式保住他的小命。

    看來,她們應該是已經使用過治療發燒的魔葯了,很顯然不起作用就是了。

    沒想到巫師有一天也會使用如此原始的手段給人的身體降溫。

    想來這位大哥的體溫應該超過40攝氏度了吧。

    歐文這麼想着。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免疫系統正在嘎嘎亂殺,就是作為屍橫遍野的身體本身,肯定是撐不住,這把高端局,要不了多久就會崩潰,接着異變的力量就會長驅直入猶如無人之地。

    「有點像是炎症.」

    不知什麼時候,歐文已經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羊皮紙和羽毛筆,開始記錄眼前病患身體上發生的一切了。

    發熱,當身體受到外物刺激感染,免疫系統會釋放出大量白細胞對抗感染,造成體溫升高。

    紅腫,男人的手臂局部尤其是關節處明顯出現組織腫脹。

    疼痛,雖然昏迷,但臉部一直在變形扭曲,應該是在忍受疼痛,應該是局部組織腫脹壓迫神經導致。

    活動受限,感染者的手指和手臂關節明顯出現不正常的彎曲,應該是關節僵硬或者肌肉腫脹導致的,可判斷他必定活動受限。

    很明顯的全身炎症表現。

    歐文唰唰的羊皮紙上記錄着什麼,這麼說來,這種異變應該是作用肉體,而非什麼玄之又玄的靈魂,與他在艾奧尼亞的廣場上看的獻祭儀式不同。

    那個獻祭儀式明顯是將自己的靈魂獻祭給外神,接着外神反哺肉體,將其改造成為惡兆。

    也不是作用於靈魂上的。

    嗯——這樣好啊,是個好消息,比起虛無縹緲的靈魂,肉體巫師的研究還是很深的。

    「如果把他整個胳膊切下來會怎麼樣?」突然他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在麻瓜世界,大面積的感染,就只能選擇截肢了,這是很正確的選擇,畢竟保命要緊。

    「沒有用。」雖然問話的是個長相呆萌的四五歲小孩子,雖然這地方並不是這個年紀的小巫師能進來的,但顯然,這位熬夜不知道多少天的女治療師已經沒有精力管其他的事情了,「詛咒從感染的那一刻就遍佈全身,只不過傷口處尤為明顯,就算我們截斷他的手臂,要不了多少天,那些肉芽就會重新從截斷口長出來。」

    她這話並不是給歐文說的。

    而是在給比爾。

    「這樣啊!」雖然歐文已經猜到大概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但是問一下又不會死,萬一呢。

