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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看見全世界的彈幕 - 第278章 恩怨寬虐字體大小: A+
     
      第278章 恩怨寬虐

      人氣低代表什麼?又會發生什麼?

      司賓曾經有過「人氣低就會死」,這樣讓人感到恐怖的猜測,但一直沒法證實,甚至昨晚的楚天青還是個反例,他直到死透了,頭上的彈幕還是綠色的。

      思索無果,他只能將疑惑暫且放到一邊。

      關於二人的計劃,他在聽到二人想嫁禍給曾商歌時,就想說「其實沒這麼麻煩,我們正好在抓調查曾商歌」,然而他深入思考後,越發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

      (他們既然知道曾商歌有【唯我】,那麼肯定知道這個【唯我】是從我手裡搶去的……按理說沒必要對我隱瞞,但他們全程都沒有提及【唯我】,就是斷定我還不知道,護符已經落到他們手中了。)

      (如果我沒有回溯的能力,從楚天青身上回溯出這個信息,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可能知道曾商歌手裡的護符已經被偷了。)

      (所以,他們是想利用這點來做文章……)

      想到這,司賓心中已經對二人的計劃有了推測。

      「那你們選我合作,就不怕我也是陰險狡詐,唯利是圖的人?」司賓試探道,「先說好,就算合作,我也沒有辦法和你簽訂諸如契約之類的東西。」

      曾言風哈哈一笑:「陰險狡詐,唯利是圖也沒什麼不好的,我說剛才那話,只是針對楚天青。我相信你是聰明人,知道權衡利弊。這事做成了,對你我都有好處。

      「你要是不答應呢,也無所謂,反正我們又沒有損失,大不了找別人或者想別的辦法唄——」

      說著,他停頓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看向司賓,「不過,如果你答應了,就最好別動什麼做『雙料特工』的心思,既愚蠢,又沒意義。」

      司賓看出,曾言風說這話似乎有幾分底氣,當年那麼大的案子都能撇清關係逃過一劫,這次也許也不在話下……

      那就更該死了。

      司賓看著曾言風,臉上的笑容更加標準了,但在曾言風看起來,像是示好的信號。

      他問:「怎麼樣,需要我給你一杯咖啡的時間考慮嗎?」

      「不用,我答應你們。」

      對面兩人一聽,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哈哈,天尊果然是爽快人!」盜腎差點要把咖啡端起來和司賓干一杯。

      「但我想知道你們計劃實行的時間,不然萬一你們聯繫我的時候,我在影界,那可就不好了。」

      盜腎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回答道:「三天之內,動手之前,我提前聯繫你,你隨時等我的消息。」

      「那行。」司賓點頭答應了下來。

      三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司賓讓曾言風和盜腎把他們的住址告訴他,以備不時之需。

      「把我的告訴你吧,我住在楚心園……」曾言風告訴司賓具體的位置,說完,眼睛還露骨地看向蘿潔露媞,目光毫不掩飾在她身上巡梭,「如果天尊有興趣,可以帶這位美麗的小姐一起來開派對,我非常歡迎!」

      司賓微微一笑說:「有機會的。」

      曾言風大喜。

      結束後,曾言風和盜腎先一步離去。

      蘿潔露媞見二人走了,品了一小口咖啡,抬眸問司賓:

      「明明達成了不錯的合作,可尊先生為什麼看起來並不高興啊?」

      「我不會拿普通人的命做賭注。」司賓看了眼時間,「該走了。」

      「這是要去哪?」蘿潔露媞好奇道。

      「除害。」司賓漆黑的眼眸零碎的光像是森布的刀槍,隱含殺伐。

      在兩人剛走出咖啡廳時,司賓就讓椿幫忙跟蹤盜腎,他打算等二人分開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逐個擊破,絕不讓他們活到明天,禍害他人。

      他打算先解決行蹤不確定的盜腎,再去找曾言風。

      「原來尊先生問他們的住址是為了這個,我還以為你真要帶我去別人家裡做點什麼呢!」

      ……

      曾言風和盜腎走在影界回去的路上。

      「那個小子會配合嗎?」盜腎有些擔憂地問曾言風。

      「肯定會的!」曾言風看著不遠處在樓宇間發了瘋一樣,橫衝直撞的封豨,意有所指道,「你要知道,他可是除禍司認定的【罪人】,罪人啊!我這麼多年,殺人無數,都沒踏入【八獄】途徑,他居然是?這足以證明,他看似冷靜和善的外表下,藏著一隻猛獸,凶獸!

