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連外面的大雨聲，都消失了。

華曦眨了眨眼睛，兩年了，再見到他，還是一如往昔，一點兒都沒有改變。

只是那雙眼睛里，再也不是她熟悉的溫柔，而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和冷漠，以及，不知不覺泛起的妖氣。

「怎麼？不敢回答？」祭淵高冷地說，那聲音里，並沒有什麼情緒，可是聽起來，卻讓人叢心底里覺得厭惡！

「閉嘴吧祭淵！」華曦怒道，「你除了會做一些卑鄙的事情之外，似乎也沒什麼本事了！」

「我做事向來不問過程，只看結果。」祭淵慢慢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已經換好了衣服，寬大的斗篷遮住臉，什麼都看不見。

他一出現，所有人都低下頭，包括姬玥。

華曦恨恨地看著他，冷笑：「祭淵，你是不是覺得，我今天已經走投無路了？」

「你有路可走嗎？」祭淵看著她，這裡是妖界，全都是妖族，她一個人，能逃到什麼地方？

華曦背負著雙手，自信地說：「我不僅要走，還要你放了我的朋友，親自把我送出去！」

「你做什麼白日夢？」那個沉默的淵也不禁冷笑一聲。

祭淵也盯著華曦，目光如同刀子一樣。

華曦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懶洋洋地靠著柱子說：「信不信，明天早上你就知道了。」

反正現在夜深，距離天亮還有幾個時辰呢。

「故弄玄虛。」祭淵依舊淡淡地說，根本不把她的話放在眼裡。

「你不相信的話，大可以現在殺了我！只是你明早一定不要後悔！」華曦張開雙臂，一副束手就擒的樣子。

祭淵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把她抓起來，先關到明天。」

淵上前來，反綁住華曦的雙手，她半點兒都沒有反抗，依舊笑眯眯的，任由淵把她帶出去。

經過姬玥身邊時，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希望他能有一點點反應。

可是他冷漠地如同被寒冰封起來，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波動。

華曦看著他，她知道他沒有完全變成傀儡，他是有意識的，只是……她不能讓他的身份暴露！

如果祭淵知道，會再對付他一次！

因此華曦也沒有任何錶示，只是一臉失望地跟著淵下去了。

祭淵的目光，從黑暗的斗篷後面，一直都緊緊盯著華曦的一舉一動，她出去之後，目光才轉向姬玥。

「玥。」祭淵冷冷地開口。

姬玥毫無所覺地，像是機器人一樣往前走了半步。

祭淵道：「你去殺了她吧。」

說完之後，目光便冷冷地落在他身上，等著看他的反應。

姬玥沒有任何錶情，轉身便往外走，似乎真的要去殺人。

「等一下。」看到他到外面去了，祭淵再次開口，「不用急於一時，明天之後再殺她也不遲。」

姬玥便站在門口，像尊傀儡一樣，一動也不動，彷彿沒有命令，就真的打算這樣站到天荒地老。

沒有得到信任的傀儡，祭淵是不會給他們自由的。

只有像祭和淵，以及火戰那樣，才能得到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