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吞仙草，練瞳術！

  「那些草藥，隨你取用！」

  在獨孤博離開之前，玉辰簡要向他說明了冰火兩儀眼周邊藥草的珍貴程度，並直截了當的提出了自己想要服用一些藥草的訴求。

  得到的答覆，便是這個。

  像極了孩子過年回家，家中長輩對他百呼百應，有求必應的景象。

  此時此刻。

  玉辰張開光翼，徑直往冰火兩儀眼飛去。

  他現在所處的位置，離冰火兩儀眼並不遠。就算慢悠悠走路，五六分鐘也就到了。就這一點距離，他都要飛，可見內心究竟有多麼迫不及待。

  沒辦法，被困在教皇殿的一坤年內，他不止一次對自己當初沒有果斷服用仙草感到後悔。雖說現在吃好像也不遲，但那是因為他順利擺脫了比比東。若是一直沒能擺脫，仙草恐怕就真的遙不可及了。

  說不準，直到唐三把冰火兩儀眼搜刮乾淨，他都還是只能在比比東周圍轉悠。

  這時，卻聽一道語氣頗為緊張的聲音響起：

  「喂，你幹什麼去？那邊很危險！」

  說話者，赫然是一直被媽媽抱在懷裡的小舞。

  剛才獨孤博到來時，她跟媽媽躲在了冰火兩儀眼所在的山谷中。同時蘊含著極寒與極熱兩種性質的水汽，在山谷當中氤氳。

  哪怕小舞有著十萬年修為，在谷中呆了那麼一陣子後，也感到十分不舒服。

  小舞跟獨孤博不一樣。獨孤博毒入骨髓，山谷中的氣息能壓制他的毒素，對他有好處。但饒是如此，獨孤博每次也待不了多久。

  而小舞無病無災，在山谷里呆著就是活受罪。並且，她還暗暗幫媽媽擋下了谷中極致靈氣的衝擊，相當於一個人承受了兩份苦楚，因而更加難受。

  有鑑於此，之前在媽媽懷裡保持著沉默的她，現在看到玉辰想要去找罪受，忍不住便開口提醒。

  「放心好了。」玉辰頭也不回地說，「這地方我可比你們熟。」

  頓時，小舞悻悻然閉上了可愛的三瓣小兔嘴。也對，是她關心則亂了。但比小舞更加『關心則亂』的，是阿柔。

  「小舞，那裡很危險？」阿柔向女兒尋求確認。

  「對！」

  小舞昂起毛絨絨的兔頭，正欲向媽媽解釋，就被直接打斷。

  「那我們也快跟上，可不能讓恩公出事。」

  話音未落，阿柔的身上便亮起了瞬移技能的粉光。

  冰火兩儀眼的周圍，水霧朦朧。若不靠近，很難看清水霧中存在著什麼東西。

  玉辰也就在獨孤博的帶領下來過這裡一次，沒怎麼仔細觀察。現在他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精神視野中勾勒出了整個山谷的景象。

  無愧【聚寶盆】之名，冰火兩儀眼周邊區域，遍布著各種各樣的植物，千姿百態。看上去，就像一個植物的樂園。這些植物，無一不是珍稀之物。即便玉辰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此時也還是有些震撼。

  武魂殿的藏書樓包羅萬象，不乏有醫書與植物圖鑑。因此，不光是最珍貴的仙草，其它那些次一等的藥草，玉辰現在也基本都能辨別出來。

  認識的越多，就越感到驚喜。

  就在他面前不遠處，靠近乳白色溫泉邊緣，有一叢外表灰白色，上有環紋，看似像小蟲一樣的東西。正是原著中曾提及的[雪蠶]，冬蟲夏草，也就是蟲草中的極品。

  雪蠶旁的另一株植物，則是外皮黃褐，斷面黃紅的[硃砂蓮]。性喜陰寒，克燥熱，是一種珍貴程度完全不遜色雪蠶的頂級藥材。

  掠過這些對自己沒什麼用處的藥材，玉辰很快將精神力鎖定在了那些仙草之上。

  特別是原著中唐三所吞服的那三株——

  八角玄冰草、烈火杏嬌疏、望穿秋水露！

  這三株仙草，也正是玉辰的目標。

  『爺爺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這點時間，煉化前兩者顯然不夠，但初步煉化望穿秋水露應該問題不大。』

  這樣想著，玉辰徑直走向一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藥草。藥草通體碧綠，奇異的是，在藥草中央有三片雪白的葉子，葉子中央有幾滴水珠，就像是清晨留下的露水。

  望穿秋水露：食之可練火眼金睛，透視萬方奇物！

  雖然這只是誇張的形容，但至少表明了它的作用是什麼。

  『強化視力，還有……精神力。』玉辰暗自嘀咕了一下。

  斗一原著中，唐三用這株藥草來修煉[紫極魔瞳]，讓紫極魔瞳的境界從第二層『入微』抵達第三層『芥子』。而在斗二中，霍雨浩同樣服用了這株仙草，同樣也從入微進入到芥子（注①）。

