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霞的辦事效率還是挺快的。第二天一早，王霞就把戶口本送來了。寇瑩瑩母女倆的戶口正式落到了聾老太太的名下。因為寇瑩瑩是真的烈屬，再加上聾老太太拿出的證明，她的工作很快就安排好了。工作的地方不遠，就在南鑼鼓巷巷口的國營飯館。這家飯館除了賣早點，午市和晚市只賣餃子和麵條。因為是飲食行業，所以工資比工廠低。寇瑩瑩進入單位第一年學徒每個月16塊8毛4分，第二年每個月多2塊，第三年再第二年的基礎上每個月再多2塊。三年學徒結束，轉正每個月工資35塊，加5塊錢獎金以及相應的票據。

  這個年代，一個人每個月的生活費差不多在5塊左右。她寇瑩瑩一個月的工資養活她自己和女兒以及聾老太太完全有富餘。更何況聾老太太每個月還有5塊錢的生活補助。

  四合院的房子估計是年久失修，又或許是其他的原因，反正隔壁說話，只要大聲一點，邊上就能聽到。王霞送戶口本來的時候，跟寇瑩瑩說的話，住在隔壁的二大媽是聽的清清楚楚。

  二大媽得知寇瑩瑩在巷口的國營飯館上班，臉上立刻露出了嫉妒的表情。她此時有些後悔，不該聽自己男人的話，如果她接下照顧聾老太太的活，這個工作就是她的。自己不光有收入，而且早中晚三頓飯都能在單位吃，每個月還能省下不少糧食。如今這些東西都便宜了外人。

  等王霞帶著寇瑩瑩去單位辦入職手續的時候，二大媽就像廣播喇叭一樣，把寇瑩瑩工作的事情宣傳了出去。本來鄰居們對寇瑩瑩還有些同情，但是知道她工作單位後，都有些吃味。正所謂嫉妒讓人面目全非。鄰居們雖然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但是各種各樣的怪話卻從他們的嘴裡傳了出來。

  不過寇瑩瑩的心臟還是非常強大的。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帶著女兒一路逃難到四九城。面對這些風言風語，寇瑩瑩就當做是補藥。把只要我不尷尬，尷尬就是別人演繹的淋漓盡致。

  當寇瑩瑩辦完入職手續的第二天下午，街道辦來了三個人，把賈家的東西清點了一下，把賈東旭和賈張氏的衣服被子全部打包。出了賈家的門，街道辦的人把門鎖了。

  街道辦的人拿著賈東旭和賈張氏的衣服被子剛走到前院，閻埠貴正好從外面進來。閻埠貴笑著打起了招呼，問道：「哎呦？！高幹事，您怎麼來了？！」

  高幹事說道：「賈東旭判下來了，十五年。公安所的同志還非常貼心，把賈東旭母子倆弄到一個地方服刑。他們母子倆的戶口已經遷出了。我們特意過來幫他們收拾東西，明天給他們送過去。」

  閻埠貴急忙問道：「賈家母子倆都走了，他們家房子怎麼辦？！」

  高幹事回答道：「房子街道辦已經收回。過兩天就會有新的住戶過來。老閻，不跟你聊了，我們先走啦！」

  閻埠貴目送著街道辦的人走後，嘆了口氣嘀咕道：「這算什麼事？！好端端的一家人就這麼完了？！」

  三大媽從家裡走了出來，問道：「老閻，剛剛你跟誰說話呢？！」

  閻埠貴回答道：「還能誰？！街道辦的人。他們是來收房，順便幫賈家收拾東西。賈東旭被判了十五年。他們母子倆去了一個地方。估計十有八九回不來了。」

  「回不來就回不來。他們不在，咱們院還清淨一些。」說罷三大媽向四周看了看，臉上露出了神秘的表情，說道：「老閻，你知道秦淮茹是怎麼跟孫瘸子勾搭上的嗎？！」

  閻埠貴這時也來了興趣，問道：「怎麼勾搭上的？！」

  三大媽說道：「秦淮茹生完孩子從醫院回來後不久，賈東旭就讓秦淮茹幹活。秦淮茹早上去買菜的時候，被幾個街溜子纏上了。孫瘸子正好路過那裡，順手舊了秦淮茹。一來二去，時間長了，他們就勾搭上了。」

  閻埠貴聽完自己媳婦的描述，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過了一會，閻埠貴反應了過來，嘀咕道：「這不是小說上的套路嗎？！」

  還別說，閻埠貴人摳門，但是腦子還算好使。那些街溜子的確是孫瘸子花錢找的。不過孫瘸子的目標不是秦淮茹。那天正好巧合，孫瘸子的目標沒有出現，秦淮茹又正好從那裡路過。街溜子把秦淮茹當成了目標。躲在暗處的孫瘸子看到街溜子發出的信號以為機會來了。等把人「救」了，才發現目標錯了。不過秦淮茹長的還算不錯。符合那個年代的審美。於是孫瘸子就將錯就錯。

  臘月初三，一早，何雨柱做完早飯沒有多久，黃鶯就來了。三人一起吃過早飯後，何雨水藉口找同學玩，接著就出門了。何雨柱從柜子里拿出了菸酒糖和水果罐頭四樣東西，裝進了兩個網線袋裡，然後推著自行車帶著黃鶯出門了。

  「柱子，你們這是要到哪裡去啊？！」準備出去釣魚的閻埠貴看到何雨柱和黃鶯，笑著打起了招呼。

  「走親戚！」何雨柱隨口回了一句，帶著黃鶯出了大門。沒過多久，何雨柱騎著自行車載著黃鶯消失在了胡同口。

  閻埠貴想想何雨柱，又想想自己的大兒子，忽然有一種貨比貨要扔的感覺。反正閻埠貴心裡是一百個不舒服。想回家罵自己大兒子幾句解解氣，但是想到會耽誤釣魚的時間，只能暫時把這口氣憋在心裡。

  二十多分鐘後，何雨柱帶著黃鶯來到了師傅家門口。何雨柱伸手敲了敲門。

  「誰啊？！來了！」正在院子裡曬衣服的錢翠花聽到敲門聲，走到了大門邊，打開門看到何雨柱，笑著問道：「柱子，你今兒怎麼想到過來啦？！」接著看向了何雨柱身邊的黃鶯，問道：「這位姑娘是？！」

  何雨柱笑著回答道：「師娘，這是我對象。她叫黃鶯。」

  「哎呦？！這姑娘長得可真俊啊？！快進來！」說罷錢翠花讓開了路，衝著堂屋喊道：「當家的！柱子帶對象來了！」

  錢翠花這一嗓子叫的，不光范長明出來了，就連正在吃早飯的范麗、范湉、范永庭三個小的也都跑了出來。

  何雨柱叫道：「師傅！」

  范長明點了點頭，看向了黃鶯。黃鶯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錢翠花走到了范長明的身邊，悄悄地在范長明的腰上擰了一下。吃痛的范長明回過了神，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柱子，還傻愣著幹什麼？！帶你對象進屋！」

  「你們聊，我去買些菜。柱子，你和你對象不准走！中午在家裡吃飯！」說罷錢翠花把三個孩子趕進廚房，自己拿著籃子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