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聲巨響。
佛像瞬間坍塌,權胤抱著容九月衝到門邊,卻被坍塌的碎片阻了前路。
「皇上有危險。」
而此時躲在不遠處時刻準備著的雲星等人見情況不對忙衝上前。
「攔住他們!」
就在他們快要衝到破廟前時一隊人馬突然從寺廟后沖了出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破廟起火了!」
「快去找人救火,皇上還在寺廟內!」
破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被大火吞噬。
權紂利用容九月將權胤引到這裡來,就是想要把他燒死!
「哈哈哈哈,當今皇上給本王陪葬,你們都去死吧!」
權紂舉著利劍衝上前跟禁衛軍拼殺。
破廟被淋了火油,火勢蔓延得很快。
「快,快去救皇上!」
而此時,在破廟裡的兩人也意識到情況不對。
「皇上著火了!」
容九月能夠明顯感覺到周圍溫度的升高。
佛像坍塌,將出口完全堵住,能夠離開的窗口都被封死了。
權胤將她抱到一個濃煙暫時沒有蔓延到的角落。
「在這裡等我!」
權胤轉身離開。
容九月拿出帕子將口鼻捂住,盡量讓自己少吸入濃煙。
火勢越來越大,破廟裡的溫度也越來越高,容九月視線漸漸變得模糊。
她試圖踢開身後的窗戶,可是窗戶被釘得太死,根本就打不開。
「走!」
權胤快速歸來,抱著她在大火中穿梭。
火燒的灼熱感讓皮膚變得乾裂,好似想一瞬就會爆裂開一般。
「別怕,閉上眼。」
耳邊傳來權胤平穩卻不失溫柔的聲音,下一瞬,一聲巨響起。
「嘭!」
容九月感覺身上籠罩的灼熱起來漸漸消散。
她從權胤懷裡抬起頭。
周圍是一片廢棄的民宅,他們出來了。
權胤看著她臟污的小臉,眸低劃過一抹心疼。
「可有受傷?」
「沒有,我很好,皇上可受傷了?」
「朕無礙。」
容九月抬眼看著破廟漸漸被大火吞噬。
「皇上,罪臣權紂已被捉拿。」
雲星劍上還染著鮮紅的血跡。
「先將白貴人送到馬車上。」
「是。」
權紂被抓,此時扣押在破廟前。
權胤剛一走過去,權紂便緩緩抬頭朝他看了一眼。
「權胤,本王還是輸了。」到了這個時候,他是真的不得不承認,自己輸了。
「不過有一件事,本王死之前一定會告訴你的。」
權紂看著權胤,突然咧嘴笑出聲。
權胤走到他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太皇太后一直把你當心肝似的疼,說到底那老姑婆最疼愛的,還是她自己……」
「當年之事,將你知道的說出來,朕,給你一個全屍。」
權紂抬眼看著他,眼中的笑意越來越大。
「當年……的淑妃其實……呃!」
「皇上小心!」
權紂話還沒說完,一把利箭飛出,堪堪的刺入了他的太陽穴。
權紂倒下時一雙眼睛瞪得渾圓,死不瞑目!
權胤看著衝上前的禁衛軍,眸子晦暗不明。
「你叫什麼名字?」
那禁衛軍垂首跪在地上。
「回皇上,屬下名喚張德。」
權紂氣絕身亡,他還沒出口的話,再也不可能說出來。
……
「太皇太后,鎮南王……死了。」
王嬤嬤端著蓮子羹走進屋內來到太皇太後身邊低聲道。
太皇太後手中緊捻的佛珠頓了頓,睜開雙眼。
「他,早該死了。」
王嬤嬤垂下眼帘,不敢接話。
「白貴人可好?」
「白貴人無礙,人已經送回了宮裡,太醫已經去看過脈了,說一切安好。」
太皇太后將手上的佛珠放下,出了一口氣。
「阿彌陀佛,佛主保佑哀家的曾孫兒沒事。」
「皇上到是對這個白貴人用了心了。」
為了救她不顧危險,親自前往。
「白貴人如今懷了龍子,皇上擔憂亦是正常。」
太皇太后卻輕輕搖了搖頭。
太皇太后活了一般年紀,自然能看出來權胤對容九月的不同。
可他是一國之君。
一個君王,是不能讓自己有任何弱點的。
「罷了,一切等孩子生下來之後再說吧。」
「是。」
「祥安宮那邊有什麼動靜?」
「聽說太后今天早上就醒了過來。」
太皇太后斑白的眉頭掃過一抹冷意。
「找人看著,哀家不想再看見她出什麼幺蛾子。」
「是。」
……
容九月被送回桃花閣后,權胤就派了白太醫過來給她診脈。
確定她沒事後才讓太醫離開。
「好生歇息,朕晚些時候過來。」
權紂死了,還是死在京城,南疆國那邊若是得了消息肯定會咬定是權胤將人劫了。
「好。」
郝甜甜和寧心當時是被權紂打暈,醒來后也沒什麼大礙。
「貴人受驚了,是奴婢們沒用。」
「不必自責。」
「要是奴婢會功夫就好了,就能保護貴人了。」
「貴人這段時間還是在桃花閣哪裡都不要去的好。」
容九月想到當時危險的情況,也不敢再亂跑,安心在桃花閣里養胎。
這一轉眼,就開春了。
「汪汪!」
容九月看著在院子里奔跑的壯壯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這小傢伙體型跟來時差不多,幾乎沒有怎麼長,看著還跟只小奶狗似的。
雪在前些天就化開了,現在氣溫慢慢的回升,容九月也喜歡到院子里來走走,鍛煉鍛煉。
現在這肚子已經快五個月了,不過奇怪的是,她卻不怎麼顯懷,肚子看起來跟四個月時差不多,若是衣服穿得寬鬆一些,還真看不出來。
「貴人,您可小心著些。」
看容九月要站起來,寧心上前兩步將她扶住。
容九月對她們這些一驚一乍的舉動已經見慣不怪了。
「看你們在這樣,我都要成豆腐做的了。」
壯壯看容九月站起來屁顛顛的朝她跑了過去,卻也沒有撲到她身上,而是在她的腳邊拱著。
「貴人,你看壯壯,一天可沒少吃,這身子都長得跟肉球似的,怎麼就是長不大?」
容九月看著在自己腳邊拱著的一團,可不就跟個肉球似的。
「貴人,太皇太後派了人來,說是給貴人送新衣過來。」
「新衣?」
說話間,一個端著托盤的宮女被領到容九月跟前。
「貴人安好。」
「不必多禮,這是……」
「這是太皇太后給您準備的在宴會上穿的衣裙。」
「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