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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盜墓:我,陳玉樓,一心修仙! - 第148章 十六墨玉指環 太歲屍洞字體大小: A+
     
      第148章 十六墨玉指環 太歲屍洞

      「等等……」

      眼看師兄催促自己。

      花靈卻罕見的並未立即離去,一張小臉上滿是焦慮,指了指身後的麟趾棺。

      「危險!」

      見此情形,鷓鴣哨心神一下懸到了嗓子眼。

      太歲眼只在頃刻間就要閉合。

      加上獻王詐屍。

      到時候前有狼後有虎,再想走無異於登天。

      「聽師兄的,花靈,走啊。」

      已經去拽鑽天索的老洋人,聽到身後動靜,也回過頭來,見花靈並未跟上來,一下急的滿頭大汗。

      「指環。」

      「師兄,他手上十六枚墨玉指環,與雮塵珠之間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相信我。」

      花靈攤開手掌。

      那裡赫然有幾枚指環一字排開。

      更多的則是被她先行放進了袋中。

      此刻的她,眸光閃爍,語氣堅決。

      「什麼?!」

      見狀,老洋人心頭不禁一沉。

      他們三人自小相識,又一起走南闖北多年,說是師兄妹,其實就是親兄妹。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花靈。

      雖然年紀小,但懂事,從不會任性發脾氣的時候。

      所以,她這麼說一定有她的道理在。

      手中風燈往前舉去。

      指環上頓時折射出一抹令人驚艷的光線,碧綠如墨,每一枚似乎隱隱對應著天地風水,給人一股難以言喻的神秘感。

      「十六墨玉指環?」

      與老洋人不同。

      鷓鴣哨則是眉頭微皺。

      總覺得似乎在哪聽到過。

      但眼下兇險將至,根本容不得他思索太多,只是深吸了口氣,沉聲喝道。

      「花靈先走。」

      「老洋人高處接應。」

      說話間。

      他將身後的風雲裹摘下,遞給老洋人。

      後者點點頭。

      兩條繩扣,繞過左肩腋下和右肩頂上,用力一拉一束。

      風雲裹瞬間便纏在了背上。

      見狀,鷓鴣哨暗暗鬆了口氣,雮塵珠所涉太重,容不得半點馬虎,萬一等下廝殺起來,磕到碰到,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

