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各方準備

  貝克蘭德，顧孟的研究已經取得了成果。

  也就是說，他已經用掉最後一點技能點，成為了一名鍊金術士（偽），同時得到了源質的雛形，一片深不可測的遼闊黑暗深淵。

  只因為高序列的扮演方法還不太一樣，不再是去偽存真，而是借假修真，那份真正的途徑暫時還沒有出現，但這並不影響他的本體戰力已經達到了地上天使的程度。

  半神戰天使，因為顧孟有系統而且是分身流，一般主角能越一級，他有兩個大掛所以能越至少兩級，這很合理。

  那幾件剛到廷根的聖衣，其實並非虛妄，只是質量比起原版大概是要差上很多，這次事件後應該也會走上破碎重造之路。

  另外，顧孟的劇本素材已經全都準備完畢，在因斯贊格威爾即將到來的終局裡，他的演員們將會把這幕戲劇改的面目全非，以完成顧孟自己的目的。

  ……

  廷根的郊區，幾乎位於海格住所的另一端，一棟環境不錯，有著花園的房子裡。

  臥室的書桌上攤著一本平平無奇的筆記，身體狀態不太良好，面色蒼白，形容枯槁的大作家因斯·贊格威爾拿著筆，開始回憶曾經寫下的故事。

  最初，獲得0-08的他進展無比順利。

  「密修會成員瑞金斯因為疲憊和幻覺的雙重影響，誤將安提哥努斯家族筆記當做一般的古籍賣了出去，這是一個符合邏輯的巧合。」

  「……筆記輾轉來到廷根，落到了極光會成員……」

  雖然他以前沒有寫作經歷，但一發不可收拾，因斯覺得自己是有點天賦在這行的，可能這就是天才吧，第一次寫小說，就編的天衣無縫。

  那麼這故事的第一個意外，是出現在哪裡？

  大作家翻開筆記，看到了一行塗花的內容，那裡劃掉了名為克萊恩·莫雷蒂的普通人的終局。

  「令人不解的是，缺乏足夠理由的是，克萊恩之後並未自殺，成功活了下來。通過韋爾奇的案子，他認識了鄧恩·史密斯，加入了值夜者小隊。」

  這就是最初的意外，一次普通人的奇蹟，大難不死？

  但當時的克萊恩先生只是個小人物，一個順手殺死的龍套角色，他並不能影響到因斯的計劃和故事的發展。

  再之後，通過筆記、邪教徒、廷根的安提哥努斯後裔、真實造物主的配合、本地官方值夜者的序列太低等等一系列原因。

  因斯的計劃大體順利進行，就連最難的神子降生都在因斯本人暗中幫助下成功了——

  他將偷來的死神後裔特性分了一半給梅高歐絲，讓她得以承受真實造物主的精神注入。

  例外的還是那個克萊恩。

  「最終，配合嫻熟的值夜者們解決了……但他們立刻又要面對密修會成員的襲擊了。」

  （又有許多行被塗花，難以看清原本的內容）

  「身藏秘密的倫納德正要讓事情沒有疑點的結束，本該死亡的克萊恩又一次讓人無法理解地幹掉了序列7的密修會成員。」

  這個人果然有問題，第一次還可能只是巧合，這一次又沒能寫死就讓因斯記住了這個人，這個龍套角色該死的時候不死，難道是想當主演嗎？

  「但這沒有影響故事的發展，鄧恩·史密斯接觸到了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筆記，翻看了它的內容，被隱蔽地污染了一點！」

  但令人不解的是，廷根市竟然臥虎藏龍，除了官方非凡者倫納德顯然身懷高序列的秘密，還有很多非官方，但實力極強的非凡者。

  魔女教會的布局就算了，只是個意外，那位阿茲克先生也就算了，可能是巧合吧。

  更離譜的還是那個神秘人湯姆，就是他，把因斯的計劃打亂了許多。

  不僅試圖找上門物理毀滅自己這個大作家，他的手下，那個疑似混血巨人的雜種甚至還看破了梅高歐絲的事情，因斯不得不重新書寫大量劇情，引入極光會的聖者。

  還好，因斯發現自己很有作家的天分，越寫就越順利，途中因斯甚至想過自己是不是獲得了某位邪神的庇佑，但他很快就把那些懷疑拋之腦後，別管那些了，寫就完了，寫作使人快樂。

  重新書寫的劇情讓值夜者們疲於奔命，事件再次回歸了正軌。

  最奇怪的可能還是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克萊恩，這個人應該是跟神秘人有了某種聯繫，怎麼寫都寫不死，不僅如此，令因斯難以置信的是，身為低序列的克萊恩竟然察覺到了因斯贊格威爾的暗中影響！

