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茨，微軟馬上要路演了？」

「快了。」

其實兩人也時不時通一個電話，在紐約時差隔了十三個小時，相互通電話有點困難，不過西雅圖與洛杉磯基本在一個時區，相差九個小時，打起電話比較方便。李默中午打，哪邊才是晚上九點鐘左右，還沒有入睡。

但這時的中國電話線路都存在著嚴重問題，時不時給你來一個串號、盲音的啥，以至比爾蓋茨忍不住地對中國吐槽，李默想辨都沒有辦法辨，只好默默聽著。

比爾蓋茨說得不對嗎，每一個月都因為這些原因，他平均起來得多交二三十塊錢的電話費。

「李，你就是外星人，就是上帝。」

「蓋茨，你別折損我啊。」李默看著他火熱的眼神，被萌娃嚇著。

「李，蘋果真的讓你說中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蘋果？」

「不是你說蘋果，而是技術……」比爾蓋茨說了原因。

在八十年代，電腦軟體行業不是太吃香，甚至都沒有人在乎。可是硬體，許多人都十分重視，包括通信行業、PC機，如蘋果電腦、天迪公司、泰樂公司、王安電腦公司、福萊姆電腦公司、洛姆公司、MCI等。惠普、康柏、戴爾等品牌崛起，是八十年代後期、九十年代初期的故事了。

早在75年喬布斯與技術天才沃茲尼艾克便成立了蘋果公司，76年蘋果公司向市場推出第一台只有一塊主板的PC機，售價666美元，但銷量只有一百台。喬布斯便找到了英特爾前市場經理邁克·馬庫拉，後者投資了91000美元到蘋果公司，三人各持30%的股份，餘下則是員工配股。

第二年，喬布斯重新給PC機定義：顯示器，鍵盤，驅動器，主板插槽，電源機箱。

不管對蘋果有什麼看法，但李默對喬布斯絕對是持著肯定的態度，這種智商與想象力，不亞於「教主」，無論是PC機，還是後來的智能手機，喬布斯最少得佔據三成的功勞。

根據他這個定義，沃茲尼艾克花了兩周時間設計了軟盤驅動器，蘋果二代出現，並且大獲成功，短短三年銷售額就達到了一億美元。

李默以前沒有說蘋果，但說過硬體技術跟不上來，千萬不要急於求成，不但說了，在那十幾張紙頭上刻意寫了，這時喬布斯犯的就是這個錯誤。

蘋果二代沒有讓喬布斯得到滿足，雖然是他提供的靈感，但是沃茲尼艾克設計的。79年，喬布斯參加施樂公司的PaloAlto研究中心，他看到了對方的目標是研究如何使電腦易於使用，用戶不必打一個字，只需通過圖符，窗口，菜單，滑鼠可以操作電腦，他認為這才是電腦發展史上革命性的突破。

喬布斯準備製造一台施型電腦，但硬體跟不上來，導致研發成本節節提升，蘋果二代研發成本只有五十萬美元，新電腦麥金托什卻達到了八千萬美元。加上藍色巨人IBM擠入PC機行業，銷售額迅速超過了蘋果電腦。

喬布斯迫不急待地將他的新電腦推入到市場，去年，蘋果公司出資一百萬美元，在橄欖球超級盃上播出了一個引起極大爭議的電視廣告。年末，蘋果又買下了《新聞周刊》選舉特刊的所有廣告版面，特刊主題就是：民煮原則同樣適用於技術，每人擁有一台電腦。

然而因為硬體與軟體技術皆跟不上，這台新電腦問題多多，造成許多用戶喊出了反對聲音……別指望新電腦能好賣了，蘋果公司開始產生嚴重赤字。而且喬布斯脾氣很糟糕，說句不好聽的，就是一個蠻橫不講的暴君，後來蘋果公司內部流傳著一個傳說，說別與喬布斯共乘一部電梯，否則電梯未坐完，就會被炒魷魚。

蘋果執行官約翰·斯卡利與喬布斯發生了嚴重的衝突，喬布斯認為斯卡利不懂計算機，而斯卡利認為喬布斯不善管理公司，對蘋果公來說是很危險的。歷史證明……喬布斯是對的，斯卡利是錯的，可現在蘋果公司里的人，有幾個人能看得到？

今年5月，喬布斯準備在蘋果公司發動「政變」，將斯卡利趕下來，以圖取得蘋果公司的控制權，最後被同伴出賣。斯卡利逼迫董事會在他與喬布斯之間做出選擇，董事會選擇了斯卡利，讓他擔任新的總裁。斯卡利解除了喬布斯的一切權利，僅保留了他的在蘋果公司的主席職務，同時裁員一千兩百人。

不久，也就是二十來天，喬布斯在斯卡利的逼迫下，從蘋果辭職。斯卡利繼續痛打落水狗，向喬布斯提出訴訟。比爾蓋茨也過來湊熱鬧，他與喬布斯關係好，偷學來許多技術，於是替喬布斯打抱不平。

斯卡利使出了一記昏招，他與比爾蓋茨談判，如果微軟能繼續向蘋果生產軟體，他允許微軟使用部分蘋果的圖形界面技術，也就是喬布斯這幾年研發的MacOS軟體技術。

若不是這記昏招，可能以後微軟十分麻煩了，因為微軟的Windows與蘋果的MacOS很相似，但蘋果的MacOS是先推出來的，也註冊了專利。或者這樣說吧，微軟這時候Windows的版本，有一部分就是比爾蓋茨跟在喬布斯後面偷學來的技術。