      他已經打算留下殿後。

      取了剩下的六枚墨玉指環,再行離去。

      但在這之前。

      是要確保雮塵珠安然無恙。

      雙手在腰間一划。

      抬手間。

      掌心裡已經多出了兩把二十響鏡面匣子。

      只是……

      等他回頭時。

      棺中半坐的獻王已經溶化了大半。

      腥臭難聞的膿水,從頭頂五官中洶湧而出,沿著胸口雙臂不斷往下流淌。

      讓他看上去恍如從地獄中爬出的妖鬼。

      偏偏,那張消失的臉,就那麼死死盯著三人。

      嘴巴處的窟窿翕張不斷,仿佛在拼命說著什麼。

      如此詭異的情形。

      即便是鷓鴣哨也是頭一次見到。

      「……好。」

      感受著師兄語氣里的決然。

      花靈心神一顫。

      她對自己的實力心知肚明,留下也只會讓師兄分心。

      先行一步離開豎井,還能在外面接應。

      「花靈,這邊!」

      另一頭的老洋人,使了個千斤墜的把式,雙手交錯相扣,平放著舉在胸前,一張臉滿是焦急和堅毅之色。

      「是,師兄。」

      花靈一看便反應過來。

      師兄分明是打算強行將自己送出去。

      深吸了口氣。

      花靈鏡傘收起,提氣縱步,向前幾步飄然而起,腳尖踩著老洋人交迭的雙手。

      後者一聲低喝,手腕中力道猛然爆發。

      雙手朝上用力一托。

      花靈身影懸空而起,輕捷如鷂子旋飛,眨眼間便出現在了半空,雙手抓著井口,縱身一躍,下一刻人已經離開豎井。

      安然落地。

      餘光處,陳玉樓盤膝坐在一旁。

      周身青光憑空而起。

      映照的整個人如同神祇。

      但花靈卻不敢多想,只是將身外那根鑽天索一把抓住,「師兄,上!」

      底下的老洋人哪敢遲疑。

      吐了口濁氣。

      就要去拽鑽天索。

      但……

      誰也沒料到。

      上一刻還穩坐棺中,猶如妖鬼的獻王,竟是驟然暴起,剩下的一隻手,閃電般朝老洋人後背狠狠抓去。

      準確的說。

      是被他負在身後的風雲裹。

      見狀,鷓鴣哨眼神一冷,雮塵珠就在其中沒,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怎麼可能讓獻王又這麼拿回去?

      「不必理會。」

      提醒了老洋人一聲。

      鷓鴣哨手中鏡面匣子,已經連開數槍。

      火光從槍口內傾瀉而出。

      無一例外,盡數打在了獻王那隻手臂上。

      但,詭異的是,向來無往不利的鏡面匣子,這一次卻像是失了手。

      想像中斷臂殘肢、血肉橫飛的場景卻並未出現。

      子彈沒入後,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

      流淌著膿水的肌膚一陣蠕動。

      手臂便再度恢復如常。

      「不死身?」

      這一幕看的鷓鴣哨神色更是陰翳。

      雖然不知道如何做到。

      但想來,應該和芝仙棺脫離不了關係。

      果然收起二十響鏡面匣子,火槍再過犀利,終究只是尋常之物,對於這等陰煞之物,還是需要非常手段。

      一步掠出,身形越過麟趾棺。

      眨眼間,他便出現在了獻王頭頂。

      一記膝撞憑空狠狠壓在了他雙肩之上。

      咔嚓——

      這一撞,鷓鴣哨一身武道氣血內勁毫無保留,縱然是頭山熊,一下也得錯骨分筋。

      但,那陣骨爆聲後。

      獻王身形竟是只是晃了晃,就再次硬生生從棺中站了起來。

      仿佛……那點傷勢對它而言,根本不起作用。

      「死!」

      獻王那張無面臉上,翕張的口中,終於發出了一道音節。

      含糊不清。

      聽著就像是帶著濃重口音的漢話。

      同時,大手朝壓在雙肩上的鷓鴣哨狠狠拍去。

      還未臨近,一陣爆炸般的氣浪便已經破空而至。

      「嗡!!」

      另一邊。

      老洋人三兩步躍上豎井半空。

      雙腳踩著井壁。

      整個人宛如一張拉開的大弓懸在其中。

      摘下秦川弓,取出兩支鐵箭,搭在弓弦之上,雙臂一拉,剎那間,一陣急如驟雨般的弦聲便已經響徹四周。

      搬山一脈三人中。

      他實力不算最強。

      但在控弦之術上卻近乎於通神。

      那把秦川弓,仿佛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當年弓箭傳下,最早是鷓鴣哨在用。

      但他從得到兩把二十響鏡面匣子。

      發現自己更擅長於火器。

      於是將弓箭交給師弟老洋人,除此外,就只有一篇橫練功法。

      十多年時間。

      他一個人獨自琢磨。

      竟是硬生生將弓術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不止鷓鴣哨,就算上一代搬山道人,比他也遠遠不如。

