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長明這時忽然發現這麼多年沒見，有些不認識這個徒弟了。范長明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何雨柱，說道：「柱子，你變了。」

  何雨柱說道：「師傅，有這麼一個不著調的爹，我不想變也不行啊？！當年我也是一個半大小子，身邊還帶著一個沒有成年的妹妹。如果我不變，早就被那些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范長明問道：「柱子，你昨天說的事情，我仔細的考慮了一下。你說的對！還是去工廠比較好。不過現在四九城的工廠都已經滿了。想進去不容易。今天下午公方經理正好不在，我下午抽了個空，找了一些關係，琢磨了一個火車站後廚的差事。明天就過去拿調令。」

  「師傅！恭喜你啊！」何雨柱笑著附和了一句，接著說道：「火車站是個不錯的地方。至少你去外地坐火車不要票。」接著問道：「師傅，今天怎麼沒看到師兄和師姐啊？！」

  范長明回答道：「你師兄52年參加高考，考進了燕京大學。大學畢業就被分配到了一個研究所搞研究。他媳婦叫趙紅果，跟你師兄是以前的同學，沒有想到又讀同一所大學。他們結婚這麼多年，也沒有孩子，我和你師娘為這事急壞了。你師姐兩年前嫁人了。她的男人是四九城無線電廠的檢驗科科長。他對你師姐還算不錯。你師姐肚子也爭氣，去年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何雨柱從師傅的話里聽出了些許無奈，估計師姐婆家人比較多。雖然師姐的男人對她不錯，但是她婆家人對她不怎麼樣？！

  還真被何雨柱猜對了。范芸的婆婆覺得自己兒子年紀輕輕就是廠里的科長，范芸能嫁給她兒子算是高攀。而且范芸的丈夫家裡兄弟姐妹五個，都說『小兒子大孫子，老人心頭寶。』范芸的丈夫在家排行老三，高不成低不就，如果不是當官，估計家裡沒人會多看他一眼。

  「吃飯了！」隨著師娘的催促聲響起，何雨柱跟著范長明進了正房。等范長明坐下後，何雨柱從掛在牆上的挎包里拿出了一瓶酒，走到了范長明的身邊，問道：「師傅，今兒咱們師徒倆要不喝點？！」

  「喝點！」范長明附和了一聲，說道：「上次跟你小子喝酒，還是解放第二年的事情。沒有想到一轉眼，你小子出息了。」接著看向了自己的媳婦，說道：「老婆子，今天你也喝點！」

  「好！」錢翠花應了一聲，說道：「我今兒也嘗嘗徒弟帶來的酒。」

  何雨柱給師傅師娘倒了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放下酒瓶端起酒杯，說道：「師傅、師娘，過去都是我不對，我用這杯酒，向你們二老賠罪！我干，你們隨意！」說罷何雨柱仰頭一口喝乾了杯子裡的酒。

  范長明夫妻倆對視了一眼，都陪了一杯。范長明放下酒杯說道：「過去的，都過去了。不說他了。吃飯！」

  「哥，這個怎麼吃啊？！」何雨水拿著一個大閘蟹問道。

  何雨柱拿起了一隻大閘蟹，邊掀開大閘蟹的蓋子邊教何雨水怎麼吃。雖然吃起來有些麻煩，但是很快何雨水、范麗、范湉以及范永庭四個人就吃上了癮。正如現在流傳的一句話一樣。沒有什麼事是一頓飯解決不了的。一頓飯不夠，就兩頓飯。

  一頓飯下來，何雨柱跟范長明一家又仿佛回到了過去還在學徒的時候，有時候感覺，現在的感情更勝過去。

  吃完飯，何雨柱帶著何雨水告別師傅師娘，推著自行車出了院子。等何雨柱走遠，范永庭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說道：「剛剛光顧著吃了，忘了問柱子哥要一張自行車票了。」忽然范永庭感受到了自己父親投來的不善的目光，後知後覺的問道：「我說錯了嗎？！」

  范長明拍了范永庭後腦勺一下，說道：「要來自行車票，你有錢買嗎？！」

  范永庭笑著回答道：「這不是還有您和娘嗎？！」

  范長明白了自己兒子一眼，說道：「自己有錢就買，沒錢拉倒。想讓我和你娘給錢，沒門！」

  初秋四九城的晚上已經有了些許涼意。何雨水坐在自行車后座上，邊欣賞著四九城夜景邊問道：「哥，我們以後能常來嗎？！」

  何雨柱回答道：「當然！等我帶你多去幾次，你認得路了，自己也能過去。」

  何雨水說道：「師娘人真好。如果師娘是我親娘就好了。哥，我都不記得咱娘長什麼樣了。」

  呂冰心死的時候，何雨水才四歲，能有什麼印象啊？！何雨柱嘆了口氣，說道：「雨水，家裡有一張娘的照片。等回去了，哥就給你找出來。」

  「誒！」何雨水應了一聲，頭枕著何雨柱的背說道：「哥，謝謝你！沒有不要我！你知道嗎？！我做過一個很長的夢，夢到你不要我了，我不管怎麼叫，你都沒有反應。」

  何雨柱說道：「雨水，你放心！哥，不會不要你的。」……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轉眼又是一個星期天。早在三天前，何雨柱和何雨水搬進了東廂房。何雨水的臥室在樓上，何雨柱只是在樓下的客廳里臨時搭了一個床，剛搬進來的時候，何雨柱對何雨水打趣道：「你還擔心哥不要你。現在哥還要靠你收留。」

  何雨水被何雨柱說的心裡美滋滋的，學習也更加用心了。

  吃過早飯，何雨柱帶著何雨水出門了。估計閻埠貴已經去釣魚了，三大媽也在忙著收拾家務，所以前院沒有門神看門。出了門，何雨柱騎著自行車載著何雨水來到了婁家別墅外。

  何雨水看著眼前漂亮的別墅，問道：「哥，你的朋友不會就住在這裡吧？！」

  「何雨柱！」就在這時婁曉娥推著自行車從裡面出來了。看了何雨柱邊上的何雨水，婁曉娥問道：「她就是你妹妹吧？！」

  何雨柱回答道：「是啊！」

  婁曉娥走到了何雨水的面前，大大方方的伸出手，說道：「你好！我叫婁曉娥，你哥的朋友。」

  何雨水伸出手跟婁曉娥握了握，說道：「曉娥姐，你長得真漂亮。」

  哪有女人不喜歡聽人誇獎自己長的好看的？！更何況，還是一個長得不錯的小姑娘。婁曉娥臉上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說道：「你長的也不錯。」接著問道：「何雨柱，我們去哪裡玩？！」

  何雨柱說道：「去哪裡就別問我了。你們兩個商量著定吧！」

  婁曉娥看向了何雨水，何雨水此時也一臉茫然的看向了婁曉娥。過了一會，何雨水說道：「曉娥姐，我去哪裡玩都無所謂。你想去哪裡都可以。」

  婁曉娥說道：「我們靠自行車也走不遠。要不，我們先去故宮，然後再去北海公園。中午……」

  何雨柱搶先說道：「出門在外，怎麼能讓你們姑娘花錢。中午我請你們去全聚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