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班長，你可是有男朋友的，別腳踩兩條船啊。」

「打死你。」

「別打，別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李默無節操的舉起手投降。

「李默，你能不能打聽到宜集團出的那兩道題目的答案？」

在李默的授意下，宜集團各家企業聯手向各個高校的學子出了一些題目。

想要放寒假與明年大四下半學期去宜集團各個企業學習的，必須回答這些題目。

一道是主題：王子犯法，與民同罪，你是怎麼看的？

標準答案有好幾條，第一條，任何朝代任何國家，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那怕在美國。

第二條，若是發生在古代，這未必是好事，雖然盡量的平等會利於社會穩定，減少矛盾，但作為統治者，也需要一定合理的威權。作為企業也是如此，一個成功的上位者必須得擁有一些霸氣與執著，可以親近下屬，但太過親近與平易近人，下屬不將你當成一回事，那麼命令則不易執行，命令不暢，企業則不能順利發展。

第三條，在社會越來越不公平的情況下，必須給「王子們」套上一個轡頭，將他們約束起來，不讓他們胡作非為。但若是海瑞來斷案，窮人胡著干，其實弄不好等於是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各學子還會有其他的答案，不過只要說出一個道理來，李默皆會認同。但別要一味地說，好好好，王子犯法，就應當與民同罪，這樣無腦的學生，也許李默同意讓他們進入宜集團實習，但不會派人進行重點培養。首先一條，王子犯法，真能與民同罪嗎？

其次根據各課系情況的不同，李默又陸續出了十幾個題目。但分配到每一個院系，只有一道主題，一道分別不同的副題。

分到李默他們這一系的副題是：美國微軟公司於86年3月13日上市，開盤時每股為22美元，收盤時每股是33美元，微軟市值達到八億餘美元。時至今日，微軟市值已經接近70億美元。但自上市后，五年多的時間，微軟一直堅持著不分紅的策略，這一策略可能延續到新世紀初。假設，微軟開始分紅，會出現什麼情況？

後世的人對微軟稍稍了解一下，就會知道，新世紀后，微軟開始逐步分紅，分紅數量還不小，但股價卻大幅度下跌。

原因就是微軟一旦大規模分紅，說明微軟已經淡卻了擴張的野心與動力，或者找不到擴張的方向。

李默用這兩道題目對這些學子進行第一步的考驗。

接著到了第二步考驗。

首先寒假來臨了，許多學子想著回家，反正明年開學時再實習吧。這樣的學子，事業心不強，已經立馬被淘汰，明年連實習的資格都沒有了。再到春節，春節時，公司不明文規定這些學生放假回家過年。有學生提出來了，公司也會同意。但留下來繼續實習的學生，則會立即被重點培養。

經過這兩道考驗，於明年上半年再進行仔細的觀察與載培，有的學生則會真正進入公司的視野，只要他們畢業了，進入公司，馬上會被重點錄用。

題目出來了，有許多學生對宜集團很陌生，於是紛紛打聽，實際很容易打聽的，宜集團正與許多高校聯手進行各種研發呢，況且宜集團還捐贈了那麼多圖書。

待遇好，是三資企業，許多學生都動了心。

然而這兩道題目如何回答呢？

他們的答案未必讓李默滿意，然而都不是傻子，李默是根據各院系的情況出的副題，他們的答案肯定很重要了。

李默班上的學生也在討論著這兩道題目，然而天知道什麼樣的答案才是準確的答案？即便鐵書記偶爾聽到這個消息后，拿到了十幾道題目，也愣了大半天。

張曉雨問了，李默也老實地回答了……

「張曉雨，這個我也知道，題目是宜集團董事長出的，但沒有給出任何答案。不過我認為，現在離寒假還有好一段時間，既然宜集團提前將這些題目，考的是不是各個同學的應變能力，而是各個同學的思考能力。」

