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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否:我是徐家子 - 第289章 惹禍精【拜謝大家支持!再拜!】字體大小: A+
     

    第289章惹禍精【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大周律例,禁弩不禁弓。

    究其原因,

    一是因為弓形成殺傷力需要較長時間的訓練,而弩,平常百姓訓練一兩日就可以。

    二是弩的威力太大,通常大周百姓拉開一石左右的弓就是翹楚,但是張弩用的是全身的力量,所以一張大弩動輒就是兩石以上,

    而大周禁軍所用的強弩,威力更大!

    這也是為什麼弩箭把邕王世子給釘在柱子上。

    清風樓

    二樓,

    鄭驍將梁晗撲倒在地,目光一番環視后,馬上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他緊緊握著劍鞘氣急敗壞的朝着荊王世子走去,

    「入恁娘!」

    聽到隨從的話語,這呂三郎才劫後餘生的閉上眼了口氣。

    隨即,兩人朝外走去。

    另一旁,張方領也是有些寒毛直豎,他皺眉看着這一切,指著轉身的秦池翰,怒聲喊道:「別讓他們跑了!」

    然後,完顏宗雋他們看到了荊王世子丟在一旁的強弩,

    張方領的聲音一出,秦池翰跑的更快了。

    青雲點頭,將秦池翰拖到邕王世子所在柱子邊后,朝着邕王府的隨從道:「請。」

    青雲看向了徐載靖和張方領,

    鄭驍與其說發泄怒氣,不如說實在發泄恐懼,

    作為勛貴子弟,他是知道這強弩的威力的,

    發生這一切的時候,

    年紀不大,個子矮小,穿着黑衣的潭王府子弟,

    「傷的重不重?我會不會死!?」

    緩了一會兒后,他一口水吐了出去喊道:「玩恁.娘.的弩,忒!」

    方才邕王世子一直背對着徐載靖一行人,根本沒弄清楚發了什麼!

    看着從眼前走過去的青雲,貼邊站的韓國公家韓程雲咽口水后道:

    方才還囂張無比的眾人,此時已經衣衫凌亂的或站或倚的在二樓走廊一旁,

    中間還有數人,正疼的打滾哀嚎的,

    聽到喧嘩,

    然後他走到那兩個侍衛跟前,狠狠的打了兩人耳光,怒罵道:

    「賊鳥廝!這等軍中利器,你們也敢帶出來?」

    說着,邕王世子哭了起來。

    酒樓之中溫度尚高,加上疼痛,此時邕王世子臉上已經有了汗,

    但韓程雲的一句話,讓邕王世子一愣,隨即痛苦的皺着眉問道:「你他娘的說什麼!!?」

    完顏宗雋留下三個看好喝醉酒的同伴,其餘人一起走近了去瞧,

    「三郎放心,只是蹭破點皮!」

    他身前的令國公家呂三郎,則正讓國公府的隨從看他的脖子,嘴裏喊著:

    剛才要走的完顏宗雋等金國武士,重新回了樓中,

    看着二樓的情景,幾個武士悶聲笑了起來,

    「入他娘的蠢材!我,你,韓程雲,快想辦法救我!太疼了!!嗚嗚嗚!」

    然後朝着僕役吼道:「狗奴才!啊!想辦法救我啊!」

    獃獃的的看着眼前披散下來的頭髮,又看了看不遠處慘叫的邕王世子,腿腳發軟的栽進了僕役的懷裏。

    又看了一眼深入地板的弩箭,

    看到秦池翰,痛苦的邕王世子動腳踢了他一下,還沒說什麼,

    這動作牽扯了他的傷口,讓他又叫了出來,

    看到方才最強壯的那個荊王府侍衛,此時正躺在地上,

    如若剛才徐載靖不幫他,他就要被穿透胸膛了!

    「干恁娘!」

    而受傷最重,被釘在柱子上的邕王世子則是還在嘶嚎:

    「快!救我!徐五郎,你他娘的敢用弓射我!我要讓父王殺了你!」

    金國武士正要朝前幾步撿起來的時候,他們身前出現了一個身影,

    徐載靖對着他們搖了搖頭,一旁正在詢問帶弩侍衛的鄭驍也回過頭,站在了徐載靖身邊。

    「啪!」

    喝罵着走到荊王世子跟前,鄭驍劍鞘都舉起來了,但舞了幾下,沒砸下去!

