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容九月沉眉不語,權胤唇角勾勒出一抹極寒的冷意。
「怎麼,到現在還不願意告訴朕嗎?」他捏住她的下巴,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容九月氣得身子發抖。
在墨北流那裡受了驚嚇,原本以為他的出現會撫慰自己,給她帶來溫暖,怎麼都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墨太子,很久以前跟爹在外遊學時,見過一次,但那已經是很小時候的事情了,除此之外,再無關係。」她知道,若不說出個還算是合理的理由來,權胤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與其說他不會相信的實話,還不如直接說一個能讓他接受的謊言。
「所以,你們很早之前就私定終身?以至於他現在一出現你就恨不能馬上到他身邊?將你自己送給他?!」
權胤的聲音已經沒有任何情緒。
這樣的權胤她並不陌生,就跟她穿越來那晚見到的他一模一樣。
「並不是你想的那般,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容九月,你的話漏洞百出,讓朕如何相信你?」
容九月突然嗤笑出聲,紅著雙眸看著他。
「皇上是不相信我什麼?我可曾傷害過你?還是覺得我跟他有不同尋常的關係讓你感覺到不放心了?」
容九月真的很生氣,很傷心,她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跟權胤走下去,在這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她不想給自己留下什麼遺憾。
所以在誤會面前,她不想因為生氣而錯過了最佳解釋的機會。
可權胤的反應卻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唱獨角戲的小丑。
「皇上既然不信,就將我送走,這樣一來,我對皇上就不會有任何威脅了。」
「將你送走?讓你離開!去跟他在一起!?」
權胤捏著她的力道更緊了一分。
容九月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
「放開我!」
「朕,絕對你會讓你走!」
「啊!」
權胤突然將胸前的繃帶和下身的遮擋扯開,強行躋身而入霸道的將她刺穿。
撕裂的疼痛讓容九月的淚水再忍不住掉了下來。
「該死的權胤你放開我!」
他現在的行為跟墨北流又有什麼區別,即使她是喜歡他的那又怎麼樣!
「權胤你這個混蛋,混蛋!」
緊握的拳頭狠狠的砸到他的身上,可他卻像是沒有任何知覺一般,蠻橫的衝撞越發的激烈。
在掙扎中,疼痛感漸漸減弱,在權胤強勢的衝撞下容九月只覺全身發麻,讓她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氣。
她無力的靠在池邊上,任由權胤宣洩著心裡的怒火。
不知道過了多久,權胤在一陣強烈的攻勢后終於停了下來。
這一次,沒有任何溫柔的輕吻和話語,只有他冷漠的抽身離開,甚至不再看她一眼。
容九月身體一垮整個人都跌進了溫熱的水裡。
溫暖的熱水將她包裹,可她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她看著閃著銀光的水面,怔怔出神。
「容大夫,可要起身了?」
愣怔間,兩個端著托盤的丫鬟輕聲走了進來。
容九月看了她們一眼,緩緩的站起身走出熱水池子,任由她們伺候著將衣袍穿上。
「容大夫請跟奴婢來。」
容九月走路時腿間生疼,可她還是忍著沒有吭聲,只雙目無神的跟在丫鬟身後走著。
丫鬟將她帶到了一個比較靜謐的院子里,裡面只有幾個伺候的丫鬟,都是之前沒見過的。
「容大夫也累了就現在這裡歇息吧。」
兩個丫鬟也不是多話的人,將容九月送進屋子后,便安靜的退了出去。
容九月徑直走到床榻前,直接倒在床榻上閉上雙眼。
「好累啊……」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去想,什麼也不想做,只想安靜的睡一覺。
有時候遇到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決的問題時她就會這樣,李沁兒曾經說她就是個縮頭烏龜。
沁兒啊,我不是縮頭烏龜,我只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罷了……
閉上眼,容九月就是有那個本事將自己所有不想要的想法踢出大腦,真的睡了過去……
……
「快,去把隨軍的太醫叫來!」
尚雲等人神色焦急的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墨北流,若不是他們的軍隊及時趕到,怕墨北流受的傷還不止這些!
跟著龍鱗國大軍的太醫很快被揪進屋來。
太醫在看見躺在床上嘴角還帶著血跡的墨北流時亦是嚇了一條。
皇上有多重視太子整個龍鱗國的人都知道,若是太子出現什麼閃失,他們這些人真的都不用回去了!
「太醫,快看看太子殿下怎麼樣了。」
太醫走上前給墨北流診脈,好一會兒一對緊皺的眉頭才稍稍鬆了些。
還好,還好,雖然受了傷,但好歹是沒有性命之憂的。
「太子殿下受了內傷,這段時間要精心調養,我這就給太子開方。」
太醫的葯熬好之後,尚雲等人將葯給墨北流餵了進去。
「這事要如何向皇上稟報?我們可是來助鳳辰國的,誰曾想鳳辰國這些人居然如此不知好歹!」
「就是,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大夫,竟然敢對我們太子下這麼重的手!」
「太子殿下醒了!」
一句話,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到床上。
墨北流果然已經睜開雙眼。
「太子,太子你沒事吧?」
墨北流緩緩坐起身嘴裡的苦味讓他微微皺起眉頭。
「人呢?」
人……
那個容大夫?
尚雲低聲道:「太子,那個容大夫被鳳辰國的人帶走了。」
墨北流靠在床沿上,聞言唇角似乎帶起一抹清淺的笑意。
「帶走了便帶走了。」早晚,還會再回來的。
「太子,鳳辰國這般實在是過分,我們還要出兵增援他們?」
「這是兩碼事。」
尚雲不懂,連他們的太子都敢動手,這怎麼就是兩碼事了!
「可是他們傷了太子,皇上定然會生氣。」
墨北流眉眼微沉。「此事不用告訴父皇。」
不告訴?
尚雲真的有些不明白了,或許說,不明白墨北流為什麼那麼看重那個容大夫。
他有一種預感,這個容大夫對太子殿下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