張曉雨有些失望。

李默鄭重地說：「張曉雨，這與高考不同，可能宜集團出這些題目是對同學的一種考驗，反過來也能看成對各個同學思考能力的一種培養，千萬不要想走捷徑，宜集團的人不會喜歡，也是害了自己……」

「我不是想替班上的同學著想嗎。」

李默不語。

他這些小小的提示，實際已經等於是對班上學生照顧了。

想要他再照顧，那是不可能的。

張曉雨嘆了一口氣：「沒想到一轉眼，就快要畢業了。」

「時間確實很快的。」李默說。

他經歷過一世。

似乎在童年時代想快快長大，然後似乎在一眨眼之間就長大了。長大后，持著有些小聰明自傲，又不識時務的堅持著所謂的一些骨氣，然後不知不覺間，又迅速走向中年時代。

醒悟過來后，才知道自己實際已經浪費了許多寶貴的時光。

所以這一世，他才十分地刻苦。

兩人差不多的說法，但是兩種心境。

張曉雨的心境則代表著大多數學生，都準備實習了，離畢業還遙遠嗎？畢業了，就要走上社會了，各個學生多少有些迷茫。

「大班長，你不準備讀研嗎？」

「不讀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打算畢業後去宜集團磨礪幾年，然後再幫我爸管理他的工廠。」

「敢情宜集團為你家培養人才啊。」李默摸了摸鼻子說。

不過他是開玩笑的。

張曉雨家庭情況與彭九甜家庭情況很相似，區別就是彭九甜老媽依然還是一個小領導，是她父親在開工廠。張曉雨母親則是家庭主婦，父親在蘇南辦了一家小工廠。

另外她們家裡都有兄弟，肯定輪不到她們繼承家產，所以彭九甜出任宜麗CEO后，根本就沒有想爭過家產，不過話說回來，她現在的收入已經不比她父母少多少了，而且地位上也遠遠高於她的父親。

兩人隨便說了幾句。

龐春來用狐疑的眼神盯著李默，他一直很懷疑……

上課了。

李默繼續在亂院系「亂竄」。

一天眨眼過去。

嚴冬將至。

日光也變得很短。

放學了，天色已經臨近黃昏。

李默呼了一口寒氣，對秦叔說：「我們去浦東。」

秦叔開著車子，將李默載到浦東。

先行來到孤兒院。

鐵書記替他找的方院長，帶著兩個副院長王平、舒雅紅正等著他。

李默從車子里走出來，先是與方院長握手：「方書記，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此人原來參加過解放戰爭，68年被打倒，79年平反后又被啟用，曾擔任過魔都廳級幹部，也曾在其他地方擔任過一些領導，總體上作風比較正派，戶口就在魔都，在魔都也有一定的影響力。

前幾年因為生了一場病，然後就退了下來。不過現在病早治好了，正閑在家裡無聊，接到李默的邀請，欣然而來。

其實李默要的就是他作風正派，有一定的影響力。

或者這樣比喻吧，他就相當於這座孤兒院的D委書記。真正行政上的領導是黃泰任挑選出來的王平與舒雅紅。

今天，孤兒院二期三期工程竣工，暫時還不能住人，不過一期工程能住人了。往後去，還有四期與五期工程未開始，那個不急。不過這座孤兒院是「城」，四五期工程離一期工程足足有三四里路，影響不大。

能住人了，就能收養孤兒了，如何收養，還有，要不要舉辦一個儀式，李默過來處理的就是這些事務。

幾個人在孤兒院里轉了轉，李默說：「我們做的是公益，是良心，儀式……等一期收養的孤兒滿了后，我們再舉辦一個儀式吧。」

李默本來想說，孤兒院是公益的地方，就不要搞那些形式主義了。但轉念一想，雖然孤兒院是公益，可它會帶給自己許多好處，該低調時得低調，但該高調時必須得高調，於是改了口。