    鄭驍扔了劍鞘,換成雙手抓緊荊王世子的衣服,將他舉了起來,又看了一眼樓下,

    但,最終還是將荊王世子摔到了二樓的地面上。

    兩人說話的時候,

    青雲已經抓着秦池翰的衣領將他拖了過來,東昌侯府的隨從想要上前,卻被梁晗伸手指了指。

    韓程云為難的說道:「世子,是荊王世子用用弩射的你。」

    而邕王世子身邊的隨從,看着青雲走來的身影道:「你,你,我要去找郎中.!」

    玉佩擊中秦池翰的膝窩,秦池翰應聲倒地,反應了幾息后,便抱着膝蓋悶哼了起來。

    「世子,不,不是他,是荊王世子,用咱們玩的弩,射出來的!」

    徐載靖看到此景,直接摘下腰間的玉佩,本來瞄準的是秦池翰的頭,想了想自己投擲物的力量后,遂改成瞄準膝蓋。

    張方領看着順着箭桿流下來的血,點了點頭。

    而徐載靖和鄭驍兩個人身上都沒什麼傷,

    又看了一眼眼神中一點緊張、興奮等神色都無,神態極其平常的徐載靖,

    完顏宗雋笑了笑,就要朝後退去。

    「蠻子!伱.們.揍死他倆,金子?銀子?女人?要什麼本世子絕不還口!」

    神形凄慘的荊王世子他看了看甚是雄壯的金國武士,順着他們的眼神一看,笑了起來,說道:

    「弩?你們想要弩?好!干廢他倆,我送你們!!!」

    「譯者,你他娘看我幹嘛?和這幫蠻夷說呀!」

    一旁疼的直抽抽的荊王世子氣急敗壞的喊道。

    完顏宗雋用有些蹩腳的大周話道:「他是狍子嗎?」

    聽到此話鄭驍轉頭,疑惑的看向了徐載靖,徐載靖道:「狍子,傻。」

    一旁的翻譯下巴都抬起來了,但是看了一眼旁邊看着的荊王世子,他沒點下去。

    完顏宗雋看了一眼荊王世子,對着徐載靖點了點頭后笑了笑,隨後帶着人朝下走去。

    下了樓梯,還有金國武士回頭朝樓上看了看后在完顏宗雋身旁,用金國話道:

    「郎君,那武器居然能將羽箭深深射入木板,威力不凡!該試一試的。」

    完顏宗雋看了看一旁的有些尷尬的翻譯,道:

    「此時動武不好!到時祈求大周皇帝陛下,賜給我金國即可。」

    「而且,那少年給我的感覺,太危險了。」

    他們說着話出門的時候,

    一幫衙役正走進來。

    樓上,徐載靖拆了強弩的弩弦遞給了鄭驍,

    他則是走了幾步,來到方才被青雲廢掉的那名荊王府侍衛的身邊蹲下,

    看着那侍衛熱加疼弄出的一頭汗水,還有他滿是恨意的眼神,

    徐載靖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走揚州城外的那一場戰鬥,

    他看了看那侍衛的面容,疑惑道:

    「嘶,我記憶里,你還真和那個悍匪有些像,你們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那就是個叛出王府的惡賊!所作所為,和王府沒有一點關係。」

    徐載靖一臉不信的哦了一聲。

    看着走上樓梯的衙役,徐載靖一看是熟面孔,笑着點了點頭。

    跟在李慕白身後的幾位衙役,看着有些血腥的場面倒沒什麼,

    但,這一片衣着華貴的貴公子,讓他們有些緊張。

    隨後,李捕快擠出了一個假笑后,開始指揮着手下的衙役,

    安排好守門,找目擊者,通秉衙門等工作后,李慕白身後的最後一個衙役眼中已經滿是崇拜的神色,

    那衙役低聲道:

    「李頭兒厲害!您這太鎮定自若了。」

    「對了,李頭兒,之前在潘樓、樊樓,這種場面您見得多麼?」

    李慕白板着臉搖頭道:「不多。」

    「那,您見過幾次?哪次場面更大些?」

    「去,出去看看,郎中來了沒。」

    「是李頭兒。」

    戌時正刻(晚八點)

