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歐陽立剛剛說了一個字,就看見她身上的被子蒙上了腦袋,整個人與他隔絕。
他氣急不已,正要上前的時候,忽然聽見了敲門的聲音。
他極其不耐煩的出去,而房間裡面的裴染染卻來了精神,這麼快就有人敲門了。
是不是那個醫生已經告訴唐朔了?
他們來找她了?
然而,她還沒有來得及激動,身上的被子忽然被猛地掀開,她就看見歐陽立的手裡拿著一張皺巴巴的白紙。
「你畫的什麼?SOS?求救信號?你打算給誰?讓誰救你呢?」她說要畫畫就讓她畫,但是不代表她畫了扔掉的東西不會有人檢查。
裴染染睜開眼睛看著那張皺巴巴的紙,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無所謂的笑意,「怎麼?你是眼睛瞎了嗎?那明明是一個項鏈的初稿,我那天畫的所有東西,你不是都看在眼裡嗎?」
以為她那麼笨的會撕繪畫紙在上面寫東西嗎?她是寫在衛生紙上面的。
「就算是項鏈的初稿,但是上面的圖形是SOS!」
「我就喜歡SOS不行嗎?你不覺得很好看嗎?這樣的產品一定會大賣吧?鎖骨鏈,多漂亮。」她拉過被子,重新蓋在自己的身上。
蒼白的小臉冷漠的看著他,「你不覺得你太小題大做嗎?如果你真的懷疑,你去調查,我不在乎。」
只要他去調查,只要他們還在找她,歐亞集團的勢力一出,景家的人一定會知道的。
就怕他不去。
歐陽立將圖紙揉成了團,「嘭」的扔進了垃圾桶。
裴染染眼看著那個紙團落進了垃圾桶,然後歐陽立的身子忽然睡到了床上,掀開被子就壓在了她的身上。
此刻,她的身上沒有一點力氣。
連抬起雙手都是困難的。
前所未有的驚恐湧上她的心頭,歐陽立好像被激怒了。
「染染,我已經忍了很久了,今天這樣是你逼我的!」歐陽立胡亂的扯著她的衣服,雙眼漸漸浮現出暴戾的神采。
如果不是她今天把自己弄進了醫院,如果不是她畫什麼SOS的項鏈,他本來是不想這樣的。
他們有最美好的初戀,他們是十年的青梅竹馬。
他一直是尊重她的意思,不然也輪不到景辰昊!
當初他就是太尊重她了,她才會劈腿,才對給他戴綠帽子!
現在才會和景辰昊有那麼大的兩個孩子。
「不要,歐陽立你這樣和強女干犯有什麼區別?」她的雙手剛剛抬起,就因為無力而垂下了。
「你去告我嗎?」歐陽立看了她一眼,「是你自己把自己弄成這樣的,不能怪我!」
身上的衣服被他胡亂的扯開,已經只剩下胸-衣還穿在身上,她本來就身體不適,現在更是頭昏的厲害,她不能暈。
「反正你的心裡那麼恨我,也不怕多這麼一點,你就一直恨著我,恨著我一輩子!」如果不能愛他,那就恨他!
這樣,他們也算是一輩子糾纏在了一起。
……
醫院的病房內,百合花發出淡淡的清香和醫院消毒水的味道融合。
護士抽走針管,取下吊瓶,看了眼病床上躺著的男人,不由得感嘆,誰說世界上沒有好男人的,瞧瞧,多痴情。
咔噠。
聽到關門聲響起,躺在病床上的景辰昊倏地睜開了眼睛。
漆黑的眼眸靜靜的盯著白色的天花板,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感覺有什麼對他很重要的東西要失去了。
染染……
你在哪?
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