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琉璃聽懵逼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看來你接觸這個圈子的時間確實不久，我就和你說明一下超凡世界的劃分方式吧。」陳婭婭並不意外，輕輕往旁邊的椅子一靠，很有耐心地開始了講解。

「失衡，是指失去精神的平衡。正常的人類是不可能擁有任何超出物理法則限制的力量的，如果一個人在沒有任何外力干涉的情況下，突然之間擁有了當前科學無法解釋的超能力，那麼我們就能認為，它正在被一些禁忌的東西所影響。」

琉璃眉毛一挑：「禁忌的東西是指……」

「是某種我們人類無法理解的……當一個人得到了超凡的力量后，他便處於了受到污染的邊緣。情緒的失衡是最初的表現，緊接着就是精神上的問題。包括聽到奇怪的聲音，出現可怕的幻覺。如果一個人無法克服這一切，又持續地接觸那些禁忌，那麼就會陷入徹底失衡的狀態。」

「失衡會讓當事人得到更加強大的力量，但也容易趨於崩潰。徹底失衡了，那麼人也就完了。或許會變成某種怪物，或許會變成徹底的瘋子……而唯有能徹底控制住失衡，並察覺到某種平衡，甚至主動傾聽那些禁忌而不會崩潰的，我們才能認為它已經覺醒。」

「覺醒的特徵就是，明明它應當崩潰，卻沒有表現出過於離譜的污染特徵。這些人多數都能擁有極強的力量。」

陳婭婭說到這裏，停了下來。

而聽到這些話的琉璃，則是心情怪異：「和我想像得不太一樣。」

「的確是這樣，很奇怪吧？這個世界的失衡者，是在持續增加的。而怪誕和怪談，也是與這樣的失衡一同出現的。對於一個標準的覺醒者來說，它對自身力量和精神狀況的短暫控制，並不能改變最終失衡的結局。其中一些人，會主動聆聽那些難以理解的聲音，主動接觸禁忌。他們面朝著真正的恐怖，逆行而上，繼而真正地脫離了人的範疇。」

「這些脫離了人類範疇的存在，被稱之為超凡者。因此在覺醒者之上，便是逆位。」

說完這話，陳婭婭站了起來：「後面稍微等一會，我們會對你進行污染逸散方面的測算，以確定你當前的失衡情況。」

「嗯。」

琉璃壓着心中的震撼，乖巧答應。

她其實想問更多，但看樣子，對方不願意回答了。

「覺醒，逆位……」

她這麼思考了一會，那男子讓她走入了旁邊的一個小房間。

房間只能容納一個人，四四方方的，面積只有1立方米。

站在其中，身後的門關閉，而後眼前的白色瓷磚上方忽然浮現了一隻眼睛。

短暫地看了琉璃幾秒后，眼睛便消失了。

「如何？」

被帶出來的琉璃問結果。

「有一點點的污染氣息，和普通人差不多，算是半步覺醒者沒錯了，但程度還遠遠不足。」陳婭婭很滿意道，「不過按你現在的標準，你剛才應該是隱藏了至少50%的力量吧？」

「唔~」

琉璃不置可否。

「行吧，反正上面也沒要求我們完全暴露一切，每個人都能擁有自己的秘密。」陳婭婭說完，示意她回辦公室。

……

來到了隊長的面前。

「好了，結果出來了。」

文件被甩到了隊長的面前。

他看了一下，點點頭：「嗯，雖然不清楚具體的戰鬥力，不過就表現來看，很厲害。我覺得最後給個B級應該沒問題。」

「才剛覺醒就B……失衡這種只能用意志力來抗衡，這麼小的年齡，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琉璃你也受了很多苦啊。」

隊長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中竟然顯露出了一絲心疼。

琉璃：「……」

其實她很想吐槽，自己完全就沒有任何覺醒的跡象，只是走了禁忌之海那邊的體系。

不過回過神一想，會不會禁忌之海那邊也有點問題？？

「算了，不想了。」

無論怎麼對比，現實中都要危險很多。

從怪誕出現開始，就讓她感覺到不正常了。

「婭婭姐，我想知道，這種……超凡啊，還有什麼覺醒的，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事情？以前有嗎？」琉璃這會主動問道。

「幾十年前吧，具體我也不清楚。」她聳了聳肩。

「好吧。」琉璃嘆了口氣。

這時隊長突然說道：「琉璃，你現在應該沒有合法身份吧？」

琉璃心中一驚。

官方還是知道了嗎？

確實，都拉來工作了，他們不可能不調查自己。

「我們這準備給你辦個身份證，算是能讓你合法輕鬆地活下去。對了……你想不想上學？」

琉璃眼皮一跳：「上學？」

隊長你不是開玩笑？

「不……不想，上學很累的。」琉璃果斷搖頭拒絕。

「哈哈，伱應該是孤兒吧？嗯，沒有父母的記憶？這樣的話，應該就是從網上看到那些評論，其實上學也沒那麼苦，苦的也就是初高中而已。」

琉璃無言以對。

「給你安排一所大學吧，這邊想好讓你做什麼了。反正都是外圍的人，你也別指望接觸核心的秘密。以我的權力，可以讓你以第九局隱藏成員的身份，混跡在校園中，必要的時候，暗中接取任務。」

「那……之前的工作呢？不需要了嗎？」

「對，不需要了，監控那邊由別人來代班。你都是覺醒者了，而且上面已經對你進行過鑒定了，沒有危害。」

「是嗎？」

琉璃不清楚隊長說的鑒定是怎麼回事。

但她覺得，暗中的調查肯定比想像中的要徹底。

隊長的話里，好像默認了自己是孤兒。

想起之前在網絡上看到的那個推測，所謂的孤兒，也許真的不是那麼難以理解了。

「隊長，你剛才說，咱們在第九局屬於外圍？」琉璃又問道。

「對，不過你大可放心，你的身份是不會那麼容易暴露的，目前能確定，只有第九局內部的人知道你是我們的成員。」

「那我上班……」

「不用擔心上下班被人看到，從你第一次進入第九局開始，你的信息都沒有任何的泄露。」隊長非常自通道。

「懂了。」琉璃乖乖閉嘴。

只能說好傢夥，還是不能低估官方的手段啊。

這麼想，自己真就一直被盯着啊。

還好這段時間就是買了些傢具，為了安全，她還留了部分傢具在家裏。本來都是些沒危險的物品，官方估計看到了也懶得理會。

都超凡世界了，槍都算不上啥，區區傢具……誰在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