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月看著一口咬在她小腿上的青蛇,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將青蛇拎起來扔進了林子里,轉身就跑!
「想跑,沒那麼容易!」
鎮西王一看是容九月,便認出她是他在寺廟裡碰到的那個人。
他還想著要去滅口,沒想到她就送上門來了!
「去追,不留活口!」
黑暗中,幾個黑衣人閃身而出朝容九月逃跑的方向追去。
後山林子里的樹很多,對容九月逃跑很有利。
那些人就算有輕功,想要追上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鎮西王在這個時候出現跟太后見面,怕是之前造反失敗不甘心打算捲土重來了。
容九月追上來的時候在林子里做了記號,可見鬼的是,現在她找不到那些記號了!
擦!
這對一個路痴來說,是一個天大的考驗!
「她在那邊!」
身後,黑衣人已經追來。
容九月打開身上的黑色瓷瓶,在黑衣人快要到她跟前時朝他們扔了過去。
那藥丸扔在黑衣人身上跟撓癢似得,他們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容九月打開身上白色的荷包,幾隻蟲子從裡面飛出,朝黑衣人而去。
「啊!我的,我的眼睛!」飛沖快速的鑽入一個黑衣人的鼻孔,一竄就到了他的眼球了,整個眼球掉出!
大晚上的在深山裡看到這樣的畫面實在有些悚人。
容九月雙手還胸的看著他們。
「怎麼樣,我這蟲子夠味兒吧!」
「哼,邪門歪道,找死!」鎮西王趕來,舉著大刀就砍了過去。
他手上的大刀起碼有上百斤重,那刀鋒掃過來,容九月感覺額前的髮絲都斷了幾根!
她摸了摸身上的瓷瓶,還有兩瓶毒藥,能脫身!
不過鎮西王這刀鋒太狠,她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毒藥灑得太遠,他有了防備葯就浪費了!
心思百轉,容九月先跑,在伺機而動!
「想跑,沒那麼容易!」
鎮西王雖然戰歌跟鐵塔似得,但那輕功運用起來簡直身輕如燕。
轉眼就到了容九月跟前。
容九月腳步猛的剎住,抓起藥粉就朝他灑了過去。
鎮西王瞳孔一縮,猛地後退一步。
在躲開毒藥的同時,他手上的大刀依舊不停。
刀鋒太猛,容九月手臂被震出了一道口子。
因為有了防備,鎮西王在毒藥灑出的時候就屏住了呼吸。
容九月這次攥緊手上最後一瓶毒藥,故意引著鎮西王跟她到了一個死角。
她手上這瓶毒藥,可不是他屏住呼吸就能夠避開的!
鎮西王看著她無路可逃,冷笑一聲舉著大刀走上前。
容九月將瓷瓶內的藥粉倒了出來攥在手心。
一步,兩步,三步……
很好,近了!
「去死吧!」
鎮西王手中大刀落下,容九月掌心的毒藥即將飛出。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抹白色的身影鬼魅般的出現一把圈住容九月的腰身帶她飛身離開。
「鏗」的一聲。
鎮西王的大刀狠狠的砍入了樹榦中!
「該死!居然讓她給跑了!」
鎮西王看著幾乎要被他斬斷的樹榦咬牙。
容九月只感覺寒涼的夜風吹在臉上,她柔嫩的臉頰被吹得生疼。
擁住她腰身的手很緊,在她想要從那人的懷裡掙脫開時,發現他們現在還在林間穿梭,若是這個人現在鬆手,她肯定會掉下去摔成肉餅!
所以她一手攥緊毒藥,一手抓緊了男子的腰帶。
等到落地時,隨時跟他拉開安全距離!
可見鬼的是……
一刻鐘過後……
這位仁兄依舊帶著她在林子里穿梭,這玩兒人猿泰山還上癮了!
「我說這位仁兄,我想吐。」
對方的身體似乎僵了僵。
下一瞬,容九月雙腳終於安穩的落到了地上。
站穩之後,她快速跳開,跟男子保持了至少三米以上的距離。
借著月光,容九月隱約看見他臉上戴著一個黑色的面具,面具上只有兩個眼洞,看起來黑森森的。
男子似乎對容九月的舉動有些不滿。
「好歹在下剛才救了姑娘,姑娘連句謝都沒有,到是讓在下傷心了。」
容九月緩了口氣后,視線在男子身上掃了一圈。
聲音,身高,體型,面具……等於……墨北流!
剛才沒注意,這會兒認真一看還真是,就連身上的淡淡檀香味都沒變,這偽裝得也太不走心了些。
他既然是墨北流,那他就認識她了,這會兒還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那她就配合他好了!
「別傷心,姑娘我這就謝謝你了!還請公子送佛送到西,再告訴姑娘我這回千佛寺的路怎麼走,姑娘我就真的是感激不盡了。」
墨北流卻沒有動,而是將視線落到了她被震傷的手臂。
「姑娘受傷了,不疼嗎?」
容九月低頭一看,傷口不深,也就一根指頭那麼長的口子,這會兒血都凝固了連葯都不用上。
要說疼,還是有那麼點的,但也是在自己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
「姑娘我皮粗肉糙,不礙事。」
「在下卻看姑娘細皮嫩肉,很是心疼,正好在下身上帶了傷葯,就給姑娘上藥了吧。」
墨北流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抓起她的手將藥粉倒了上去。
容九月鼻尖微動,聞出那的確是止血消炎的藥物便沒有劇烈反抗。
不過在他葯上完之後,她就要縮回手。
「上了葯,還要包紮。」
墨北流從身上拿出一塊白色的帕子還要給她包紮傷口。
容九月卻不想跟他有過多的肢體觸碰。
「不勞煩公子,姑娘我自己來就行。」
墨北流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姑娘不想回千佛寺了?」
容九月避開的動作一頓。
這救人還帶一條龍服務的?
不給服務還不高興了!?
墨北流就趁機抓住她的手,給她包紮好了傷口。
「好了。」
容九月一低頭,就看見手上的帕子被打了一個結。
本是很尋常的一件事,卻讓容九月微微皺起眉頭。
這個結……是水手結,是前世好友莫唯一受傷的時候每次包紮時都讓自己給他打的結。
她穿越來之後也沒到過這裡的沿海地帶,不確定這裡的水手是不是也會打這樣的結。
如果就單憑一個結就說他是莫唯一,是不是也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