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一顆鮮活的心徹底死去了。
她以為讓男人愛她會有點困難,現在才知道,原來難如登天啊。
左右玩不過他的手段,許願乾脆放棄抵抗,認命般閉上了眼。
男人到底沒太折騰她,原本只是礙著她腿上有傷,幫她簡單清洗。
沒想到她還鎖了門,心中不悅的忿氣瞬間暴漲。
起初是想給她點教訓,不過看她那麼可憐,終究還是忍住了。
抱著她回到臥室,許願經常放些文件的桌子上放了一碗麵。
「去吃點。」
賀城簡淡淡的說道。
許願眼波平靜,緩緩走向餐桌,乖乖坐下來,拿起筷子,夾起幾根往嘴裡塞。
奇怪的是,平時特別鍾愛七姨的手藝,同樣的配方,許願聞到一股豬油味,立馬難受了起來。
她動作先是一頓,愣了半秒,隨即彎腰端來垃圾桶,通通吐了出來。
「咳咳…」
許願不明白,為什麼一貫愛吃的味道會在孕期間變得這麼難以下咽。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賀城簡注意到她的情況,抬起眼眸,眸底冷了冷。
寬大的手掌覆上許願腦袋,「感冒發燒了?我讓醫生來一趟。」
許願當即拒絕,「沒有的事,我沒感冒,也沒發燒。」
「那是面不合胃口?」
「今天有些吃不慣。」
許願很認真的回答,畢竟事實如此,她絕對沒有說謊。
賀城簡再也忍不住,看向許願的眼神里夾雜了碎冰般刺冷。
「是吃不慣面,還是看不慣人?」
「我沒有,是今天的面放多了材料,我吃不慣很正常。」
在這種小事上,她犯得著說謊嗎?
「呵,那你告訴我,哪種材料是你不喜歡吃的?」
賀城簡似乎很無聊,在這種情況下,眉目清淡,輕聲問。
許願掃了一眼,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的問題,就連看一眼,她都有點想吐的心理。
「豬油,還有醋,我不喜歡吃。」
賀城簡:「許願,你連撒謊都這麼笨拙,我不是問你不忌口的東西。」
「賀城簡,身為夫妻,我沒有身為妻子該有的權利,現在連決定想吃什麼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許願唇角掛著諷刺,漠著眼神看著他。
男人也跟著掀了掀唇,弧度涼漠,譏誚的語氣更是滲透在字裡行間。
「這不是你選擇的嗎?你有什麼好委屈的?」
許願臉色刷一下變了,蒼白無力的垂眸。
「對,是我的選擇,活該我默默忍受。」
賀城簡一把拉著她,跌回柔軟的雙人床鋪里,不由分說的壓下來。
許願咬住唇齒,想要出聲。
「你…」
頸後一片白皙,沒人觸及的地方,男人咬了上去。
「你若是想在這方面拒絕,我不會放過你。」
許願知道自己逃不掉,下意識抬手護住肚子,這裡還有條外人不知道的小生命。
見她出神,男人淡漠的雙眼懶散有了些趣味。
「那你想趴著?」
「不要!」
許願當即拒絕,雖然她還不清楚要不要留下肚子裡的孩子,但她不希望它現在受到傷害。
「那就乖乖聽話。」
賀城簡強勢的在她耳後低語……
隔天,許願被噩夢驚醒。
睜開眼,賀城簡正慢條斯理穿著衣服,對上她惶恐不安的眼神。
「怎麼了?」
許願睫毛顫了顫,用手扶住額頭,闔起眼眸。
男人淡啞的聲線很溫柔,「做什麼噩夢了?」
她吸了吸氣,想起夢中相秋芸凌厲欲要向她償命的模樣,宛如厲鬼嘶吼的聲音清晰的響在耳邊。
『許願,為什麼還要霸占城簡?為什麼不把城簡還給蓉月?』
賀城簡見她不回應,凜冽的長眸眯起。
「問你話,你在想什麼?」
「和賀總無關,我太累了,麻煩賀總准許我一天假。」
許願翻過身,繼續閉眼,不準備和他有任何交談。
昨晚把她欺負狠了,賀城簡還算有人性,看著她疲憊的臉蛋,沒說什麼,退出去關了上門。
上午十點。
許願帶著宋斐芝和顧寧歡出現在一家商場。
好幾天沒和許願聚一起,顧寧歡親昵的摟著她,傭人幫襯著宋斐芝走在身後。
她的目光朝路過的櫥窗晃了晃,破口大罵。
「那個狗男人怎麼不知道心疼老婆,你衣櫃裡缺那麼多當季新款,他都不知道?」
「歡歡,我不缺衣服的。」
許願有些無奈,她是賀盛秘書,平時工作那麼忙,除了穿各種工作款套裝,很少能穿上私服。
更何況,她的衣櫃裡,還有那麼多沒動過標籤的衣服,夠多的了。
「夠什麼啊?你沒日沒夜的替他打工,難得有休息的時間,必須要好好購物一下,外婆的衣服也得買上。」
顧寧歡視線停在一家近兩年剛爆火出圈的刺繡中國風的店鋪,挽著許願的手臂往店裡走。
「這家,今年做的款式相當不錯,帶你去挑幾件。」
許願淺笑點點頭,一行人進店之後,很快迎來導購員的招待。
顧寧歡的眼光一向很好,根本不需要別人推薦,她上手按著許願的風格挑了幾件,懷著養女兒的心情讓她去更衣室換下。
「小姐,請往這邊來,那邊有顧客。」
路過貴賓室,導購員恭敬引著往另一邊的更衣室。
許願淡淡抬眸,看到那邊興師動眾的架勢。
「看來是你們店的VIP貴賓。」
代購員笑著回應。
「是啊,是對新婚夫妻呢,男士很寵他夫人,長得又帥又深情。」
許願勾唇笑了笑,她抬腳往右走,迎面碰上從一側走出來的盛蓉月。
她顯然也沒想到在這兒遇見許願,驚訝的張大嘴巴。
「願姐姐,你怎麼在這?」
許願面色冷凝,視線從她身上掃過,眸底閃過一抹複雜。
「盛小姐能出現在這,我為什麼不能?」
盛蓉月的表妹,相幼怡一臉不虞的盯著許願,不屑的冷嗤。
「你有沒有教養,我表姐禮貌和你打招呼,你就是這麼待她的?怪不得搶表姐的男人,裝什麼啊?」
「幼怡!別這麼說。」
相幼怡不以為然,滿臉鄙夷。
「我有說錯了嗎?當年要不是她趁你不在霸占了簡哥哥,怎麼會有後面的事?姑姑的死和她逃不出關係,她就是殺人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