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覆滅拉姆達
國家講正義麼？
講，也不講。
說是講道義，更準確些。道理，我有我道。
但更講的是利益。
利益至上，才是國家最看重的。
因為在這個層面，生存和發展大於一切。
在這樣的基礎上，衡量的標杆，就不會是公理。
共濟會的影響力遠大於幾個清理工，硬碰硬國家都會傷筋動骨，繼而被群狼揩油，那麼即使清理工是無可辯駁的偉光正，也要講究方式方法處理事件。包括不限於委屈清理工、顧全大局。
反之，你就是大局！從負荊請罪，到城門獻首；從除惡務盡，到大義滅親，這些戲碼都能上演，不用你說，有人安排以求博你一悅。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因勝利才正義，而不是相反。
個人也一樣，伱若成功，寫本狗屁不通的自傳也能叫成功學，且起碼有試圖蹭你名利的人買帳；你若是Loser，至親好友都對你所言缺乏信心。畢竟你都沒證明自己，講什麼課？授什麼道？失敗案例？
一幫人了解真相，統一認知，思想工作做通後，人也來到了教堂廢墟附近。
羅博掃了幾眼，便很篤定的道：「我們走後，無人來過。」
奧利維婭等人便知道，羅博應該是離開時布設了手段。
讓他們有些好奇的是，羅博布置的手段貌似挺神異，畢竟雨已經下了有一會兒。
羅博這時候指了指夾牆屍骸的方向，對加勒特神父道：「神父，現在是你自證清白的時候了。」
加勒特有些不明所以，一臉疑問的跟凱文行到夾牆前，眼淚唰就出來了，嘶啞喃聲：「父親！」
原來，聖職人員，同樣可以是父一輩、子一輩的模式。
成績優秀，做事勤勉，也不乏情商的加勒特，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偏遠之地，就是為了暗中調查失蹤的父親。
但終究還是人力不敵天意，多少年了，一點線索沒查出來。
就當他已經放棄，開始心思靈活的打算調離時，天意降臨。
羅博面無表情的看著加勒特的表現，由於過於在意和用力，眼中都發出了清光。
「他的情感流露是真實的。」羅博扭頭，如此對眾人說。
包括朱蒂，與羅博目光對視，都不自覺的錯開眼，低下頭。
神靈不可直視，羅博不是神靈，但他已經激活並開始積累神性。
無需氣場全開，就是不能自如掌控的神性特徵泄露，都會令生物本能的敬畏。
羅博將奇蹟勳章拿出，伸手在章面上點了一下，勳章發出一聲輕鳴，隨即便有淡淡的光芒流轉，也就是在黑暗的襯托下，才如螢光般看的清晰些。
「這是你父親的遺物，他沒能激活其上力量，今由我開光，願你始終走在神聖的道路上。」
加勒特以右手拇指、在額頭、口唇、以及胸前，各劃三個十字。
口中頌：「以十字聖架號，天主我等主，救我等於我仇。」
這是小十字，跟大十字的區別，主要在於應用場合。
現在，加勒特視羅博的送傳承遺物，為大主教賜福。
接下來，就是幫加勒特收其父的遺骸，這不困難，加勒特的袍服就能作為臨時的裹屍布。
乾屍沒有多重，加勒特一人就能背負，他也以此來聊表孝道。
不過殯儀館卻在鎮子的另一端。
這也是當地人有意為之，每有人離開，下葬隊伍便要穿過主街，直到坡上教堂後。以此祭奠逝者。
而現在卻是不方便這般處理，因為敵對者回歸。
瓦托米的同夥，因瓦托米並不知道羅博和奧利維婭商討的計劃，也就沒法通知其同夥。
當羅博一行乘車前往伐木場，他們很自然的尾隨了。
伐木場到神秘洞穴之間的超凡陷阱是他們布置的。
但神秘洞穴卻是他們的目標，而尚未由他們控制。
瓦托米一度為眾人引路，迅速脫離超凡陷阱區域，除了因為真菌侵蝕的致幻效果因羅博提醒和眾人的應對而宣告失效，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希望羅博一行成為探路石。
