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我早就知道了

  嘶！這「多多益善」就很靈性！

  裁枝堂指定和現實世界的政府有勾結吧！知道該拯救生育率了！

  星瀾似乎是以為司賓沒有聽懂，又解釋了一遍，「簡單地說，裁枝堂認為強大的超凡者可以擁有多個伴侶，無論男女，就像自然界很多動物植物一樣。」

  「這是為什麼？超凡者的資質又不能傳承。」

  「是不能傳承，但是可以培養……定向培養……」星瀾幽幽道，「我就是這樣的。」

  司賓沉默了。

  「就像你說的，資質不能傳承，所以要多生，孩子多起來，總有資質高的。而且，越早覺醒的小孩，越好控制。

  「曾致一應該也是定向培養出來的。」

  也許這就是天性，人類無論到了哪裡，都想建立自己的勢力。

  他可以想像到，第一批接觸到超凡世界的人，是怎樣一種心態。

  「那逢魔局又有什麼見解？」

  「就像它們的外號一樣，他們追求的愛情是超凡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時刻保持愉悅，生小孩就是累贅。」

  好傢夥，截然相反！

  司賓突然對悠久學院產生了嚮往，想知道那裡到底是什麼樣一個地方。

  隨後，星瀾就給他講了一些悠久學院的其他有趣見聞。

  他發現，眼前這位初見時給人高級高冷不可及的女生，其實內心很渴望與人交談，分享。

  只是這似乎是挑對象的。

  一夜無眠，兩人幾乎是同時掐著點起床。

  3月14日早上7點。

  趙玉妙和芭芭蘿絲睡得正香，兩人迅速洗漱完畢，沒有驚動她們。

  星瀾出門前甚至想學趙玉妙化個妝，但看到她塗口紅時笨拙的樣子，司賓當即就說她不施粉黛也很好看，再添就過分了。

  這話星瀾似乎是很受用，擦掉塗了一半的口紅，穿上往日那身行頭，全身上下理得一絲不苟。

  司賓披了一件黑色仿舊的條紋拉鏈外套，下面穿一條棕色條紋休閒褲。

  換好鞋準備出門，星瀾很自然地就牽上了司賓的手。

  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溫潤柔膩，司賓猶豫了一下，隨即也回應似的握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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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心有靈犀般相視一笑，司賓準備開門，卻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他推開門，隨著門縫越來越大，一道倩影俏生生地立在門口，被裁去半截的黑白撞色POLO衫，超低腰牛仔熱褲，耳垂上掛著樹葉樣式的耳墜。

  楚雲曦！

  星瀾完全沒有在意楚雲曦那雙已經快要噴火的眼睛，裝傻似的問道：

  「楚學姐怎麼來了？」

  楚雲曦銀牙都要咬碎了去，柳眉倒豎：「剛好搬到這，」她將目光轉向司賓，「我就住對面。」

  司賓悚然一驚，楚雲曦這樣的性格，他一直對付不來。

  他強裝鎮定道：「學姐，來得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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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雲曦的視線落在兩人緊扣的手指上，司賓看見她額角脹起的十字筋，一副要把自己生吞活剝的架勢。

  「我想我來的正是時候！」楚雲曦說完，扭頭衝著背後房間裡窸窸窣窣的聲音喊了一聲，「馬叔，搬家的事就麻煩你了！」

  裡面傳來疑惑的聲音：「小姐不是說要自己布置房間嗎？」

  楚雲曦沒有回覆他，而是重新看向司賓和星瀾，努力擠出一個不友善的笑容，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約會。」星瀾的聲音毫無起伏。