    另一邊,比爾已經開始嘗試起了解咒。

    他的魔杖尖端懸停於手臂的傷口的上空,念動咒語。

    不得不說,比爾不愧是霍格沃茨的優秀畢業生。

    在解咒方面,除了學校教授的那些,幾年來的工作也讓他積累了大量的經驗,恐怕在解咒方面,他的知識儲備已經超過了一些教授們。

    而且不只是魔咒。

    就在剛剛歐文便看見他從口袋裏掏出一些魔法玩意,一個詛咒娃娃。

    說真的,歐文還是第一次見到那種東西,在麻瓜魔幻小說中,巫師最常使用的邪惡道具——巫毒娃娃。

    一個能用來控制其他人,傷害其他人的邪惡道具。

    在這裏,卻被比爾用來解咒。

    他似乎是想用手上的娃娃替代人體,將詛咒轉移到娃娃身上。

    不得不說,這樣的魔法,歐文並沒有見識過。

    這應該是源自非洲的本土魔法之一,在歐洲,這樣的道具前所未見。

    不過在娃娃忽然冒出土黃色的火,燃起來后,他算是徹底失敗了。

    不過,他倒是沒有放棄,而是重新開始令歐文眼花繚亂的嘗試其他辦法。

    這時候,歐文才發現,原來解咒員的工作並不是他想像的那樣,不斷的嘗試施展各種各樣的解除詛咒魔法。

    而是通過算數占卜,根據詛咒的所表現出的特性,一點點的運算,嵌套入他們的製作的如尼文魔法,整個過程更像是對着複雜的鎖芯,製作鑰匙。

    充滿著精細的、嚴謹的、學術性質的奇妙樂趣。

    這麼看來,這份工作真是適合格蘭傑小姐。

    因為她在算數占卜上頗有造詣。

    而歐文——他根本就沒有選修那門課。

    歐文看了一會,就沒什麼興緻了,太枯燥了,就是不斷的驗算,然後修正自己的模型。

    讓其接近完美。

    他身上的枯燥的工作已經夠多了。

    得幫着斯普勞特教授研究她的神奇草藥。

    還得整理腦袋裏的魔葯配方。

    最後鍊金術方面,他還要持續跟進。

    這都是極其枯燥的工作,他實在是抽不出精力再研究其他了。

    「喂!」歐文拽著梅林的衣袖,說,「剛才那個黑髮女醫師說,五百年前醫書上記載出現過這樣的異變詛咒,這是怎麼回事?」

    「五百年前你都幹什麼了?」

    梅林低下頭,假裝無辜的說,「你怎麼確定那是我呢?」

    「呵呵——」歐文譏笑了一聲,然後說道,「我算是看出來,要說誰是這個世界上十處敲鑼九處有他,那有啥事哪有他的國家是誰,那肯定是帶英,如果劃定範圍為巫師,那必是伱!」

    「五百年前!外神!異變!惡兆!聽聽,這幾個詞語組成一塊,那不屎殼郎遇見大便乾燥,來的正好嗎?你能聞不着味過去?」

    「哈——你這小傢伙可真有意思!」梅大法師揉了揉頭髮,然後面色如常的說,「阿拉,我就是遠遠的看了一眼。」

    「你覺得我信嗎?」

    「啊——順道,我讓當時的巨人國王前往大漩渦,那是我前往星之海的前夕,她又開始造作起來,為了讓她能安安穩穩的等到你出生,我只能給她一點點甜頭嘍。」

    「.」

    「哎呀——能完整接受她力量的生物不多,我沒有選擇,不過我送給了巨人王一頂王冠,那東西能抵擋外來魔力的入侵,算是延遲了他最終操控的時間。」

    「.」

    聞聲,歐文直接大無語,合著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佈局好的。

    「真是心狠手辣啊!梅大法師,你把普通巫師對你的濾鏡一拳轟成了渣渣。」

    「這都是世人對我的偏見。」梅林樂呵呵的說,表情依然是那麼的欠揍。

    「行吧——你現在就告訴我,這種異變你有辦法清除嗎?我是說,不拉自己一刀的那種!」

    「當然——」他溫和的說,「十分簡單,看一遍就能學會。」

    聽梅大編輯這麼說,歐文就知道這把已經穩了,啊——雖然眼前這傢伙從頭到腳都充滿著不靠譜的氣息,但是畢竟威名赫赫的梅大編輯,能把外神玩弄於鼓掌的傢伙,總歸應是挺強的吧。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很快,比爾的額頭就滲出細密的汗水來。

    在短短的幾十分鐘內,他的cup明顯超頻過載了。

    雖然水冷降溫效果極佳,而且周圍環境,冷颼颼的但還是壓不住他超頻的cup啊!

    終於在感覺他都要昏厥過去時,比爾還是放下了魔杖。

    「怎麼樣?」那位帶領他們進來病房的女醫師開口道。

    「抱歉,威爾瑪·勞頓女士——我無能為力。」比爾搖了搖頭,退居一旁。

    「沒關係,你能來就很好了。」女巫師雖然難掩失望,但也沒有責怪什麼,畢竟對此束手無策的又不只有比爾,作為專業巫師,他們不也都無能為力嗎?

    可雖然這麼說,但大家,周圍的那幾個巫醫各個面露失望之色。

    一個月來,魔法部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

    這裏躺着的傲羅,幾乎是魔法部一半的中堅力量,他們不可能承受的了這樣的損失,別說魔法部——就是整個埃及魔法世界,整個歐洲都承受不起,幾十年來,還從來沒有發生過如此大規模的,一次戰役損失如此多巫師的事件,這連伏地魔都沒有做到。

