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還有好幾個小時到達東京，大家一起在飛機上閉目養神，或睡覺，李默多數時間則在靜靜地看書。

看書的樣子還有點可愛，張婷在邊上想。

臨到東京上空時，她才問：「李默，你與六叔的錢，誰更多？」

「重要嗎？比如六叔，他上月與這個月的財富，整縮水了一半，股市上來了，他的財富似乎又上漲了。你說他有多少財富？」

準確地說，即便拋開哪些隱形的資產不計算，如今李默財富與老邵也相差不遠，即便幾個月後，股市復甦，但李默的資產比老邵股票上的資金膨脹得會更快。

若不是李默指點了一下，馬上老邵就不如李默了。外界也在猜測著他的財富，有的說七億，有的說八億，有的還說十億。不過隨著他這樣滾過來滾過去，猜測離真相越來越遠。

因為隨著他財富的膨脹，還有得知他沒有女朋友的消息，幾個公司收到了許多懷著「夢想」的少女情書，甚至李默與微軟離開了思科，思科還陸續地受到美國各地少女們寫來的信。約翰·莫里奇來到思科后，接了鮑爾默的燙手山芋，整天與波薩克夫婦鬥智鬥法……雖然因為李默將投票權交給了水杉基金，水杉基金也不能在很短時間內做惡人哪，那隻好先忍著了。於是莫里奇每當鬱悶時，便偷偷拆開這些情書看，當成了解悶工具。反正李默說了，交給你們處理吧，我看看沒關係吧。

接著浪琴手錶，想找到李默做代言人……李默果斷拒絕，若是代言，我只為自己企業代言，幹嗎替你們代言。隨後到了魔都手錶廠，美國有的商人眼光敏銳，跑過來，指名道姓，也不是指名道姓，而是指著魔都手錶廠的一個老款男式全鋼防震機械手錶，我們就要這個。

魔都手錶廠的領導們有些蒙，這款手錶剛出來時，比較轟動的，售價一百多塊錢，整相當於當時老百姓們四五個月工資，不過它是80年生產的，早就停產了。

各個領導熱情洋溢地接待著這些外國商人，這年代掙外匯得多難哪，況且是找上門的生意，然後向他們推薦魔都手錶廠最新款式的手錶，我們是講良心的，不能欺騙你們這些外商。

這些商人卻一個個憤怒起來，我們要的就是那一款手錶，你們給我們這些手錶幹嗎？怕我們不給你們美元嗎？

幾個領導無奈，好，你們不聽勸，反正給美元，我們再將生產線開動就是。

結果奇怪的是，它還真好賣，到了年底，便替魔都手錶廠掙了近兩百萬美元外匯，然後他們就在家，幾乎將頭皮子抓破了，也想不出原因。

飛了十來個小時后，一行人到達東京，因為時差的原因，實際東京已經是星期一的傍晚時分。

一行人不顧勞頓，打開留在東京的員工搜集過來的情報，仔細地研究著每隻股票。

日本股市已經恢復平穩了，不過各支股票仍沒有漲回來，有的幾乎能與李默去年才進入日本股市時價格相彷彿。

這也說明了各方資金都在觀望。他們都被這場突如其來的股災弄蒙了頭，但對於李默來說，卻是一個好消息，正好以更低的價格，重新將各支股票吃下。

就是日元不是很理想，因為有部分資金已經加持日元，導致美元與日元的匯率達到1：136，這意味著，未來幾乎沒有什麼日元差的加持了。其實這一年，日元一度漲到了1：122，隨後日元下跌，股災爆發后，日元與美元匯率一度貶到1：157，也就是日元不是加持，而是起著減持作用。但李默記不得了，記不得，他也不亂說。

大夥選了十幾隻股票，隨後休息。

第二天張婷穿著一件紅色修身中長款圓領蕾絲打底連衣裙，這是李默替她挑選的衣服。

在宜麗各個服飾里，不算太貴，不過適合的才是好衣服。

它是一件適合春秋季穿的裙子，雖然是修身，也就是不太寬鬆，但裡面有一層保暖內襯，不過奧秘就在蕾絲外裙有著褸空的美麗花紋，又搭配著一條精緻的小腰帶，穿上去有一種淑女范。

