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久旱逢甘霖，五十年後光景！（求訂閱）
有道是：久旱逢甘霖！
一連三四天都沒開墾澆灌，再肥沃的土地，那也旱的不成樣子了……
東風吹，戰鼓擂，激情四溢，百戰不撓！
干正事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賊快。
一晃，就到了第二天。
雖然一夜未睡，但吳有德精神頭還可以，等到天色大亮時，他便睜開了眼。
按慣例，他意念進入了系統之中。
先看擺爛值……
【昨日擺爛值+108694點】
看到這個提示，他精神就是一振，日收總算是突破了十萬大關。
不容易啊！
早在五天前，吳有德發現每日擺爛值開始大幅上漲，漲幅都是一萬一萬的往上加，就比如前天收穫了七萬多擺爛值，昨天就直接突破了十萬。
漲的越來越猛了！
真是好事情！
對於為啥擺爛值會開始大幅上漲，吳有德也知道咋回事，肯定是開始在各地推廣那兩首歌了唄。
這才僅僅是開始，一天十萬才哪到哪？
後面的好日子長著呢！
看完日收，他又看了眼當前積累。
【擺爛值：792568】
距離百萬『身家』還差那麼一點點，不過很快又會沒有，因為今天【商城】又會更新。
由於上次商城刷新出來的商品中還有三個藥方沒有拿下，這次商城刷新只有六個新品。
吳有德挨個看了一遍，這次刷新的商品大部分都平平無奇，沒什麼特殊之處，看到最後一個時……
【中國古代音樂文獻集成】
誒？
看到這個，吳有德眉頭一揚，感覺這個好像有點用。
【砍價免費拿，是否立刻開始砍價？】
【是】
【您砍了一刀！】
……
這本【中國古代音樂文獻集成】倒不是特別貴，花費了十五萬擺爛值就成功砍到手，比上次砍的【龜齡集藥方】【定坤丹藥方】要便宜不少。
看到之後，吳有德便開始讀取……
十分鐘后，他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心情甚好。
之前馮思聰極力邀請他，到中央音樂學院擔任客座教授。
當時他頭腦一熱就答應下來，可是回來又仔細一想，感覺草率了。
對於音樂之事，他了解真是有限，所知不多。
這去了他站在講台上講什麼？？？
就算是講他創作那幾首歌曲的心得，信口胡謅一些，但那又能編多少？
恐怕一次兩次還能糊弄過去，但次數多了，難免露餡兒！
所以，他就一直沒去中央音樂學院，打算好好用一下『拖字訣』，這件事兒也算是他這段時間裏，比較憂慮之事。
他之前甚至都想，索性忘了這件事。
等下次見了馮思聰，把這件事給回絕了，理由都找好了，就說自己才疏學淺，怕誤人子弟。
這理由堂堂正正，不怕馮思聰不答應。
可沒想到今天商城刷新出來一本【中國古代音樂文獻集成】，吳有德已經讀取完記憶，發現這裏面的東西他都能用的上。
或者說是，可以補充他的短板。
這書裏面收錄了漢代至元代的音樂專書58種，，包括《樂元語》、《鐘律書》、《樂緯》、《古今樂錄》、《樂府古題要解》、《教坊記》、《琴史》、《樂書》、《碧雞漫志》、《樂書正誤》、《琴統》、《瑟譜》、《韶舞九成樂補》等等等等。
可以說讀了這本書，對於中國古代音樂就完全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還有了解它們的發展脈絡。
再說的直白一點，那就是有的吹了！
從樂府音律，到元曲小調，吳有德全都知道，而且還能引經據典，佐證自己的觀點。
這，去當個客座教授還不是手到擒來？
易如反掌啊！
『哈哈哈哈，好好好！』
吳有德心中大樂，然後便繼續開始揮刀……