另外，瓦托米也是擔心她的同夥冒入超凡陷阱區。
在沒有吸入足夠真菌而致幻的背景下，羅博的感知能力非常恐怖，很容易就發現不知就裡而進入超凡陷阱區的追兵。
屆時處理起來就麻煩了。
結果，瓦托米沒想到羅博和奧利維婭制定的計劃是過門不入，且在入口段布設陷阱坑人。
無奈之下，也只能找個藉口給同夥留提示……
瓦托米卻不知道，羅博在薩博班上也做了手腳，瓦托米的同夥不碰薩博班也就罷了，若碰了，就會變成加勒特般可追蹤目標。
羅博甚至藉助神異的清光眼，以及教堂所在的位置高度，隱約看到了在鎮外圍的瓦托米同夥。
他們是循著羅博一行的蹤跡在林區繞了一圈，回到鎮上的。
並且繼續循蹤，前往加勒特和凱文被挾持時、一度經過的民居。
他們能精準尋蹤，靠的自然是瓦托米留下的痕跡。
不過，這夥人的好運在羅博發現他們時，就算到頭了。
他們的推進相對緩慢，辨識蹤跡需要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得足夠警惕，畢竟他們不知道敵人是不是就在前面，神秘洞穴那邊的陷阱已經讓他們後背發涼，忍不住問候想出這種爛招之人的親屬了。
而羅博這邊，在發現了敵蹤後，立刻就帶人全速撲了過去。
羅博說：「抱著全殲的目的，僥倖有活口，可以嘗試當『舌頭』。」
奧利維婭等人沒吱聲，算是默認了羅博的主張。
這次的事，想要辦成鐵案，那就不需要一個隱藏的『B組』。
沒錯，瓦托米跟他的同夥，就可以是B組。
他們受命於共濟會，但身份卻也多半是佛波勒。
共濟會跟佛波勒究竟是個啥關係？
姑且就當作九頭蛇和神盾局之間的關係好了。
在難辨敵我的背景下，最簡單的，就是『友軍非常不幸都陣亡了』。
最後只有一種聲音，一個角度，相關的充足證據，訴說案情。這就叫鐵案。
什麼？通靈？
至少從公眾角度，它不被承認，對吧？
至於友軍是怎麼死的，當然是辦案過程中死的。
敵人有超凡的，很牛嗶的，就在神秘洞穴中。相關證據接下來會搜集到的。
因為這次事件的本來面目，貌似就是兩個超凡組織鬥法。
羅博甚至懷疑，另一個組織同樣有官方背景。
他們這邊是共濟會+佛波勒，那邊可能是光照會+NSA，或CIA。
真實情況是，瓦托米所屬的B組，先一步就位，完成了對敵對組織的壓制，比如，地下古堡拿下。
又比如，在包括伐木場至神秘洞穴的半途區域、等重要地段，設置超凡陷阱。
甚至，小鎮鎮民的催眠洗腦，也可能是他們完成的。
畢竟他們已經不止一次秀了主場優勢，加勒特和凱文被綁票後，從附近民宅進入地下石堡，而蠅群則從鎮長盧卡斯家起飛，等等。
在已經掌控大局的背景下，歐米伽小組，就是一幫填線寶寶。
或許正常流程，就是驅魔之後，引出神秘洞穴線索，探洞穴達成填線效果。
結果從一開始，事情沒按劇本走。
那個假冒麥可·卡森的人，倒也不算演砸。
畢竟最高明的欺騙，是讓目標自己推理出欺詐者想要的結論。
一般來說，人對那些通過自己的聰明才智分析出的結論，都有較高的相信度。
殊不知，其聰明才智不過是自以為，是騙子專門放出相應信息，促成了思考方向的指引。
確實，這種玩法有些複雜，有些難控。可一旦成功，基本坑個死。
假冒熊少年的那位沒演砸，壞就壞在目標太強大，具體點，布萊恩·格林這個富貴公子，不該有那麼強的戰力。
群狗圍攻，全身而退，連個傷員都無。
這接下來就不好演。只能是實施Plan B，上大怪獸，爭取弄些死傷出來。
有了傷員，才會去醫院，才會重回劇情軌道，一點點獲取B組想要給的信息。
本來整個過程，是要持續好幾天的。
結果一天就特麼都演完了。
而且是典型的多做多錯，越想補漏糾偏，就越是意外頻發。
醫院就撈了個修生肖恩，布勞爾他們還在羅博的提醒和奧利維婭的授意下連醫院的門都沒進。
後面就基本失控了，等到羅博他們連夜開車前往伐木場，更是劇本大暴走。
而現在，則是接著爆。
這個被代稱為B組的團隊中，也是有瓦托米那樣的超凡者的。
