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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險關係:禁慾上司夜癡纏 - 第25章 體面的結束字體大小: A+
     
      起鬨的是洛邵東。

      洛邵東他們一行人從庭廊里過來的時候,老遠就看到了秦一銘身邊的女人,這女人長發紮成了馬尾扣在鴨舌帽下,身段很美,粉白的T恤和短裙穿在她身上,風情萬種中透著一絲女大學生的清純感。

      他們甚至還沒看清楚這女人的臉,就已經可以斷定,這絕對是個美人。

      果然,女人一轉臉,洛劭東一行人驚了大半。

      不過,別人是驚艷的驚,洛劭東是驚嚇的驚。

      這女人怎麼這麼眼熟?

      靠,這不是段祁州的那個妹妹嗎?上一次見面還被段祁州壓在水杉林里吻得粉拳亂揮,怎麼短短一段時間,就成了秦一銘的身邊人了?

      洛劭東下意識地去看身旁的段祁州,果然,這哥們表面雲淡風輕,眼底已經血雨腥風。

      「這麼巧?你們也來打高爾夫。」秦一銘看到段祁州他們,立刻走過來打招呼。

      「是啊,天昊組的局,天昊組的局。」洛劭東乾笑兩聲,特地向段祁州強調是陸天顥組的局。

      陸大少爺陸天顥還渾然不知自己組的局遇到了怎樣的修羅場,笑著說:「一銘,快介紹一下你女朋友啊,讓人干站著多不好。」

      「這位是阮明月阮小姐,她還不是我女朋友,你們別瞎說嚇著人家。」

      「還不是,還!那你的意思就是阮小姐早晚是你的女朋友,對吧?」

      洛劭東朝陸天顥使了個眼色,心說,陸天顥求求了,趕緊停止你這該死的、出類拔萃的理解能力。

      陸天顥這時候偏理解能力失靈,還樂此不疲地繼續問下去:「前幾天你說要去相親,該不會阮小姐就是你的相親對象吧?」

      「是的。」

      「可你不是說相親沒見成嗎?」

      「是沒見成,阮小姐被她那位吸血鬼轉世的老闆安排了周末加班,我們就把相親取消了,但沒想到巧的是,我們兩個人在出差的城市偶然遇到了。」秦一銘津津有味地敘述著和阮明月相遇的經過。

      阮明月頭皮一陣發麻,餘光偷偷去瞄在場的那位吸血鬼轉世的老闆。

      「吸血鬼轉世?」身為老闆的陸天顥對這個形容顯得格外有興趣,他轉而看著阮明月,「請問阮小姐,在哪兒高就啊?」

      阮明月舔了下乾澀的唇,聲音像從嗓子眼裡擠出來一般不情願:「段氏。」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整齊地看向了段祁州。

      氣氛將至冰點。

      洛劭東暗暗給陸天顥鼓掌,很好很好,陸大少爺不僅組了個死亡局,還挑起了個死亡話題。

      「段總,抱歉,我是開玩笑的。」阮明月趕緊道歉。

      段祁州冷冷看了她一眼,沒接話。

      也是,他現在說什麼都不合適。

      「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是熟人,那就一起玩吧。」陸天顥又來了一個死亡提議。

      洛劭東在心裡為陸天顥默哀三秒鐘,他知道段祁州是絕對不會想留在這裡看著阮明月和秦一銘卿卿我我的,於是就想否決陸天顥的提議,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段祁州先他一步開了口。

      「好啊。」

      好啊?好什麼好啊?

      這哥們也瘋了?

      **

      兩人行一下變成了多人行這是阮明月萬萬沒想到的,尤其,這多人裡面,還有一個段祁州。

      儘管秦一銘極力想照顧到阮明月,但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陪著她,而忽略了身旁的其他朋友。

      沒一會兒,秦一銘就被陸天顥他們叫走了,說是要來上一局。

      阮明月只能自己一個人站在原地練揮桿。

      也不知道練了多久,她終於打出了第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球,她忍不住輕聲喊了句「yes」,卻聽休息區傳來了「嗤」的一聲。

