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吱吱被他打開手，也沒有生氣。
這麼些年健康地活下來了，但是現在她突然懷疑自己的心臟有問題，於是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跳得真快。
程渡看到她的動作，有些不可置信，「小啞巴，你做什麼？」
周吱吱老實地說：我心跳有些快，我懷疑自己有心臟病。
程渡問的不是這個，但是聽到周吱吱的話，想要罵人的話哽在了喉嚨里。
心跳有些快？
這不是明晃晃地告訴他，她對自己有意思嗎。
程渡脾氣不好，要是換做別人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他只覺得虛偽噁心，恨不得一腳把對方踢飛。
但是周吱吱說這些話，他竟然感受到了在別人身上從未感受過的真誠。
「我告訴你，別以為你跟我說這些話，我就會心軟。」程渡讓自己冷硬起來，絕對不再受她清澈乾淨的眼神影響。
他不是容易心軟的人，就算有人死在他面前，他都能做到面不改色的繼續辦公，絲毫不會影響他半分。
但是周吱吱總是會莫名影響到他的情緒，看到她會高興，看到她乾淨的眼神會心軟。
看到她被欺負會心疼。
周吱吱被轉移了注意，沒有再想別的。
周吱吱：羌維是個好人。
程渡當然知道羌維是個好人，只是不代表是個好男人。當然，他在意的不是這個，在意的是周吱吱跟羌維的關係。
他問周吱吱：「你喜歡他？或者……」
他頓了頓，繼續問：「他喜歡你？」
周吱吱搖頭：都沒有。
於是程渡得出結論，「那就是他喜歡你。」
羌維是一個大忙人，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本找不到人，他多次私下跟周吱吱見面，一定是對她有意思。
周吱吱：「……」
行吧。
男女之間總得有點見不得人的關係才正常。
見周吱吱不解釋，程渡就當她默認了，很希望看到她承認，但是程渡心裡有點不得勁。
很快他便把這種不得勁拋之腦後，別的想法襲來，「既然他喜歡你，那你找他辦事應該方便多了。」
看到她疑惑的小眼神，程渡淡淡地說：「我請你幫個忙。」
周吱吱：你說。
「你私下問問他，隊裡有沒有一個女人，大概一米六七左右，聲音如黃鶯出谷，眼睛很美，長得很美。」
長得很美是程渡自己想像的，總有那麼美麗的眼睛，動聽的嗓音，想長得醜都難。
周吱吱點頭。
可以幫他問。
但是大概率問不出什麼名堂，他要找的女人，長得有點抽像。
看到她點頭答應，程渡挑眉，「你怎麼不問我，那個女人是誰？對我很重要嗎？」
周吱吱沒有興趣，所以沒問，但是程渡都說了，她總得問一問：她是誰？對你很重要嗎？
看到她這麼配合，程渡樂了，小啞巴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讓她做什麼，她就乖乖做，以後真跟了羌維那小子，肯定會被欺負。
想到羌維那小子以後會擁有周吱吱，程渡的心情有些糟糕，白糟蹋吱吱這麼可愛的女孩子了。
從大隊出來的羌維，剛好看到周吱吱跟程渡，他有些驚訝，「吱吱，你來找我？」
平時沒事，周吱吱也不會跟他聯繫，他也不會跟周吱吱聯繫，除非有線索，他才會聯繫周吱吱。
所以他以為周吱吱有了新線索。
周吱吱搖頭，指了指程渡。
「程公子找我什麼事？」羌維不爽程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還是程公子工作不飽和了？」
程渡也看不太爽羌維，明明有他心上人的消息，就是不肯告訴他，「誰找你，我找吱吱。」
說完，把吱吱拉到自己的身前，手搭在了周吱吱的肩膀上宣示主權。
羌維沒有理會他，問周吱吱：「吱吱，怎麼了？」
吱吱？
吱吱是他喊的嗎？
程渡落在周吱吱肩上的手用力，周吱吱被他壓得彎了腰，她轉過頭瞪程渡。
程渡只是笑笑，神情自若。
周吱吱指著程渡，用手機打字給他看：程渡覺得你喜歡我，想要拜託我套你的話，找到他喜歡的女人。哦，有漂亮的眼睛，動聽的嗓音，一米六七，你認識嗎？
程渡：「……」
讓你問，沒有讓你直接問。
羌維笑了，「程公子，我說過了，我不認識什么女人，更不認識你找的女人。大隊裡的女人就那麼幾個，你不是已經找過了嗎？」
「找過了，不代表找到了。」大隊裡的那幾個女人跟他描述的特徵都不像，更何況那些女人根本不認識那塊陰陽玉佩。
「那我就愛莫能助了。」
羌維聳肩。
周吱吱也聳肩，她也愛莫能助。
秦明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她打了定位過去，秦明很快過來了。
秦明過來看到周吱吱站在程渡跟羌維的中間，眉心緊皺，大步跨過去，一把將周吱吱拉到了自己的身側，一副護犢子的姿態把周吱吱護在身後。
「你們把吱吱帶到這裡來做什麼？」難道吱吱宣揚玄學，被逮捕了？
秦明的擔心不無道理，羌維是特警隊的，至於程渡，國家安全局的。
都不是好惹的主。
「問點事，別擔心。」程渡聳肩，「秦大少，我對周吱吱沒興趣，你沒有必要這麼防著我。」
他指了一下羌維，提醒秦明：「你最應該防著的人是他，羌大隊長，他對你家吱吱有意思。」
讓秦大少防著羌維偷家，羌維更難下手了，程渡突然放心了。
羌維沒有解釋，他喜歡周吱吱？
嗯，挺好。
以後用這個藉口見周吱吱反而方便很多，不會引起程渡的懷疑。程渡心智成妖，但是感情一事卻一知半解，倒是給他省了很多麻煩。
秦明不喜歡羌維，特警，忙，隨時準備犧牲，不適合吱吱，更何況吱吱還小，還不適合了解這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羌隊長，請你以後離我們家吱吱遠點，吱吱還小，絕對不會動感情的心思。」
秦明也不忘警告程渡，「至於吱吱跟你的婚約，我會勸服我爸取消婚約。吱吱不願意的事情，誰也不能勉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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