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令雅看到他們父女倆高興的樣子，心裡暗道：「這閨女，真是一個傻娥子。你爹差點把你賣了都還不知道？！看來以後，還要多教教她，免得今後識人不清，把自己賠了。」

  何雨柱回到廠里，看到幫廚已經把菜都準備好了。於是何雨柱圍上圍兜，戴上袖套，直接開始炒菜。進入狀態的何雨柱，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把他的廚藝發揮到了極致。可以用香飄萬里來形容。反正整個軋鋼廠的工人聞到香味，都停下了手中的活，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就在這時幾輛轎車和吉普車駛進了軋鋼廠。楊廠長和郝書機接到門衛的通知，帶著各自的秘書來到了辦公樓前的廣場上。楊廠長和郝書機看到從車上下來的人，異口同聲的叫道：「老領導好！」

  中年人笑著看了看楊廠長，又看了看郝書機，說道：「沒有想到，你們兩個現在在一起搭班子。很好！很好！」說著一股菜香味不受控制的鑽進了中年人的鼻子裡。

  中年人努力的聞了聞飄散在空中的香味，笑著說道：「你們廠的廚師手藝不錯啊？！」

  楊廠長和郝書機兩人對視了一眼。楊廠長說道：「老領導，咱們廠現在一共三個食堂。能做出這個香味的只有三食堂主廚何雨柱。他前一段時間剛剛考過二級廚師。」

  中年人聽完楊廠長的解釋，笑了起來，說道：「真沒想到，你們軋鋼廠還臥虎藏龍啊！走吧！你們帶我在廠子裡走走。」

  剛剛解放的時候，軋鋼廠只有四個車間。經過這幾年的發展，軋鋼廠從四個車間變成了十一個車間。廠區也擴大了三倍還不止。就這樣走走停停，逛完十一個車間，差不多也用了將近兩個小時。

  當楊廠長和郝書機帶著中年人從最後一個車間裡走出來的時候，下班鈴聲響了起來。工人們洗完手，拿著各自的飯盒爭先恐後的跑出了車間。看著工人們急匆匆的樣子。中年人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郝書機說道：「老領導，他們是去三食堂搶號。」

  「搶號？！」中年人微微一愣。

  郝書機解釋道：「自從何雨柱考出二級廚師後，廠里的工人都不大願意去其他兩個食堂。但是三食堂又不能滿足所有工人。後來三食堂的炊事員想出了在食堂門口發號牌。他們是根據全廠職工三分之一的數字來發牌子。沒有領到號牌的，只能去其他兩個食堂。」

  中年人問道：「食堂這樣做，工人們沒有意見？！」

  郝書機回答道：「剛開始有，後來他們了解情況之後，也就沒有了。不過那些車間主任想到了一個激勵工人們的辦法。如果工人能高標準完成當天上午的工作。車間主任會酌情提前放那些工人離開車間。所以工人們想要提前拿到三食堂的號，都在想辦法鑽研技術。」

  「好啊！你們廠的這些車間主任不錯。」中年人附和了一句，接著說道：「你們兩個回去寫一份報告，把各車間的進步情況都寫一下。過兩天送到部里來。」

  「是！」楊廠長和郝書機兩人異口同聲的應了一聲。楊廠長說道：「老領導，現在到了吃飯的時間。要不就在我們廠對付一頓得了。我和老郝請客。」

  中年人在楊廠長和郝書機臉上來回掃了兩遍，笑著說道：「好！今天就打你們兩個土豪！」

  走到食堂門口，中年人看到工人們有序的排著隊，隨口問道：「這裡是幾號食堂？！」

  楊廠長回答道：「三食堂。」

  一聽是三食堂，中年人的臉色瞬間變了。郝書機接口道：「老領導，今天我們也是借你的光。平時我們都是去離辦公樓最近的二食堂吃飯。除了有接待任務，我們才過來。」

  聽完郝書機的話，中年人的臉色好了一些。中年人說道：「我們吃了，工人不就少了？！」

  楊廠長說道：「老領導，廚師做菜哪有一個準的？！平時都會多出一些。」

  「哎呦？！廠長！書機！你們怎麼來了？！來之前，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啊？！」楊廠長和郝書機帶著中年人剛走進三食堂後廚，高耀突然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問道。

  中年人問道：「他是誰啊？！」

  楊廠長說道：「他是食堂主任高耀。」接著問道：「高耀，今天三食堂的牌子發完了嗎？！」

  高耀瞬間明白了楊廠長的意思，說道：「廠長，號碼牌早就發完了。不過今天隔壁無線電配件廠和印刷廠臨時有招待，安排在了咱們廠。」

  中年人問道：「他們廠難道沒有食堂嗎？！」

  高耀看了看楊廠長和郝書機。郝書機說道：「直說！」

  「誒！」高耀應了一聲，說道：「他們廠的廚師廚藝不如我們廠的何雨柱同志。既然招待客人，誰又不想用最好的東西招待呢？！而且這幾個廠，離我們廠都不遠，而且有時候咱們廠有些東西壞了，如果沒有配件，還可以找他們廠進行調劑。」

  中年人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有些道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變通。」

  楊廠長說道：「老領導，咱們別站在這裡了。讓外面的同志看到不好。」

  中年人打量了一下楊廠長，又看了食堂大廳一眼，說道：「這裡是你的地盤，你說了算！」

  「誒！」楊廠長應了一聲，給郝書機使了個眼色。郝書機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帶著中年人向食堂後面的小餐廳走去。

  等楊廠長等人走後，高耀立刻跟後廚的人打了一個招呼。今天是特殊情況，大家也都理解。所以也就沒有斤斤計較。沒過多久，菜陸陸續續的被端上了桌。樓上兩個包間已經開始推杯換盞了。樓下的小餐廳里，中年人看著桌上琳琅滿目的菜，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看來今天我是有口福了。」說罷中年人拿起了筷子，夾了一筷子面前的土豆絲放進了嘴裡。接著中年人又嘗了其他幾個菜，問道：「小楊，怎麼有四個菜味道，跟其他不一樣？！」

  楊廠長想起了剛剛路過高耀身邊的時候，高耀跟他說的話，笑著說道：「老領導，你真厲害！這也能嘗出來。您剛剛說的那四個菜，都是咱們廠工人吃的菜。何雨柱都發揮百分之百的手藝，至於剩下的這些菜，何雨柱只發揮百分之七十左右的手藝。」

  中年人聽完楊廠長的話，自我腦補了一下，接著點頭道：「這個何雨柱同志不錯！」說著中年人反應了過來，說道：「小楊，你們廠廚師最高級別只有六級。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何雨柱是二級廚師。」

  坐在邊上的郝書機心裡咯噔了一下，暗道：「又來了一個挖牆腳的？！」郝書機急忙說道：「老領導，很多單位都想把何雨柱調走，但是何雨柱跟我們廠有感情，而且小楊對何雨柱有知遇之恩。所以何雨柱說誰要調他走，他就辭職。為了不寒何雨柱的心，也不埋沒人才。我們給他廠里能給的最高六級廚師，另外還給了他一個30級辦事員的級別。」

  中年人沉吟了一會，說道：「你們做的很不錯。」

  楊廠長夾起了一筷子菜放進了中年人的碗裡，說道：「老領導，菜涼了就不好吃了。有什麼事，咱們吃完飯再說。」

  「好！咱們吃飯！」說罷中年人也不再糾結，吃起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