  不同的是，相比唐三，霍雨浩還大幅提升了精神力，使精神力踏入了[有形無質]的階段。儘管唐三的精神力多半也得到了一定提升，但必然沒有霍雨浩的提升大。

  對於[紫極魔瞳]，玉辰還是挺眼饞的。《玄天寶錄》中的幾大法門，他就對《玄天功》和《紫極魔瞳》感興趣。

  『以後若是有機會，可以試著從唐三那謀劃一下這兩個法門，而現在……』玉辰勾起嘴角，『藉助服用這株仙草的機會，我或許能創造出屬於我自己的瞳術！』

  一念及此，他以正確的方式飛速採下[望穿秋水露]。

  繼而，展翼後退，回到山谷上方的懸崖——除了煉化冰、火兩株藥草一定要在冰火兩儀眼內，煉化其他藥草最好還是離這裡遠遠的。

  在他身後，小舞母女被他這突然的折返弄得驚愕不已，一時間還以為玉辰被這裡的氣息所傷，當下又連忙跟了上去。

  而在她們登上懸崖之時，便見玉辰已經盤膝坐下。

  「我現在要煉化這株仙草，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們母女倆便為我護法吧。」

  看著面露慌亂的母女二人，玉辰笑著眨了眨眼。

  聽了他的話，小舞和阿柔總算把心放回了肚子裡，滿口應下護法之事。

  下一刻，她們便見玉辰將一株平平無奇的草藥舉到面前，略微傾斜，其中的幾滴透明液體頓時滴入他的口中。

  當那幾滴液體完全離開草葉的時候，整株望穿秋水露已在玉辰手中完全枯萎，眨眼間化為塵土，隨風飄散。

  時間緩緩流逝。

  轉眼，已是夕陽西下。

  傍晚絢爛的霞光緩緩披在了玉辰和小舞母女的身上，小舞純淨至極的雪白毛髮，此時變得極為艷麗。

  但她紅寶石般的眸子裡，卻逐漸出現了些許擔憂之色。玉辰怎麼還沒好，不會出了什麼問題吧？

  卻在這時。

  小舞長長的兔耳朵忽而一豎，發現有三個身影正飛快向這裡趕來。

  「媽媽，那名封號斗羅帶著人回來了。我們先躲起來吧！」

  「……」阿柔沉默了下，隨即卻是咬牙道，「你躲好就行，媽媽就留在這兒。恩公要是一直不退出修煉，總得有人跟他們把事情說清楚。」

  「啊？」小舞一愣，接著立刻道，「那我也留下！」

  不管怎麼樣，她們都是十萬年魂獸，隨時都有可能在獨孤博的面前暴露身份。因此產生的緊張和忐忑，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要是玉辰清醒著，能為她們說話還好；但他偏偏掉了線，一直沒重連成功，可把她們愁壞了。

  能頂著這份壓力留下來，也不知道她們暗地裡做了多少心理建設。

  不多時。

  作為封號斗羅，獨孤博首先登上了山頂，來到阿柔和小舞的眼前。

  「你是什麼人？」

  剛問出這個問題，獨孤博便是一驚。

  這個女人的身上，怎麼會有魂獸氣息？

  是因為她懷裡的兔子？

  儘管獨孤博對氣息的感知很是遲鈍，可自己的藥圃里突然出現了一個沒見過的女人，他當然會仔細打量。

  一打量便不得了，他竟然感知到了兩股魂獸氣息。不止那女人懷裡的兔子有，那個女人身上也有。儘管二者的氣息十分相似，但一弱一強，獨孤博還是分辨出了不同。

  此時此刻，無數念頭在他腦中迸發。更是不由回想起，兩年多以前幫玉辰獵取第二魂環時，遠遠看到的那一隻柔骨兔。

  結合玉辰那時所說的「惹不起的存在」，剎那間，許多問題他都自行得出了解釋。

  隨後便聽：

  「臥槽！十萬年魂獸！」

  一時間，老毒物竟是直接驚得爆出了粗口。下一瞬，他便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態。

  「你們想做什麼？！」

  目光觸及與阿柔只有咫尺之遙的玉辰，獨孤博頗有些目眥欲裂。難道這小子才剛回來，就又要遭遇不幸了嗎？

  「那個……」阿柔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該緊張的難道不是我們嗎？你堂堂封號斗羅緊張什麼？你殺我甚至只需一招。

  「我們……」

  小舞張開三瓣嘴，正想幫著媽媽一起解釋，就又聽到獨孤博爆了粗口。

  「臥槽，你他媽居然真是十萬年魂獸！」

  小舞：「…………」

  這個老傢伙話說的好難聽啊！沒錯，我是十萬年，我媽媽也是十萬年。怎麼，不行嗎，你有意見？！

  這時，卻聽一道略有些沙啞的英氣聲音傳來：

  「什麼十萬年魂獸？」

  隨著聲音落下，某個身著素色寬大布袍，但仍掩蓋不了火辣身材的女子出現在山頂。

  但剛問出那個問題，女子便愣住了。這一刻，問題的答案對她來說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終於與那個她已經朝思暮想了兩年半的人重逢了。此刻山頂上加她，共有四人一兔，但她的眼裡只容得下一個人。哪怕是天與地，都好似消失不見。