      此刻。

      弓弦聲起。

      雙膝落在獻王屍身肩上的鷓鴣哨,頓時心有所感,深吸了口氣,如長鯨飲水一般,頓時間,身下仿佛有風起,吹得一身道袍獵獵作響。

      被木釵束在腦後的長髮,也是往後飄動。

      一聲低喝。

      豎井內如有雷起。

      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卻是壓得身下古屍寸步難行。

      五官中膿水流淌的更為迅速。

      讓他看上去也愈發駭人。

      老洋人跟了他多年。

      又豈會不懂師兄心思。

      此刻,秦川弓在他手中已經被拉成了滿月。

      這也是他頭一次做到。

      虺蟒走蛟,本就是以力見長,獵食全靠一身恐怖力道,將獵物硬生生絞殺。

      融合了青鱗蟒一身精血。

      洗髓伐骨。

      老洋人早已經今非昔比,武道實力足足提升了數倍不止。

      所以,在馬鹿寨時,他還做不到的事,而今拉滿秦川弓卻是輕而易舉。

      「嗖!嗖!!」

      兩道破空聲接連而起。

      寒光掠動。

      幾乎是轉瞬即至。

      長箭一左一右,分別沒入獻王胸口左右,巨大的貫勁就仿佛一雙無形的大手,將他帶出麟趾棺,一路狠狠撞向身後太歲壁上。

      箭頭洞穿胸口。

      深深釘入井壁之中。

      而在獻王離棺的剎那,鷓鴣哨雙膝中的氣血,如潮水歸海一般迅速收起。

      整個人飄然落下。

      轉身看過去時。

      獻王人已經被釘死在太歲身上。

      「好樣的。」

      看到這一幕。

      鷓鴣哨眼神不由一亮。

      短短几天時間,就算是他也沒想到,老洋人箭術竟然又有了提升。

      那兩箭。

      換做是他。

      幾乎也是避無可避。

      除非先行一步看出箭矢貫空的痕跡。

      否則,就只能以鏡傘強行護身。

      滋啦滋啦!