      阮明月聞聲回頭,看到段祁州正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看樣子是沒有挪過步。

      「段總,請問你嗤笑什麼?」阮明月恭敬中帶著一絲不滿。

      「我教過你的姿勢看來是一點都沒有學會。」段祁州起身,走到阮明月身後,毫不避諱地直接就著她的背貼了上來,雙手環抱住她,一邊指導一邊握住她的手:「你握杆的手勢和身體的姿勢都不對,握杆的時候,你左手在上右手在下,那球桿的重量應該落在左手後面的三根手指上才對,你的重心錯了,導致球桿抬得很高。還有你的站姿也有問題,你雙腳拉出的延長線應該是平行的,雙膝微微彎曲,上身微傾,後背挺直,球桿的上部對著的是你的胯部。」

      他說著,微屈膝蓋,頂了一下她的腿。

      她今天穿著粉白的短裙,白色的長筒襪加小白鞋,露出的那截纖細大腿肌膚白如凝脂玉,一眼望過去,又純又欲。

      在他的調整下,阮明月的站姿一下就標準了許多。

      「你試著揮桿。」

      「我自己來,你鬆開我。」阮明月說話的時候,推開了段祁州的手。

      秦一銘他們就在幾米開外的大草坪上,雖然他們都背對著阮明月和段祁州站立的方向,但是她真怕有人忽然轉過頭來,如果被人看到段祁州正用這樣曖昧的姿勢摟著她,那她有嘴也說不清了。

      段祁州被她推開了手,卻仍不願退後,他的前胸依然貼著她的後背。

      空氣里,兩人衣物上若有似無的香氣糾纏在一起。

      「就這麼急著和我撇清關係?」段祁州的語氣冷了幾度,「就這麼急著轉投別的男人的懷抱?」

      「段總,我和你已經結束了,我想要一個全新的開始。」

      阮明月向前一步,用段祁州教她的握球姿勢和站姿,瞄準目標,揮動球桿,精準地擊中了球,打出了理想的擊球路線。

      「就讓我們的過去,像這顆球一樣,落進屬於它的秘密洞穴,好好封存起來,再也不要被提起。」

      她短裙搖曳,背影又美又颯,好像真的已經將過去徹底放下。

      「如果我說不呢?」

      「那我會恨你。」阮明月轉身,靜靜地直視段祁州的眼睛,「我會恨你,恨你永遠把我困在見不得光地洞穴里。」

      陽光繁盛,可段祁州周身卻透著冰天雪地的泠泠之感。

      「段總,趁還來得及,讓我們體面的結束吧。」

      **

      秦一銘他們打完一局回來,段祁州已經走了。

      「祁州呢?」洛劭東看著坐在休息區喝水的阮明月。

      「段總回去了。」

      「怎麼忽然回去了?」陸天顥問。

      「我也不知道,老闆的行程,我不敢過問。」阮明月微笑說。

      洛劭東心想你可拉倒吧,老闆的嘴唇你都敢咬出血來,現在擱這兒裝什么小白兔呢,十有八九是被你氣跑的。

      「算了,既然祁州回去了,那我們也走吧。」陸天顥拍了拍秦一銘的肩膀,「抱歉啊一銘,打擾你們二人世界這麼久。」

      「都說了我和阮小姐只是朋友。」秦一銘生怕陸天顥口無遮攔給阮明月造成什麼心理負擔。

      「好好好,那也祝你和你朋友玩得愉快。」

      這群公子哥風風火火地來,又風風火火地走了。

      秦一銘坐到阮明月對面,為剛才的顧此失彼而道歉:「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遇到朋友。」

      「沒關係,我自己練也很開心。」

      「練得怎麼樣?」

      「能揮出漂亮的一桿。」

      「是嘛,我檢查一下。」秦一銘說。

      阮明月也不扭捏,站起身來就要演示,可段祁州的話明明字字句句都在耳邊,她卻怎麼調整都揮不出剛剛在段祁州面前那樣完美的一桿。

      「好像吹牛過頭了。」阮明月自嘲一笑。

      「沒事,下次再練練。」

      「嗯。」

      兩人都有點累了,提前結束了高爾夫球場的行程。

      「阮小姐,下周末有空嗎?」回去的路上,秦一銘問。

      「下周末?怎麼,你是想現在就開始預約我下周末的時間了嗎?」

      「是的,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秦一銘笑。

      今天被洛邵東他們一行人打擾,大大壓縮了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秦一銘希望下周可以補回來。

