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馬召的話,方知信唏噓不已:「謠言止於智者,但現實沒有那麼多智者,他們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哪怕你們拿出證據,有些人也不會閉嘴的。」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啊。」
馬召收回心緒,一擺手:「不提這些了,告訴你們這些,也是想讓你們知道,路遠很好,他的天賦失控不是因為他自己,希望你們能夠相信他。」
「你們在聊什麼?」
走過來的路遠向馬召點了點頭,問道。
方知信張口回道:「沒什麼,一些日常罷了,畢竟我第一次來軍部,有點好奇。」
方少離眼神微妙的看向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方知信,她真的是張嘴就來啊。
馬召愣了一下,這位同學,外表看著柔弱溫和,怎麼張嘴就胡扯啊。
想到方知信是從安全區外回來的,好奇也是應該的,路遠問道:「那要不我帶你轉轉?」
方知信看向路遠身後那個身著軍隊日常制服,斷了一條胳膊的中年男子說道:「這個以後再說,不介紹一下你背後的人嗎?」
路遠連忙介紹道:「這是收養我的叔叔,路哲,也是清明兵團後勤部的部長。」
「叔叔,這兩位是我的隊友,方知信和方少離。」
路哲點點頭笑道:「很高興認識你們啊,事情我已經聽路遠說了,作為路遠的叔叔,很感激你們幫他解決了天賦問題。」
方知信說道:「您客氣了,他是我們隊友,應該的。」
路遠頓了一下,思緒飄了一下,原來方知信也有正經的時候啊。
路哲頗為欣慰,路遠這孩子總算是走出來了,看來副團長的占卜沒錯。
「你們要去的地方很危險,保險起見,我會和你們同行,當初的事可能已經找不到什麼線索了,做好心理準備吧。」
說著路哲拍了拍路遠的肩膀。
路遠神色堅定:「我明白,但只要有希望,我就不會放棄。」
並非為了向別人證明什麼,只是他想要一個真相,給自己,給劉鋒,給隊長和老秦的家人,一個真相。
告別馬召,一行人前往曾經出現雷霆風暴的地方。
跟著路哲越過前線根據地,一路深入,路遠看著記憶中的路線,神色複雜。
路哲一邊走一邊交代著情況:「當初雷霆風暴消散,倒是留下了一個天然的雷池,元素充盈,算得上一個修煉聖地,也吸引了不少骨鷹。」
「現在基本屬於重兵把守,雖然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打算,但要找什麼線索,還需要儘快。」
「沒問題,不會很久的。」方知信回道,眼底鎏金之色一閃而過。
有些事情,必須得去現場才能問到那些知情的元素精靈,要不然方知信在學校就能知道真相了。
幾人來到雷池附近,一個小型根據地建立在這裡,瞭望台上都是警戒的人。
路遠皺眉,這裡已經和以往大不相同,真的還能找到線索嗎?
路哲和雷池守衛的人員確認信息後,帶著幾人往裡走。
越往裡,葉子的綠色淡去,被渲染成了紫色,棕色的樹幹內部隱隱約約透露著絲絲縷縷的雷電,土地也漸漸變得深沉。
電弧縈繞在腳下,路遠根本不用防護,方少離和路哲都把靈力匯聚到腳下,防止電到自己。
令路哲側目的是,方知信並非雷屬性,但在雷池內也能不加防護,如履平地。
本以為找尋線索的主力是方少離,現在看來,應該是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
雷池中央,狂躁的雷元素充斥著空間。
「就是這裡了,當時就是在這找到他們的。」路哲看向站立不動的女孩。
疑惑的目光投向路遠,這是等線索撞上來嗎?
路遠對方知信的行為見怪不怪,開口道:「路叔,相信我,如果連她都找不到線索,那可能就真沒辦法了。」
方少離抱著胳膊好整以暇的看向方知信。
「找線索,就干站著找啊,這麼神奇的嗎?」
「是啊,讓你看看我的神奇能力。」方知信聽著耳邊元素精靈的聲音眉頭微蹙。
你們的意思那兩個人並不是死在這裡的?
小雷:沒錯,他們是被一隻雷屬性的骨鷹殺掉,被人丟回這裡的。
方知信:那有沒有他們留下來的東西?
小雷:有的,跟我們來。
方知信抬頭看向路遠:「走,他們死亡的第一現場不是這裡。」
路遠果斷跟上,方少離和路哲四目相對,同時看到了對方眼裡的懵逼。
怎麼就不是這裡了,她就站了一會,什麼也沒幹啊?怎麼就知道不是這裡了?
「哎,知信,知信!你等等我,你不解釋一下剛剛的情況嗎?」方少離快步跟了上去。
「不是這裡?可軍部的人確實是在這裡找到他們和路遠的,其他地方也沒找到什麼線索啊?」
路哲身為後勤部部長,工作調動能力卓絕,自認為算得上冷靜自持,但面對這種詭異的情況……
「算了,先跟上去看看吧。」
方知信帶著幾人左拐右拐,直接出了駐紮根據地,直奔附近的懸崖而去。
望著見不到底的懸崖,路哲攔住幾人,臉色沉重道:「不能往前了,這片懸崖下就是骨鷹的聚集地。」
升騰的霧氣瀰漫在懸崖,路遠問道:「方知信,你說的信息是不是在懸崖下面。」
「不是,應該是在一個骨鷹的巢穴。」方知信凝重的看向懸崖,這要怎麼下去。
她頭也不回的問道:「路部長,你們應該見過一隻雷屬性的骨鷹才對,不管你們信不信,它才是真正的兇手。」
路哲心下大為震驚:「最近確實有不少雷屬性的骨鷹出現,但你的意思是…一年多前就已經有了?」
方知信抬頭不可置信道:「不止一隻了?」
路哲神色凝重的回道:「不止,而且這些雷屬性的骨鷹很難對付,不同於以往斬斷頭骨,取出晶核就會死亡的骨鷹。」
「雷屬性的骨鷹以雷電為血肉,十分難對付,給兵團造成了不少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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