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破案了

  擬神生物是特殊環境下創造出的存在。

  從某種角度講，跟極夜之地黑沼澤的因波斯算是一路貨色，因某些原因，不能離開相關區域，否則會出大問題。

  其他方面，倒也沒毛病，能說能戰。

  說，倒是沒跟黑羅博嗶嗶啥，但念咒了，還挺好聽，嗓音好，念誦的也好，就跟播音員，抑揚頓挫。

  只不過由之發出的術法，全部對黑羅博無效。

  這些術法都不是塑能系的，而以變化系和咒法係為主，也嘗試過死靈系的死亡一指、瓦解射線啥的，卻連打擊效果都無法觸發。

  因為這些術法對應的法則，這Boss並未掌握，僅僅是以超凡者的格位在施展。

  雖然已經頂了超凡術法的天花板，還時不時的外帶超魔專長，可黑羅博畢竟有著舊日支配者的格位。

  簡單的理解，就是外域來的神王，能夠建造界中界（洞天、維度）的主，有著一套自己的法則閉環。

  雖然這套法則需要完成適應性調整，才能人前顯聖，但那是對外。

  對內，可以用那句梗描述：沒有人能在我的BGM中打敗我。

  至少超凡力，是不行的。

  Boss其實也明白這一點，它之所以不肯氣餒的不斷嘗試，只不過是賭自身施展的某個術，正好不在黑羅博的閉環法則保護之內。

  也就是說，若是黑羅博有某個法則漏洞被它找到，那麼就能化作突破口，解除它目前遭受的湮滅侵蝕危機也說不定。

  可惜，舊日支配者的特色嗶格之一，就是在多元宇宙闖蕩、而成為眼界最開闊的那批存在，它們在法則方面，就像當年微軟的WIN-XP般，合集的補丁都打了好幾個（SP1-3）。