      話音剛落,他還沒來得及去摘指環,一道令人牙酸的滋啦聲便再次響起。

      鷓鴣哨似乎想到了什麼。

      微眯著眼睛,猛地回頭望去。

      只見被釘死在太歲井壁上的獻王,竟然抬手抓著胸口那支還在嗡嗡顫動的箭尾,試圖將它從屍身中拔出去。

      見狀。

      他哪還敢遲疑。

      抬步縱身,一個鷂子翻身,一腳狠狠掃出。

      這一腳凌厲無比。

      輕捷不讓猿猴。

      正中獻王心窩內。

      只聽見嘭的一道沉悶巨響,溶化的屍身,自胸口以上往後傾倒,仿佛整個人一下被踢斷成了兩截。

      赫然就是搬山一脈的魁星踢斗。

      不過,與往日卸大椎不同,這一腳卻是連同胸骨和脊椎一起盡數斷去。

      看得頭頂老洋人心神震動。

      本以為吞了妖蟒精血,自己在武道上的實力,或許能趕上師兄。

      畢竟,師兄如今的心思幾乎全都放在了玄道築基功上。

      但那一腳。

      卻是將他心頭最後一點幻想也給踢滅。

      師兄就是師兄。

      道門修行一日千里,武道同樣沒有落下。

      大椎脊骨從中斷裂。

      獻王再沒能像之前那樣起身。

      腦袋往後仰靠半懸。

      讓他看上去就像是一隻無頭鬼。

      詭異而恐怖。

      鷓鴣哨則是快步上前,手握探鉤,一下刺穿他左手手腕。

      手掌動彈不得。

      張開的五指之間,果然有六枚指環,和先前花靈手中的一模一樣。

      迅速摘下,扔進袖口。

      一直到此刻,他緊繃著的心緒才稍稍鬆了一線。

      「師兄,快!」

      頭頂之上,老洋人卻不敢耽誤。

      撐在井壁上的他。

      能夠明顯感受到太歲收縮速度在不斷加快。

      原本雙腿筆直,只能勉強支撐,但眼下……他人已經向上彎曲成了一道弧線。

      要不是有鑽天索牽引。

      恐怕早就撐不住,往下滑去。

      「好。」

      鷓鴣哨又何嘗不知。

      甚至比起花靈和老洋人他們的感知更為敏銳。

      在他看來,太歲似乎不只是閉眼那麼簡單。

      反而在它深處,有什么正在緩緩甦醒,那股氣息……讓他有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

      對。

      就是恐懼。

      但眼下,老洋人還未脫險,他也不敢多想。

      一把拽過身前那根垂落的鑽天索。

      鷓鴣哨縱身一躍,踩著井壁盤旋而上。

      只是……

      剛一起身。

      身後便傳來一道驚人的異響。

      鷓鴣哨下意識回頭。

      只見井底竟是轟然塌陷下去,露出一道漆黑幽深,屍氣陰森的鬼洞。

      那具麟趾棺墜入洞中,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隨後是獻王屍身。

      即便借著這頭萬年芝仙蘊養兩千年,但他也不例外。

      「屍洞?!」

      之前,他就聽陳玉樓提到過。

      太歲閉眼凶,但最凶卻是眼中屍洞。

      能夠吞噬天地間一切事物。

      一旦落入其中,就算是神仙也無法逃脫。

      所以,這一路他才如履薄冰,不敢有半點耽擱,一心只想取了雮塵珠就走。

      沒想到。

      就算前後只用了幾分鐘不到。

      還是沒能逃過屍洞。

      所以,之前感受到的那股可怕氣息就是它了。

      感受著身下那股劇烈無比的吸力,鷓鴣哨伸手在胸口下狠狠一拍。

      六七道鉤索瞬間彈出。

      如雨般沒入兩側井壁,硬生生將自己掛住。

      同時。

      抬頭沖頭頂大喊道。

      「花靈,拉!」

      見此情形。

      井口處的花靈,將鑽天索往纖細的手腕上一纏,腳尖抵著青銅丹爐,嬌喝聲中,竟是以以一己之力,一點點將井下兩人拉了起來。

      此刻的她。

      絞繩一圈又一圈的纏繞在雙手上,白皙的皮膚上轉眼就出現一道道勒痕。

      但她卻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

      拼命拽著繩索。

      緊緊咬著嘴唇。

      那道嬌柔的身軀都在顫動。

      因為她知道,身下是兩位師兄,別說只是勒出血痕,就算拼著重傷,她也要將他們帶出來。

      「我來吧。」

      忽然間。

      一道溫和的聲音在耳邊傳來。

      花靈驀然回頭。

      恰好迎上陳玉樓那雙平靜的眸子。

      不知道為何,明明一起待了快兩個月時間,但此刻,她卻覺得陳玉樓與以往完全不同。

      那雙眼中,有處變不驚的淡然,更多的卻是一股石破天驚的決然。

      從花靈手中取過鑽天索。

      陳玉樓用力一拽。

      青衫長袍下仿佛有潮水奔涌。

      原本還在拼命抵擋屍洞吞噬之力,在不斷收攏井壁上艱難爬行的師兄弟,只覺得鑽天索上驟然傳來一道驚人的力道。

      抓著鑽天索的兩人。

      就如斷線的風箏般隨風而起。

      鷓鴣哨下意識抬頭,已經收窄到幾乎只能容納半人進出的洞口外,光影交錯中,一道挺拔的身影矗立。

      他頓時明白過來,是陳兄出手。

      只片刻間。

      兩人一前一後。

      強行擠開太歲眼,從井口攀出落地。

      「道兄,可得了珠子?」

      鷓鴣哨不及說話,聽到陳玉樓問起,下意識點了點頭。

      「恭喜道兄,得償所願!」

      陳玉樓抱了抱拳,溫聲笑道。

      「另外,屍洞兇險,太歲復生,陳某要拜託道兄,請將紅姑他們帶離此處。」

      「那……陳兄你?」

      鷓鴣哨瞳孔一凜,從這句話里他分明聽出了其他的深意。

      「陳大哥,你不跟我們一起離開嗎?」

      「太危險了陳把頭,還是先走吧!」

      見三人紛紛相勸。

      陳玉樓只是搖了搖頭。

      「陳某今日,要借它修行破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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