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前有刀劍神域，但是艾爾登法環】
羅克緩緩睜開眼睛，最先入目的是那些已經熟悉的幾個自己。
連同他在內的死火海三人組，獸型的寶可夢和數碼獸。霍格沃茨還有薪水小偷。
而排在他們之後的是一個還沒醒過來的羅克。
「等等，先別叫醒他，讓他好好休息吧。」薪水小偷羅克建議。
能在灰霧空間入睡不醒，恐怕對方的世界生存壓力很大。
羅克沒有必要對羅克太過苛刻。
安靜地讓對方休息一會就好了。
幾個羅克互相看了一眼，便跑到一旁圍成一個圈，聊著彼此最近的經歷，雖然互通記憶之後就能知道對方幹了什麼，但在分享記憶之前，幾個羅克也可以先彼此說會兒話，談談心，畢竟這樣的機會不多見。
「你已經是霍格沃茨的二年級生了嗎？」
「我用數碼核構築數碼身體進展還是很緩慢……」
「最近剛當上火影，感覺會有一堆麻煩事。」
「我還在偷薪水。」
幾人聊天，幾乎上句不接下句，但是都能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們……」新人羅克睡了好一會兒，終於醒了過來，看向了眾人。
他感覺得到眼前的這群人，給他帶來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那是從靈魂之中傳來的悸動，想要與這些人合全為一的感覺。
「羅克，大家都是羅克。」妙蛙花羅克用藤蔓纏繞了他的手。
在一瞬間，羅克們心意相通。
也都知道了新人到底來自怎樣的世界。
——
隨着人類神經連接技術獲得重大突破。
名為「NERvGear」的頭盔型虛擬設備，也在市面上大火。
轉生在這個世界的羅克已經在這裏生活了二十年，他考上了東大，重活一世過上了令人羨慕的生活。
一切都是那麼順利，直到羅克接觸到了完全潛行遊戲——這份前世完全沒有接觸過的黑科技，能讓人完全的沉浸在虛擬世界之中冒險。
而這也成功讓他想起來很久很久以前看過的一部動漫，刀劍神域。
這種類型的作品很多，但提到「NERvGear」的頭盔型虛擬設備，羅克也只能想起刀劍神域了。
他依稀記得劇情是遊戲開服之後，玩家無法登出，無法復活，必須要通關遊戲才能回到現實世界。
無數名玩家被困在遊戲里進行真實的冒險。
『還是避開名為SAO的死亡遊戲吧。』
羅克是這樣想的，在這個時代完全不碰虛擬現實設備是不可能的，就像現代生活拒絕使用手機一樣。
甚至他未來的工作環境也必然會被迫向虛擬設備靠攏，不然總會被世界淘汰的。
不過疑惑的是，他也確實沒在市面上聽說過有什麼叫「SwordArtOnline」的遊戲，只有一些前世大火單機遊戲的完全潛行版。
這讓羅克在空閑時間玩遊戲玩了個爽，唯一令他不滿的只有自己的遊戲天賦似乎一般。
老實說在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前，羅克覺得自己打遊戲並沒有那麼菜，反而是屬於比較優秀的。
只是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才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不過羅克考慮到畢竟是完全潛行遊戲，前世從未接觸過，於是很快就釋然了。
直到2022年，刀劍神域原著中「SAO」公測的這一年，羅克也沒見到「SAO」有什麼內測消息，更沒有聽過茅場晶彥這個天才。
反倒是宮崎英高再次跌上神壇的消息，時有耳聞。
而一個令他熟悉的年度遊戲「艾爾登法環」最近也結束了短暫的內測，開始了公測。
羅克自然也想試試前世年度遊戲完全潛行版的含金量。
於是毅然決然的進入了這款遊戲。
然後。
無法登出。
……
人們被困在這個遊戲里，已經是第六天了。
初來這裏時，黃金樹璀璨的光芒灑向大地，斜射的光讓廣闊的草原染上一層金色，就連遠處的天空都映照着律法的光輝，藍色天空之下是金色的祥雲，彷彿一切都是那麼美好，交界地頗有蒸蒸日上的感覺。
