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得道者多助
涅繭利從昏迷中醒來，映入眼帘的是兩張十分陌生的面孔。
兩人中等身材，一襲白色整潔的服飾，在胸襟領口處，還綴著象徵著滅卻師身份的吊墜。
見狀，他當即心底一沉，意料到了自己的處境。
明明只是一支殘兵敗將，現如今居然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嗎？
石田宗弦心中一悸，兩眼一黑，再度昏了過去。
山本總隊長和初代十三隊都無法解決的敵人，居然如此放心地交給自己。
見對方不似開玩笑的樣子，藍染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需要對滅卻師進行更深層次的研究。」
聞言，如月明嘴角瘋狂上揚。
作為最了解藍染的男人，如月明對自己的這位摯友，向來是報以百分之一百二信任的。
「我們的死神大人甦醒了啊。」
然後便是輕車熟路地祭祀儀式，細碎的黑影出現在供桌之前，形成一人高的巨大右手，獨眸緩緩睜開，平靜地注視著面前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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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嘗試著活動身體，卻是發現全身麻痹，連動一根小指都無法做到。
至於石田宗弦，因為不願認同友哈巴赫的滅世理念，所以選擇了前往現世生活。
甚至就連早飯吃的什麼，都詳細描述了一番。
想起之前的戰鬥，涅繭利的表情就越發難看起來。
如月明面露兇狠，「我勸你最好將自己知道的全部都交代出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屆時，等待尸魂界以及死神們的，將是難以想像的滅頂之災。」
其中包括但不限於無形帝國的部分隱秘，以及在陰影之中沉睡的滅卻師陛下——
收集了部分涅繭利的相關數據後，二人來到另外一間實驗室，巨大容器好似蠶蛹，裡面裝著現世之行的另一個收穫。
「交代一下吧，你到底是用什麼手段，殺害了我們的涅繭利大人！」
能讓人在瞬間失去意識，昏睡過去，藥效之強，甚至就連浦原喜助都扛不住。
所以，在沒有萬全的手段之前，藍染都會以鏡花水月的能力來隱藏自己和如月明。
憑藍染現在的科研能力，還不足以對其施加控制手段。
未來雨龍娘娘的爺爺。
說實話，如此好的一個工具人，就這麼被裝在容器中，多少有點浪費了。
在某些方面，甚至還要隱隱超出。
不行，必須得想個辦法！
因此，如果能將其發展為像浦原喜助這種任勞任怨工具人的話，那尸魂界真就未來可期了。
他盯著一臉放鬆的如月明，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哪裡來的自信。
石田宗弦的瞳孔不能再縮了，已經跟針尖差不多大小了。
如果不是這麼大個活人被綁在這裡的話，如月明甚至懷疑他也掌握了變貓之術。
石田宗弦勉強擠出一絲自認為的友好笑容。
滅卻師，石田宗弦。
藍染的實驗室，還在神祠下面呢。
剩下的殘兵敗將逃亡至現世內，再無翻身可能。
果然，自己才是屹立在天頂之上的存在，些許奉承即可讓藍染為自己不計代價地打白工。
可當涅繭利出現的時候，讓石田宗弦懷疑死神一方準備撕毀當年的口頭協議，準備對滅卻師下手了。
想至此，石田宗弦目光低垂，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說了出來。
石田宗弦瞳孔一縮，當即便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大致計劃已經有了，但更具體的方面，還需要進一步的研究。」
可他來到現世還沒有多久，便遭遇了涅繭利一事。
「就這些嗎？」
檢查過沒有疏漏後，二人一同離開了試驗室。
再環顧四周，昏暗的環境，似乎讓他想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石田宗弦絲毫不懷疑尸魂界的審訊手法。
如月明：「？」
望著其遠去的背影，比武台上的眾人一臉疑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本來是打算將那死神送至尸魂界接受法規制裁的，可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已經死了。
跟他猜測的結果很類似。
看樣子，如果再有隱瞞的話，等待自己的將會是無休止的酷刑。
「石田宗弦如果願意配合的話，我會在儘可能不傷害到他的前提下，完成對滅卻師能力的分析。」
對於這位一路走來幫助自己無數次的神明，如月明早在很久以前，就把祂當成了家人。
恢復帝國戰力的同時，也在等待著友哈巴赫的甦醒。
…………
如月明盤坐在供桌前，畢恭畢敬地將清酒和烤紅薯擺上去，思考了一下後，又拿出一把金平糖。
對於米米哈基，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或許是因為意志力方面遠超涅繭利的緣故，藥劑並未對其生效。
「醒了啊，滅卻師。」
同樣，也不相信自己具備扛住這一切的意志。
這樣一來的話，就算出現意外，情況也會在可控範圍內。
「死神大人似乎並沒有跟我們交流的欲望。」
不是什麼太有技術含量的能力，不具備深度研究的價值。
無法集中精神思考，這是涅繭利最為厭惡的一種狀態。
幾百年前，無形帝國更是在友哈巴赫的率領下，向尸魂界一方發動了戰爭，但因為種種原因戰敗。
流魂街，逆骨神祠。
而且像他這種水平的死神，藍染早研究了十個八個了，眼下涅繭利的研究價值並不大。
來不及拒絕，便看到凶人持刀劈砍，兇殘的氣勢撲面而來。
「涅繭利使用的是類靈子技術，以液態靈子為基礎，在表層構建一道靈子薄膜。」
「本隊長可不是無形帝國那群嬌滴滴的滅卻師，我有的是手段和力氣！」
就連友哈巴赫本人都「陣亡」於此次戰爭之中。
或者說是，寵溺自己的長輩。
藍染沉聲道，「幾百年來，無形帝國居然一直存在於瀞靈廷的影子之中，而尸魂界對此從未有所察覺。」
藍染：「……」
為此，更木劍八的訓練強度直接飆升了數倍。
