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醒來,時簡義掛著祥和的笑容,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啊,果然是早上還沒睡醒。
安詳地閉上眼睛就聽到了魔鬼的低鳴。
「哥哥,睡了好久呀,安安等你呀。」
好吧,不是夢。
手腳並用地往後退了幾步,時簡義顫著手「安安乖,把你手上的蛇扔掉好不好呀?它會咬人,哥哥還不想走到咱爹前頭呀。」
銀環蛇在小糰子臉上蹭了蹭,滑滑的鱗片蹭得安安笑個不停。
「停下哦,小銀,安安癢呀。」
聽到小糰子的笑聲,小銀慢慢地爬下了脖子乖乖地盤踞到了手上。
站在沙發上,離著小糰子五米遠,時簡義向他爸控訴「你看啊!爹呀!你閨女在說些什麼,她要養一條銀環蛇呀,你說話呀。」
醒來的時衍緊著眉,看著小糰子緊緊地抓著蛇,期待地看著他。
他是有底線的!
「只能養在屋外,不能放進家,不能隨便咬人。」
小糰子一頭就栽進了爹爹的懷裡,也栽進了時衍銅牆鐵壁的心裡。
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爹,時簡義深深地譴責他爹,當年他想養條狗都不行,義正言辭地說『要麼把你的狗扔出去,要麼你和它一起出去』。
現在,現在這麼個安妲己就拿捏住了,連毒蛇都能養了。
「爹!你醜惡的嘴臉讓我陌生。」
「我們一直都不熟。」
好奇地看著自家哥哥淚眼婆娑的樣子,小糰子從爹爹懷裡竄了下去。
小短腿一點一點地往哥哥身邊跑。
「哥哥,你低低頭好不好?」奶聲奶氣的,昂起小脖子看著高高的哥哥,好累呀。
傲嬌地別過頭,時簡義撇了眼奶萌的小糰子。
「幹嘛?憑啥?」
小糰子的腦袋裡的憑啥就是問原因的意思。
乖乖地回答「哥哥太高了呀,安安夠不到。」
原本想多逗兩句的時簡義在老爹的死亡視線下還是蹲了下來。
蹲下來也比安安高。
踮起腳尖,圓滾滾的小臉笑了起來,胖乎乎的小肉手就摸到了時簡義的頭上。
「哥哥不難過呀,不哭不哭,安安在呀,小銀不咬營呀。」
就像是哄孩子一樣,時簡義離得很近,甜甜的奶糖一樣的味道縈繞在鼻尖,孩子他爹眼睛又紅了。
人小鬼大,身體誠實地摟住便宜妹妹香了一口「原諒你了,養吧養吧,不懂得來問哥哥。」
時衍的臉一沉,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時簡義,籠子都關不好,廢物,去查!」
他絕對不承認他是吃醋了。
他自己絕對不是粗心大意的人,籠子是有人故意打開的,這麼看來懷裡的小奶包還算是幫了他大忙呀。
想到這兒時簡義的心情更好了。
「好好好,這就去。」
「安安寶貝,哥哥晚上回來呀,給你做麻辣兔頭呀。」眼睛瞄到還安穩地躺在沙發上的兔子,時簡義一把就薅了過去。
雖說小了點,但還是能吃的。
用力地點了點頭,小腦袋都快能搗蒜了。
「爸爸呀,麻辣兔嘰呀。」
待到時簡義離開,時衍才算是臉色好點,臭小子一個勁霸占他閨女,討厭死了。
「安安有沒有想你五哥哥我呀?」時簡信搬著大件行李風馳電掣得救跑到了小糰子面前。
「想呀,安安想哥哥呀。」
「哎呀!爺的妹妹怎麼這麼可愛呀。」時簡信終於忍不住用力的挼了挼小臉。
小糰子乖巧地受著,還露出了小米牙的笑,小奶音嬌滴滴的「安安不資道呀,但系,爺爺一直說安安吃了可愛多呀。」
吃了可愛多,他妹妹更可愛了。
時簡信恍然大悟「我說怎麼這麼樣兒呢,一定是酸菜魚吃多了,現在是又酸又菜又多餘。」
小糰子歪了歪腦袋,飛快地搗著小短腿就往爸爸那裡沖,哥哥好可怕呀,臉都在亂動呀。
「爸爸,快跑,哥哥變怪獸呀。」
嫌棄地看了眼兒子,毫不猶豫地將閨女抱進懷裡。
「走,爸爸的安安,我們去找爺爺呀。」
大眼睛瞪得滴流圓,小手撓了撓後腦勺,小揪揪都歪了「安安的爺爺找到了嗎?從蚊蚊變身蚊蚊爺爺了嗎?」
這大逆不道的話,時衍選擇性的耳背。
「是爸爸的爸爸,安安的爺爺暫時還在外面樂不思蜀,但爸爸的爸爸也很喜歡安安哦,也是安安的爺爺哦!」
小腦袋不懂樂不思蜀的意思,是很快樂嗎?
