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
男人對這種事異常敏感,她只是向他形容了一下,又不是真的會綠他。
許願發覺他的手指用力了幾分,疼得她蹙起眉頭,眼尾發紅。
「賀總,我在呢,你又有什麼吩咐?」
「吃醋就吃醋,大大方方承認很難嗎?犯得著用這種令我反感的手段來控訴自己的不滿,你把我惹不高興了,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
許願白淨的臉還很涼,更冷的目光定定凝著男人。
她偏冷淡的性子,在五官的加持下,愈發顯得高冷。
男人喜歡女人溫柔小意的性格,像許願這種的,除了一張臉能引起他的興趣,待一塊時間久了難免會覺得無趣。
可是,真讓他把她從生命中剔出去,他有多不舍,沒人知道。
「賀城簡,我現在才明白自己從前有多噁心。」
低卑的讓她感到想回到過去,狠狠打醒她。
賀城簡冷嗤一聲,薄唇停在她毫米之間的菱唇上,「所以你現在承認,喜歡欲擒故縱的把戲?」
許願:「賀城簡,我不知道你抱著什麼心思,要和我繼續保持夫妻關係,那我也可以守住底線,做我喜歡做的事。」
「隱婚不是你要求的嗎?見不得光的婚姻,那就好好受著。」
他帶有薄繭的手指狠狠摩挲在她腰側,語氣似乎在怪她沒有把關係公布於世。
許願睫毛捲曲纖長由濃密,輕輕顫慄。
「你把手拿開。」
「至於你起了幾分心思的男人,我會找到他,好好聊聊。」
許願從來不知道男人會這麼幼稚,他要找謝霄幹什麼?
「我和他沒有任何逾越的關係。」許願再三解釋,男人的薄唇突然吻下來堵住她的聲音,廝磨了一會,她微微皺眉,即使不想解釋,還是對他道。
「你可以把他當做,引起你誤會的工具人。」
許願很有負罪感,不喜歡把不相干的人牽扯進來。
賀城簡眉梢輕抬,似乎滿意了她的說法,指腹摸在她的唇角。
「你想為他求情,可以,那我們有得談,今晚你服侍我。」
許願臉色微慍,她握住他的手腕。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她是他的妻子,不是為了什麼條件就要上床求他的人。
「這些都沒有衝突,重要的是,許願,你想求我什麼,那就按我的要求做,這是我的規矩。」
許願手指攥緊,呼吸微亂,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卻傷了自己的感覺。
他生性惡劣又涼薄,愛情這種東西在他看來太可笑,婚姻也不過是束縛她的枷鎖。
車子駛進南陳別墅。
許願淡著一張臉下了車,她步子邁的急,賀城簡只能看到她遠去的背影。
進了一樓客廳,宋斐芝已經和七姨回到家了,倆人和其他家傭坐在一起聊著天,宛如多年姐妹團。
七姨一眼看到許願,出聲招呼道。
「願願回來了?」
許願的臉上立刻掛上明媚的笑容,朝她們頷首。
「回來了。」
宋斐芝轉過身,眉心微蹙,「吃過飯了嗎?城簡沒跟你一起回?」
身後的男人很快追上來,伸手覆在她的腰間,溫潤含笑道:「外婆,我和願願在外面吃過了,不過願願晚上吃的少,麻煩七姨準備些宵夜。」
許願不想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掙開他,畢竟臉面還是要的。
七姨:「願願,你想吃點什麼?」
她本想拒絕,但今晚在會所里確實沒吃什麼東西,挽起唇角。
「煮碗素麵吧。」
七姨和藹的應道。
「好嘞。」
許願平時和家裡的傭人相處不錯,但出於工作太忙,很少能空下來說話。
自從外婆來了南陳別墅,有這些人陪著她,確實幫了自己很多。
「外婆,願願今天累了,我帶她上樓休息。」
賀城簡摟住許願上前的身子,與她貼的很近,俊美非凡的臉營造出,關愛妻子,琴瑟和鳴恩愛的模樣。
宋斐芝很關心許願,連忙皺眉催促。
「那快點上去休息吧。」
許願被迫挾持上了樓,幾乎是被他拖著進了主臥。
她再也忍不了,仰起小臉冷聲質問。
「賀城簡,你要做什麼?」
男人單手扯開領帶,露出冷白性感的脖頸,深邃陰寒的黑眸鎖著她。
「你說我要幹什麼?」
許願從他眸底探尋出一絲炙熱的火氣,她步步躲避,最後將自己落在角落裡。
她咬住唇瓣,「我不知道,你別發瘋。」
「你告訴外婆,想要和我離婚?」
賀城簡一語道破。
許願瞳眸快速閃過一抹驚愕,她可以肯定外婆絕對不會把這種事告訴他。
那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們早晚會走到那一步,我在外人面前演戲已經很累了,難道還要我在外婆面前,繼續假扮恩愛欺騙她嗎?」
許願目光冷淡睨著他,他並不說話,滲著陰沉的眸光與她對視。
「我確實很愛過你,甘願為你做任何事,可我也有累的時候,你想繼續履行婚姻關係,那我就當成一種工作…」
「工作?」
賀城簡打斷她的話,淡淡道。
「那就按照工作的方式來。」
許願被他咬住時,眸底映出一張冷鷙的臉。
她心口狠狠蕩漾,整個身子是抗拒的,她拼命想要推開充滿壓迫感的男人,卻換來他更凶的啃咬。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有人敲門。
「叩叩叩——」
「賀先生,我把願願的面端上來了,她睡了嗎?」
聽到傭人的聲音,許願眼眸瞬間凝重起來。
她緊張的拍了拍男人的手臂,唇瓣微腫,略啞的嗓音軟了幾分。
「賀城簡,你起來,快去開門。」
男人漫不經心撩起她的發梢,笑著道。
「你才是家裡的女主人,還怕她們闖進來?」
許願緊緊抿唇,眼眶通紅。
「賀城簡,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男人見她隱忍的杏眸,倔強的模樣,最後沒再怎麼欺負她,放開她後,語調淺淡。
「先去洗澡。」
許願逃離男人的掌控,快速找了件睡袍走進浴室。
她不想看到他,甚至還反鎖上了門。
然而這種多此一舉的行為,只會讓男人找到更多的理由欺負她。
他貼在女人白皙的耳垂,「還不了解我?嗯?我喜歡征服一切忤逆我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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