      「除禍司關於他樂於奉獻、品行高潔之類的傳聞,在我看來也只是他偽裝技術的高明罷了!」

      盜腎聽了,覺得有幾分道理:

      「也是,如果不是這樣,那個叫貉的傢伙,也不會叫我們找他。」

      曾言風停下腳步,抬頭望向昏暗的天空:「況且我也沒時間等了,最近能通過途徑獲得的費用越來越少了,像是被我榨乾了一樣……必須要想辦法轉變途徑……否則一輩子都到達不了GM,永生服務也無法續期……」

      「你不是說已經摸到了進入【八獄】途徑的第一塊石頭嗎?」

      「經過這些年的驗證,是有一些眉目……說起來,這還多虧了曾商歌。」

      曾言風說著,眼中閃過一絲帶著譏誚的笑意。

      曾言風在外面轉悠了一圈,回到家已經是下午,他滿面春風地走進臥室,足足接近兩米寬的大床上,躺著兩名不著片縷的妖嬈女人。

      曾言風迫不及待地褪下衣服,鑽上床,在滑膩柔軟的海洋中徜徉了一番後,便開始打起了撲克。

      這次,曾言風很心急,忘了吃藥,很快便輸了精光,進入賢者時間。

      他把兩個意猶未盡的女人推開,正準備穿衣服,不經意間瞥見床頭柜上的照片讓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赤條條地趿著鞋子走了過去。

      照片上的三個人都很年輕,看起來沒有一個人超過二十五歲。

      這三人分別是曾言風、曾言風的爺爺以及曾商歌。

      曾言風和曾商歌是堂兄弟,他們的爺爺對二人喜愛有加,只是他在很多年前就沒了音訊。

      曾言風看著照片,無數回憶朝他湧來,他咧嘴笑著,大拇指在玻璃上摩挲,不由地自言自語:

      「商歌啊商歌,如果你也是超凡者,也許我們能聯手闖出一番大事業,帶領家族走向繁榮……可惜,你無法踏入超凡之途,終究只能成為他人的踏腳石。」

      在大多數對他們有所了解的人看來,曾商歌和曾言風之間有恩怨,更注重後面的「怨」字。

      然而,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曾商歌恨曾言風,而曾言風並不恨他,反而,曾言風一直把他當做自己的恩人。

      兩人雖是堂兄弟,但實際上並沒有多少親情,他們的爺爺也是個浪蕩子,處處留情,堂兄弟少說都有二十來個。

      兩人小時候也只是普通的玩伴,只有逢年過節,家長帶著去拜訪才會說上兩句話。

      後來,曾言風成為了超凡者,他資質不高,沒有通過除禍司的測試,轉而投靠了崇絕會。

      超凡世界本就處處充滿了危機,崇絕會裡的超凡者更是有不少窮凶極惡之人,年輕時的曾言風沒少吃苦頭。

      他能度過重重困難,活到現在,曾商歌對他的幫助功不可沒。曾商歌二十來歲便事業有成,他資助了曾言風大量的金錢,幫助他度過難關,一步一步爬到了M階。

      可以說,沒有曾商歌的幫助,他可能已經是遊蕩在影界的禍祟中的一員了。

      曾商歌恨他的原因是,三年前,他們的爺爺送給了曾商歌一個黃金級護符。

      那是一個能夠操控人心的護符,名叫【幻惑】,懷表模樣,理論上普通人也能用。

      曾商歌的第一想法是用它來在商業上獲得便宜,結果被他爺爺怒斥沒出息。

      他爺爺的意思是讓曾商歌利用這個護符去殺人,從而獲得【八獄】途徑,走上超凡之途。

      曾商歌理解後沒有拒絕,但實際用起來卻發現效果甚微,倒是他的妻子徐萍用起來還像模像樣的。

      曾言風當時也感嘆,曾商歌作為超凡者的資質真是低得出奇。

      無奈之下,曾商歌只能將護符給了徐萍。但徐萍膽小,她根本不敢用這個護符去做違法的事。

      曾商歌也沒有強迫她。

      曾言風卻感覺有些暴殄天物,於是使了點手段,從徐萍那裡得到了【幻惑】。

      他心裡還是念著曾商歌的恩情,因此不打算白拿,而是對徐萍說幫她做一件事。

      這件事就是後來的「飛鳥服裝案」。

      然而,事實上,徐萍根本沒有想讓曾言風去殺光裡面的人,她只是對曾言風抱怨那個工廠產值很低,一直在拖集團的後腿,從管理層到底層可能都出了問題。她是想讓曾言風幫忙調查一下。