事實上，就是這位超凡者，跟瓦托米對接，進行各種超凡合作。
當羅博他們進入到一定範圍，他察覺了。
但這次羅博他們是亂拳打死老師傅的策略，就是一個莽。
高速突進，然後不由分說長槍射殺。
而且他們是從房舍這邊穿巷出現的，B組則在林地與房舍之間的空闊地區域行進。
地利和主動權，都在羅博他們這邊。
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被半包圍集火掃射。
有個軍事素養高的，剛就地一滾順便拔槍，布勞爾的燃燒瓶投擲就到了。
只能說，不愧是上學期間的棒球隊投球手，那人一瞬間就化作紫色火人，發出悽厲的慘叫，然後在幾秒時間內燒成了灰。
「誤會！」
「投降！」
喊的其實已經很及時了，但奈何對方早就統一意見，根本沒打算留活口！
「我們是……」有人穿著防彈衣，幸運的沒有被直接射殺，倒地後還試圖掏證件解釋。
布勞爾根本沒給他機會，點45馬格努姆彈爆頭，就像殺瓦托米那般。然後燃燒瓶焚屍。他從瓦托米那繼承了幾個燃燒瓶，總數富餘。
布勞爾的行為，明顯刺激到了那個最適合做『舌頭』的，他知道他必然會死，於是當下就說：「我在地獄等著你們！」
「竟然被你裝到了。」羅博語氣遺憾的用霰彈槍轟碎了對方的臉。
同樣，燃燒瓶焚屍。
『舌頭』不過是錦上添花，沒有也無所謂。
清理乾淨，報告將由己方書寫，簡單，有效。
這次行動後，投名狀算是納了，大家都綁在了一條船上。
接下來，就是清理古堡。
傀儡是有些麻煩，但有特製燃燒瓶，也沒費多少事。
最費事，也最後技術含量的，其實是如何確保一網打盡。
羅博發揮了關鍵作用。
鎮子不大，且夜已深，羅博先是溜達一圈，強計了每間房舍的狀態。再具體說，就是生命感應，他異能全開，能靠感知力，察覺生命氣息。
記憶之後，就是巡視，一旦被他察覺情況不符，那麼多半就是地下石堡中逃竄上來的。
靠著這方法，還真讓他發現了兩個，並且後來通過密道搜察，確定的確沒有冤枉人。
這兩人自然是都死了。
最終統計，通往地下石堡的出入口，多達五個。
而占地面積五千多平方的石堡，正體就在鎮子的正下方。
竟逃走的兩人中的一人在滅口前核實，所謂的B組，實際上應該叫做拉姆達小組，其符號像是『入』。
拉姆達小組有著光鮮但沒什麼真正份量的履歷，有同行稱他們為親友團，就是為了方便某些人鍍金而存在。
實際上人家是專門處理疑難雜症、兼干髒活兒的。
用最後那個『舌頭』被滅口前的話說：「打工人何苦為難打工人？」
羅博說：「是啊，所以你應該感謝我們及時送你脫坑。」
然後就適宜朱蒂開槍。
上一輪，她速度不行，投名狀沒趕上……
但現在還有個問題，超凡審訊的關，要如何度過？
這一關是被糅雜在所謂正常的心理鑑定環節的。
像佛波勒這種暴力機關，一線的人員經常接觸各種怵目驚心的案件。指不定哪件就比較『對味』，繼而影響令三觀認知大幅度扭曲。
心理鑑定、心理疏導，確實是對個人乃至組織，都極有必要的布置。但如果加入超凡，就成了考核忠誠，深挖秘辛的特殊手段。
據傳聞，甚至有向思維鋼印發展的趨向。
反正佛波勒內部，除了哪一『屆』這個概念，用來分辨新舊，還有哪一『期』這個概念來排資論輩，這個『期』就跟醫學的『療程』概念差不多，期數越高，越是忠不可言，被信任。
羅博說：「向著聖物宣誓，聖力便會庇佑，需要的時候默念聖物之名，就不會成為泄密者。」
這背後的原理其實並不複雜，就是以類似之前開光的手法，給對應的人，留些聖力，也就是經過一定流程轉化沉澱的信仰之力。
這份聖力，平時會像接收天線般，吸納同類力量。
需要的時候，以特定的口令激活，也就是『朗基努斯之槍』，從而達到保護當事人被迷惑、被催眠的目的。
這當然是帶有實驗性質的，甚至可以說，這種用法，羅博想出來都沒多久。
但他就像很多成功的商人，又或者說騙子那般，牛先吹出去了。
