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現實，是因為這個社會很現實。

她問的直接是因為她這個人本身就很直接。

豈料，這句話后，亞瑟好幾分鐘都沒有回復。

就在薄歡思索自己是不是做錯了的時候，他突然風馬牛不相及的回了一句：［歡，你覺得，貧窮會讓一個人感受到自卑么？］

薄歡愣住。

似完全沒反應過來，他為什麼會這麼問，難不成是自己傷害到了他的自尊心？

她模稜兩可的回復：

［你怎麼看？這個應該是看個人吧。］

的確，每個人所經歷的不一樣，看待便都不一樣。

精神世界的充盈，也是一種滿足。

亞瑟卻在這個時候，緩緩的道來：［我曾經有一個朋友，貧窮讓他在最虛榮的年紀里，卻一無所有，甚至是所有人都拋棄他，哪怕他有能力之後，也忘記不了曾經發生的某些事，自殺了，而我——］

那是他在大學里認識的一個朋友，也是他二人樂隊的搭檔。

亞瑟沒再繼續說下去，而薄歡也在沉默了片刻后，說了一聲抱歉。

只是。

亞瑟沒說完的話，會是什麼……？

薄歡想知道，但是她也不會再繼續問了，因為她知道，亞瑟並不想說。

眼下。

亞瑟再開口時，聲音顯得低沉沙啞了幾分：

［晚安，我明天算是去工作，賺點生活費用。］

薄歡：

［……好，我明天無所事事，去串門而已。］

的確如此。

而且在某些事情上，是她淺薄了，只要靠自己的雙手勞動來賺錢，過什麼樣的生活都由自己來主宰，她是沒有資格去評判他的生活。

畢竟她聽出來了，亞瑟喜歡現在的生活。

似乎…自由。

兩個人，都沒有再回復，薄歡注視著夜空，似乎覺得自己好像將有些事情搞砸了。

今夜是不歡而散么？

或許，她根本不該過問那麼多，她看中亞瑟，為什麼要想的那麼長遠？

她喜歡的只是眼下的他，不是么？

薄歡煩躁了，起身去洗澡了，心情變的有些灰暗。

然。

當她再出來的時候，裹著浴袍坐在床邊，看到亮起的手機時，她眼底頓時閃過一抹光。

迅速拿起。

隨後便看到他發來了幾個字：

［歡歡，你戀愛過么……？］

薄歡看見后，怔了下，隨後回復：［問這個做什麼？］

豈料，亞瑟回復了句：

［想知你如何對待感情，戀愛，於你來說，是練手么？］

否則，她怎麼那麼會若隱若離，吊著一個人敏感的神經……？

薄歡思索了下，回：［你想多了，單身才是用來練手的。］

亞瑟收到后：「……」

？？？

他愣了好久，似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耍流氓了。

他剛要回復，薄歡又發信息：［我睡了，不回。］

亞瑟盯著自己的修長白凈，骨節分明的手指看了看，白皙的耳根似都染上一分熱意，隨即，他回復：［下次見面，給我解釋解釋吧，我中文不好。］

薄歡躺在自己床上，看著那幾個字：「……」

中文，不好嗎……

那想她如何……解釋？？

莫不是，身體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