      曾言風嫌麻煩,便用護符的力量蠱惑了一群崇絕會的惡徒,將所有人屠殺殆盡。

      自己則拿走了人命帶來的巨額費用。

      徐萍卻因此整日鬱鬱寡歡,閉門不出。

      這件事也成了曾商歌恨他的最大原因之一。

      事後,曾言風很久才反應過來,自己其實根本不是怕麻煩,而是被巨額的費用蒙蔽了雙眼。

      心中雖有愧疚,但一想到能夠續上永生服務,便將那負罪感從拋至九霄雲外了。

      曾言風撫摸著照片上曾商歌的臉頰,幽幽自語:

      「現在,經過這麼多年的摸索,我終於是找到了進入【八獄】途徑的方法……對不住了,我的好兄弟……」

      「還有愧疚之情是不可以的哦——」

      背後突然傳來的怪異聲音把曾言風嚇了一跳。

      他轉身瞧去,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看不出身材和面容的人站在他身後。

      「貉?」曾言風露出一絲不悅,「你怎麼不打招呼就進來了?」

      「因為事情緊急,」貉微微抬頭,問,「事情進展到哪了?」

      曾言風放下照片,說:「他已經答應配合我們了。」他微微皺眉,看向貉,「你的方法保證能騙過除禍司吧?」

      「當然!你看我在外面瀟灑了這麼久,除禍司不也拿我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曾言風乾笑一聲,姑且相信了面前這位昨日突然造訪的神秘來賓的手段。

      「你剛剛說事情緊急,是什麼事?現在就要動手?」

      貉身上的黑袍被窗外吹進來的風揚起,張牙舞爪,好似那暗影中的恐懼之物,一時間讓人懷疑衣服裡面裹著的到底是不是人。

      「對,現在就要動手。」貉用怪異的聲音回答了他,還伴隨著讓人發毛的笑聲。

      曾言風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滿,「靠,你早說啊,我就直接在咖啡廳里和那小子說了,現在還要通知他,然後再跑一趟,麻煩!」

      他嘴上抱怨,人卻已經走到梳妝檯前的椅子後面,拿起隨意放在上面的衛衣,從裡面摸出手機,解鎖,找到司賓的聯繫方式,打了過去。

      嘟嘟兩聲後,電話接通:

      「喂,天尊嗎?」

      「是,什麼事?」

      「我和盜腎商量了一番,決定今天就動手,你空出時間,趕快過來吧!」

      電話那頭的司賓沉默了片刻。

      「那我應該去哪?你們還沒動手吧?」

      「還沒動手呢!你就到……」

      曾言風愣了一下,他這才想起來,貉沒告訴他目標是誰。

      於是,他把麥克風關閉,一邊問,一邊轉頭看向貉:

      「喂,我應該讓他去哪……」

      砰!砰!砰!

      一連三下震耳欲聾的槍聲接連響起,緊隨其後的是兩個女人發了瘋似的尖叫。

      曾言風的話戛然而止,僵硬的手臂還舉著手機,下半身已然血肉模糊,鮮血濺到背後的化妝鏡上,他眼中儘是不可思議。

      「你他……」

      曾言風終究還是沒能擠出一句話,整個人哐嘡倒在梳妝檯上,蹭得那些名貴化妝品乒桌球乓掉落在地。

      貉看著死不瞑目的曾言風,再次發出讓人發毛的細長笑聲。

      它為手中的黑色左輪再次裝好子彈,對著床上蜷縮在被子裡的女人開了兩槍。

      待鮮血將潔白的被褥整個浸染,槍口的硝煙慢慢散去,貉才將槍收入黑袍中。

      取而代之,一張散發著淡淡銀色光芒的卡牌出現在它面前,懸浮於空中。

      它心念一動,卡牌頓時分散成三道流光,飛入三者屍體中。

      下一秒,三者的屍體便在原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貉環視四周,遲疑了一下,抬起手還想做什麼,卻似乎感應到外面有人正在接近。

      他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鍾,當即從窗戶里跳了出去,奔向太陽落山的方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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