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孔浩臣自己說,他那些狐朋狗友便幫他認下了。
「怎麼,我們孔大少爺想找人陪你女人玩一玩,你還打算不給面子嘛?」
「我們早就打聽過了,你旁邊那娘們死過一任夫婿,跟她在一起你遲早被剋死,還不如爽過之後分享出來,也好物盡其……呃!」
林言實在聽不下去他滿嘴噴糞,便從旁邊桌子上抄起一個筷屜扔了上去。
正中鼻樑,一股鼻血瞬間噴涌而出,讓那人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
「你的嘴鼻廁所還臭,可以閉上了麼?」林言也已經黑了臉。
那人捂著鼻子怒道:「你他媽膽子夠大,遲早弄死你!」
「你試試。」林言三個字讓他們再也不敢說話。
客棧里的人紛紛回到房間裡貓著就怕受到牽連,極個別好事兒的,也是躲得遠遠圍觀,沒人敢靠近林言。
「你找個地方坐著,好好看我怎麼教訓他們。」林言用十分溫柔的語氣安置好許霜。
然後,一步步走上樓。
「怎麼辦,現在怎麼辦?」孔浩臣又慌了。
他爹現在不在客棧,家侍也帶出去了。
有家侍在的時候,他都搞不過林言,更別說現在他孤立無援,那豈不是刀俎之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他不敢賭以咱們動手的,他害怕咱們的家世!」
「放屁,他都已經砸人了,還不敢動?」
「好、好像也是!」
剛才起鬨的那幾個紈絝子弟也害怕了,紛紛退縮。
孔浩臣見狀怒道:「你們跑什麼,剛剛不是你們讓我去惹他的嗎,現在你們又打算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嗎?」
「說到底還不是你找人搞了他娘子,關我們什麼事兒?」
「砰!」他那所謂的朋友回懟了最後一句之後,就衝進房間關上了房門,現在只剩下孔浩辰一個人了。
他大口的喘氣,後背貼在牆上,恨不得整個人能融入到牆裡頭去。
可惜,他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你幾次三番讓我丟臉,我報復你一下有什麼錯?」
「既然你也知道你的仇恨在我身上,為什麼要去為難一個女人?她招惹你了麼?」林言每一句話都在質問他的良心,但可惜,他根本就沒有良心……
「可是報複本來就是這樣的!就是要讓你痛苦,難受,永遠都忘不了!」
他這番話基本上就是在告訴林言,他是個天生壞種,壞到骨子裡,已經無藥可救了。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來報復一下你吧,讓你痛苦,難受,絕望!」
「可是,就算你報復我,你娘子也還是被人給糟蹋了,什麼都改變不了。」
「夠了。」林言冷漠的看著他。
「咔!」
「啊啊,你,我的腿!」
這一瞬間,孔浩辰爆發出十分慘烈的慘叫,他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腿,渾身瞬間爆出大量的汗水,嘴唇也瞬間失去了血色。
「我去的很及時,她沒被那些人碰過,而你的腿,是真的斷了。」
「你竟然敢這樣對我!」
「有什麼不敢的,你不要總以為自己多尊貴,在我眼裡,你連一個臭蟲都不如,像你這種人活在世界上只會製造麻煩的傢伙就該死了。」
林言一腳踩在他的斷腿上。
巨大的疼痛感爆發而來,隨著一聲悽厲的慘叫,孔浩臣直接暈了過去。
「你自以為高貴,也不過肉體凡胎,沒什麼特別的,甚至比正常人還要醜陋骯髒一些。」林言很少對人說殘忍的話。
但也從來沒見過像孔浩臣這樣惡毒的人。
事情結束之後,林言帶著許霜揚長而去,偌大的客棧無人敢攔。
其實,另外幾家的家侍並沒有離開客棧,只是,那群紈絝少爺想把事情鬧大而已……
他們想看看,雙方最後能鬧到什麼地步。
許霜沒想到,林言會為了他廢掉孔浩臣的腿,下手過於狠了。
「夫君,你這樣做,他背後的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們家不過就是有錢而已,還達不到手眼通天的地步,只要任老明事理就行。」
「這次從燕京過來的人,互相之間多多少少都有些聯繫,我不相信任老不包括在內。」她說。
林言沒有再說什麼,因為,的確被她給說中了。
如果任老也是他們利益聯盟的一員,那麼就有點兒麻煩了。
他現在了解燕京商人圈子關係網的唯一途徑就是任老,如果任老跟他們也是一體的,那麼這次想要去燕京發展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他沒有任何辦法揣摩任老的心意。
只是,他打心底里覺得任老跟那群滿身銅臭味兒的傢伙並非一體,所以還願意抱有幾分期望……
孔忠對這個小小的縣城沒有什麼好印象,因為這裡的一切都比燕京差的太多。
但是,他卻沒有拒絕任何一個往荷包里賺銀子的機會。
那些個小老闆找他作客取經或者想借他的名聲招攬客人,只要錢給到位,他都沒拒絕,這不,一上午排的滿滿當當在外面跑。
賺了四位數的銀子,他心裡頭那叫一個痛快。
結果,一回客棧兜頭而來就是一個噩耗……
「孔伯伯,您可回來了,出事兒了!」孔浩臣的狐朋狗友這個時候倒開始活躍起來了。
「我們已經把人送去醫館了,有人在那邊照顧他,我們是專程回來等您的,您趕緊跟我們來!」
孔忠心頭一緊:「醫館?我兒生什麼病了?」
「不是生病,是被人打了!」
「誰這麼大膽子,敢動我兒?!」孔忠震怒。
他跟著幾個紈絝少爺一起坐馬車去了縣城最好的醫館,現在孔浩臣還昏迷著,完全沒有意識。
老大夫說,他這是生生疼暈過去了,左小腿的骨頭從中間折斷,斷的非常徹底,需要很長時間才有可能養好。
而且還有癒合畸形等等的風險。
而且,就算治好了,也多多少少會留下後遺症,想跟正常的腿一樣那是不可能了。
孔忠越聽越起氣,他差點兒把醫館給掀了。
紈絝少爺們半晌才敢開口說道:
「孔伯伯,是那個林言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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