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律者……他在做什麼?」畫面里,女武神部隊也到達了戰場中央,看到了站在大坑裡的瓦爾特,卻沒有看見她們原本要討伐的敵人。
雷電芽衣看著那個男人的身影,身體有些顫抖。
注意到身後的動靜,瓦爾特側頭看來,冰冷的視線刺痛了少女們。
「快……快離開!」雷電芽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發布這樣的命令,但身體的本能卻在告訴她——離那個男人、離那個怪物遠點!
「趨利避害,懂得逃跑是動物最重要的本能。」瓦爾特轉過身,看向了她們,「逃吧,就和當初的我一樣,像受傷的野獸那樣東躲西藏,努力生存下去。」
「只是……你們已無處可逃。」他催動了律者的力量,冷冷的看著四處奔逃的女武神們。
由他構造的機甲包圍了女武神部隊,對她們展開了攻擊。
「不行,敵人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嗚!」雷電芽衣阻擋著機甲的進攻,十分勉強的分析著現在的局勢。
「這些機甲就像是憑空產生的一樣,怎麼也打不完……!」琪亞娜來到她的身旁,為她擋下了暗處的偷襲,「這傢伙是3D印表機嗎!」
「這樣消耗下去毫無意義……我們必須趕緊突圍,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整。」布洛妮婭提出了建議。
依靠理之律者的權能,瓦爾特完全可以靠機甲來耗死她們。
「……去巴比倫實驗室!」雷電芽衣思索了一番,得出了最好的撤離地點,「那裡地形狹窄,不會被多面包圍,我們快撤退——」
轟——!
然而,她還未把話說完,機甲的炮火就將她淹沒。
「芽衣——!!!」琪亞娜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
如果齊格飛已經死去的話,那麼這將會是另一個故事……
然而並沒有,這裡是瓦爾特構造的迷宮,不會有滅世的歌謠,也不會有瘋癲的可可利亞,更不會有重啟世界的終焉琪亞娜。
硝煙吞沒了她的身影,隨後,泛著鈍光的紫色機甲從煙霧中破幕而出。
它們猶如一座座冰冷的鋼鐵墓碑,宣告著女武神近在咫尺的命運。
「她……她……」看著活生生的人類慘死在自己面前,希兒有些受不了,她癱坐在了地上。
「我們快走……!」布洛妮婭撈起身體發軟的希兒和情緒激動的琪亞娜,將她們帶離了戰場,去往了巴比倫實驗室。
她們來到了巴比倫實驗室,獲得了短暫的安寧。
「機甲沒有跟過來,看來第一律者把注意力轉向了別處。」布洛妮婭沒有聽到其他的動靜,緊繃的神經緩緩放鬆。
她擺弄著身上的通訊儀,試圖獲取其他女武神小隊的援助。
可得到的卻是逆熵機甲和崩壞獸聯手圍剿女武神的消息。
「為什麼……為什麼第一律者成為了人類的敵人?」布洛妮婭撓了撓頭,臉上寫滿了問號。
「為什麼……你還問為什麼!」琪亞娜看向這個試圖理解第一律者的小矮子,聲音里充滿了怒火。
「因為他是律者!」
「他們的靈魂早就被崩壞吞噬了,那張臉只是用來欺騙人類的工具!」
「他殺了芽衣!芽衣……」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軟了下來,憤怒被悲傷取代,變回了低落的模樣。
空間裡,被琪亞娜抱著的雷電芽衣感到十分的尷尬。
畫面里琪亞娜的一句句話好似一把把利劍,從不同的方位貫穿了她的胸膛。
我也是律者,難道我的靈魂也被吞噬了嗎?
我的臉也是用來欺騙人類的工具嗎?
芽芽不解。
不止是她,其他律者……或者和律者扯上關係的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尷尬。
雖然琪亞娜在那種情況下說這話沒什麼問題,但問題是這話被身為律者的其他人聽到了。
他們可都還有自我意識的,就這麼被你一棍子打死了?
而且,你自己好像也是律者,你就不會尷尬嗎?
哦,忙著貼貼所以完全沒聽到啊……
另一邊,特斯拉和愛因斯坦將禍水東引的瓦爾特(鐵)拉了過來,將他放在了瓦爾特(崩)的邊上。
「我覺得我們應該開誠布公一下。」愛因斯坦的手裡拿著一個魂鋼戒尺,在手裡慢慢摩挲著。
「我也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特斯拉擺弄著用魂鋼剛搓的發明,用它將兩個約阿希姆束縛在了椅子上。
就連小特都爬到了兩位瓦爾特的肩膀上,用自己的拳套抵住了兩人。
兩個瓦爾特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看向兩位博士,咽了一口唾沫。
這空間不是說好了只提供食物嗎?怎麼連魂鋼都提供啊!
【因為這一幕值得被記錄下來啊,桀桀桀……】
「那麼,未來的約阿希姆,你給我解釋解釋,畫面里的到底是什麼情況!」愛因斯坦看向瓦爾特(鐵),試圖打探情報。
「我……」剛想開口承認的瓦爾特(鐵)受到了空間的束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了?有什麼是不能和我說的?」特斯拉看向這位未來的孩子他爸,面露凶光。
他沒有說話……
但空間卻為他解釋了起來。
【這涉及劇透,他可說不出來哦】
【所以,該給予他制裁了!桀桀桀……】
愛因斯坦&特斯拉:「……」
這空間還真是惡趣味。
「其他的我說不了。」瓦爾特(鐵)看了看過去的自己,又看了看兩位博士,「但有件事,想必你們還有過去的我都很清楚……」
「我是自願成為『瓦爾特』的,畫面里那個模樣的我是不可能出現的。」
只要,你們都還在的話……
最後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但他覺得,即使這個空間對過去的他產生了影響,那也不會比原來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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