  「呀，正好我也要約會，不如一起吧？」

  說著，她毫無徵兆地掏出手機，打通了一個電話：

  「喂，這裡是邱雲……」

  「繁裕小區，馬上給我過來！」

  「團長？」電話那頭顯然有些驚慌，「是有任務嗎？」

  「有，約會！」

  「啥？」

  「少廢話，趕快過來！」

  星瀾拉著司賓就往電梯那邊走，「楚學姐不是和曾家少爺訂婚了嗎？還和邱隊長約會？」

  楚雲曦一臉不友善，「學妹是第一次見裁枝堂的人嗎？」

  聽到這話，司賓驀然想起昨天晚上星瀾給自己講的，兩大組織的愛情觀。

  「學妹當時不也贊同我們裁枝堂嗎？」

  啊？

  司賓驚愕地看著星瀾。

  狹小的電梯裡，星瀾正和楚雲曦隔空較勁，全然沒看到他的表情。

  「是的，因為家族的長輩們就是這麼教導我們的。其他姐妹有這種想法，但我不喜歡。我不想有太多男伴。培養超凡者的任務，交給她們就行了。至於男伴的想法……

  星瀾看了司賓一眼，笑道：「只要他還喜歡我，我就支持他所有的決定。」

  此話一出，電梯的空氣仿佛要凝固般，逼仄侷促。

  楚雲曦腦海一片空白，她突然發現，眼前這位看起來耿直遲鈍的女生，實際上段位居然這麼高！

  （敢情以前都在裝傻？）

  邱雲開著車到了繁裕小區門口，一臉煩悶。接到楚雲曦電話時，他的隊員花艷也在旁邊。

  花艷一直是他秘書一樣的存在，經常幫忙處理一些瑣事，聽到楚雲曦居然是要他去「約會」，當即就明里暗裡說了她一通，讓邱雲不要理她，這不是他分內的事。

  邱雲以前暗戀過楚雲曦。他在得知了司賓成為超凡者後，觀察過楚雲曦，發現那段時間她天天看著手機傻笑，工作積極性都比以往減少了許多。

  那是他從來沒見過的甜蜜笑容。他也不知道司賓這傻小子當年給楚雲曦下了什麼藥，總之在看到這個笑容的瞬間，他就明白了自己永遠也不會有機會這件事。

  不是每個暗戀都有結果。

  他沒有機會，曾家那少爺也不會有機會。

  但曾家如今的家主曾商歌卻是個強硬的人。他之所以這麼認為，是因為曾商歌之前找過他。

  可能算是警告，也可能算是拉攏，意思是想讓他幫忙看著楚雲曦身邊。目的大家心知肚明，就是防止其他對楚雲曦有意思的人接近，一旦接近就告訴他。他會做些什麼就不得而知，但肯定不是什麼見得了人的事。

  邱雲當時也哭笑不得，自己其實就是其中一員。他也不是很喜歡曾商歌的這種做法。總感覺他手伸得很寬，野心很大。因此，也只是口頭答應，實際上沒有真的在做事。

  一想到這，開著車的邱雲不禁自嘲起來。他發現自己和曾商歌是一類人，心機不少。區別也不過是自己的閱歷和城府沒有他養得那麼深。

  那日室友四人聚在一起吃燒烤，自己也動了壞心思，沒有把楚雲曦的話如實告訴給司賓。事後他在心裡說服自己這是為了他們好，畢竟普通人和超凡者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其實還是在利好自己。

  昨天的行動中，司賓又救了自己，這讓他感到很愧疚。

  他暗自嘆了口氣，對於楚雲曦，心中早已釋然。

  這次突然的約會，他隱隱猜到可能和司賓有關。

  「等一下找個機會，和司賓把話說清楚吧……」

  ……

  凱旋廣場一直都很熱鬧，由於魔導礦石帶來了幾乎無限的能源，這裡白天也閃著五顏六色的燈，人群熙熙攘攘，不說巨大的圓形中央商場裡面，就連街邊的推車小販前面都排著擁擠的長隊。

  司賓隔著老遠就能聞到各種燒烤的焦香氣息，肉串油滋滋的畫面在他腦海里浮現，他想起自己和星瀾還沒有吃早飯。

  「我剛剛查了一下，這裡有一家早茶餐廳，叫稻花，你吃嗎星瀾？」司賓詢問星瀾的意見。

  星瀾依舊牽著司賓的手，回憶道：「小時候在天廣區吃過不少次，還挺懷念的。」

  「那就吃這個？」

  「嗯，我聽你的。」

  「邱雲，我們也去吃這個！」楚雲曦氣得牙痒痒。

  邱雲一頭冷汗，趕忙和她拉開距離，連忙答應下來。他跟在楚雲曦後面，拿出手機給司賓發了一條信息：

  「天尊你怎麼搞的！」

  司賓沒有看手機，邱雲一聲嘆氣，四人走進了稻香早茶自助。

  楚雲曦和邱雲就坐在司賓和星瀾旁邊。

  司賓和星瀾商量著點菜，楚雲曦一直盯著司賓，似乎是在觀察什麼。邱雲只得自己一個人點菜。

  「星瀾，你食量大嗎？」司賓問。

  「小時候鍛鍊過，食量應該比正常女生大。」星瀾說。

  「哦，那我多點一些。」

  「我看這裡價位還挺高的……」星瀾知道司賓現在並不富裕，擔憂道。

  「沒事，你儘管吃，我賺錢養你！」司賓爽朗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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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瀾嫣然一笑，輕「嗯」了一聲，目光始終不曾離開司賓的臉頰。