方院長點了點頭。

眼下舉辦一個典禮儀式，除了各個建築外，一個孤兒也沒有，意義不會太大。

等到一期孤兒收養滿了，最少能收養十幾萬名孤兒，那時候舉辦一個儀式，才會震撼人心。

至於孤兒從哪兒來，這太簡單了。

派人通知各地政府，再安排人去各地將棄嬰接來，就能迅速搜集許多孤兒。

或者到各地收容所與孤兒院，又能要來許多孤兒。

或者如李默所說的，各城市派警察將各個丐幫掃蕩一下，又能得到大量孤兒。

不過能收養多少孤兒，方院長心中也沒有底，還有花銷也讓他擔心。

他說道：「小李，一旦正式收養，你每年就需要投入不少錢。」

「方書記，錢的問題你們不用擔心，眼下最重要的事，先將相關的員工招聘起來，特別是育嬰員，必須接受一段時間訓練，還有各個教師與醫生……盡量用高薪去挖人吧。」

在90年，國內醫生與教師資源依然很緊張。

普通的還好說一點，特別是一些醫術高明的醫生與老師。

李默所說的挖人，挖的正是後者。

這些都是孤兒，老師必須要有更多的耐心與愛心。

孤兒多，特別有的棄嬰，本身就是殘疾或重病，讓父母親丟棄的，無疑也需要醫術高明的醫生。否則即便李默建設了醫院，還花高價買來各種醫療設備，還是等於零。

然而無論是醫術高明的醫生還是好的老師，在國內都屬於稀缺的資源。

他們端著的不是鐵飯碗，大多數端的是金飯碗，在私有企業還沒有正名的前提下，憑什麼來孤兒院？

「小李，這個交給我吧，那怕我不要這張老臉皮，也替你找來好的教師與醫生。」

「麻煩方書記了。」

「小李，在這種大是大非面前，麻煩什麼。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這幾年物價漲得厲害，收養的孤兒越多，花費越多。而且往後去，用錢也會越來越多。」

李默說打算收養一百萬孤兒，短時間不可能的，不過時間長了，只要計劃生育政策在繼續執行著，方院長認為是可能的。當然，到了他這個層面，也不會說生划生育不好，若是沒有生划生育，任其人口膨脹下去，中國想要發展會更困難。一個政策的執行總會有兩面性，只能擇其大棄其小了。至於未來的人口老齡化，幾千萬光棍，丈母娘經濟，對房價的推動作用，現在又有幾個人能看得出來呢？不說方院長，即便上面幾個長老也看不出來。

收養這麼多孤兒，僅是吃喝穿住就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還有，李默得負責看病，負責供他們上學讀書。

不要小看了這兩筆支出。

無論是醫療或教育，雖然存在著各種不公平與陋習，但國家每年都花費不少錢在補貼著。

李默擔負，國家不會補貼了。即便補貼，李默也不會伸手去要。

那麼這兩筆花費也會成為天文數字。

特別有的棄嬰，本身就是殘疾人，或是生病患者，這些孤兒將會花費更多的醫療費用。

「方院長，跟我來。」

李默將幾個人請到車子上，有點擠，但沒辦法，現在這片地區已經整發展成一個大型的工業園區，僅是宜集團下屬的幾家企業就佔地近五平方公里，然而今年起，又擠來了幾家企業。面積太大了，步行肯定不行的。未來的孤兒院面積更大，所以李默將它劃分為五期工程，實際上就是未來的五個區。

幾人來到一片廠房前，有的已經建設好了，已經有員工進來培訓，還有的正在連夜搶著施工。

李默指著它說：「方院長，僅是這家企業，若是經營好了，它未來的每年盈利便基本上能將孤兒院的費用擔負起來。」

「中國電池作坊？」

「嗯，還有十天，它就要舉行竣工典禮了，我會舉辦一個震撼世界的新聞發布會……」

十天時間，很快就到了。

12月1號，在李默的邀請下，五百多家來自世界各地的企業代表，以及國內外三百多家大型媒體陸續趕到中電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