  而就算黑羅博在舊支序列里級別不高，有些法則漏洞，也不是隨便哪個土著神靈就能在短時間內試出來的。

  甚至可以說，將『運氣』這個概念用在外神頭上，本身就是錯誤。

  由於雙方都有著神級水準的控制力，每一分力量都運用的恰到好處。因此，從外在看，反倒不及超凡者的廝殺那般熱鬧。

  事實上，超凡者從大師級開始，就已經向著返璞歸真進發了。

  到了稱號級，也就是18級，開始讓自身選擇的法則顯性，就愈發的弱化蠻力的運用。

  之所以禁咒總是驚天動地，是因為即便對高階超凡者而言，那也是難以駕馭的力量，只能勉為其難的引導和利用。

  如果可以，他們倒是像將禁咒之力壓縮或減少總量，以小巧靈活的方式，甚至不著煙火氣息的懟到目標身上。

  反正對於高階超凡者而言，殺人這種事，早就像普通人的工作般，了無趣味，而只是處於需要。那麼，若是可以風輕雲淡，又有幾人願意整的餘波四溢？

  畢竟就算不考慮那種方式更體現嗶格，也得考慮過耗式的開超級大招之後，自身陷入虛弱狀態是多危險的一件事。

  越老越惜命，擁有的越多越惜命。

  當然，也有例外。

  像眼前這個Boss，它是被緊急調製造出來的，生有何歡？死亦何懼？信仰大過天，理想才是一切。

  所以黑羅博連與之嗶嗶的興趣都無。

  唯上智下愚者能絕情絕念。

  中庸者即便不是『頭皮癢、水太涼』的那類貨色，也會有這樣那樣的不舍，因此才有『千古艱難唯一死』的說法。

  只有上智者想的開、分析的透，知曉必須死、或不死不行，才會體面的從容赴死。

  又或下智者，擁有愚蠢的清澈，未見過世面的純真，才會一股意氣在胸中，慷慨赴死主義真。

  Boss明顯就是後者。

  起碼在黑羅博看來，就是台外形像人的兵器，是真沒必要交流，用｛一代宗師｝的裝嗶話說：無非一橫一豎，走出去，和被抬出去。

  時間悄悄流逝，黑羅博就是一味的躲貓貓。哪怕Boss賣出破綻，他也不會上前，而只會在遠處強化力場威能。

  這方面有些像是｛咒術回戰｝的領域設定，生成領域，消耗不菲。

  具體則又可以理解為磁約束反應爐。

  只不過這個『磁』，是由生物電、也就是人的精神力，腦電波生成的。以魂力為控制，技術為框架，能量為皮膜，構成爐膛，這便是領域，其對心神的耗費，可想而知。

  因此，如果Boss不是緊逼，那麼黑羅博就會將更多的力量投入到這方面，拿出太上老君煉丹的威風，狠狠的『微波』Boss。

  而Boss若是追，他就到處亂竄，總之就避免與之白刃死斗。

  黑羅博就是這樣，為了贏，排面、體面神馬的，都可以放棄。

  正所謂善戰者無赫赫之功，這場完全談不上精彩的戰鬥，直到最後也沒什麼特殊變化。

  瓦古赫的防禦機制已然竭盡全力，這才孕育出了Boss，可還是被活活耗死，這次是真沒後招了。

  Boss崩潰時，從內到外都化作細碎的光，消散無蹤。

  而在次之前，黑羅博也仗著觸手多，成功從Boss身上啃下來一小塊兒肉，也算是解析出了些信息，一筆額外收益。

  果然，沒找到什麼常規的寶藏，統控防禦機制的大型AI，氣性不小，自毀了。

  倒是沒想好萊塢大片那樣紅燈閃爍，警報聲悽厲，甚至發出『警告！警告！』的語音，就是那麼蔫了吧唧的自殺了。

  原本是缸中腦的模式，等黑羅博見到時，只剩一團尚未徹底化入營養液的組織細胞。

  黑羅博冷笑：「以為這樣就能擺脫階下囚的結局？天真！」

  他的身體再次懸浮而起，萬千觸手瘋漲，將巨大的缸體團團包圍。

  薛丁格的盒子！

  開玩笑，但確實帶著那麼點意思，這時臨時構建一個獨立時空維度，觸手就是界膜，隔離的相當徹底。

  當然，想要在此方世界玩時光倒流，哪怕只是這麼百多立方米的一塊區域，也難度極大。

  具體些說，是價值不菲。

  沒什麼是不能交換的，只要價碼給的足。

  黑羅博也是崽賣爺田不心疼，他願意拿舊支技術跟此方天道交易。

  天道也樂意接受這等成型的、珍貴的外來信息。

  如果從生物實驗的角度分析，這就是典型的一塊臭肉壞了一鍋湯。

  創世神在此宇宙搭建的實驗，已經遭受外來信息的污染，而喪失了實驗意義，該被清理去垃圾桶，洗涮乾淨用具，再次重啟實驗了。

  不過，黑羅博不需要付主要責任，本宇宙的一血已經被滅界軍團背後的存在拿走，還不負責任的留下大量邪異之力，形成了夜之魘。

  既然別人做得，大爺我憑啥做不得？

  就這樣，像天道兜售了部分舊支信息後，時光倒流，缸中之腦又給整活了。

  這生物AI也是執拗，明曉最新情況後，當下就想再次自殺。

  並且其擁有非常特殊的精神力毀滅迴路，不需要任何外部干涉，光是靠自身的精神力，就能完成自殺。

  然而黑羅博早就防著它這一招，從觸手上延伸出的無數蛛絲般的黑線，縱橫交錯的插入大腦般的生物質中，分出無數細碎的網格。