    況且,周圍的女醫師中,他們的男朋友、丈夫、孩子就有躺在醫院裏的,能把比爾找來,就已經算是病急亂投醫了

    「韋斯萊先生,真是麻煩你了。你可以先前往一樓休息區休息一陣,就像我們之前說好的,無論是否成功,醫院都會支付你報酬。」那位名叫威爾瑪·勞頓的女醫師強擠出一抹笑容。

    「謝謝。」比爾說,然後就準備離開這裏。

    在他走向病床的另一邊時,垂目看了歐文一眼。

    這次恐怕是用不上他了。

    原本依照他的估計,在解咒過程中可能會遇見某些棘手的古代如尼文套嵌問題,那時候歐文可能幫得上忙。

    就好像解題,使用哪種公式兩人可以商量。

    但現在的問題是,他連題干都沒怎麼看懂,只是茫然的寫了一大堆原理,希望能瞎貓撞到死耗子,撞出答案。

    就像你不會的數學題再怎麼找也能知道用什麼公式吧——總不能真的寫個解。

    至少列出公式還能得幾分。

    可惜這次的閱卷老師相當的嚴格,他的這次考試註定要得零分了。

    「梅大編輯。」歐文踢了身旁人一腳,「你還等什麼呢,快上。」

    「安啦安啦。」梅林柱着他的拐杖,一步步走向病床的另一邊。

    「您是?」他這一舉動自然引起了在場巫醫的注意,這裏是嚴格的封閉區,原本外人是禁止進來的,不過在看見韋斯萊與他們一同前來,着急的威爾瑪·勞頓也就沒有阻止,但這不代表他們就能如此冒犯病人。

    「反正你們也沒有什麼辦法。」歐文因為身高的緣故,只能施法將病床桌子上的花瓶變形成板凳,然後自己搬起板凳,晃晃悠悠的站在上面,眼睛全然落在梅林身上,「他都已經必死了,既然如此,讓那傢伙試試又有什麼不好的呢!」

    聽聞歐文的言語,威爾瑪·勞頓巫醫明顯猶豫了。

    或是是她心底還保有一種期望,在歐文話音落下后,並沒有出手阻止梅林。而是依舊站在了一旁。

    這時,梅林的枯枝手杖已經懸停在了病人受傷的手臂上空。

    「你對古代魔法的理解太淺薄了,歐文。」梅林說,「徹底理解基本主義原則,那裏蘊含着無窮無盡的寶藏。」

    說着,一股奇妙的魔力從手杖中低落,深入傷口中。

    那不是凈化,或者是驅離,而更像是一種引導。

    在歐文的眼中,古代魔力的絲線熠熠生輝,梅林是在用自己的魔力牽動病人體內的異變能量。

    「這是——回歸性原理!」歐文立刻就明白了這手法的原理,所謂的回歸,意指將萬物朝不變收斂,引導其向最終的因。

    而因果性原理——所謂的因果,意指萬物環環相扣,從因類比出無數果來。

    「異變能量也在萬物之中,它自然也會天生的向古代魔法靠攏,向巨大的因靠攏,這是回歸性原理做決定的。」歐文宛如醍醐灌頂,瞬間明白了一切。

    而梅林,他則微笑着繼續說,「只是引導,還不夠,你還需要釋放這股魔力。」

    說話間,男人的傷口之中抽出了粉色花苞,接着花苞像是爆米花般的一股腦的從他手中迸發出來,很快花瓣就鋪面了地面。

    「異變的能量也是一種生命能量,既是生命能量,只要把它轉化成為別的無害的東西就好。」

    梅林法師收回了手,而眾人也終於從那滿地的粉色花瓣所帶來的震驚中,轉移走了視線。

    將目光落在了病人的手臂傷口處。

    「天吶!」

    「梅林的鬍子!」

    「不可思議!」圍觀的巫醫們發出陣陣驚嘆聲。

    巨大的驚喜砸中了她們,這讓她們有種眩暈感。

    因為那受傷的手臂上傷口已經消失不見,肉芽也都消失了,所有的異生都消失了。

    「他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清醒過來,對付侵入的魔力損耗了太多他自己的。」

    「這這是什麼魔法。」威爾瑪·勞頓睜大眼睛喃喃道。

    「這個——嗯——大概是你永遠學不會的魔法吧!」梅林無情的說着,可臉色卻依然滿是微笑,眼睛有着一份的輕巧,那很一種很容易被人解讀成為挑釁的眼神。

    「你沒有學習這種魔法的先決條件。」他繼續說,「當然。如果你願意潛心研究幾十年,利用一些外物倒也可以做到這些。」

    「我」威爾瑪·勞頓巫醫忽然語塞。

    幾十年——等她學會,病房裏的病人都化為白骨了。

    梅林的關注點並未在這些巫醫上。

    正如他所說的,他對個體人類談不上喜歡,甚至由於活的時間太久,人類的劣根性他一清二楚,這樣的經歷,更讓他難對普通人抱有什麼特別的態度,可能在這位大法師眼中,個體人類與路邊的花花草草並無太大區別,都是生命,有榮枯之期,有悲歡離合。

