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鼻子的小雪蓮氣鼓鼓的不理張起欞,心心念念的就是剛才自己又被薅了一片花瓣,別彆扭扭的像個孩子。
但正是這種單純可愛的方式和嬌憨的脾氣讓張起欞覺得舒坦。
許多年前,他發現了一朵神奇的雪蓮花,長白山的雪頂,晶瑩剔透,有著優美高雅的姿態,花瓣上落下的雪花襯得那朵雪蓮乖巧又迷人,這是一朵體內蘊含著力量的雪蓮。
張起欞本來想給這朵花一個痛快,結果挖了三天三夜沒挖出來根,於是後來身上有什麼新傷舊傷、大病小痛,或者是有事沒事就爬爬雪山薅一片葉子嘗嘗。
說來也奇怪,他清楚自己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忘記一些事情,但是卻從來沒有忘記過這朵雪蓮的存在。
直到他從格爾木出來後,再回到長白山,因為身體的極度不適,一次性薅了那朵嬌弱的小花兒五片花瓣,然後那朵花竟然直接蔫兒了——
本來漂亮的雪蓮花充滿生機的綻放著,一下禿了一半兒,然後氣的嘎啦。
這是張起欞沒有想到過的,從來沒有想到這是一朵愛臭美的小花兒。
「壞蛋…」解稚清委屈的走在前面,或許因為想起來張張起欞的所作所為,嬌聲中帶著一股子蠻橫:「不許薅了!
一天只能薅三片,不然第二天長不出來的!」
張起欞鄭重道:「今天還有兩片。」
解稚清被張起欞一時間氣的說不出來話,玫瑰花瓣一樣的小嘴兒就這麼撇了下來,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粉色的拳頭握緊,但是最後還是憤憤的開口:「
那你也得提前告訴我…隨隨便便薅人家的花花是不對的!」
張起欞表示准了。
解稚清一臉抑鬱,明明是自己的花花,他憑什麼要隨隨便便的薅啊!
水靈靈的貓眼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人撿起地上的血淋淋的血屍頭顱,散發著隱隱的惡臭,解稚清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還是乖乖巧巧的跟著一起朝著另外的石道下去。
直到順著一條直接向下的通道一直到底,解稚清才看見了亮光。
密密麻麻的藤蔓攀爬在洞口的邊緣,外面別有洞天,是一棵幾乎死亡石化的巨大樹木。
枯樹的粗度解稚清不敢衡量,反正自己的花杆子還沒人家一隻根枝條粗呢-
樹底下是一圈人圍著,其中的大胖子撅著屁股,賊眉鼠眼的笑著,猖狂的伸著手指去扯棺材裡面穿著金色玉衣的屍體。
「吳....」
解稚清還沒叫出那聲甜死人的吳斜哥哥,就聽到「呼」一聲,一把刀連風帶雨的從他腦瓜子邊飛出去,速度快點猶如閃電劈下,那刀沒有留情,要不是吳三醒給了王胖子一腳,說不定王胖子現在腦袋瓜子就開瓢了!
"peng!」的一聲。
黑金古刀釘在了黑漆漆的巨樹之上,深度直接淹沒了半個刀。
解稚清白著一張小臉怔怔的扭過去,只看見甩出電光火石雷霆霹靂大黑金砍刀的張起欞一臉冷酷的擺著剛剛出手的pos。
因為出來的時候把破碎的上衣褪去,身上還浮現了一隻青黑色的麒麟紋身,栩栩如生的踏著雲彩飛馳,右手提著血屍的腦袋,看見解稚清快哭了小臉,才慢吞吞說了一聲:「抱歉。」
「沒關係...」解稚清壓下剛剛的驚嚇,木木開口。
「你他娘的幹什麼?!」樹幹上的那把刀赤裸裸的插在那裡,王胖子嚇完之後就是一臉惱火的罵。
「讓開——」
艹,夠拽。
吳斜佩服張起欞,王胖子正在氣頭上,根本不買張起欞的帳,他顫著肥肉罵道:「你說讓開胖爺我就讓開?剛剛勞資腦子可是差點開了瓢!
今兒不解釋清楚他娘的誰也別走!」
張起欞冷聲甩下了一聲"殺你",冰冷的目光從王胖子身上到了吳斜身上。
「別別,小哥,胖子,你們都冷靜冷靜.....」吳斜打著圓場,把想要干一架的王胖子推開:「小哥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一路上小哥一直幫我們,現在我們好歹聽一聽......」
解稚清見大家都在勸和,於是自己走了玉俑邊,大大的貓眼眨巴著聽著他的呼吸,身後是幾個人的交談聲。
「這個值錢嗎?」解稚清戳了戳玉俑的外殼,聲音弱弱的,也不知道在問誰,眼睛裡滿是好奇,細白的軟手放在金色的俑殼的表面,和玉俑比起來,這隻手才是真正的價值連城的寶物。
「呼...」
聽著張起欞科普的眾人沒聽到解稚清似乎喃喃自語的聲音,反而玉俑自己諂媚的呼了呼。
解稚清聽到答覆,眼睛亮了亮:「我可以帶走嗎?!」
「呼呼~」
「謝謝~」解稚清羞紅了臉,禮貌道:「是這個線頭嗎?」
「玉俑只有在褪皮的時候才能脫下來,不然一拉線頭脫下來就直接起屍,今天我們一個也活不了......」
在張起欞科普的伴奏下,解稚清乾脆的抽出了那根線頭,屍體上的玉俑稀稀拉拉的掉了下來,伴隨著解稚清紅唇勾起"叮叮咣咣"的聲音讓所有人都咆哮了起來!
張起欞:......
「胖子,你快來,這些我不要,你找個包都帶出去~」
解稚清聲音軟軟的,絲毫沒有認為自己做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反而因為血屍蛻的皮太噁心,而嫌棄的不想去動玉俑。
「這這....這...這踏馬也沒起屍啊.....」大奎結結巴巴的,差點尿出來。
裡面的屍體睜著眼睛喘氣,皺皺巴巴的皮膚之上滿是泥垢和血痂,在彩繪的漆木上看著更是噁心,但是始終沒有起來的意思,仿佛身體已經僵硬在棺床之上。
「你...」吳三醒頭上冒著青筋,克制住自己一個髒話也不要說出來:「小tu....小雲,你給..我過來!」
「爸爸~」解稚清屁顛屁顛跑過去,吳三醒下意識"嗯"一聲,沒想到解稚清又後知後覺的喊了一聲:「三叔.....」
樣子呆呆的,可愛又木木的,有些害羞。
「會不會小哥你說錯了?」吳斜淡淡開口,主動走過去查看:「幼幼打開了,不也是沒事兒嗎?」
「你踏馬的!狗崽子你也給勞資滾過來!」吳三醒想要抽死吳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