「爺爺去快樂嗎?不安安嗎?」越想越難過,小糰子的眼淚又抽抽搭搭地往下流。
時衍一看就知道壞事兒了,沒文化的小糰子根本沒聽懂他在抹黑,只以為爺爺不要她了。
上幼兒園的事必須提上日程!!
「不哭不哭,爸爸帶你去找爺爺,爸爸的爺……呸!爸爸。」他在說什麼,被小糰子哭的心神不寧。
「李司機,麻煩開快點,去時家老宅看老爺子。」叫上樓聽,利索的就上了車。
哭累了,小臉趴在時衍的肩膀上睡得很穩,手上的銀環蛇也乖巧地盤著。
看著軟軟的閨女,時衍心裡有了強烈的危機感,自言自語道「安安寶貝,要聽爸爸的話,以後不能被拐走哦,不能太早談戀愛。」
「二十,不行,太早了還在上大學。」
「二十五,有點早,三十,三十事業正在上升期。」
「算了,爸爸養你一輩子好不好呀?不說話就當你是默認了。」
「這是我們的約定哦!」
老李聽的一頭黑線,坐在車裡的樓聽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不然他怕他嘲諷出生,他老闆是真的狗啊。
時家老爺子住在市內,嫌棄郊外太安靜,太僻靜,半點不願意來。
臨近別墅區,就能感受到人家煙火色,家的飯香,小孩兒的嬉鬧,鬧市取靜處,就是屬於老爺子的別墅了。
「哎呦!我的小乖乖,爺爺來了。」老遠就能聽到他爹的大嗓門。
手捂住小糰子的耳朵,可下一刻,手上就感受到了長長的眼睫毛掃過。
「爸爸?天黑黑啦?」小奶音裡面滿是疑惑。
慢慢鬆開手,看到光一點點漏出來,小糰子的眼睛裡滿是驚喜「亮閃閃呀。」
剛打開門,小糰子就像蘿蔔一樣被拔出了她爹的懷裡。
「咦?安安飛啦?」
不聰明的腦袋晃了晃小揪揪,就被轉了個身。
「似誰呀?安安重重,爸爸抱呀。」
時老爺子溝壑縱橫的臉上綻放出菊花般的笑容「是爺爺呀!你叫什麼呀?」
「安安呀。」
時衍這才發現自己給閨女連名字都沒上好,戶口也是。
急出一身冷汗「爹,安安還沒起名字,前段時間剛找到。」
狠狠地瞪了眼兒子,時老爺子又對著安安笑得開心「記住了,安安以後就叫時安了,好不好呀?」
「安安還是安安呀。」眼睛笑得眯起來,小糰子軟乎乎的臉就貼到了爺爺的老臉上。
看了眼和爹玩得開心的沒良心的糰子,時衍還是離開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上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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