  司賓正專心點著菜品，耳邊卻突然傳來一個金屬斷裂的脆響聲，驚疑間偏頭望去，楚雲曦活生生地用一隻手把金屬勺子掰斷了。他背後升起一股森寒，隨後便看見楚雲曦也不顧邱雲的汗顏，徑直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星瀾身邊。

  塗著淺綠色指甲油的食指敲著桌面，帶著藏不住的不滿對司賓說道：

  「幫我也點一份！」

  司賓沒有想到如何在不被扣費的情況下拒絕楚雲曦，於是反問道：

  「邱雲不是在點嗎？」

  「他只點了自己的。」

  「那你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司賓說完，剛準備繼續翻菜單，就感覺腳趾傳來一陣劇痛。

  「嘶！」

  司賓咬著牙，倒吸一口涼氣，抬頭看向楚雲曦，發現她正一臉虛假的笑容，嘴裡像是含著刀，眯眼看著他，語氣假意溫柔，「我想和星瀾妹妹聊會兒天，你幫我點一下不行嘛？」

  你們什麼時候成姐妹了？

  他不知道，那日兩人決鬥，楚雲曦小勝星瀾一手。賭注就是誰輸了誰就要叫姐姐。

  司賓向星瀾投去疑惑的眼神，後者卻一臉「都聽你的」的表情。

  他想了想，道：「星瀾你沒意見的話，我就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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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也能加？途徑竟是如此便宜之物。

  星瀾輕輕頷首，根本沒有一絲介意。

  楚雲曦藉機發難，「天尊應該知道我喜歡吃什麼吧？」

  司賓心口一緊，好死不死，他確實記得。

  這要是撒謊說不記得，渣男途徑鐵定會扣費！舔狗途徑又不見得能加費！

  他一時間想不到合適的回答，乾脆就沉默，裝冷酷，手上飛快地把菜品勾選好。

  楚雲曦見狀，面色稍霽，她看出來司賓是記得的，於是側首逼視起星瀾，這位深藏不露的潛在威脅。

  （好啊，居然利用職位之便……）

  她剛想問責，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司賓身邊，面帶笑容，坐了下來。

  （致一？）

  曾致一依舊是一身整齊的名貴西裝，這次打了個銀色耳釘。

  「哇，太巧了！沒想到居然剛好在這遇到你們了！雲曦姐也在啊？邱隊，你也在？怎麼不過來？」

  邱雲嘴角不禁抽搐，因為他剛才收到花艷發來信息，說她把事情告訴曾致一了，這是曾家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

  「你們在這幹嘛？有什麼活動嗎？」曾致一問。

  司賓如實道：「約會。」

  「和星瀾姐嗎？」曾致一改過稱呼，一臉震驚，「進展這麼快嗎！不愧是天尊啊！」

  他一副五體投地的樣子，「天尊，這頓飯我請了！你以後一定要教教我把妹技巧！」

  司賓偷瞄了眼星瀾，發現她正喝著免費的檸檬茶，時不時還和楚雲曦斗幾句嘴，似乎並不在意有人打擾了他們的約會。

  他暗暗鬆了口氣，對曾致一說道：「沒什麼技巧，兩情相悅就自然而然會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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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尊跟兄弟藏東西是吧？」

  服務員推過來一車他們點的餐品，曾致一十分懂事地一一端過來，一邊賊賊地笑道：「兩情相悅就能剛認識就睡一起？」

  司賓剛夾起一個蝦餃，動作頓時僵住了，他感受到斜對面射來的銳利視線，似乎是要將他千刀萬剮。

  他怎麼知道？趙玉妙告訴他的？

  此時，他不能否認，於是乾脆認真地吃東西。

  曾致一卻不依不饒，嘻嘻笑道：「而且我能看出，天尊是真的有東西啊！兩人直接一晚上沒睡，眼圈這麼黑，嘖嘖……好精力！

  「是不是有什麼秘藥？推薦給兄弟唄！」

  ？

  這種事情都是越描越黑，司賓懶得搭理他，隨口說了一句，「沒有。」

  而斜對面的楚雲曦卻是美目含嗔，貝齒緊咬唇珠，幾乎是要咬出血來。

  司賓相信，如果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這裡，楚雲曦一定會把他綁回家，拳腳相加了——當年就發生過，只不過回憶起來，那力道連按摩都算不上。

  但現在不一樣了，她如今是超凡者，有無數方法折磨他，一拳下去指不定掉半管血。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楚雲曦並沒有對他發作，反而轉頭看向星瀾，嘴角噙著冷笑，聲音不大不小，在座的人剛好都能聽到：

  「天尊確實不需要那種東西，這點我早就知道了。」

  我焯！

  四人皆驚。

  這話信息量爆炸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