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真的不見了!
容九月在山上找了大半個晚上,都沒有發現瓷瓶的蹤跡!
在天微微亮之時,不得不回到千佛寺。
太后讓桂嬤嬤將寺廟裡的所有香客都集中到了大殿外,容九月知道,太后想要找昨晚的人。
找吧,就是找破天也找不到!
桂嬤嬤這邊人還沒審完,皇上就派人來了。
說是擔心太后的情況,不放心將太后留在千佛寺,要將人接回去。
容九月對自己那不知道掉到什麼地方的解藥已經不抱希望了,想要在山上找到那個瓷瓶,就等於是在大海里撈針,說不定還會引起太后的懷疑。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權胤手中的穆候珠了!
若真是天要亡她……
她就找人陪葬!
太后沒找出昨晚的人,心有不甘,可是她什麼都不能表現出來。
心裡又擔憂是不是權胤起了疑心,這才派人來接她的。
這麼一想,她更不能留下。
只能跟著禁衛軍回京城去了。
回去比來時腳程要比去的時候快了不少,在太陽下山之前他們就看見了京城的城門。
明天比武大會就要開始了,到時候權胤也是會親臨演武場觀看的,所以街上的禁衛軍越發的戒嚴。
進宮后,容九月將太後送回祥安宮就回了桃花閣。
寧心在容九月離開后就一直在擔心,這會兒看見她完好的回來了,一顆心總算是落回了肚子里。
「明天比武大會就要開始了,聽說帝師羅府的小姐會參加比試呢,還有宜陵王,和威震將軍府上的大公子。」郝甜甜端著熱茶進來,嘴裡還不忘說著聽來的八卦。
羅嵐也會參加?
容九月回想之前,好幾次都是羅嵐出手救了她,想來她的功夫不會差。
她說她到這個時空有好些年了,不知道是不是也練了內力跟輕功。
「答應,明日您可是要跟皇上去觀戰的。」
容九月現在只想著從權胤那裡拿到穆候珠,哪裡還有別的心思!
當晚容九月到騰龍殿去找權胤,被告知說權胤正在升龍閣跟大臣們討論政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容九月沒辦法,只能先回去等著,這一等,天就亮了。
「答應,快些起來了,皇上已經派人來了。」
容九月疲憊的睜開雙眼。
她昨天一直在等權胤,等得太晚,什麼時候在軟塌上睡著的都不知道。
比武大會可是饕餮大會的大賽事,這還關係到鳳辰國的顏面。
所以太皇太后特別恩准,讓後宮的嬪妃們都前去觀戰。
到了宮門外,權胤的馬車已經等在那裡。
嬪妃們都上了各自的馬車,就只剩下容九月一人了。
「白答應,皇上讓答應過去。」
在各種羨慕嫉妒恨的視線下,容九月上了權胤的馬車。
權胤這次一切都是按照一國之君的排場,就這馬車比她平時睡得床還大得多,就是讓她在裡面打滾都是可以的!
一身紫金龍袍的權胤微斜靠在軟枕上,在她進來后緩緩睜開那雙讓人猜不透的黑眸。
「你昨晚找朕?」
馬車緩緩行駛,容九月搖曳著到了權胤跟前。
「皇上,臣妾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要說了。」
泥煤!
「但是不說不行啊!皇上,臣妾要……」
「皇上,還請皇上替民女的妹妹做主啊……」
「還請皇上替小姐做主啊……」
容九月話還沒說完,就被外面尖銳嘈雜的聲音打斷。
「什麼人,居然敢攔皇上的車馬!」
「皇上,草民是白秀秀的親哥哥,今天是想要皇上為草民的妹妹做主啊。」
「白秀秀,那不是白答應的名諱嗎?」
「是啊,這白答應如今可還坐在皇上的馬車裡呢,什麼事兒冤成這樣,還要自個兒的親哥哥來做主了?」
「就是,不過看看,他們到底要鬧什麼。」
坐在後面馬車上的嬪妃們聞言,眼中紛紛露出了看戲的表情。
也是嫉恨這個白答應實在太得皇上的寵愛了,這可是在各國使者前都要帶著她,怎麼能讓人眼不紅!
容九月一聽,視線下意識的就落到權胤的臉上。
她突然有些慶幸之前跟權胤打了「預防針」,不然這會兒在那麼多人前被爆出來,沒個撐腰的,能有她的好!
當然,她也不確定權胤會護她到哪一步!
但好歹之前沒要她的命,這會兒應該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吧!
靠在軟枕上的權胤緩緩睜開雙眸。
視線淺淺的看了容九月一眼,那眼神……晦暗不明,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貴喜。」
「皇上,奴才在。」
「現在離比武開始還有多久?」
「回皇上,還有一個時辰。」
從這裡到演武場也不遠,最多一刻鐘的時間。
權胤唇角似乎勾起一抹淡淡的冷意。
「一個時辰,足夠了。」
足夠了什麼,卻沒人知道。
「皇上……」容九月看著他。
權胤轉眸跟她四目相對。
「害怕了?」
那倒不是。
「臣妾相信皇上。」
「就這樣?」
那還要哪樣!
「朕要你是朕永遠的白答應!」
容九月一愣,還沒想明白權胤已然開口。
「把他們給朕帶過來。」
「是。」
很快,攔住馬車的人都被帶到了權胤跟前。
容九月透過車簾,能夠清楚看見外面跪著一個圓滾的胖子。
那胖子之前在白府的時候到沒見過,但從羅嵐的嘴裡聽到過。
是白秀秀的大哥白可棉,一個一無是處的紈絝子弟。
白可棉顫抖著身子,嚇得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腦袋緊緊的磕在地上,連抬都不敢抬。
這可是皇上啊!
這可是那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啊!
他白可棉竟然有一天也敢出來攔皇上的車馬!
「草,草草草民白可棉參見,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權胤坐在馬車上不動,只聽他低沉有力的聲音在大街上響起。
「你要見朕,要朕為何人做主?」
白可棉抖抖索索道:「皇上,草民,草民要告,有,有人假扮草民的妹妹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