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的期待落空。
他眼神黯淡,換作一副陰惻惻的調子。
往少年豎起汗毛的脖頸邊出氣。
「親我一口,就不殺你,否則……」
露出森白牙齒,手掌收緊。
在兩瓣柔軟的校褲上勒出掌印,膚肉柔軟溢出指間。
閻北岸恐嚇地把人往上托。
呼風喚雨的祈家小少爺第一次嘗到這種滋味兒。
從來都是他要挾別人。
粉白的手指揪著男生的耳朵不放,睫毛眨了眨。
「親?哪有鬼要親的!」
朝霧不願意。
「讓我想想,從哪裡下口比較好。」
閻北岸巡視的目光定在衣領,再划過精緻的鎖骨下。
隨著主人的呼吸起伏,看不見的兩顆草莓尖尖滲出汗液。
絲絲縷縷甜香伴隨溫度升高而發酵。
醺人。
朝霧一雙小腿在空中懸的時間久了,酸麻難受。
「不行,你敢動我試試,就算你是鬼,也讓你死無葬身之處!不對,是沒有投胎的餘地。」
萬萬沒想到激怒了閻北岸。
男人的頭顱搭在清瘦的肩膀上。
小小的耳垂白皙如玉。
少年瞳孔一縮,連揪住對方耳朵的手指也鬆了力道。
呼吸潮熱,嘬出聲來。
「難道,難道是色I鬼嗎?」
可他明明記得廁所裡面的是個女生吧。
即使沒看見正臉,可漆黑長髮和女款鞋子也能判斷出性別。
朝霧大腦卡殼轉不動了。
就耽擱這幾秒鐘,被人占了不少便宜。
耳垂腫了些,由白色變粉變紅,還有淺淺的牙印。
沒停止。
緊接著往下是微微凹陷的鎖骨。
朝霧揪不住閻北岸的寸頭短髮。
他費力推搡男生的腦袋。
臉上黃符飄落。
「完蛋,可能真的被色I鬼上身了。」
在少年看不見的角度。
閻北岸輪廓犀利的臉上,眼底清明。
薄薄的白色襯衫,草莓尖尖顫了顫。
沒等他厚著臉皮假借女鬼的名義實施下一步計劃。
打鈴了。
他們倆站在走廊,只要有人經過就會看見。
朝霧開心得笑出聲,可下一秒就笑不出來了。
男人像搬運一個輕飄飄的貨物,毫不費力帶著他擠進了廁所隔間。
順勢把門卡死。
再次回到女鬼待過的地方。
仿佛陰冷氣息重新裹挾而來。
朝霧內心恐懼感飆升。
他的小腿亂踢,想要呼救,還沒張開嘴巴就被捂住。
咬疼了,閻北岸也不鬆手。
「嘿,待會兒我們去打遊戲吧,好幾天沒上號了。」
「行啊,看哥國服李白帶你們飛。」
閒聊聲此起彼伏。
三三兩兩的男生進入廁所。
沒讓注意到關上門的那間。
朝霧烏泱泱的睫毛抖來抖去,慌得不成樣子。
就連鼻尖都是紅紅的。
儘管馬桶裡面啥都沒有,剛才詭異的畫面全無。
可能是因為鬼已經出來了。
而且就在他面前。
「……唔,放……窩……下去。」
從手指縫隙里發出鼻腔氣音,斷斷續續。
閻北岸凝神屏息。
沒人發現,他在這裡對小少爺做什麼都可以。
掌心細白軟肉陷進去一點弧度。
男生的拇指勾住了鬆緊帶。
下拉。
一小片純棉布料的邊緣映入眼帘。
朝霧單手捂住,無濟於事。
松鬆軟軟的碎發早已被汗水打濕,汗涔涔地貼在少年蒼白的臉頰上。
搖搖頭。
「不要……」
不只是色I鬼,還是個變I態鬼!
在關鍵時刻,突兀的音樂聲在廁所里響起。
外面的男生停止談話。
「誰啊?居然敢把手機帶來學校,膽子挺大啊。」
「就是,也不怕被老師發現。」
他們的手機都被收繳了,好奇得走過來。
越靠越近,還有人推門,沒推動。
打算蹲著,從欄板下方看。
少年的語氣嬌縱。
「你們管得著?想打小報告就去吧,無所謂。」
原來是祈小少爺。
眾人對視,無奈擺擺手,好吧。
紛紛離開。
朝霧的腳踮起來也觸碰不到地面。
「行了吧,讓我走。你要吃人,就把他吃了。肌肉比我多,有嚼勁,還比我重,夠你飽餐一頓。」
閻北岸默默聽著懷裡的小東西三言兩語把自己賣給鬼當食物。
「啪」的一巴掌打在其中一瓣柔軟。
他的力道收斂了,朝霧還是疼得發麻,眼尾倏地泛紅。
從來沒人敢打自己。
他徹底發火,從懷裡跳下來。
跟發狂的小牛似的撞向對方。
閻北岸後退跌坐在馬桶上,朝霧一腳踹中。
「嘶……」
男人的臉色瞬間陰沉到極致,眉峰皺起,彎腰護住。
「不管你是人是鬼,今天我都要廢了你。」
少年囂張氣焰和剛才可憐巴巴的樣子截然不同。
一群人拍著籃球經過,聽到狗腿子們焦急的聲音。
為首的是楊東,很愧疚。
「老大去哪了?他給我打電話沒接到。」
朝霧忙不迭跑出去。
剩下閻北岸獨自待在裡面,他現在倒不是演的。
真疼,疼得出汗。
該不會……出問題了吧。
男人面色嚴肅地檢查傷勢。
還好,小少爺力氣不大,只是有點兒疼,沒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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