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蓉月不像你,身邊有那麼多人關心她。」
賀城簡一張俊美的臉像是消匿了表情,語氣溫淡。
許願只是尋常的微笑,但漆黑的眸底嘲諷的刺人。
「行,我身邊不缺人,她身邊就缺一個你是吧,我從一開始就表明的,不會再打擾你和她之間的關係,但我絕對不能容忍還在一張結婚證上的丈夫對異性做出過分的照顧。」
賀城簡伸手握住她的手骨,沒用多少力,但許願掙扎不開。
他定定看著她,「蓉月對我來說不是朋友,更不是異性之間亂七八糟的關係,你不用擔心她會影響賀太太的位置。」
「所以,這就夠了?」
許願倏地歪頭,眼神涼薄。
男人微攏眉宇,似在思考亦或者是在質疑她的質問。
許願點點頭,睜著明眸,不眨一下的看著他,唇邊的笑意依舊。
「那我不需要。」
賀城簡淡著臉攔腰公主抱起她,用著近乎嘲弄冷冽的嗓音陳述道。
「賀太太,勸你別再和我鬧脾氣,現在你需要我比我需要你得多,真把我惹煩了,和你簽了離婚協議書,我若是不想睡你還好,若是還想繼續睡,那你的身份可就降格到情婦了,許秘書。」
許願呼吸微窒,她不敢置信的望向眼前的男人,原來他存的竟然是這種心思。
她緊緊咬住貝齒,像是快十年來,第一次揭露他虛偽的面具。
「現在可以做到和我平靜說話了嗎?」
許願睫羽閃了閃,她深吸一口氣。
「賀總,既然你這麼堅信,我會穩坐賀太太的位置,那我們就拭目以待,離婚協議書到底是誰先提。」
賀城簡凝眸看她兩眼,沒有說話,徑直送她去了治療室。
許願腿上幾道傷口看著不算深,但有兩塊玻璃碴嵌了進去,護士在幫忙剔出來時,看著許願白淨的臉,出聲提醒。
「小姐,會有點疼,忍著點。」
許願眉心下意識緊皺起來,她抿起菱唇,躲閃的視線都在明確表示她在害怕。
身後的男人走上前,伸手護住她的眼睛,低啞的聲線透了幾分溫柔。
「別看,有我在。」
許願眼前一片漆黑,男人溫涼的手掌帶著一股雪松清香,她心系腿上的傷口沒有揮開他,繃著神經只等護士下手。
耳畔突然響起護士的打趣聲。
「小姐,你男朋友長得帥,對你還這麼好。」
許願冷嗤了下,不予苟同外人的看法。
幫她護下眼睛,就能看出來對她好,這樣的成本也太低了。
賀城簡淡淡解釋,「謝謝,是丈夫,不是男朋友。」
「哇!原來你們已經結婚了!小姐你真有福氣,嫁給這麼英俊的老公。」
許願心底一陣煩躁,抬手揮開顧城簡的手掌,一臉不虞。
垂落的目光掃到護士正拿著手中的鑷子往傷口裡夾,她抖了抖身子,一股鑽心的痛蔓延開來。
她沒忍住,悶哼了一聲。
「嘶...」
下一秒,賀城簡的手掌再次覆上來,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耳垂,嗓音低啞。
「都說不讓你看,疼不疼?」
許願短促輕呵,嗔怪道。
「是誰害得我啊?還不是你外面那些清理不斷的鶯鶯燕燕,還好這次她們朝我臉上潑的是水不是硫酸。」
話落,剛才那名護士顯然頓了一下。
治療室一片寂靜,除了輕微金屬碰撞的聲音,護士悻悻然處理好傷口。
「注意這兩天不要碰水,多休息。」
她囑咐好之後,匆匆離開。
許願把男人的手從眼前拿開,撩起半身裙的裙角,白皙的肌膚上,貼了幾處繃帶。
「謝謝賀總帶我來醫院,您吩咐的工作我已經完成了,能不能請半天假,我想打車回家。」
賀城簡低頭,看著仰著腦袋的女人。
「罵我兩句,現在出氣了?」
「我罵你了?賀總,你不要太矜貴。」
許願淡淡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手臂被男人攥住。
她只好頓下腳步,扭頭過去。
「既然離婚離職都不是我說得算,那我幹嘛不行使我應有的權利?身為賀盛的總裁夫人,因總裁受了傷,難道連請個假都這麼難嗎?」
「可以批准,不過你要回公司陪我。」
賀城簡眉目不動,邁出長腿,摟著她往外走,把主動性掌握在自己手裡。
「賀總說話還真有藝術,把剝削員工的理由說的這麼清新脫俗,我陪你去公司,難道不是工作嗎?」
「你可以當作為了培養夫妻感情的必要理由。」
許願腳步有些虛浮,她精緻而明艷逼人的五官組合出嘲弄的笑意。
「賀總說話不會委婉點,那我可以拒絕嗎?」
「不太行。」
賀城簡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駕車帶著她回到公司。
從地下車庫乘著電梯往上走,許願寡淡的小臉情緒不高,淡淡陳述。
「賀總,我餓了。」
賀城簡:「午飯沒吃?」
許願:「沒啊,有人和異性朋友聚餐,卻忘了辦公室還有個人為他賣命。後來倒是去吃來著,又因為他,瞬間沒了胃口。」
「想吃什麼,我讓江林幫你去買。」
許願的視線轉移,還沒開口,電梯已經到達樓層,賀城簡讓出身形,有意護著許願。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去,就聽到秘書辦周黛的聲音。
「盛小姐,你怎麼了?脖子怎麼起了這麼多的紅疹?我膽子小,你別嚇我啊!」
許願蹙起眉,加快速度準備去看個究竟,身旁的男人帶起一陣風,不由自主的疾步往聲源的方向走。
她將男人的舉動盡收眸底,冷而嘲諷的勾起唇邊弧度。
「簡哥哥你回來了?願願姐沒事吧?」
盛蓉月坐在周黛的工位,小臉通紅,脖子上起了很多紅疹,她正在用手抓撓著。
賀城簡直接攥住她的手腕,眼眸里覆上冰冷寒意,一瞬不瞬地望向周黛。
「怎麼回事?」
周黛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她侷促的站在那裡,嗓音虛的發顫。
「我…我不知道盛小姐對堅果過敏,我就是見她無聊,所以拿了堅果飲品和堅果蛋糕給她吃。」
賀城簡黑眸凌厲,俊臉鬱積的寒意愈發濃厚。
「你有沒有長腦子,是想害死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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