還有五十多萬擺爛值呢，差不多還能再砍到一個藥方，他打算儘快將剩餘的三個藥方砍到手。
這樣的話，下次商城刷新就可以刷新出來九個新品。
五分鐘后，【雲南白藥藥方】順利到手。
花費四十八萬擺爛值。
剩下的，過兩天再來砍吧……
吳有德退出了系統。
……
剛退出系統，吳有德便聽到外面有人敲門，隱約還傳來呼喊聲。
他轉頭看了看，秦淮茹正趴在薛春梅懷裏，睡的正香。
這……應該是打牌最後一局時的招式吧？
吳有德笑了笑，翻身下床開始穿衣。
……
「有德！咣咣咣……」
「在家嗎？有德！」
「有人找，你家來客人了……咣咣咣！」
「來了來了。」
吳有德腳步匆匆，打開院門便看到門外站了好幾個人。
一大媽、劉嬸兒、張嫂等等，在她們旁邊還站着一個穿着黑西裝的中年人，身材消瘦帶着一副黑框眼鏡，文質彬彬的。
「有德，這人說找你的，昨天早上都來了一趟了。」
「有德，這是誰啊？他說話我都不聽懂，老張說這是山海話……」
「就是山海話啊，對面衚衕里的鬼子李，他家原來就是山海的，他說話就是這個味兒！」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熱鬧，吳有德目光快速掃了眼對方，笑了起來說道：「孫編輯？」
孫青墨也在打量著吳有德，對於接連創作出《雪山飛狐》、《飛狐外傳》兩本熱門武俠小說的青龍，他是非常好奇。
來之前，他就多次猜測對方的身份、容貌、年齡。
他想了好多個版本，五六十歲的說書人，三四十歲的教授，又或者是同行？
但他萬萬沒想到，青龍竟然是一位看上去非常年輕，年輕的甚至都有點過分的青年。
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伱好，鄙人孫青墨，冒昧來訪，打擾了！」
聽到吳有德的問話，孫青墨收回目光，微笑欠身頷首，言語客氣，禮節到位。
這頓時讓吳有德升起些許好感，他笑了起來側身邀請道：「哈哈，孫編輯大駕光臨，蓬蓽生輝。
請進請進！」
「謝謝諸位。」
孫青墨轉頭對一大媽等熱心群眾道了聲謝，這才隨吳有德走進院中。
吳有德隨手將院門關上，然後看向孫青墨笑道：「孫編輯真是抱歉，害您昨天白跑一趟。」
「噯，無妨無妨，本就是冒昧來訪。」
孫青墨的口音真的很重，吳有德聽的有些難受，但他能聽懂，因為前世他在山海當過幾年畜生。
接觸過一些本地土著。
吳有德笑着說道：「請，咱們進屋談。」
……
秦淮茹、薛春梅兩人消耗過度，此刻還在睡覺，吳有德便只能親自沏茶倒水。
「吳先生這副江山秋色圖，大氣磅礴、意境深遠，僅僅站在這裏一觀望便讓人感覺天地之大，浩渺無垠！」
「好！真是好畫啊！」
孫青墨站在那裏看着牆上的畫，面帶笑容，連連點頭。
「天地雖大，但人力亦不可小覷！」吳有德說。
孫青墨轉身笑呵呵的看着他，饒有興趣道：「哦？願聞其詳。」
「請坐，飲茶。」吳有德說。
「謝謝。」孫青墨點頭落座。
吳有德笑了笑，說道：「僅僅在五十年前，誰能想到有朝一日人類能飛上天？
誰又能想到，人類不但能飛上天，還能一日跨越數千里之遙？
朝游北海暮蒼梧，這已經實現了，不再是傳說！」
聞言，
孫青墨先是一怔，繼而緩緩點頭，笑着說道：「不錯，確實如此！真是令人難以想像啊……
區區五十年，這世界已經日新月異！
我有時候都在想，再過五十年，這世界又會變成什麼樣？
不敢想像，也無法想像啊……」
吳有德樂呵呵的說：「人類能飛出地球，能飛到宇宙……還能上到月亮上面去！」
「上到月亮上面去？？？」
孫青墨臉色一呆，隨即倒吸涼氣，不可思議道：「月亮距離我們何止萬里？恐怕萬萬里也不止吧！
