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總說話真有意思,我站正義那面,就是和你作對了?」
許願伸手去抓男人的手掌,卻被他直接攥在手心,她半個身子動彈不得只能保持姿勢更加貼近他。
賀城簡挑起眉頭睨著她,「這事不關我們的事,誰都不要過問。」
許願疑惑的與他對視,滿臉的不相信。
「你捨得不管不問?」
賀城簡掀了掀眼皮,「試試,我挺不爽你為了別的男人,和我產生矛盾。」
池靖安一個激靈,忍不住吐槽道。
「大哥,這種時候就不要演霸總上身了吧?躺在病床上的是你的白月光吧?那姐姐是你的妻子,肯定受了很多委屈,如果我猜的沒錯,大概率是白月光從中作梗,但是你呢,肯定看不透她是個綠茶婊。」
池靖安掰扯著,倏地抬眸掃了盛蓉月一眼,真的要忍住十級祖安問候語。
「媽的,代入姐姐的角色,都快要窒息了,這位大姐的戲好多啊,她一直作怪,贏取大哥的信任,姐姐就要一直傷心、難過、心灰、心死。」
池靖安手指按住人中,繼續翻著白眼。
謝霄蹙了下眉,不贊同的道。
「池靖安少在這腦補。」
許願非常贊同的頷了一下首。
既然是一段即將成為過去式的婚姻,最好的態度和方式,都是不在意。
她騰出一隻手狠狠掐了賀城簡一把,趁他鬆懈了力,趕忙撤出他的懷抱。
盛蓉月咬著唇瓣,「願願姐,我真的沒有,我和簡哥哥從未逾越過朋友的關係。」
池靖安掏了掏耳朵,渾身開始不自在,「聽聽,這是什麼話?心機女又開始放招了。」
相幼怡挺著脖子,語氣已經凶起來,「城簡哥,你怎麼能容忍這種人在我姐的病房裡大放厥詞,我姐心臟不好,待會傷著哪裡,你就等著牢底坐穿吧!」
池靖安早就無所畏懼了。
「噢,還真是心肌女,你也是夠傻的,被人當槍使,還以為自己在聲張正義,笑死爹了。」
「趕緊滾出這間病房!現在已經沒有談的必要了,我們的律師會和你們談!」
相幼怡抓起一旁的拖把,就開始往外趕人。
池靖安把頭伸過去,用手指著道:「來來來,照爹這兒打,我但凡今兒掉一根頭髮絲,沒有七位數別想私了。」
他扭頭了眼謝霄,有種視死如歸的氣勢。
「哥,今天談和的事兒就先放一放,別人臉都不要了,我們就不要用君子的方式對待。」
盛蓉月還不足以把池靖安放在眼裡,她只是妒忌許願什麼時候這麼輕易得到賀城簡的目光。
她咬唇,委屈的訴苦。
「簡哥哥,他們根本不是來道歉的…」
賀城簡:「蓉月,你已經成年了,應該學會處理很多事情。」
盛蓉月驚愕,她抬起的眼帘還掛著淚珠。
「簡哥哥,你不準備管我了嗎?」
「不是不管,是這些事情太出格了,超過我的範疇。」
賀城簡像是狠下了心,漆黑的目光看著許願,姿態和語氣都放低了些。
「賀太太,我們回家。」
許願迎上賀城簡帶點笑意的眼眸,其實不是很想跟他走,不過因為清楚的知道,賀城簡的離開肯定會干擾到盛蓉月的情緒。
「謝先生,我們私下有事要談,池先生的事你們該怎麼辦怎麼辦,遇到難事可以諮詢我。」
謝霄視線在她身上打量一圈,輕輕頷首。
「那就謝謝了。」
許願沖他笑了笑,沒多少好臉色的先行推門離開了。
盛蓉月咬住舌尖的貝齒,嘗到血腥味,她忍著沒有說話,無聲看著賀城簡。
相幼怡看不下去了,她站在一旁干著急。
「城簡哥,你走了之後,他們一定會把我們欺負慘了的。」
池靖安當即不悅了,他用手撐著腦殼,「瞧瞧你自己說的是什麼話?我一個殘疾怎麼把你怎麼樣?還有你看後面這位祖宗,像是會幫我欺負人的料嗎?」
謝霄垂眸睨他,厭世的俊臉看不出情緒。
賀城簡淡淡的道:「蓉月,你好好休息,有空再來看你。」
話落,男人沒有絲毫留戀,起身去追他的太太了。
礙著有外人在,盛蓉月強忍著悲憤,只化作一臉委屈。
「哥,我有點明白演技的精髓了,趕明我也能進軍電影電視劇了。」
謝霄沒搭理池靖安的調侃,墨玉般的黑眸望著盛蓉月。
「盛小姐,這則交通事故你們自有責任,後續的問題想找我們談,請聯繫我們的律師。」
謝霄根本不慣著盛蓉月,他撂下這句話,推著池靖安的輪椅往外走。
池靖安一臉驚愕,他都做好大出血的準備了,怎麼把話說開後,他又不需要賠償了。
還有這種好事?
「什麼意思?說好你們的全責呢?」
相幼怡大聲朝他們質問。
謝霄:「有什麼問題諮詢我們的律師。」
「你們……」
盛蓉月在身後虛虛開口。
「幼怡,讓他們走吧。」
走出病房,謝霄直接推著他走進電梯裡,掏出手機凝著屏幕上的內容。
池靖安盯著電梯上不斷變化的數字,百無聊賴的問道。
「哥,你怎麼突然轉性了?這根本不像你的性格。」
謝霄此時充當聾啞人,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池靖安冷哼一聲,「我突然覺得,哥,你和那位姐姐認識的吧?關係肯定匪淺。」
謝霄撩開眼帘,池靖安看著電梯裡反射出來的畫面,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你看!我說對了吧?只有提起那位漂亮姐姐,你才露出感興趣的一面,快把你們陳年舊事講出來讓我聽聽。」
「沒什麼好講的。」
「你從小就這副要死不死的模樣,什麼事都不愛給家人說,說給你親愛的弟弟聽又怎麼了?」
池靖安嘴上的功夫總比腦子快,他說完就後悔,心裡怕怕的,甚至都做好謝霄削他的準備。
謝霄眸底冷冽暗色一點點溢出來。
「叮——」
電梯到達一樓,電梯門打開,池靖安感覺到輪椅動了,以為再也聽不到他的回答。
「認識的確實比較早,高一那年同桌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