    這清風樓附近,

    很快熱鬧了起來,

    寒冬中不少百姓在聽到外面兵丁腳步和騎軍奔走的聲音后,在門縫裏探看,

    又看到有舉着火把的士卒,並未凶神惡煞的驅趕,便有好熱鬧的在自家二樓,或者蹬著梯子在院牆上漏出個頭瞧著。

    也有路人騎馬駐足,看到裏面的馬車后出聲:

    「嚯!這是發生了什麼?咱們開封府府尹顧大人都來了。」

    顧大人雖然姓顧,但是他祖籍越州,和兩家侯府可沒什麼關係。

    清風樓內,

    開封府尹顧臨帶着吏員皺着眉來到了二樓,

    看着樓內的秩序,這位大周的二品要員問道:「誰是第一個抵達此處的?」

    「回大人,是卑職。」

    「唔,做的不錯!」

    「謝大人嘉獎!」

    說完顧臨轉頭看着擺在地上的強弩、弩箭眯起了眼,面上雖不見喜怒,但是他身後的吏員卻是微微低了低頭。

    朝前走去,又看了一眼插在地板上的弩箭,顧臨沉吟了片刻。

    抬頭,看着二樓的椅子上坐着的傷號已經被郎中包紮好,或是裹着肩膀,或是裹着脖子、胳膊,還有裹了全身躺地上的。

    顧臨深深嘆了口氣道:

    「英國公家的四郎,你來把事情說一說吧!」

    張方領躬身拱手一禮道:

    「大人,此事是後輩在房間里聽到梁家六郎身旁的小廝說.」

    聽完后,顧臨點了點頭道:

    「韓國公家的,你也說說。」

    韓程云:

    「大人,我等和兩位世子,還有潭王家公子上樓,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那徐家五郎」

    顧臨等他說完點頭后對身旁的吏員道:「都記下來了?」

    「是的,大人。」

    「徐家五郎,你呢?」

    徐載靖躬身一禮:

    「大人,我也是和我家小廝說笑,之前在揚州有一夥兒悍賊,妄圖.」

    「看到荊王世子再次舉起弩箭,為二樓上的眾人,晚學這才扔出匕首」

    顧臨聽完,表情軟了一些,點頭道:

    「唔,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不知道說的『害』是誰,但是荊王和韓國公等家的一行世子公子,面上皆是一尬。

    「你如今在老莊的書塾里讀書?」

    「是。」

    「如今是???」

    「年後參加院試。」

    「嗯!莫要懈怠。」

    「是,大人。」

    顧臨說完,回頭看向旁邊道:「宗正司和殿前司騎胄案、推案的大人還沒到嗎?」

    身旁的吏員看了一眼樓下回道:「大人,宗正司惠老王爺剛進樓,正走過來」

    顧臨點了點頭。

    「大人,我家世子傷的很重,要不先讓我家世子養傷吧!」

    僕役話一出,一旁的荊王世子配合的痛呼了幾聲后說道:「走走走!去找惠王爺爺!」

    顧臨眯眼開口道:

    「站住!」

    「怎麼?世子在藩地待久了?」

    「以為自己有個輔國大將軍的外祖父,本官就制不住你了?」

    荊王世子一愣,轉頭看向顧臨:「你!好好好,那我就等惠王爺爺過來。」

    說着他還用沒受傷的那隻手點了點顧臨。

    宗正司司正惠老王爺氣喘吁吁的上到了二樓,看到站起來的顧臨,他也趕忙拱手致意。

    聽着顧臨簡單幾句就把情況說明白,惠老王爺憤恨的看了兩家王府的後輩道:

    「本王年輕的時候,也和這盧家、他張家,你韓家,還有你呂家的打過不少架!」

    「但從來沒輸過!也從沒動過這等軍中利器,你們想幹嘛?殺人不成?」

    聽到這位王爺說『從來沒輸過』這句話,

    張家四郎趕忙低下了頭,藏着自己的眼神,之前他爹英國公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跟你父王一個樣!」

    荊王世子低下頭,眼中滿是不服氣和不耐的神色。

    這時,

    清風樓外

    與此事有關的各家公侯勛貴,此時都聚在了樓外,

    雖然各家不斷探問,但是維持秩序的兵丁衙役,只是攔著不讓進。

    最後是開封府尹從樓里走出來后說道:

    「諸位大人,夫人,等會兒本官便會去面見陛下!」

    「各家世子、公子如何處置,還請各家去皇城外聽候陛下的旨意吧。」

    說完后,開封府尹便不聽周圍的說話聲,徑直上了馬車。

    維持秩序的衙役依舊沒退,而是等著樓中或扶、或抬、或自己走着出來的各家貴公子跟着顧大人的車馬。

    待東昌侯府和韓國公府的兒郎瘸著腿、裹着脖子出來的時候,

    兩家的女眷登時

    『兒啊!你怎麼了!』

    『公子,你沒事吧』的喊了起來,如同哭喪一般。

    兩家的小廝趕忙喊了幾句,令國公呂三郎的母親,立即就指桑罵槐,罵了起來。

    而被抬出來的邕王和荊王世子,更是讓兩家王府的家人和家臣,沖的維持秩序的衙役晃動不止。

    「世子他怎麼了!?說話!」

    王府中人高聲喝問著,

    邕王府的隨從趕忙回道:「世子他,他被荊王世子用弩給穿了肩膀,流了好多血!」

    「咱們家世子,被鄭家和勇毅侯家的打斷了腿!還戳壞了胳膊!還被摔了!」

    聽到此話,邕王府便和令國公家的成了一頭的,已經有家僕推搡了起來,眼看就要上演一出毆鬥了。

    這時,徐載靖同好友們說着話,走了出來。

    荊王府的家臣僕役便不再關邕王府的,而是沖着徐載靖、鄭驍兩人吼著:

    「傷人有罪!」

    「毆傷宗室更有罪!」

    徐載靖則是如同沒聽到一般上了馬,由開封府衙役的牽着馬,朝着皇城走去。

    路上徐載靖對着趕來的載章和顧廷煜拱了拱手。

    英國公張家三郎,看着四郎點了點頭,然後朝着鄭驍喊道:

    「放心吧,我會轉告你大嫂說你沒事的!」

    鄭驍趕忙道:

    「別別!三哥別說!我嫂嫂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待人走光了,維持秩序的衙役兵丁和各家人馬才跟了上去。

    又有好事的汴京閑漢潑才,去到沿路的酒店裏吆喝,有熱鬧看,那些閑漢們很是得了些銅板賞錢。

    通往宣德門的路上,

    雖然御街邊有不少商家掛着燈籠,但是光線還是有些暗,不時有人在相互打聽着騎馬的是哪家公子,

    「這聽着,和韓國公交好的幾家,都吃虧了呀!」

    「喏,那徐家五郎,早上我經常看到的,就是他。」

    「坐的這麼穩,看來是啥事兒沒有啊!」

    剛趕到此處的榮顯,在高大的僕從推開的間隙里來到前面,跳着腳喊道:

    「靖哥兒!你怎麼不叫我?」

    「喲!張四哥!」

    待人走過去,榮顯搖頭道:

    「唉,我這是錯過了多大的熱鬧啊!」

    「你去皇城門口候着,你去打聽清楚發生了什麼!」

    身旁的兩位僕從趕忙應是。

    隨後,榮顯上了一旁的轎子道:「回去,咱們家離得宮城近。」

    有跑的快的僕從,將從叫人的閑漢嘴裏打聽清楚的原委,在路上講清楚了。

    回了南講堂巷,

    榮顯來到回雪院,

    在榮飛燕焦急的神色中,他用欠揍的語速把事情說完。

    榮飛燕恨恨的一跺腳道:「他,他可真是個惹禍精!」

    皇宮中,

    皇帝看着開封府尹的奏貼,

    不清楚的地方,皇帝又問了幾句,

    「嗯!就別讓他們進宮了!動手的,就在宮門口,一人十杖!」

    「給朕狠狠地打!」

    「強弩的來處,仔細的查清楚,明早下朝告訴朕!」

    開封府尹告退後,

    看着領命去執刑的禁衛,

    皇帝嘆了口氣道:「去,拿荊王藩地的密報來。」

    「是,陛下!」

    兩刻鐘后,

    兆子龍被宣召到了殿內,

    「子龍,這裏是什麼話,說是被你撕了?」

    「陛下,只是謠傳的瘋話而已!」

    「嗯?」

    「臣,臣不敢說。」

    「朕恕你無罪」

    「密報說,荊王藩地,有人說『這個皇子,也活不久』」

    皇帝動作靜止了一下,

    哐當!

    御案上金貴無比的香爐被掃到了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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