      「下周末的時間我還真的說不準,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加班。」阮明月說。

      「又加班?不會吧,祁州還不至於這麼剝削員工吧?」

      阮明月心想,這可難說了。

      今天在高爾夫球場的時候,她把段祁州得罪的很徹底,段祁州離開的時候,那張臉黑得她都不敢直視了。

      誰知道段祁州會不會因此給她使點小絆子,只要他想,他隨隨便便發個指令,她都能加班加到吐血。

      不過事實證明,阮明月再一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段祁州這個大忙人周一凌晨就飛去奧地利出差了,並且整整一周都沒有見到人,連視頻會議都沒有發來一個,簡直安靜如雞。

      據褚飛說,這次段祁州去國外,除了考察項目,還要參加一個大學同學的婚禮,屬於半工作半私人的行程。

      別說,他突然銷聲匿跡,阮明月還有點不習慣呢。

      她甚至懷疑,段祁州該不會是不想見她,所以才飛得這麼遠的吧。不過,她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段祁州真的不想見她,他大可以辭退了她,何必兜這麼大一個圈子折騰他自己。

      **

      一周過去後,周五那天,秦一銘再次對阮明月發出了邀請。

      他說周六在新古麗街有一場不錯的畫展,想和阮明月一起去看看。

      阮明月從來沒有看過畫展,也並不覺得自己能透過畫作欣賞出什麼東西,不過她還是同意了。

      因為她覺得,人要多嘗試自己沒有接觸過的東西,這樣才能提升認知。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場畫展的舉辦人竟然是秦一銘的母親肖嫣紅女士。

      肖嫣紅是榕城著名的畫家,阮明月記得,自己初中的美術書上,就曾印著肖嫣紅的作品。

      「原來你的母親是個這麼了不起的畫家啊。」阮明月望著畫展上那一幅幅意境深遠的作品,忍不住暗暗感慨,她和秦一銘似乎又多了一個壁,他們實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畢竟,很多畫她連主題都看不懂,但秦一銘卻從小在這樣的藝術環境裡薰陶長大。

      「是的,她很喜歡畫畫,把畫畫當成自己的終生職業。」

      「能把愛好發展成職業,你母親很厲害也很幸福。」

      「對,我也這樣覺得。」

      兩人正聊天,結束了採訪的肖嫣紅忽然看到了他們。

      「一銘!」肖嫣紅快步朝他和阮明月走過來,「帶朋友來看畫展啊?」

      肖嫣紅邊說邊打量著阮明月,臉上的笑容禮貌但疏離,帶著一種藝術家渾然天成的清高氣質。

      「是的媽,這位是我朋友阮明月,阮小姐,這位是我母親。」

      「肖老師您好,久仰大名。」

      阮明月朝肖嫣紅伸出手,肖嫣紅飛快地握了一下她的手,對她說:「阮小姐,我家一銘還是第一次帶女生來看我的畫展,如果方便的話,中午一起吃個飯吧,我們也可以更深入地聊一聊。」

      長輩都主動開了口,阮明月哪兒有拒絕的餘地?

      「好的,肖老師。」

      「那你們先逛著,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等下中午見了。」

      「好的,您忙。」

      肖嫣紅走開去招呼她的朋友了。

      阮明月看著她的背影,莫名鬆了一口氣,但一想到等下中午還要和她們母子一起吃飯,頓時又覺得壓力山大。

      「阮小姐,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我媽今天忙得碰不到我們呢,誰知道一進門就被她看到了。」秦一銘觀察著阮明月的神色,「你不會介意吧,關於就這麼突然見了家長這件事情?」

      「我本來不介意,但你說見家長,我就緊張了。」阮明月看著秦一銘,語氣低低的,「這不能算見家長吧,我們兩個人也就見過幾次面,這麼快見家長多不合適。」

      秦一銘見她眉頭深蹙,好像即將經歷一場沒準備好的考試一樣緊張,不由笑起來。

      「你覺得不算見家長那就不是見家長,其實你別看我媽長得好像不是很好相處的樣子,其實她還挺喜歡交朋友的,你就當是來多交了個朋友吧。」

      和他們母子都當朋友?

      阮明月還沒有這樣心大,而且,秦一銘母親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肯定不是秦一銘所說的那樣好相處。

      完了,這樣一想,她更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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