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曦，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現在可是孤身一人在妖界！」淵陰冷地警告她。

「酒？酒在哪裡？我怎麼沒有看見？」華曦裝作什麼都不懂，明眸抬起，清麗動人。

淵眯起眼睛，別說祭，就連他都動怒了。

可是祭淵大人沒有命令，他不能出手。

「祭淵大人，這丫頭就是欠教訓，好好教訓她一頓，她一定聽話得很！」祭望著屋子裡，恭敬地說。

真希望能親手教訓她，以免她這麼囂張。

華曦一聽，乾脆就往潮濕的地上一坐，盤著雙腿，撐著下巴。

「人多欺負人少是吧？卑鄙無恥，你們儘管來啊！」

「你——」

她這麼無賴，簡直油鹽不進，祭的嘴角都開始抽筋了，整張臉都扭曲著。

臭丫頭！

沉香看著她，本來就喜歡和祭淵作對，無所顧忌，這時候拿了一把傘出來，幫華曦撐到頭頂上。

「別生氣，當心淋雨了。」

這世上，恐怕只有她，才能讓祭淵如此無奈吧。

不知道她做了什麼，似乎祭淵很忌憚她。

「謝謝。」華曦抬起頭對他道謝，眼角的餘光瞥見沉默站立的姬玥，心裡一陣嘆息。

如果能帶走你，就太好了。

祭淵在屋子裡，沉默了很久，片刻之後，真的打開門，慢慢走出來。

他抬著手，有一個人攙扶著他。

看見那人的一瞬間，華曦的眼眸忽然緊縮起來，像是被什麼在心臟上狠狠地刺了一下。

長發男子冰冷麻木，如同女子一樣絕麗的容顏，卻蒼白消瘦，眼睛里毫無焦距，透出死灰一般的沉悶。

華曦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都幾乎陷進肉里。

燕弦歌……

她以為，祭淵不會輕易讓燕弦歌和她見面的！

這傢伙，他是故意的吧！

看見華曦眼睛里射出來的刀子一樣銳利痛恨的眼光，祭淵似乎很愉悅地笑了一聲。

「很痛吧，你最親最愛的人都在這裡。」

華曦咬緊牙關，一開始的痛楚之後，慢慢地冷靜下來了。

她不能衝動，一衝動，就讓他得意了！

她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不到瀕臨崩潰的邊緣，她就能冷靜下來。

很快，華曦嘴角邊露出一絲冷冷的笑容：「祭淵，說你卑鄙，你真沒讓我失望。不過，我雖然痛，但沒你想的那麼痛，要讓你失望了。」

真是嘴硬又倔強的丫頭！

「確實很失望呢，不過，我很想知道，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我只不過用我的搓澡神功，幫你搓搓背而已。」華曦張開雙手，做了一個暴力搓澡的動作，還附帶兩聲嘲笑。

風水輪流轉呢，昨天他得意，今天輪到她了！

誰能一輩子都是贏家呢？

「華曦，我肯給你機會，你要珍惜。」祭淵語重心長的說，彷彿長輩對晚輩那樣，諄諄勸導。

華曦冷笑：「你昨天不是還誇我搓澡技術好嗎？今天就不認了？」

「你當真是膽大包天的女人。」祭淵也不怒反笑了。

「過獎了！」華曦朝他拱拱手，好像還挺謙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