然而當人們真的被困在這裏的時候，才意識到——璀璨的黃金下是難以掩飾的衰敗，廣闊的大地中黯淡乏色，就連天空上也是多雲時陰，即使是身處艾雷教堂也抵擋不住從風暴之丘刮來的冷風。
玩家現在所在的艾雷教堂是一座有着悠久歷史的古老建築，它有細密的石雕，半圓形的拱門，高聳的鐘樓，以及玩家急需的第四個賜福點，在別的遊戲里應該是如同末日的安全屋一樣的存在。
然而，在如今這款死亡遊戲里，艾雷教堂早已破敗不堪。
它曾經充滿生機與神聖感的牆壁上，現在滿是黑色的霉斑和風化的痕迹，美麗的拱形和飛檐結構早已崩塌，留下的鐘樓也在風吹雨打中搖搖欲墜，只剩下破敗，荒蕪和冷清，以及不斷灌進來的風還在呼嘯著。
這透過破牆滲進來的冷風持續剝奪著人們的安全感，讓入夜後的玩家難以入睡。
剛閉上眼睛，但實際上已經在灰霧空間休息了好一陣子的羅克再次睜開了眼睛。
如此輕微的動作，卻便被身旁另一名玩家敏銳地發現。
「你醒了？睡不着嗎？」
「嗯……睡不着。」
對方聽到羅克這麼說后，點了點頭，在這種環境下，能睡着確實不容易，因為這遊戲真實的有些嚇人了。
刀劍神域裏的艾恩葛朗特還有巨大城鎮供玩家休息，而艾爾登法環，即便是欽定的賜福點，現在也不算真正的安全。
羅克扭頭，看向了破敗艾雷教堂外部的巨大黃金騎士——大樹守衛。
對方就佇立在艾雷教堂的門外，注視着這裏的玩家。
龐大的身軀和蘊含殺意的瞳孔，讓玩家不自覺地用後背貼緊了破敗的牆壁。
遊戲的數值有些古怪，不是前世的電子斗蛐蛐——靠着二十個騎士就能打神，反而是更接近玄幻般的現實，硬生生堆砌數量幾乎是無用的。
而這是用生命試探出來的情報——大樹守衛的腳下已經有不少血跡了。
這些死去的玩家也不會像褪色者一樣重生，而是真正的死去。
因為這是一場必須一命通關的魂系遊戲。
——
安靜的夜，伴隨着人們入眠的不是蟬鳴。
而是被吊起來的死誕者的慘叫與哀嚎。
他們像是船帆一樣被吊在了桅杆上，給寧姆格福本就詭異的夜又畫了一筆。
「睡不着也很正常。」對方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畢竟這遊戲跟內測時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差距太大？內測時是什麼樣的？」羅克有些疑惑。
「誒？伱不是內測玩家嗎？」
對方有些震驚，現在的玩家，此時絕大多數還都停留在引導之始的賜福點，能鼓起勇氣走出舒適地，到達艾雷教堂的基本都是一線玩家了。
不是內測玩家就是天生素質極高的人。
因為寧姆格福比想像的要遼闊，跟理想中走一會兒就能到的情況完全不同，從引導之始到艾雷教堂，最前線的玩家一直到第六天才來到這裏。
而他在路上觀察了羅克的行為，感覺羅克應該對法環蠻熟悉的樣子。
本以為是跟自己一樣是內測玩家的……
『難道是遊戲直感好？』
像是遊戲玩多了，就會有這種感覺，你覺得那邊有寶箱，過去之後就會發現真的有寶箱。
這就屬於直感了，是遊戲設計與玩家經驗的碰撞。
對方沒有繼續糾結這點，而是直接給羅克做了個示範動作——他把手伸到了羅克的背包，大方地從裏面拿出了羅亞果實。
羅克看着對方取出來的【羅亞果實】——這是能在交界地各處輕易取得的材料，並不算多珍貴，他路上順手摘的。
「你看，「偷竊」完成了。」他神色凝重地把羅亞果實放回羅克的背包。
「輪到你了，你來嘗試掀一下我的衣服。」
因為羅克選擇的是無用之人開局，所以身上是沒有初始裝備的。
而他選擇的是劍士，身上還是有初始裝備的，所以只能由他來示範。
羅克看了眼對方，猶豫了片刻之後，不知道從哪下手，最後還是將對方臉上的布條拆開了，因為劍士的裝備往上提一下就能把臉遮住，羅克一直不知道對方長什麼樣子。
拆開布條后，是一個長相清秀，看上去年齡不大的男孩。
有點熟悉，羅克仔細打量了會兒。
好像是……
