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冀州是政法大學畢業的,大學時英文早就過了六級,能聽懂英文,他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是。來吧寶貝,在我身上舞動。
孫冀州怔在那裡,這時候遲遲不肯起飛的飛機終於迎來了一隊警察,孫冀州被當場抓獲,他的電話掉在地上,裡面傳來妻子難耐的聲音,似是正在跟麥克做-愛!一個小女孩撿起了孫冀州的秘密手機,對他說:「叔叔,你的電話。」
從春城特地趕過來親手抓獲孫冀州的周凱文笑著將手機接了過來,對小女孩說了一句:「謝謝。」
……
孫冀州落,更讓許多人緊張。
這其中最緊張的莫過於春城建設局局長韓功成,韓功成跟鑫源開發的張長軍聯繫緊密。儘管這一次張長軍詐死跟他沒有關係,但是他以往可是給過張長軍很多工程,他也通過這個工程撈到很多錢財。
他得知孫冀州被抓了之後,趕緊就去拜會吳森林。
吳森林在書房接見了他,吳森林額頭皺成一個川字,他對韓功成說:「這一次下來的是中央的,根本就沒有給我們地方通知,十分不正常,這張長軍到底是得罪了哪尊大佛,遷怒了上面的人?」
現在都已經知道了張長軍詐死,而且還報復楚牧,只不過這楚牧到底有什麼背景,能讓中紀委的人下來人?而且還動用了春城神秘的國安局分部,即便是吳森林遇刺,估計這兩個部門都不會下來人。
而且張長軍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哪裡去了,估計已經被人家控制起來了,他們這些人生前都跟張長軍接觸過,如果張長軍什麼都說了,那完蛋的可不只是一個孫冀州,恐怕他們都要完蛋。
韓功成調查過沈一周邊所有的人,他對吳森林報告道:「楚牧並沒有背景,有背景的是這個沈一,他是沈氏葯業的獨子,而且他本人更是救過一次省長的孫女,不過即便是計省長,也不能調動中紀委啊,而且還是中紀委最引以為傲的第九辦公廳,周凱文可以說是中紀委的活閻王,基本上只要是周凱文下來了,一個地方的官員都的下馬一批。」
吳森林在書房裡面來回踱步,猶豫了一下,他說:「不對,不對,這件事情跟沈一無關,你仔細去調查,沈一的背景儘管極其神秘,但是絕不會動用一絲一毫他的背影,而楚牧更是絲毫背景都沒有。」
吳森林點上一支煙,吸了一口才說:「沈一昨天去了江岸市。」
韓功成怔了一下,隨即就趕緊給在江岸市當城管局長的韓功生打電話讓韓功生調查沈一昨天的動向,還說是吳市長要的。一個小時后,韓功生將昨天的消息反饋了過來,吳森林聽著何藍與何小月的名字,眉頭又成了一個川字。
吳森林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把將煙頭丟到了一塵不染的地板上面,搶過韓功成的電話就說:「我是吳森林,昨天是否有人暗殺何小月與何藍。」
韓功生似乎在問手下人話,問清楚之後,韓功生對吳森林說:「有,張長軍似乎是安排了六個大漢來劫持何小月與何藍,何藍是沈一最喜歡的女人,他想著劫持了何藍,就能控制了沈一。」
吳森林急切問:「那何藍和何小月是否毫髮未傷。」
「是。」韓功生說。
吳森林嘆了一口氣,掛斷了電話,整個人都癱軟到椅子上面,韓功成站在那裡不敢說話。他最近在忙給兒子減刑和保外就醫的事情,根本無暇顧及這些,誰想到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這可危及到他的官位啊。
吳森林苦笑道:「功成啊,回去吧,咱們現在就是人家案板上的豬肉,人家願意宰咱們就完蛋了,人家刀下留情了,咱們就活了。」
韓功成大吃一驚,是什麼讓吳森林都這麼說?
吳森林看了看韓功成,笑著說:「你知道曾經在京城裡面有一個首長的保鏢叫什麼嗎?」
「什麼?」
「無名。」吳森林說。
韓功成眼前一亮,說:「我知道這個無名,據說是某位首長的保鏢,當年首長被境外的恐怖組織給包圍了,就是這個無名親手將首長給帶了出來,然後他就消失不見了,聽說是為了保護首長死了。」
吳森林點上一支煙說:「他去江岸了,三十年前就去了。」
韓功成驚訝無比。
吳森林呵呵一笑,說:「回去吧,這次全看上面的臉色。」
……
傍晚時分,在一棟紅色小樓裡面,一支鋼筆在無數的文件中來回批閱,秘書推開房門送進來一份紅色資料,鋼筆的主人接過資料隨便看了一眼,只畫了一個名字,然後就交給了秘書,說:「不要大規模洗牌,這樣容易觸動某些人的神經。」
秘書略微點頭,就出去了。走到門口卻又轉過頭問:「需要給她們打個電話嗎?」
「不需要。」鋼筆的主人埋首在文件之中,冷冰冰的說道。
秘書默默的看了一眼坐在桌案後面鬢角已經斑白的男人,深吸一口氣關上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