    「怎麼樣,你學會了嗎?」他凝望着歐文說。

    「這個——原理我清楚了,但——」文踩在小板凳生,粉嫩的小臉蛋上露出憂慮的模樣。

    畢竟是在人體內部,一旦出現意外,可能會直接造成人員傷亡。

    「那就去練習——這裏有四五十人人,我想你大約能救下四分之三吧——在你殺死第三四個開始,應該就能掌握技巧了。」梅林抵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后說。

    「三四個?」一旁威爾瑪·勞頓巫醫一愣,她猛然看向梅大編輯。

    他的意思是讓那個四五歲的孩子去救人?

    這是什麼玩笑!

    開的有點太大了吧!

    另一邊,歐文則眯起了,滿臉的不屑,「你看不起誰呢!沒有一個人會因為我而死!」

    他跳下了板凳,然後伸手,將板凳板起,接着一溜煙的往其他病房跑去,「要死——也是他們自己撐不住,跟我有啥關係?」

    「等等——」威爾瑪·勞頓呵斥了一聲,但沒有攔住歐文,旋即她望向身旁的梅林。

    「您讓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嘗試救人?」威爾瑪·勞頓一雙怒目盯着那個年輕美貌無比的男子,「您不覺得這太可笑了嗎?」

    「我並不覺得可笑,威爾瑪·勞頓女士。」梅林拄著自己的手杖,緩緩的朝着病床外走去,「他是唯一一個具備『先決條件』的巫師,而且很聰明,你看到的外表只是虛像,無論是從培養後人還是醫院裏的病人實際狀態來看,死亡是必然會出現的。」

    「我知道治療就會出現傷亡。」威爾瑪·勞頓怒吼著,「可那不能因為是醫生的傲慢和愚蠢造成的。明明你有能力,為什麼不親自來。」

    「因為這具幻身的魔力已經不夠了。」梅林說。

    「什什麼意思?」威爾瑪·勞頓巫醫瞬間獃滯,她皺起眉頭,憤怒還在她眼睛中醞釀,她沒聽明白眼前男人突然的不連貫言語。

    幻身,魔力這是什麼意思。

    他不是活生生的站在這裏嗎?

    就在陽光下,那裏來的幻身。

    「呵呵——與其談論這些,不如我們去下一個病房吧!」梅林微笑着走出病房。

    而另一邊,歐文則直接跑去了隔離區的最里側,從房門上的標註,他明白,越是里側,病人越是嚴重。

    而當天闖進最里側那扇門后。

    面前的病人——或許已經不能用病人來稱呼了。

    那人渾身高度異變,身上甚至長出了惡兆之角、肉瘤什麼的,硬角遍佈他的身體,歐文甚至判斷不出來他是男是女。

    屬於下一秒就要變身惡兆軍團的一份子了。

    他當即決定,就從這人開始。

    放下板凳,伸出了手。

    歐文學着梅林的樣子,釋放出輕微的古代魔法,滲入患者的肌膚,引導那股異變的魔力,轉換為其他東西。比如:植物。

    下一秒——「轟!」

    「我丟!」

    一個踉蹌,歐文從板凳上摔了下去,而他則一個翻身躲進了床底下。

    他的魔力剛剛滲入進去,還在引導異變魔力從身體其他部位回歸傷口處,接着利用因果性原理推演將其轉化成為植物。

    而就在植物冒芽的一瞬間,突然失控了,異變的魔法的確轉化成了植物,一顆英國白橡樹——就是轉變的有些快.

    整個房間都是植物。

    他連忙躲進了床下,就這樣,那些滋生的根系竟然還扎破了床板,徑直朝着他襲來。

    眼疾手快的歐文躲過那些根須,還好他現在的身體面積夠小,否則還真不容易。

    「下一個,下一個!」

    兩秒鐘后,歐文爬出了床底,然後端起板凳,徑直走向下一間病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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