卻又不是那種為了攬到活兒，直接大話欺人，在專業人士眼裡完全就是吹破的瞎幾把忽悠。
他還是有點譜的。
至少他自己是越來越堅信，理論上沒問題，那麼將之落地，基本就不存在問題，因為這是超凡，只要他有信心，路徑就能保障，至於達成效果的超凡力，眾虔誠者的信仰，本身就代表著心想事成。
借用廣告詞，他只是搬運工，不過不是大自然的，而是信徒們的。
他將之視作另一種模式的眾籌，一人捐個塊二八毛的，落在一個人身上是個啥效果？無須贅言。
借花獻佛，慷他人之慨。以及，渠道為王。
這就是他捋出的超凡力套路。他覺得如果自己對外掛牌營業，可以叫做拜上帝教信仰基金。
有誰見過玩基金的、錢還在卻把自己先餓死的？
他也一樣，不會委屈自己。尤其貌似還沒什麼給力監督。他沒有當神棍，說什麼自己是現世活聖人，他覺得就已經道德底線不低了。
在古堡深處，羅博發現了這裡最大的秘密。
同時也不得不面對一道人性考題。
站在出題的牆壁前，他問同樣察覺到異樣，但又不明具體關竅的朱蒂：「如果，你手中握有一份能解厄的力量，並且正好有數百人，身處艱險，你用了這份力量，起碼能讓他們度過難關。
但同時，你即將面對強大的敵人，這敵人甚至正是導致數百人身處艱險的元兇，他榨乾了數百人的財富，換來了強大實力。你如果沒有這份力量，與之對上可以說是九死一生。你怎麼選？」
這時，奧利維婭他們也因羅博和朱蒂在這裡駐足太久，而湊了過來，或多或少聽到了羅博的假設。
就見朱蒂思忖了片刻，道：「我知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但僅以遵從本心而論，我選擇救人。」
羅博點點頭，自言：「我也這麼想。但或許比你更掙扎。
都說仗義每是屠狗輩，負心多為讀書人。
我這人沒有讀書人的命，卻有讀書人的病。想的多、做的少，學者造反，三年不成。
我心中有很多算計，其中就包括做一名屠狗輩。
做人在跡不在心，心中再是齷蹉，能做有益於他人的好事，那這便是好的，人間多一點這樣的事，便是我為人人，換來人人為我。起碼可以這麼期待一下。」
羅博說著，拿出朗基努斯之槍，掃視了一下諸人，道：「我必須現在就做。錯過這個氛圍，我就當不了血氣上涌、只問應不應當而不顧後果的屠狗輩了！」
隨即，眼中清光溢出，甚至身上都有清光燃燒，扭曲空氣，朗基努斯之槍同樣光芒大亮，但又不似之前那般光芒萬丈，而是一種內斂的發光，就像槍本身要被燒成紅鐵。
羅博吼喝一聲，將這槍插入牆體，鋒芒利刃，如熱刀刺黃油，幾乎是齊根而入，沒於磚石中。
隨即，整面牆的牆縫都開始噴光，光中，還夾雜著一些特別凝聚的高亮銀光，這些光飛出來後，化作一個個略具人形的身影，消散在空中。
片刻之後，光涌消失，整面牆的磚石，都失去了聚合力，化做齏粉傾塌。
從而也露出了後面堆滿骸骨的大洞穴。
洞穴中此刻已沒有陳腐瘴氣，而只余陰冷涼寒，透膚沁骨。
羅博站了一會兒，吧嗒嘴：「沒有任何反饋，虧了！」
一旁的朱蒂哭笑不得，心說：「這才當了幾秒鐘屠狗輩，讀書人的病就又占領高地了。」
她道：「起碼你愉悅了良知。」
羅博呵了一聲：「原來九幾年你們這邊就有這種說法了。我說後來怎麼總有人拿出來裝嗶，外國的月亮特別圓，穿過去的唄！」
這話就說的有點不能被眾人理解了。
不過人們也沒打算跟羅博計較。
能在關鍵時刻選善，起碼這樣的人品，比一味精於算計要更讓人感到心安。
你算計別人，別人也不會客氣。關鍵時刻或許就不是不拋棄、不放棄，而是我只要跑的比你快……
所以掄到帶團隊，還是對自己人如春天般溫暖，對敵人如嚴冬般殘酷才是正道。
奧利維婭小聲問朱蒂：「為什麼我們之前殺死的人，沒能見到靈魂，是缺乏相應的儀式？還是直接下地獄了，而不是往上飄？」
朱蒂道：「就我所知，你說的都不是。能被人直觀，都是異常強大的魂。畢竟靈魂也是一種能量，想要顯性直觀，就需要富集。」