還是在宇宙中……這怎麼可能？」
吳有德笑着反問：「那五十年前的人們，他們能想到有一天人能在天上飛嗎？能飛數千里遠？」
孫青墨：「……」
他緩緩搖頭，沉聲道：「想不到！肯定想不到！」
「哈哈，這不就結了？」
吳有德拍了下手，大笑道：「既然如此，咱們把五十年後想的再誇張一些，再離奇一些，又有何妨？
現在人們上不到月亮上去，不代表以後的人們不可以。」
孫青墨沉默片刻，然後展顏笑道：「不錯，確實如此，看來是我故步自封、鼠目寸光了，哈哈哈……」
「哈哈哈，孫編輯言重了言重了，我也只是胡說八道。」吳有德笑着說。
兩人對視一眼，再次大笑。
經此一聊，兩人間的陌生感消退大半，距離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孫青墨喝了兩口茶，聊起正事。
「吳先生，您上次詢問的版稅一事，經過總編和書局領導的商量，已經有了結果。」
「請講。」
孫青墨卻並未立刻回答，而是問道：「吳先生，今年新聞出版總署頒佈了一條政令，不知道您知道嗎？」
吳有德點頭，笑道：「孫編輯是說印數定額制？」
孫青墨笑了起來，點頭道：「看來吳先生知道。」
印數定額制，這還是吳有德從蘇豐的回信得知的，後世的文學作品出版，都是採用版稅制。
什麼是版稅制？
首先說，版稅不是稅，而是作者和出版方進行結算稿酬的一種方式。
那麼版稅制=印數×定價×版稅率=你拿到手裏的錢（稅前）。
比如，你出一本書，定價30塊錢，出版社給你印了一萬本，你跟出版社談的版稅是10%。
那麼你能拿到手的錢就是：30×10000×10%=3萬元。
這還是稅前。
一般根據一本書的成本，定價不會有太大變化，能變的就是版稅率和印數，這兩個數字的多少，決定作家的收入多少。
印數，作家控制不了，這個得由市場決定。
你的書賣的很火，一上市就一掃而空，那出版社肯定樂意加印，要是你的書賣不動，那就沒有以後了。
作家唯一能決定的，就是這個版稅率。
其實平時人們常說的版稅，其實就是這個版稅率。
版稅率越高，作家賺的錢就越多！
牛逼的作家，版稅都很高！
可是，蘇豐的回信中告訴吳有德，在今年，也就是一九五三年，年初，新聞出版總署頒佈了一條政令。
從今以後，國內的稿酬制度不再採用「版稅制」，而是向蘇聯學習，也採用「基本稿酬+印數定額制」的付酬標準。
嗯，沒錯，這時候蘇聯採用的就是這個制度。
基本稿酬：
是按作品的字數（或詩歌的行數）或著作頁為計算單位，然後X每個計算單位的數額。
通常是以1000字或以若干詩行（如10行，20行）或一個著作頁為計算單位。
也就是俗稱的千字8元，千字10這些。
比如一本小說十萬字，稿酬標準是千字十元，那這本小說的基本稿酬就是一千元。
山海《大公報》給吳有德的兩本小說，就是這麼結算稿酬的。
……
那麼什麼是「印數定額」呢？
圖書由書局出版時，根據不同作品的具體情況，訂出每印一萬（或二萬、三萬冊），作為一個「定額「。
一般是發行面寬的作品，如小說散文類的暢銷書，「定額」就大；發行面窄的作品，如學術理論專著的「定額」就小。
這次新聞出版總署規定：
1至4個定額，每個定額按全部「基本稿酬」付給。
從第5個定額以後，每個定額按基本稿酬的80％付給。
等到第13個定額以後，均按基本稿酬的40％計算，付給作者稿酬。
說實話，這條政令看上去很複雜。
吳有德剛看到的時候，也是直呼卧槽，這什麼玩意兒啊？
每個字都認識，可組合到一起就不認識了！
好在，蘇豐這人真不錯，好像已經預料到吳有德搞不明白，他還特意舉了詳細的例子。
這種「按基本稿酬+印數定額付酬「的辦法，
