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夢常在剛想要離開的身體又穩穩地坐了回去。
身上還穿著明黃色龍袍的權胤闊步而入,視線在兩人身上輕掃而過。
「給皇上請安。」
「起來吧。」
權胤坐下,抬眸看了夢常在一眼。「你身子好了?」
夢常在聞言忙上前道:「回皇上,昨日吃了葯之後已經無礙了。」
「剛好就不要亂走動,回去歇著吧。」
權胤剛來就讓自己離開,夢常在有些失落,她還想跟皇上多待一會兒。
可權胤說完之後已然移開視線不再看她。
夢常在不敢違抗命令,只能悻悻的離開。「是,臣妾告退。」
夢常在剛走,容九月就迫不及待上前。
「皇上……」
「不喜歡這兒?」權胤看著她抬了抬眉。
呃……
話不能說得那麼直接。
「皇上,臣妾還要操持太皇太后的生辰盛宴,臣妾怕顧及不過來。」
權胤修長的指尖在桌上輕點。
容九月焦心的等著權胤的答覆。
「你剛進來,朕就讓你回去?」
呃,這確實是有點打太皇太后的臉,可是……她真的不想待在這兒啊!
「三天,皇上,三天後怎麼樣?」這已經是她能做到最大的讓步了!
「你是在跟朕談條件?」
「不,皇上,臣妾這是在求您呢!」
權胤起身走進凈房。「進來伺候朕沐浴。」
咕嚕!
容九月想也不想的轉身上前。
「皇上,臣妾保證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免費欣賞美男,還能達到目的,傻子才不幹!
宮女扶著夢常在回到屋內,夢常在卻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常在,現在可要沐浴?」
夢常在回過神來搖搖頭。「退下吧。」
「是。」
趙嬤嬤端著一碗燕窩粥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夢常在坐在椅子上發愣。
在這宮裡混跡了那麼多年,哪裡能不知道夢常在在想些什麼。
「常在思慮可不能太重,吃了這碗燕窩粥暖暖身子吧。」
「皇上,真的很喜歡容姐姐……」夢常在看著桌上的燕窩粥愣愣的出神。
聞言,趙嬤嬤眼中露出一抹不屑的神色,不過很快收斂。
「常在,這宮裡哪有什麼情情愛愛的,不過是看皇上高興與否罷了。加之你現在身體不方便,又不能伺候皇上,皇上自然到你這邊來就少了。」
夢常在聞言,救命稻草似得抓住趙嬤嬤的手。「嬤嬤,我想見到皇上,你說我該怎麼辦?」
趙嬤嬤笑了笑壓低了聲音道:「常在想見到皇上這還不容易,你不能伺候皇上,身邊有人能伺候不就行了,老奴看著,常在跟前的那個彩月乖巧聽話,又有幾分姿色,到是個不錯的人選……」
夢常在一怔,瞪著雙眼不知作何想。
……
凈房內,蒸騰的熱水水汽繚繞。
權胤走上前將雙手伸開。
「更衣。」
容九月撇撇嘴,上前胡亂的將他身上衣袍脫下。
下一瞬,她便看清了他身上紋理分明的肌肉群……
已經不是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權胤的身體了,可不管看多少次,她都會不由自主的雙目生釘,怎麼都不願移開視線。
當她的雙手不自覺的伸向他的褲腰,要扯下他最後一層遮擋時,被一隻大手抓住。
「夠了。」
容九月視線朝褲襠掃了掃「哦」了聲,轉身來到浴桶后。
「皇上,臣妾看你的頭痛症改善了很多啊。」
她伸手在權胤大椎上的經絡按了按,跟之前比起來已經柔軟了很多。
權胤閉上黑眸,迎接他的只有一片靜默的黑暗,那樣的噩夢,已經不能再折磨到他了。
「按按。」
「哦。」
容九月的雙手很柔軟,每次都能將權胤按得全身心的放鬆下來。
「當年皇上跟著祖父練武,肯定很辛苦吧。」
容重天是權胤五歲練武時的開蒙師傅,當年還是太皇太后找到容重天的。
「你祖父到是個有意思的人。」
想到兒時的種種,權胤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容重天是一個看起來很嚴厲,其實卻很容易心軟的人。
容九月將權胤的黑髮散開,一點點的搓洗著。
權胤靠在浴桶邊緣輕閉著雙眸,像是睡著了。
洗乾淨后,容九月用帕子將他的頭髮包了起來,伸手在水裡摸了摸。
「皇上,皇上?」容九月看著呼吸漸漸變得均勻的權胤輕聲喚道。
權胤似乎真的睡著了,完全沒有動靜。
「所以說嘛,這男人要操持事業,還要應付那麼多女人,怎麼可能不累,精氣有限,少年人,好好珍重啊。」容九月看著權胤嘖嘆了一句。
在中醫學的角度來說,這男人一生的精量是有限的,像這個時代的男人這麼肆意的揮霍,不是短命鬼才怪!
容九月想要轉身走出去,身後的人卻動了。
「嘩啦」
本該熟睡的權胤從水裡站起,從浴桶里走了出來。
「容昭儀到是對朕掏心掏肺。」
容九月臉上的神色僵了僵,特么的,還詐睡!
還好她沒做什麼限制級的事情!
「那可不是,臣妾對皇上的心那可是日月可鑒的!」
權胤走出去時,已然換上乾淨的長袍。
「皇上,那兩天後臣妾是不是就能回桃花閣了?」
「你能好好跟著孫嬤嬤?」
「那是當然!」
「三天。」
「多謝皇上!」
容九月看權胤從容得在椅子上坐下,一副要在這裡過夜的樣子!
「皇上,這畢竟是平水宮的一間偏房,在這裡過夜,是不是太委屈皇上了?」
權胤抬眸看了看那張紅木床。
「的確是小了些,那就委屈容昭儀睡榻了。」
不、可、能!
容九月一個健步衝上前,想要第一時間霸佔住那張床。
她一個彈腿跳躍「嘭」的一聲,整個人都趴到床上。
「唔!」
「啪」
可她沒有想到,那張床真的太小,手上一不小心就撞到了牆上。
痛得她眼淚都飆出來了!
「我去你大爺……我的手,好痛啊!」
容九月皺著一張臉,苦逼的坐了起來,捂著自己的右手手腕。
權胤看著她那滑稽的模樣,眸低劃過一抹淺淺的笑意。
「生命有限,容昭儀,好好珍重啊。」
珍重你大爺!
容九月捂著手腕,突然發現好像少了什麼。
低頭一看,戴在手上的那木鐲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