  在這樣的背景下，缸中腦想要自毀都做不到，其釋放的精神電波，第一時間就被黑線導走，連正常的思維都做不到，基本就是意識癱瘓的狀態。

  搞定了缸中腦，瓦古赫遺蹟頓時不再有秘密。

  羅博也由此而知曉，敢情瓦古赫的神異源頭，是一艘域外飛船。

  這艘跨晶壁系而來的飛船，墜落於主物質位面。

  一度成為原始智慧生命膜拜的對象，甚至還以之為核心，建立起一座聖城。

  那時候，域外飛船上還有倖存者，還想著有朝一日能離開這個原始世界。

  然而，原始神靈讓失事飛船的修復雪上加霜。

  具體展開很複雜。

  主要是用來穿梭晶壁系的設備壞損，修復起來比較吃力，因此不得不展開工業，進行原材料收集、零件製造等修復作業。

  而在這個過程中，其內部就發生了紛爭。

  紛爭包括一方認為不應該為一己私利，對此間的原生態進行破壞。

  另一方認為飛船失事，造成泄漏，已經形成影響，再多一點又何妨？比如利用土著加速飛船修理，最後給整個神叨的原始宗教信仰，不也就掩蓋過去了嘛。

  而從黑羅博的角度看，這就他喵的純屬歲月敬好背景下養出的傻白甜。

  當然，他也承認自己嫉妒這等出生在羅馬，能享受歲月靜好的人生。甚至於，他如果在場，保不准就想點套路然對方見識什麼叫黑深殘，為此不惜將對方活活虐死。

  惡毒？Yes！為什麼不呢？黑羅博覺得這未嘗不是一種公平。

  就像一碗有肉有菜的飯，有人是煲仔飯的吃飯，攪和在一塊吃，有人是先撿不愛吃的，先苦後甜，還有的則是先吃愛吃的，不愛吃的最後。

  公平的做法，就是這一碗飯，不管怎麼吃，都必須吃完。

  不公平的情況，人生太匆匆，有的人吃了甜，未等吃苦，生命就結束了。

  那麼，就手動幫他/她公平。

  相比於直接將其扔在『富不過N代』的家道中落環境中的投入成本，直接人為製造痛苦，不也就等於吃了那碗飯中苦的部分了麼？

  所以，什麼是TM的人生的公平？這TM的才算是！

  歸根到底，這就是資源分配的絕對公平，誰也別想當既得利益者，大家都一樣，總要素就那麼多……

  你看，黑羅博也是講道理的。

  儘管顯得想當然，但照著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倒也未必就不能打造一個擁有他想要的人生平等的世界。

  外域來客不完美，自己內部起了紛爭，再加上外因，最後越搞是非越多，反目成仇，都嘎在了這個世界。

  而缸中腦，是中後期培育出來，輔助倖存者管理工具人，修復飛船的。

  可惜缸中腦的發明者，創造智慧優異，競爭智慧不行，在團隊內卷中死於非命。

  最終活下來的是團寵，是都沒拿她當作威脅，結果逃過了一輪輪狼人殺，苟到最後。

  可惜，這人意志不夠堅強，獨活了一段時間，就覺得沒意思，而去躺屍了。等待缸中腦修復飛船，送她回家。

  結果缸中腦不夠人性化，或者說，對人性的黑暗面估測不足，過於天真，以至於工具人發生了暴動。

  團寵也因此從假死變成了真死。

  之後，缸中腦失去了唯一存在目標，留了個識別信號，就休眠了。

  貌似就是這識別信號，招來了禍事。

  也就是滅界軍團。

  跟失事飛船並不是一路人，但應該同屬某個多元宇宙。反正就是追蹤識別信號來的。

  黑羅博繼承了舊支的一部分多元宇宙知識，知曉不同的單體宇宙，可以看作是一個個豪華版的太陽系，而單體宇宙之間的虛空，則可以看作是豪華版的宇宙深空。

  只不過，想要在虛空中發現一個單體宇宙，難度可比在星際中發現恆星星系難的多，因為晶壁系對外所形成的效果，就像聖光燭在夜之魘下的對外效果一樣，一線之隔，站在外間卻完全可不出異常。

  但內里要是有供接收的信號源，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滅界軍團按圖索驥而來，雖然防禦機制在對不上口令後關閉了定位訊號，但為時已晚。

  一場對抗，瓦古赫被打爛，卻也完成了藏匿。

  至於黑神爪牙能發現其存在，是因為黑神就是當初暴動的工具人之一。

  黑神也是返貧後急了眼，雖然心底畏懼老東家，但還是想扮演會盜聖，以讓自己的荷包重新鼓起來。

  而缸中腦，則不可避免的遭受邪異之力的侵蝕，而一定程度黑化。

  大概就是這麼個情況。

  對於黑羅博而言，相當狗血的劇情，完全提不起精神。

  因此他大方的自動下線，將主權讓給了羅博。

  他知道羅博吃軟不吃硬，他客客氣氣，羅博也會更多的回饋他。

  一來二去，假人格就穩定成了真人格。

  用東方超凡的術語說，走火入魔成常態，誕生真正的心魔，然後才是雀占鳩巢，成為真正的意識人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