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強直接破罐子破摔道：「是我又怎樣？是你們太蠢！」

  「承御呢？」

  「他？」付強很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們趕回去或許可以看見他的靈台。」

  霍沉淵握緊拳頭，直接一拳砸了過去。

  付強頭都被打偏了，他仍在激怒道：「打啊！本來都想把你們坑死在這，誰知道你們命那麼好，竟然躲過去了。」

  霍沉淵眼底帶著一縷詫異，他回想起那顆突然消失不見的子彈。

  「為什麼要背叛我們！」其中一個隊員也揪著他的衣領，兩人頭挨得很近。

  付強笑了，他笑得很懶散：「錢啊。」

  「你沒說實話！」隊員戳穿道：「是為了保護你的同夥，還是其他的原因，我們是以前可是兄弟！」

  「誰和你是兄弟？」付強睜著通紅的雙眼憤慨道：「今日是我棋差一招，我輸了。」

  「死不知悔改！」隊員又打了一拳過去，付強吐出了一口血。

  「你在陷害他們的時候，可曾想過他們是多相信你。」

  霍沉淵淡淡說道：「要是此時承御在這，你不會受到這些。」

  這是實話，付強垂下眼瞼，遮住了眼底的暗淡與悲痛，微張著嘴，卻沒有說話。

  是啊，要是他在，以他的性子肯定會勸大家好好說話，他在眾人中其實最是溫柔不過的了。

  眾人想到生死不知的彭承御還有其他隊友，心裡是恨不得趕回去知道情況。

  氣氛此時在這個空間裡窒息起來。

  面對付強此時的處理，一名隊員嘆了口氣。

  「隊長？」

  「綁起來吧，帶回去處理。」他此時心也很煩躁摁住眉心道。

  車子在平穩地開著，迎向夕陽。

  ……

  裴清瀾今天又起晚了。

  【攻略值62點，已兌換成積分值620分，現積分1840分】

  簡直是躺著賺分，分還挺高的。

  樓下又來了不速之客。

  這不過，這次程悅學乖了，沒有再如上次那般諷刺裴清瀾起得晚。

  她先是乖乖向易秀麗道了歉，又有意搬出了她爺爺和霍霆的好關係，再忙前忙後地幫忙。

  整個人看起來勤快本分極了，易秀麗想斥責她都說不出來，只能讓她使力。

  「清瀾姐？」程悅喊她。

  裴清瀾雖然不知道她的腦迴路，也點頭示以回應。

  「清瀾姐，你打算去哪呀？」程悅看有戲忙問道。

  裴清瀾斜睨著她：「出去玩。」

  玩？玩什麼……

  無非就是不想告訴她。

  「那清瀾姐是和一舟一起去玩嗎？」她又不死心問道。

  裴清瀾笑了一聲，直說道：「和你有關係嗎？」

  本來兩人關係就不好，以她的性子實在懶得去理會程悅。

  程悅她本來也被家裡養得太嬌縱了，改不了性子。

  她忘記了白薇薇給她的叮囑要討好學習裴清瀾，一聽到這不留情面的話，瞬間眼紅追問道：「那沉淵哥呢，你們哪時候隨軍？」

  即使程悅再不承認，她也知道等霍沉淵一回來，過不了多久裴清瀾就會和他一起去隨軍，到時候就更難看見沉淵哥了。

  她現在非常急，直接就問出了口。

  裴清瀾微微疑惑，怎麼一個兩個都說隨軍？

  彭偉業是，院長也是，現在連程悅都知道。

  「我再說一遍，和你沒關係。」望著程悅咄咄逼人的態度，裴清瀾冷硬道。

  「裴清瀾你！」

  「程悅，你要是再鬧你就出去！」霍霆發話道：「你有什麼資格逼問清瀾？如果程田忠不會教人，那我來替他教！」

  霍霆發話，態度叫囂的程悅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裝成小鵪鶉。

  「霍爺爺，我…我下次再來看您。」程悅被說了完全不敢還嘴，她此刻只想逃。

  「清瀾是我們霍家的人，你要是再以這個態度對她說話，別說等霍沉淵回來找你麻煩，我也會親自去問你爺爺！」

  程悅此時哭紅了臉，妝也花了，指甲用力攥著手心，心裡憤慨到說不出一句話，她只覺得偏心，把這個帳又記在裴清瀾身上。

  她雖然有時候沒腦子，但此刻異常清醒，她還不想失去這些，讓沉淵哥討厭她。

  程悅走到裴清瀾身邊，遮住眼中的恨意，對她一字一句道：「對不起，清瀾姐，我對沉淵哥……著急了些，以後…不會了。」

  裴清瀾看清楚她的心機，知道她此時只想要個來霍家的機會，還是沒有悔改。

  她也沒有應答。

  「清瀾姐，我……」程悅急了，真是給她面子她不要！

  「行了，清瀾不想原諒你就不原諒，你回去吧。」霍霆直接逐客道。

  即使對霍霆的恐懼已經到了骨子裡，但程悅還是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說了句好，便再也待不住走了。

  待她一走，整個大廳也仿佛活起來了。

  付奶奶重新把程悅擦過的亂七八糟的地重新拖了一遍。

  裴清瀾走到易秀麗旁邊。

  「怎麼了，小瀾？」程悅走了，易秀麗也輕鬆起來。

  「奶奶，剛剛程悅說的隨軍是什麼？」裴清瀾直接問出口，她上次在彭偉業那就很想問了，只不過這段時間太忙了，她也忘了。

  如今又被提起，她自然又聯想起當時霍沉淵的求婚，小心問道：「上次沉淵對我的表白也是因為這個嗎？」

  易秀麗點頭，隨後拉著裴清瀾坐在沙發上解釋道：「沉淵他們部隊的假期很少，幾乎一年都不怎麼回來幾次，每次待的時間都很短。」

  她嘆了口氣：「所以他才會想到和你打結婚報告吧，想和你在一起去隨軍。」

  易秀麗想到裴清瀾上次的拒絕，也不想給她壓力，要怪也只能怪她孫子太木訥了，追不到妻子。

  小瀾是多麼好的人啊，除了不愛說話些，那是頂頂都好，又有本事又善良。

  不愛說話也不是個缺點，反正要是再來個像程悅那樣的，她會煩死去。

  裴清瀾垂眸，掩住眼底的神色，沒有說話。

  「小瀾，奶奶以前說的都作數，你要不想嫁那就不嫁，你也還年輕，可以多多考慮沉淵的性子。」她湊到裴清瀾耳邊悄聲道：「讓他多追求你，我們女人態度矜貴點，那小子是得了一點顏色就敢開染房的性子，你要把持住。」

  裴清瀾被易秀麗逗笑了，她想起兩人第一次吵架後，霍沉淵別彆扭扭地向她遞台階，和好之後就得寸進尺的樣子，心想奶奶還真沒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