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癟著，他揉著肚子，可憐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華曦並不是特別有同情心的人，但是自己也吃不下去，便把自己的乾糧分了一半給他。

「你……」低等的牛頭人智商都很低，又蠢又笨，腦子都不怎麼會思考的，看著華曦遞過來的東西，一時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給你吃，我吃不下，不要就給別人了。」華曦沒看他，只是冷冷地說。

「要要要！」牛頭人一把搶過乾糧塞進嘴巴里，囫圇吞咽，生怕別人搶走了一樣。

雖然東西很少，不能果腹，但吃過總比沒吃好。

「謝謝。」牛頭人感激地說。

這醜陋的大傢伙對她露出笑容，讓她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不過憨憨的樣子，也不惹人討厭。

華曦沒有說什麼，用斗篷裹住自己，便低頭睡覺了。

她水面很淺，睡了一會兒就聽到鞭子揮動的聲音。

「一群豬！只知道睡！養著你們還不如養著豬！」監工的鞭子甩下來。

大概在船主那裡受了氣，所以跑來這裡找更低等的魔族發泄一下吧。

鞭子胡亂的揮舞，眼看著就要揮到華曦身上，她睜開眼睛，眸光冷冷的，這種小嘍啰，她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收拾了。

然而，鞭子落下之前，一個龐大的身體忽然擋在華曦的身上，替她挨了那一鞭子！

「嗚……」大概很痛，牛頭人發出一聲痛呼。

華曦一愣，連忙推開他，看著他後背和手臂上一條紅紅的鞭痕。

那監工也沒注意他們，發泄了一遍之後，便出去了。

「你怎麼這麼笨？我用得著讓你替我擋鞭子嗎？」華曦冷冷地說，她最不喜歡欠人情了！

牛頭人抓抓腦袋，憨厚地說：「可你給了我吃的。」

「反正你不吃我都會給別人的，你只是離我很近而已。」華曦不客氣地說，心裡堵得慌。

牛頭人不說話了，他也不會說什麼，只是覺得她很好，長得這麼瘦小，被打一鞭子估計要躺好幾天。

船上是不養閑人的，她倒下了，船主不給她吃的，她餓幾天就死了。

他就不同了，他很強壯，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次了，皮糙肉厚，也沒關係。

華曦儘管不想理會他，但還是偷偷塞了一顆丹藥給他，到吃飯的時候，又把自己一半的食物分給他。

不管怎麼樣，欠別人始終都不好。

這一路上，商船里死了幾個魔族，有被打死的，也有餓死的，病死的。

低等的魔族，生命就是這麼廉價，還不如一隻牲畜呢。

如果沒有她分著食物，大毛頭也會餓死吧。

大毛頭就是牛頭人的名字，看看，低等魔族連名字都這麼簡單。

商船行駛了很久才回到魔界，這期間，華曦在船上也偷偷找時間修鍊。

回去之後，在魔界找個安靜的地方專心修鍊吧。

順便，她想鑽研讓人起死回生的丹藥。

「小曦，你沒地方去的話，不如去我家吧。」大毛頭對她說。

「誰跟你說我沒地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