如一部20萬字的書稿，以每千字15元的標準計算，基本稿酬為3000元。
以1萬冊為一個「定額」。
若印2萬冊，作者可得稿酬6000元；
若印4萬冊，作者可得稿酬12000元。
如果印5萬冊，那麼作者獲得的總稿酬就是：前4萬冊的12000元，+剩下1萬冊的基本稿酬80%。
也就是：12000+3000*80%=14400。
看到這裏，問題就很明顯了。
沒錯，印的越多，作者越不賺錢！！
只印4個定額的數量，作者還能獲得100%的基本稿酬，可若是再往後，稿酬就會遞減。
從第5個定額開始，以後每個定額只有80%，
從第13個定額以後，更是恐怖，只剩下40%。
……
因此，這個規定非常不合理！
但沒辦法，大勢如此，非人力所能違背，吳有德也只能徒呼奈何，告訴自己既然反抗不了，也不如舒服享受。
他又想了想，現在這種還是好的，等再過幾年……
那可就沒有稿酬這麼一說了。
全都是義務付出！
吳有德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這系統出品的雨前龍井喝着味道還真不錯，回味悠長。
他看向孫青墨，笑着問道：「請問貴社給我的稿酬標準是多少？定額又是多少？」
「吳先生，據我們從《大公報》了解到的消息，《雪山飛狐》的稿酬是千字十元，《飛狐外傳》的稿酬是千字十二元。」孫青墨說。
吳有德點頭，「沒錯。」
孫青墨笑了笑，又道：「我們商務印書館覺得這兩部作品都非常不錯，都是少有的優秀作品，而且還是武俠題材，更是難得！
《雪山飛狐》《飛狐外傳》兩本小說都按千字十二元的標準，一萬冊為一個定額。
您意下如何？」
千字十二、一萬冊一個定額。
吳有德琢磨了一下，這個價格不能說很慷慨，但是很公道，沒有可以壓價的嫌疑。
反正現在就這規定，沒有版稅一說，計較太多也沒啥意義。
娘的，賣的越多，老子越虧！
吳有德欣然點頭，笑着說道：「成，我看可以！」
聽到吳有德答應，孫青墨很高興，他笑道：「吳先生，第一批我們打算先將兩部作品，分別印刷兩個定額進行銷售，希望您能理解一二。
稿酬等回去會計核算后，我們會將匯款單給您寄過來。」
說着話，
他打開隨身帶的皮包，從裏面拿出紙筆，就在桌上刷刷刷寫了起來……
簽字、按指紋。
一份簡單的出版契約就締結完成。
吳有德取來裝訂好的兩部手稿，遞給孫青墨，笑着說道：「孫老哥，這手稿用完了，請務必給我寄回來啊。」
都簽訂過合約了，這彼此間的關係自然又近了一步，吳有德就換了個更親近的稱呼。
孫青墨笑了起來，點頭說道：「這個自然，我們一向如此，吳老弟你就放心吧。」
「孫老哥，您為我的事情遠道而來，中午咱們喝一杯？也讓我儘儘地主之誼，如此可好？」
吳有德笑着說道，他聽到院裏有動靜，想來應該是秦淮茹、薛春梅兩人醒了，便打算中午在家招待一番孫青墨。
沒想到，孫青墨卻是面露遲疑之色。
「孫老哥，您中午可是另有安排？」
「哈哈，吳老弟慧眼如炬啊，實不相瞞，確實已經和一位老友約好了。」
看着吳有德，孫青墨心中一動，笑道：「吳老弟，要不然你隨我同去？
說起來，這位還算是你的前輩呢！哈哈……」
吳有德頓時大為好奇，想到孫青墨的職業和身份，他可是商務印書館的人，那麼經常來往的，肯定是搞文學的那些人。
怪不得會說是自己的前輩。
就是不知道孫青墨口中說的這位前輩，究竟是哪一位？
「孫老哥，敢問這位前輩名諱？」
孫青墨笑了起來，緩緩說了一個名字……
聞言，
吳有德悚然一驚，失聲驚呼：「誰？」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