  「小辰……」

  須臾之間，柳二龍已然淚流滿面。

  她踉踉蹌蹌地往玉辰奔去，但卻不幸被獨孤博攔住。

  「小心，那是兩頭十萬年魂獸！」

  「？！！」

  柳二龍愣了愣，淚水止住了一瞬，繼而瞬間完成武魂附體。忍不住繼續落下的淚水，一邊流，一邊被她用火焰烘乾。

  同一時間，千仞雪也終於登上了山頂。在獨孤博前去通知柳二龍之時，千仞雪正巧跟柳二龍在一起，如此她便也跟了過來。此時聽見獨孤博的言語，她也默不作聲地擺出了禦敵之勢。

  『該死，我應該把刺血和蛇矛兩位叔叔帶上的！』

  現在後悔也晚了，千仞雪只能寄希望於獨孤博。

  「你們誤會了！」阿柔總算找到解釋的機會，「我們沒有傷害恩公的意思。」

  「恩公？」獨孤博三人心底出現同樣的疑問。

  「對。」小舞沒好氣的說，「他是我們的恩公，我們現在正給他護法呢。」

  小舞說出這話之時，柳二龍和千仞雪才注意到，玉辰的身邊好像有一面微弱的魂力屏障，起不了什麼防禦作用，但可以阻礙周邊動靜的傳入。

  這一下就為小舞的話提供了些許可信度。

  獨孤博則是一來就注意到了魂力屏障的存在，但他還以為這是小舞和阿柔在密謀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當下，他仍不太相信，準備再說些什麼。

  卻見——

  玉辰陡然張開了雙眼。

  漆黑如墨的眼瞳，在睜眼的那一剎那，倏然變為燦金。

  兩束金光，筆直射出，電射牛斗。

  夕陽未落，而他放出的眸光，竟比夕陽還要耀眼！

  眾人於此刻失聲。

  沒有第一時間站起來，玉辰先是轉了轉脖頸。將獨孤博幾人和阿柔母女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收入眼中。

  依然沒有黯淡下去的眸光，將他看向的每一個人的表情，都照的清清楚楚。

  在此期間，柳二龍、千仞雪還有阿柔，都不禁生出了一種好似沒穿衣服的錯覺。尤其是千仞雪，她甚至感覺自己臉上的面具也好像被剝下了。

  最終打破岑寂的，是早已思念成疾的柳二龍：

  「小辰……」

  「姑姑。」

  玉辰終於起身。眼中的金光在他眨了幾次眼後，也終於消散。接著，雙向奔赴。

  他和柳二龍相擁在一起。

  兩年半未見，原本還比柳二龍矮一些的他，現在已經整整高出柳二龍一頭。

  把頭埋在玉辰的懷裡，柳二龍很快哭成了淚人。

  天色漸暗。

  阿柔母女與柳二龍他們之間的誤會，在聽了玉辰的解釋後徹底解除。

  「雖然你們視那小子為恩公，但在我看來，你們其實也幫了他。若非有你們，他還不知要被那女教皇囚禁多久。」

  面朝阿柔和小舞，獨孤博認真道：

  「老夫視其為孫，你們幫他，就等於幫我。請你們放心，我獨孤博有恩必報，定不會對你們起任何壞心思。不僅如此，我還會幫忙遮掩你們的存在，你們有任何請求，我也會全力相助！」

  在獨孤博向阿柔和小舞做出保證的時候，柳二龍因為哭的太過牽扯心神，而在玉辰的懷裡沉沉睡去。

  千仞雪來到了他們身邊。

  「阿辰，我會多留意那個女人那邊的動向。」少女語氣堅定，「絕不會再讓她將你帶走！」

  玉辰看著她，只是微笑卻並不說話。

  但千仞雪心底又出現了那種被看光的感覺。看了看周圍，見沒人在注意這裡，她抱住了胸脯，低聲問：

  「阿辰，你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

  下一刻，玉辰的聲音直接出現在她的腦海：

  [沒錯。我新創了一門瞳術，命名為《火眼金睛》，有透視之能。此前剛剛練成時，有些控制不住，把你看光啦！但現在，我只是在看你原本的面容，你用不著抱胸。]

  原著中，望穿秋水露誇大化的描述，正是可練火眼金睛。可惜，最終卻只練成了紫極魔瞳。

  而未來，玉辰希望，讓這一雙和大聖同名的眼睛，在這個世界大放異彩。

  注①：斗二中，紫極魔瞳一開始的四個境界跟斗一一樣。但寫著寫著，就變了。第四個境界本是浩瀚，後面就成了芥子。第三境界本來是芥子，然後就變成了須彌。霍雨浩是從第二境界，直接進入第四境界的。而唐三隻是從第二境界進入第三境界。這個其實很適合做陰謀論，可以說成唐三刪減了紫極魔瞳，但我畢竟寫的不是斗二，也就不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