若是斯卡利不授權微軟使用蘋果的MacOS的話，僅是一個專利侵權，微軟也休想發展。反正是崽賣爺田不心痛……

比爾蓋茨跟在喬布斯後面偷學技術，也看到了種種問題，軟體可以自己編寫，硬體技術非是一朝一日能趕上來的。

李默說了，也寫了，可是比爾蓋茨對這個老大哥十分崇拜，就根本想不到李默所說的話，甚至蘋果新電腦剛上市時，比爾蓋茨還替喬布斯發出歡呼。

不久種種問題出來，所以比爾蓋茨很老實地帶著李默買了一台IBM商務機。

這時他仍相信喬布斯有能力將新電腦問題解決……可沒有想到，幾個月後喬布斯被蘋果董事會強行趕下台。

現在喬布斯還沒有離開蘋果，然而非常非常的難受。

比爾蓋茨看著老大哥，他也難受，這時他才想到李默囑咐過的話，自己當時怎麼想不起來呢，勸一勸，喬布斯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比爾蓋茨將經過說了一遍。

李默也惆悵。

喬布斯是如何下台的，具體情況他不清楚，只知道他好高騖遠，超前研究了一台電腦，導致蘋果財政赤字，被蘋果各個股東生生逼下台，甚至後來一怒之下，將蘋果的股票都賣掉了。

失去喬布斯的蘋果一無是處，到了九十年代，計算機產業與互聯網產業的股票都炒瘋掉了，蘋果市值才值二十億美元，十幾年過去了，蘋果市值沒有增漲，反而下降……

包括未來喬布斯去世，他一死，蘋果又每況愈下，若非喬布斯打下的基礎，以及粉絲的支持，還有美國國力的影響，甚至都能迅速被華為與三星幹掉。

至於喬布斯本人，離開蘋果后，混得還不錯，收購了皮克斯動畫工作室，後來陸續出品了《玩具總動員》等著名動畫片。

喬布斯顯然不甘心製作動畫片的，後來蘋果越來越不行，各個董事再三邀請，喬布斯這才羞羞答答地回到了蘋果。

這個人才是這時代真正的大神。

然而自己憑什麼能用得起這個大神？

「李，你怎麼了？」

「我是在想，有人若是用年薪來計算，他們的年薪得達到上億美元，才配得上他們的智慧。」

「你是說喬布斯？」

「不僅是喬布斯，也包括你……可是我請不起。」李默略有些沮喪地說。

「哈哈哈，李，不用多，給我五百萬年薪，我就可以替你打工。」比爾蓋茨開著玩笑說。

「別逗我，微軟一上市，馬上你就是億萬富翁了。」

八十年代美國的億萬富翁還不多，多方面原因造成的，新技術的出現，使得財富集中化，八十年代的低稅政策，也蘊量了更多的有錢人，是蘊量期，九十年代才是收穫期。另外是以前的美國個稅，最高時能達到百分之七十幾的恐怖稅率，有效地緩解了貧富分化差距的擴大。里根一上台，稅務降低，雖是刺激了經濟發展，可是貧富分化也開始迅速擴大。

所以李默看待問題很客觀，世間就根本不存在完美無瑕的政策，有利了，必有弊！

在這時候，一個億萬富翁，還是十分奪人眼球的。

不過得看李默這次投資如何了，如果沒有意外，比爾蓋茨成為億萬富翁的同時，李默也成了億萬富翁，當然，暫時李默依然趕上不比爾蓋茨的財富，儘管比爾蓋茨的股份被他稀釋了一點。

「李……」

「蓋茨，你什麼也別說，我沾了你的光行吧。」李默呵呵樂道，然後說：「這次呢，我來就是準備嘗還你的人情，讓你在微軟上市前，提前迎來一個驚喜。」

「你說的那個投資？」

「不錯，」李默說道，因為報紙上已經刊登了相關消息：「具體的，到投資時，我再告訴你，並且說明其能收益的原因，應當快了，一個月吧，你與保羅他們得立即準備資金，越多越好。」

「能有多少收益？」

「得看投入多少了，難不成你們給我一美元，我給你們變出來一萬美元？具體的我不敢說……」李默本來想說好幾倍吧，好幾倍也未必讓比爾蓋茨他們動心，當然，李默說幾個月內，我讓你們的投資翻上好幾倍，肯定動心了，然而哪樣，都是人精精，想啊想，最後全部想明白了，到時候李默才是弄巧成拙。

反正自己心意盡到了，聽不聽是比爾蓋茨他們的事。

李默重重說了一句：「請相信我的話……這先不說了，哪些學生現在如何？」

這些學生一起讓郝立克塞到微軟，說是當助理與秘書，實際就是來當一個跑堂的。然而不要小看了這個跑堂的，沒有能力的，未必能勝任！還有其他……比如初來，英語不流利，價值觀、道德觀也不相同，風俗習慣更不一樣，處理得好還好，相處得不好，弄不好能發生衝突。況且經過李默六道古怪試題的挑選，這些都是比較有主見的學生，也就是大家眼裡的「壞孩子」，不少學生很有個性的。

所以李默第一站便趕到了西雅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