  他看到了那個紅煙囪！

  雖然在那之前因斯就已經提前轉移，但這也已經足夠不可思議。

  就算克萊恩跟疑似高序列，甚至可能就是天使的阿茲克和神秘人有關係，這也令人無法解釋，他身上必定藏著更大的秘密。

  但這一次，因斯不太敢再寫有關克萊恩的事情了。

  人要學會與自己和解，要學會放棄。

  逃避可恥但有用，沒必要跟這個奇奇怪怪的廷根死磕到底，他只是個過客，而且又不是戰士或者水手，沒必要硬來。

  因斯從那時已經決定，最後一戰時，專心去搶那件「聖賽琳娜的骨灰」就好。

  路過時如果克萊恩沒有盡力反抗，那就避一避，這傢伙有問題，還是不要沾惹這個人。

  廷根不僅出現了倫納德和克萊恩這兩個奇怪的值夜者，連帶著還有一個因為神秘人干涉同樣沒能寫死的老尼爾。

  這裡的其他值夜者因斯也已經乾脆放棄了，讓他們累一累就可以，寫死就不必再試了。

  他也感覺到這實在太巧合，不正常，但狀態極差的他必須儘快得到聖賽琳娜的骨灰。

  在廷根布局了這麼久，沉沒成本太高，已經沒有精力再去進行下一次竊取或獵殺計劃了，必須在近期得手才有生機。

  於是大作家沒敢動太多無關人士，專心於污染鄧恩一個人。

  「鄧恩……xxx……」

  （一行又一行的文字被塗掉，大作家新寫的劇情又有一些出現了變化）

  「鄧恩·史密斯的問題得到了緩解！他的狀況在明顯好轉！他竟然掌握了『扮演法』！可惡的克萊恩·莫雷蒂，這是他教導給鄧恩的！」

  「克萊恩說自己是從戴莉·西蒙妮和老尼爾的例子裡找到了靈感，不不，一定是騙人……克萊恩恐怕還有教會之外的身份，一定是有人教給了他……可能是神秘人！可惡的二五仔！」

  同樣是二五仔的因斯想到曾經的失敗，冷靜了一下，選擇退一步海闊天空。

  大人有大量，不和這個低序列的占卜家計較。

  因斯繼續用上了其他棋子，這次果斷一些：

  「雪倫夫人為了一些秘密，需要讓廷根市新黨和保守黨雙方徹底對立，同時，也是為了變化身體後一次又一次極盡愉悅後，百感交雜產生的變態心理得到發泄，決定進行冒險……」

  「她的理由不夠充分，她的動機不夠強烈，但她還是行動了，每個人都有不夠清醒的時候，她被騙走上這條魔女之路，變化為女性之後，因為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扭曲，早就不能保持清醒了……」

  「沒有意外的，在紅手套的帶領下，歡愉魔女雪倫夫人死於非命，她的計劃失敗，但這正是在因斯的計劃之中，她的死亡使得一位路過廷根的高序列……陷阱……這很合理！」

  「『女神之劍』克雷斯泰察覺到了那名魔女的蹤跡，他發現了魔女教會也在策劃一次可怕的陰謀。」

  「同樣疑似神降事件，而且一開始就有高序列精心策劃，明顯比廷根市一個叫蘭爾烏斯的詐騙犯，聽了一些序列九秘祈人的儀式，策劃凡人女性懷上神子聽上去可靠。」

  「經過一段時間的分析，他認為近期廷根局面較為穩定，惡徒還在潛伏之中，他決定秘密離開廷根兩天，這是非常合理的。」

  女神之劍雖然依靠聖物實力堪比半神，但本身只是個序列五，他沒能發現因斯的黑手，使值夜者總部進入了一個力量空虛的狀態。

  「在此期間，可憐的鄧恩因為魔女的陷阱受到一定污染，他的狀態終於已經變得相當不穩定，在這種精神狀態下，作為廷根值夜者目前的最高長官，無論他做出什麼決定，都是合理的。」

  「梅高歐絲則受到莫名的召喚，將在明日清晨來到佐特蘭街，進入黑荊棘安保公司，她肚子裡的嬰兒在極光會聖者的幫助下，已經迎來關鍵蛻變，很快母體就不再重要，沒有阻止她的衝動。」

  「鄧恩將會做出詳細的安排，正確的安排，但他做錯了一件事情。」

  「可惜的是，因最近的事情狀態不好、精神恍惚的鄧恩情急之下沒能想到至關重要的一點……」

  「阿茲克身在貝克蘭德，並不是『旅法師』的他很難在那麼短時間內趕回來。」

  （塗掉了幾行）神秘人可能不在廷根……

  大量各方混戰的劇情……

  「因斯·贊格威爾將會以剩餘的死神後裔特性布置儀式，服食下聖賽琳娜的骨灰，成功從『死神』途徑的序列5『看門人』晉升為『黑夜』途徑的序列4『守夜人』，由此獲得神性，成為半神半人的強者！」

  書寫的非常順利，他的計劃必將成功！至於廷根的後續，極光會、魔女、克萊恩、倫納德、阿茲克、神秘人，那時他已經離開，不必再關注了，大作家的故事也不必收尾，戛然而止也是不錯的結局，因斯無師自通了太監之道！

  優勢在我！

  ……

  同樣在廷根的克萊恩也在寫信，他在分別給戴莉、阿茲克先生寫信求援。

  在長久的沉默後，他逆行四步上了灰霧，召喚力量先生，詢問他是否知道海格老師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