放在這年代，算是比較新潮的款式。

李默左看右看，說：「這條裙子款式不錯。」

「不就是你挑的嗎？」張婷譏諷地說。

「看來你又想找打了，」李默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然後驚訝地說：「咦。」

張婷羞澀地將裙擺揭起，李默眼睛看得發直。

她迅速放下，咯咯笑道：「還好看吧，那天本來想給你看一看的，可是你太可惡了。」

「再讓我看一眼。」

「休想。」張婷機靈的跑了出去，不然弄不好就被李默真吃掉了。跑出來后，她一顆心怦怦地亂跳，心想，我到底做出來了，我這是怎麼了。

不過一會兒她就聽到一條很不好的消息。

大家用完了早餐，李默說：「張婷，你馬上隨劉叔一道回香江。」

這次是三個基金同時在操作，劉向忠也必須要過來，而且這些產業都是有關聯的，順便讓劉向忠熟悉一下。但劉向忠今年還有一個很關鍵的任務，那便是俄羅斯方塊的談判，談下來了，李默才會進入遊戲行業，談不下來，李默則會主動放棄這一行業，靜等著網游到來……

「啊！」

「是不想回去拍戲？」

「不是。」

「是不想離開我？」

「才不是呢。」

「你有兩種選擇，不管那種選擇必須將這部戲拍好，這是簡單的職業操守。第一種選擇，認真地拍戲，我會關照六叔的，至少娛樂圈一些潛規則不會落在你頭上，你自甘墮落與我無關了。但看樣子，你這個傻呼呼的女人，恐怕連自甘墮落都不會。」

張婷在下面用腳踢李默。

「別踢，我說正事呢，你選擇了這一種，那就要好好鑽研演技，先在香江呆上幾年，等到內地開放后，我也說不定投資一二，與六叔合拍一些電視劇，我不能保證你大紅大紫，但只要你演技跟上，小紅小紫是可以的，而且香江的哪些麻煩，也不易找到你。」

其實華人這些所謂的幫會，李默最是看不起，專門欺負同胞的，見到洋大人，一個個立馬慫腿。

「第二種選擇，戲拍完了，打電話給我，」李默給了她留下一個電話號碼：「這有兩個號碼，一個是我家的號碼，不過我多半時間在讀書，或在外面辦事，你不容易聯繫到我，第二個是宜樂公司的電話號碼，你真正打給黃泰任就行了。」

「我才不打給他呢。」

「那也行，」李默又後面寫了一個號碼：「這是宜麗公司的號碼，你打給孫紅旗，他與你沒有什麼衝突，讓他來找我，然後告訴我你的選擇。」

「什麼選擇？」

「上大學。」

「我……」

「我什麼？即便上大學，若是刻苦，還能做演員，放假時，讓六叔安排好拍戲，但別讓導演卡太多次數了。」

「我……」

「我什麼我，人是群體生物，若是對你沒有歹意的幫助，你為什麼不能接受？不要將我想得不堪，當然，如果你以後對我做出剛才的動作，我會向你證明，我是一個很合格的男人。男人多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衝動起來，我做了什麼，可不會負責的。」

劉向忠與秦叔一起低下頭笑，但李默當著大家的面說，說明李默暫時的，對張婷確實沒有動什麼歪念頭。

李默則在瞟著張婷的裙子……

「你……」

「我不取笑你了，我也承認，你很漂亮。」

張婷終於紅起臉，不過滿心的歡喜。

「你有一個夢想，想讓你家人都住上大房子？」

「咦，你怎麼知道的？」

「不管我怎麼知道的，經濟方面你不用擔心，這……是我借給你的。」李默推出一張支票。

「我不會收，我不收。」

「是借給你的，不是送給你的，這是你唯一的缺點，娛圈事兒多，什麼人都有，我主動替你將這個缺點堵上，再加上六叔的幫助，只要你潔身自好，別人就拿你沒辦法了。」

張婷看著支票。

「收下吧，它對我來說是一個數字，你們灣灣房價漲得也厲害，還有，是借，不是給。」

「那我收下了。」張婷遲疑地說。

劉向忠與秦叔又苦笑，這與給有什麼區別？但李默這一舉動又讓他們迷惑了，李默究竟對張婷有什麼安排或想法？

他們不敢問，李默自己也搞不清楚。

兩人去機場，張婷走到李默面前，輕聲說：「李默，其實你是一個好人，謝謝你。」

「每一個人心中都藏著一個天使，一個魔鬼，說不定我對你的善意同時，也在對你動著其他的念頭，不要那麼天真了，人是複雜的，切記。」

兩人走了。

李默又在東京呆了一天，隨後榭夫曼傳來消息，說是李默微軟股份貸了近三億美元，也就是各銀行僅將微軟的市值估為二十億美元。顯然，股災的餘波影響還在，都不大相信股票顯示出來的數據。