「我ID是roke，羅克。」羅克伸出手，想要知道對方的ID。
「唉哦…我的ID是Kirito，桐人。」是羅馬音KirigayaKazuto的縮寫，也就是桐谷和人。
作為社恐的桐人下意識地報上了自己的ID，但隨後他就着急忙慌地用衣服把臉給遮住。
「看到了吧，跟現實一樣，其他遊戲衣服就只是模版，而在這裏，同一件衣服甚至還有不同的穿法。」他悶聲說道。
「更可怕的是，衣服是允許被別人脫下來的。」
完全沒有該方面的防護系統……
小男孩此刻身處教堂，眼神警惕，像是在提防周圍會出現神父。
「這不止意味着強扒裝備，單純地掠奪他人物品這麼簡單，甚至還有着更深層次的……」他暗示羅克要小心。
遊戲前幾天，玩家尚有人性可言，但到了後面，在這個衰敗而恐怖的世界裏，巨大的壓力下，人們不管做出什麼都有可能。
「而且這是內測時沒有的自由度，內測劇情似乎完全消失了。」他悄悄壓低了聲音：「在內測時，玩家會遇到名為梅琳娜的女巫，由女巫給予玩家聖杯瓶。」
聖杯瓶就是所謂的紅藍葯，可以補充血量和藍量。
而他們現在沒有聖杯瓶，也許之後需要自己獲取。
「在之後關卡前線的賜福地里，梅琳娜還會給予玩家名為托雷特的靈馬。」說到這裏，他有些猶豫。
老實說，他本想第一個到達關卡前方，看一看會不會第一個玩家擁有獎勵。
但在思考過後，遊戲直感告訴他，不會有的。
這不是這種類型的遊戲。
內測時期，每個玩家是獨立的，各自在各自的世界裏玩耍，而現在的生死遊戲，玩家被集中到了一張地圖，無論是自由度還是資源都和內測大不一樣。
就連升級，本應該是由梅琳娜承擔的工作，此時也由玩家自己親自來了。
徹底的讓玩家獨立起來了，沒有任何引導，簡直就像是把人直接扔在了一個真實世界裏一樣！
即便是獨狼習慣了的桐人，面對情報的差異，也稍微有些不安。
在聽到桐人說的話之後，如果是之前的羅克，或許會有些難受，因為這裏更像是一個真實世界，很難保證渣操的他只靠情報就能翻身。
但現在，從灰霧空間歸來的羅克稍微有些安心了。
不止是因為此刻他的遊戲天賦提高了，更是因為在灰霧空間的所有羅克中，有着一隻數碼獸。
因為他的這個世界的規則很特殊，在真實與數據之間遊走。
這導致其他世界羅克對他的提升並不明顯，只有戰鬥經驗和技巧，以及天賦切實的幫助了他。
但數碼獸世界的他就不同了，所給予的幫助十分誇張。
羅克呼出了自己的面板。
「無用之人：羅克」
等級：1
生命力：10
集中力：10
……
羅克的八項數據，生命力，集中力，耐力，力氣，靈巧，智力，信仰，感應，全部都是標準的10點。
但這並不是關鍵……
羅克再次呼出面板，無用之人的數據面板便驟然反轉。
在數據板背後露出了奇特的天賦表。
「向死神禱告」：「向另一個世界發出祈禱，能回應自己的只有自己。」
【效果：大幅提升全禱告的威力。】
「黑魔王的降誕」：「霍格沃茨古代魔法師的祝福，魔法本就沒有禁忌可言。」
【效果：大幅提升全魔法的威力。】
「浮誇的海軍」：「當我開始搞起抽象，我的生命力已經堪比貓和老鼠。」
【效果：大幅提升生命力、力氣、耐力。】
「偵探？警察？薪水小偷！」：「去摸魚吧，因為工作毫無意義。」
【效果：大幅提升感應力、智力、靈巧。】
「植物人的說辭」：「從現在開始學習灌傷。」
【效果：能大幅提升戰技的攻擊力。】
……
在與數碼獸羅克共享之後，同為數據體的他與數碼獸，互相之間的提升幾乎是最大化的。
從某種意義的角度上講，他也許就是遊戲世界裏唯一的人形數碼獸了。雖然沒辦法修改遊戲世界的數據，但他可以凝聚屬於自己身為數碼獸的數據。
而數碼獸羅克的數碼核雖然無法完美復現，但是羅克卻可以在世界規則下將每一個數碼核轉化為自己的天賦。
而天賦的加成，其實是照着遊戲里的護符系統捏的。
而羅克目前能轉換的天賦也只有五個，另外兩個獸型的數據——寶可夢和數碼獸自己的數碼核，轉化起來有些困難。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