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咱倆問題

  蘇老侯爺抱著啾啾迅速後退，真怕文氏挑起來在啾啾的屁屁上掐一下。

  文氏空著手目瞪口呆：「怎、怎麼了？」

  【怕你掐我屁屁唄。】

  蘇老侯爺點點頭，確實。

  「行了，看也看過來了，你好生養著吧。你不是怕把病氣過給啾啾嗎，我們爺倆就退了。」

  說完不顧蘇君堯的阻攔抱著啾啾就走了。

  快著消失的背影，蘇君堯默默收回手。

  算了，他爹在不靠譜也不會把啾啾怎麼樣。

  他未繼承侯府，啾啾有個疼愛她的爺爺這份珍重可就不一般了。

  蘇君堯測過身子就瞧見他娘一臉陰沉盯著他爹和啾啾消失的方向，他想起啾啾說的他娘掐老二的胳膊就忍不住皺眉。

  他娘好像不是很喜歡啾啾的樣子？

  雲氏有孕的時候他娘可是整天燒香拜佛祈禱這胎是個女娃娃能讓她抱抱香香軟軟的孫女，但現如今這麼一看，他娘好像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這麼喜歡啾啾。

  再仔細一琢磨，好像他的每個孩子，他娘都嘴上說著歡喜，實際上從來不往上湊。

  這麼一想，蘇君堯的心也就冷了下來。

  文氏轉過頭去看蘇君堯，心中已經琢磨好了說辭，肯定能把這蠢兒子哄地服服帖帖！

  「堯兒……」

  蘇君堯沒有給文氏說出剩下的話的機會，直接打斷她的話，匆匆丟下一句「母親好好休息」就匆匆離開。

  氣得文氏連藥碗都砸了。

  聽著身後的聲響蘇君堯腳步更快了。

  【祖父，祖父，啾啾想吃肉！】

  蘇君堯走得飛速，突然聽見嘰嘰喳喳嚷嚷著要吃肉的小奶音差點摔了一跤。

  吃肉？

  他爹不會不靠譜得帶著啾啾去吃肉吧？

  蘇君堯越想越覺得是這不靠譜的老侯爺能幹出來的事，順著耳邊一聲聲嚷嚷著要吃肉的聲音尋到了竹園裡一間空房間內。

  不過一會功夫，曾經不可一世的老侯爺抱娃已經非常熟練，與啾啾湊在一起說悄悄話。

  蘇君堯聽不真切他爹在說什麼，但是啾啾的心聲可夠響亮的。

  【不能吃肉，那喝奶奶~】

  【不要奶娘，要牛牛~】

  蘇君堯這才想起來還有奶娘沒有解決掉。想來這奶娘還是他娘送來的人呢，這一想更是頭痛。

  蘇老侯爺瞥見門口傻站著的人，瞪了他一眼，「冰天雪地傻站在那幹什麼？寒風吹進來凍壞我家啾啾怎麼辦！」

  【嘿嘿，啾啾不冷，抗凍！】

  蘇侯爺立刻變臉樂呵呵一笑：「冷，當然冷。回頭把你的小耳朵凍掉！」

  啾啾打了一個小哈切，小腦袋沉沉的。人類幼崽的身子就是不方便，一會兒就困了。

  迷迷糊糊間她好像想起來一件事……

  【下大雪，房子倒了，珠珠掉下來。啾啾撿珠子，帶啾啾撿珠子……】

  大雪房塌？

  蘇君堯和蘇老侯爺都看見彼此臉上的震驚。

  今年的冬天異常好冷，北方雪災損失慘重。瞧著京城的天也醞釀著冰雪。

  珠珠掉下來有什麼意思？

  珠珠、珠珠……

  蘇君堯臉色一白，蘇老侯爺的臉也臭了，是雲珠塔！

  太后潛心修佛，陛下特意為太后在宮中建造雲珠塔。塔身共七層，取七竅玲瓏美意；又尋南海一百零八顆珍珠環繞鑲嵌於塔頂。

  原著中雲靜蘭受喪女之後而瘋癲之際，一場打雪壓塌了雲珠塔，正在塔中誦經的太后遇險。

  國喪至，夭折的小嬰兒被凍在冰棺之中等著太后喪葬期之後才被允許下葬。雲靜蘭終日惦記著女兒早起入土為安，瘋病更嚴重了，太后喪期之後沒多久就跟著沒了。

  太后喪期前後文陽侯府接連沒了兩個主子，有謠言說文陽侯府不詳衝撞皇室。

  上面便吩咐下來不許大辦雲靜蘭的喪事，這也就是為什麼蘇君堯在會閉門不上朝的原因。

  陛下孝順，蘇君堯愛妻，因為這謠言二者生了忌嫌，也為蘇君堯失勢埋下伏筆。

  蘇老侯爺看著熟睡的小孫女，微微嘆氣。

  他看向長子，問道：「你是不是也能聽見啾啾的心聲？」

  父親如此直言不諱讓蘇君堯有些驚愕。

  「我以為您會旁敲側擊，怎麼大大咧咧直接問了出來。」

  蘇老侯爺不耐煩翻個白眼，他這輩子就討厭這種喜歡拐彎抹角玩心眼的人！

  「你就說你是不是能聽見吧！」

  「能！」

  「還有呢？」蘇老侯爺緊盯蘇君堯的反應不放，但凡他待會懷疑啾啾一個不好都大耳瓜子抽他！

  蘇君堯沉思片刻，異常嚴肅與蘇老侯爺說道：「啾啾還未滿月，不能吃肉，也不能跟你去釣魚！」

  「就這？」

  就這還不嚴重嗎？

  蘇君堯覺得他爹給他們哥仨當老子當得就是太容易了才能說出這種話！

  他現在這一片慈父心愁得啊，都擰巴起來了。

  「就這還不夠？您還想我數落您什麼？您可是有拿筷子沾燒刀子給三弟舔，鑿穿了冰面帶敬文和修程撈魚的前科！」

  蘇老侯爺面子上掛不住，這都早八百年前的老黃曆了，這時候還翻舊帳。

  「我跟你說咱們能聽見啾啾心聲的事，你不覺得害怕或是覺得啾啾有什麼問題？」

  蘇君堯更是不解：「她是我女兒，我怕她做什麼？以後調皮搗蛋只會是她怕我。」

  「還有……」他目光落在自己親爹身上，上下掃視看得老侯爺後背發涼，「咱們倆能聽見啾啾心聲，又不是她能聽見我們的。要說有問題，不是咱們倆有問題？」

  嘖，就說他們老蘇家的人都有病吧！

  蘇老侯爺：「……」

  仔細想想，確實像他們倆有問題！

  算了，不想了！

  思及小福星一事，蘇老侯爺心中有了打算。

  他對著蘇君堯招招手：「太后進雲珠塔為北方災民誦經祈福，若是啾啾心中所言是真，只怕太后……」

  他欲言又止，表情凝重：「你速速進宮面聖，一定要阻止這場危機！」

  太后仁善不該遭受比劫，而且她老人家還在一日便可掣肘京中某些勢力，她老人家可千萬不能出事！

  蘇君堯自然知曉事情的嚴重性，「兒子知道，待會我就進宮。只是貿然提起雲珠塔萬一陛下問起來我怎麼解釋？」

  蘇老侯爺瞪著眼，他哪知道怎麼解釋！

  不會自己想嗎？

  父子倆大眼瞪小眼，都沒留意到啾啾已經醒了。

  啾啾被餓醒了，她爺和她爹嘴上說得好聽最愛啾啾，現在只會忽略啾啾。

  見他們半天商量不出對策也急了小奶音提高：【編一個！騙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