為了不引人注意，這次抵押的範圍更廣，僅有少數股票在美國銀行做了抵押，餘下多換成了其他國家的銀行，甚至包括中銀。

有點少，李默也沒有太在意，這也是在搶時間，必須在大量國際遊資進入日本之前，將這些錢換成日本的股票。各銀行對股市的擔心，還能體現在隨後的二資抵貸上，這麼多的資金，只貸出相當於十一億美元的日元貸款，整相當於股市像香江哪樣被腰斬了。李默還是不計較，而且因為他速度快，剛好將所有股票吃進來，更多的國際資本轟隆隆地殺向了日本。

不過李默當天也回魔都了，在飛機上秦叔問：「BOSS，日本股市還會漲嗎？」

「會漲的，不過也越來越危險，這就是賭博，誰在大跌前撤出來誰就是贏家，誰在大跌後撤出來……並且想撤都不容易撤出，那就是輸家。」

「崩盤後會做空嗎？」秦叔問得有些心驚肉跳，這麼多天下來，他也略懂一點了。若是李默在股市上狂撈了一筆，隨後動用更龐大的資金做空，日本人弄不好真會沉到了太平洋。

「秦叔，沒有那麼簡單，首先得判斷出它什麼時候到了頂點，判斷不出來，弄不好連自己的錢都陷在股市上，所以有一句話，炒房炒成了房東，炒股炒成了股東。其次必須判斷出它什麼時候暴跌，必須在大跌之前拋出空單，早了，股市繼續在漲，有爆倉的可能，晚了，空單飄在期貨市場無人接手，就像這次索羅斯的量子基金哪樣，反而弄不好也會大虧。」

日本後年年底哪次危機，情況很複雜，但主要是許多大鱷的人為操作導致的結果，比如老虎基金，人家不是傻子，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這麼多資金湧上來，與他們瓜分果實。

他只能到時候看了，不過在股票上，他是能狠撈一筆的。

「幸好中國沒有股票與期貨。」

「哈哈哈，」李默大笑起來。

這才是一個很不好笑的笑話，美國有股災，日本也有股災，可都有道理可言的，即便香江股災，也能講出一個道理，然而只有中國股市，根本無任何道理可言。幸好有一面牆擋著，不然頂多堅持十年，兩大證券市場全部得關門大吉。

「其實這幾年日本還是不錯的，」秦叔老實地說。

「秦叔，這幾年他們對中國確實有幫助，但主要他們需要的是中國的市場，知道中國進聯合國有哪些國家反對嗎？非洲有十五個國家，南非、中非、加彭、賴比瑞亞等，美洲有十三個國家，美國、巴西、烏拉圭、委內瑞拉等，大洋洲有澳大利亞與紐西蘭兩個國家，歐洲只有馬爾他一國。亞洲當時大多數國家都支持中國進聯合國，只有七個國家棄權，四個國家反對。你知道是哪四個國家嗎？靠美國支持上位的朗諾柬埔寨，沙特，菲律賓，最後一個國家就是日本！中日友好千萬別當真，這個國家一直有亡我之心。」

中國進聯合國時，非洲共有二十六國支持，十五國反對，但為什麼說非洲將中國抬進了聯合國？因為提議中國進聯合國有二十三個國家，阿爾巴尼亞、阿爾及利亞、緬甸、錫蘭(斯里蘭卡)、古巴、赤道幾內亞、幾內亞、伊拉克、馬里、茅利塔尼亞、尼泊爾、巴基斯坦、葉門民主人民共和國、剛果人民共和國、羅馬尼亞、塞拉勒窩內(獅子山)、索馬利亞、蘇丹、敘利亞、坦尚尼亞、阿拉伯葉門共和國、南斯拉夫、尚比亞，多是非洲國家。

印度是投了贊成票，所以後來阿三表功，但他們沒有提議。

若說恩人，這二十三國才算是恩人。中國是一個感恩的國家，所以後來力挺南斯拉夫，大使館被炸掉了……

自己人，說說玩。

李默真說出去，這時候未必有多少人會相信日本到現在還有亡中國之心。

而且李默還想到了一樣讓他很不舒服的東西，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