「那這麼說，這些骸骨的主人，都是強大靈媒，或高階聖職人員？」
朱蒂想了想：「讓我猜的話，我更願意相信是非人的手段，促使其成為這等形態的。目的是通過殘酷的折磨，迸發多且純粹的負面情緒能量，並加以收割。」
看了一眼不死心進入洞窟尋找的布萊恩背影，壓低聲音補充道：「布萊恩終究不是意氣用事的屠狗輩，他剛才那麼做，恐怕也是迫不得已。
我猜這裡的封印已經扛不住了，一旦破封，那就不是我們遭殃，連帶這個鎮子都會被抹掉。
若非如此，布萊恩不至於明知大敵在前，還將聖力統統釋放。」
奧利維婭順著朱蒂的說法一想，覺得加上這樣的解釋，確實更符合羅博這個人給她的觀感。
而羅博，終究還是沒在洞穴中找到什麼好物。
包括那些骸骨，也沒有因超凡力的淬鍊而變得與眾不同。
當然，也有可能是被順便淨化了，總之就酥脆的很，一踩便斷，即便不忌諱邪典另類，想拿來當材料，也做不到。
結果往回走的時候，面前突然有什麼光芒一閃。
羅博定住腳步，眨了眨眼，同時努力從記憶中翻找。
最終定格在一個五芒星法陣上。
他明白了，這是曾經鐫刻在牆體內側的法陣。
就是這個法陣，像蒸鍋燻肉般，對這一整個洞穴的人施虐。源源不絕的壓榨負面情緒能量。
純粹的負面情緒能量，是操控黑暗超凡力，御使邪異的源動力。
這個著實不難理解，畢竟他現在玩的，就是阿基米德的撬動，以己力，撬動眾力，以眾力駕馭超凡力。
否則單純靠他自己當發電機，根本不夠影響掀起超凡浪潮，在物質世界形成顯聖景象。
從洞窟出來，羅博對古堡就棄之如敝屣了。
拉姆達小組已然舔過一遍，還能有啥好東西。
即便是這個封印，保留到現在也是一物多吃。
其一他估計拉姆達也有點搞不定這個封印，畢竟想要搞定它，需要比噴頭，多靈媒啥的手拉手，才頂得上幾百個變異之魂？
其二他們也是利用這裡的能量，儘管已經被玩壞，但虎狼剩下點殘渣也照樣可以讓螞蟻吃的打飽嗝兒，林間怪獸，守堡傀儡，他懷疑就都是以之為源動力的產物。
他是一點都不介意滿懷惡意去臆測共濟會。
力量無罪論，在那幫人中間，恐怕是最有市場的。
所以他們就像電影｛木乃伊1｝中的寡廉鮮恥的班尼，典型的有奶就是娘，只要慣用，都信，管他什麼黑白，只要黑不到自己身上，黑跟白都一樣，甚至更好用。
其三，這個封印用來做自毀裝置非常好，事不可為，就推波助瀾。
屆時，慘絕人寰的大事件，就是最好的真相掩蓋布。
就連吃瓜眾，那也是看戲的不嫌事大，想看爆料大新聞，而不是又深挖人性之暗，後者他們早就見的多了，也看的煩了。
總之，隨著封印告破，這地下石堡的剩餘價值，估計只能是靠考古人士了。
說不定又能將燈塔國的國度前史往前推個幾十年，更豐滿一點。
古堡之後，基本就剩下最後一站，神秘洞穴。
想要案子辦漂亮，以及辦成鐵案，那裡就必須拿下。
否則，光是拉姆達全員失蹤這條，就無論如何也好說不好聽。
教堂被炸，地下石堡，怪獸襲擊，隊友（瓦托米）失蹤，與一夥邪教徒（拉姆達小組）多次交鋒……
發生了這麼多事，卻沒有醒目的收穫，也沒有敵人的屍體或傷員，這算什麼辦的漂亮？想要正常交代過去都很難吧？
尤其是對方還必然會挑刺的情況下。
那麼，成為那個為這次事件劃上句號的無可置疑的勝利者，就變得非常重要。
勝利者將戰利品堆在那裡，然後開始講故事，愛是可歌可泣，懸念迭起，盪氣迴腸，人們看在戰利品的面子上，才願意姑且聽你吹。
大概就是這麼回事。
這方面羅博在地球時見的更多，像什麼下周回國，一分不少，不愛錢財，不知妻美……哪個不是講故事的好手？
吹牛是槓桿，業績就是支點。
光說不練假把式。有些事，必須得做，洞穴那種地方，也不分白天黑夜，反倒是容易夜長夢多，所以，上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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