不遠處的藍染則是負責解析壓榨涅繭利身上的剩餘價值。
他發誓，如果能逃出去的話，必定會將眼前的滅卻師全部拆解，從器官到組織，一點不留。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藍染向曳舟桐生請了病假，並以鏡花水月偽裝出了自己生病的樣子。
「在死亡即將降臨時，是否有發自內心的懺悔呢？」
因為打不過如月明，所以被其強制要求稱呼宮司大人。
倒是如月明有些意外，緊盯著面前不過中年模樣的白髮滅卻師，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是石田宗弦。
如月明一拳撩翻面目兇殘的狛村左陣，轉身離開了十一番隊。
金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盯著說話的那位滅卻師，仿佛要將這張面孔刻印在大腦的皮層褶皺上。
涅大人很記仇。
這匹夫怎麼回事？！
本大爺長得有那麼嚇人嗎？
好不容易將石田宗弦再度喚醒，這次因為有了心理準備，倒是沒有再次昏迷過去，只是警惕地望著面前的死神少年，瞳孔深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緊張。
藍染望著熒幕上滾動的數據，略帶失望地搖了搖頭。
眾所周知，死神和滅卻師屬於天生敵對的兩方陣營。
凡是涉及到跟滅卻師有關的情報，都無法獲得。
「這樣一來，就可以將攻擊的靈子箭矢的結構同化，破壞其攻擊性。」
那人回頭，「繼續之前的試驗吧，我很好奇，他到底動用了什麼手段，方才免疫了之前戰鬥中的靈子箭矢。」
不過最可惜的是，涅繭利最有價值的大腦，卻是無法取出來應用。
原來當年滅卻師戰敗後，剩下的滅卻師逃回了現世，分為兩支，其中一支留在現世，另外一支則是帶著沉睡的友哈巴赫，重新返回了尸魂界。
完全不遜色於之前在虛圈收穫的薩爾阿波羅。
「推演了一部分。」
這下麻煩了！
滅卻師一族很有可能會因為此次事件，承受滅頂之災！
想至此，石田宗弦沒有任何猶豫，當即便是竹筒倒豆子，直接將自己知道的全部細節講述了出來。
很快，人便是再度昏迷了過去。
像涅繭利這種級別的試驗品，一旦超脫控制的話，將會釀造出極為可怕的災難。
話音落下，另外一人走上前來，拿出手臂粗細的針管，刺穿了涅繭利的皮膚，隨著藥劑的推入，他的精神再度開始恍惚起來。
「我們的計劃，很有可能已經曝光在了死神的眼皮子底下。」
這是藍染開發出來的昏睡藥劑。
石田宗弦表情複雜地望著面前的死神，萬萬沒想到對方看上去如此年輕，居然是護廷十三隊的隊長。
「情況比我預想的還要嚴重。」
然後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科研之中。
一番敘述，藍染微微睜大了眼睛，表情從平靜逐漸變得嚴肅。
既然藍染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慌亂，那就說明一切都還在掌控之中。
他們利用操縱靈子的技術，在瀞靈廷的影子中構築了一片空間，並於其中重新打造出無形帝國。
這次還真是大收穫。
在他看來，像涅繭利這種級別的科學家，全身都是寶，其利用價值甚至要超過瓦史托德。
如月明也沒閒著，大力操練十一番隊的同時，也是將主意打到了涅繭利的身上。
如月明嘿嘿一笑，好像嘮家常一樣，將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話說，如果將這人噶了的話，會不會對未來的世界線造成無法估計的破壞和影響呢？
不知為何，石田宗弦莫名地打了個冷顫，仿佛被某種大凶之物盯上了一樣。
「技術上限有限，靈子箭矢強度過高的話，就會免疫這一技術，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聞言，如月明咧嘴一笑：
「惣右介喲，作為尸魂界僅次於我的智者，想必你的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應對方法了吧？」
「如果不是這次巧合的話，可能要等到友哈巴赫從沉睡中甦醒，我們才會知曉。」
房間中真實畫面顯露，帶惡人如月明一人分飾兩角，言語譏諷外加藥劑注射，讓涅繭利時刻處於無法思考的狀態。
藍染沖如月明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將針管中剩下的藥劑，全部注入到了石田宗弦的血管中。
當石田宗弦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張年輕的面龐，看似人畜無害，但實際上那份將邪惡二字寫在臉上的表情，實在是讓人難以恭維。
到時候，不僅是他，很有可能還會波及到現世的其他滅卻師。
就在他心中揣測之際，對面的死神開口了。
倒是更木劍八獰笑一聲，舉起鋸齒長刀，直指東仙和狛村。
出於某種考慮，尸魂界一方並未對現世中的滅卻師趕盡殺絕，反而任由他們休養生息，恢復生機。
思量之下，藍染決定試一試如月明的方法。
不過如月明也向更木許諾，如果有一天更木能擊敗他的話，也可以向他下達類似的命令。
「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
聞言，狛村和東仙表情微變。
友哈巴赫。
「既然宮司大人離開了，那今天就由你們兩個來跟我廝殺吧！」
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知道自己並非現世的滅卻師一脈，而是來自無形帝國。
敘述期間，在如月明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黑影右手產生了幾次微不可查的波動。
其中一人以戲謔的語氣說道，「肆意對我們的同族出手，如今品嘗到了最苦澀的惡果，感覺如何？」
在鏡花水月的輔助下，完全可以輕易做到這點。
「所以，大佬有無好的方法控制一手涅繭利。」
如月明蒼蠅搓手，笑容很是諂媚，「最好是能一勞永逸的那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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